失忆后,我爱上了当初为我顶罪的哑巴保镖

失忆后,我爱上了当初为我顶罪的哑巴保镖

主角:江川陈默
作者:萌宝光环

失忆后,我爱上了当初为我顶罪的哑巴保镖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15

医院的白墙,白得晃眼。我睁开眼,浑身都疼,脑袋里头空空荡荡,

跟个刚打扫完的屋子一样,啥也没剩下。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过来,嘴巴一张一合,

说我叫苏晚,从楼上掉下来了,能活着,命大。我看着他,没吱声。苏晚?谁?

听着跟个陌生人似的。门“쾅”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男人冲进来,

一身剪裁得跟刀切似的西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他扑到我床边,抓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

“晚晚!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抽出手。这人身上的香水味,冲鼻子。他愣了一下,

脸上挂不住,“晚晚,我是江川啊,你未婚夫。你不记得我了?”我摇头。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长得挺好看,就是那眼神,跟两根针似的,想往我身上扎。

江川回头看了她一眼,女人立马低下头,装鹌鹑。“医生说你可能会失忆,没关系,

我会帮你找回来的。”江川又来抓我的手,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你想不起来,我就一件一件说给你听。”我还是躲开了。

不是我不想让他碰,是我看见他身后,门口那儿,还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就那么站着,

跟一棵树似的。个子很高,肩膀很宽,穿着最普通的黑T恤黑裤子,

整个人杵在光照不进来的地方,脸上没啥表情。他也在看我。那眼神,怎么说呢。

不像江川那么咋咋呼呼,也不像那女人带着刺。他的眼神,跟一潭深水似的,底下藏着东西,

但我看不清。江川见我不理他,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点,“晚晚,你别这样,

我知道你摔下来心里有坎,但公司不能乱,我和林菲订婚,也是权宜之计,为了稳住股东,

等你好了,我们就……”“订婚?”我终于开了口,嗓子干得跟砂纸磨过一样。

江川的脸一下子白了,跟刚刷的墙似的。他旁边的女人,那个叫林菲的,头埋得更低了。

“是……是假的,晚晚,你得信我!”我没看他,我看的是门口那个男人。

从江川说“订婚”那两个字开始,那个男人就没再看我。他把头转过去了,看着窗外。

窗外啥也没有,就是一堵墙。我就觉得,我这脑子里虽然空了,可这心里头,

好像有什么东西,拿刀子在剜。三斤核桃,砸开一看,四斤的壳,仁早就没了,苦的。

2江川和他那个“假”未婚妻走了。病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我躺在床上,

天花板跟个大白盘子似的扣着我。门口那个男人走了进来。他走路没声,跟个猫似的。

一直走到我床边,停下。我这才看清他的脸。长得不赖,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

就是脸上有一道疤,从眼角一直拉到下巴,跟把脸劈开了一样。这道疤,

让他整个人看着都硬邦邦的。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过了得有一分钟,

他才动了。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苹果,又拿起一把水果刀。他的手很大,手指头又长又粗,

骨节也大,握着那把小刀,看着有点滑稽。可他削苹果的动作,稳得很。刀片贴着果皮,

一圈一圈往下走,那果皮连着,不断。我看着他的手。虎口那儿,手背上,全是茧子,

还有几道旧伤疤。这不像一双养尊處優的手。苹果削好了,

他又拿刀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碗里,插上一根牙签,推到我面前。从头到尾,

他一句话没说。我这才想起来,江川好像提过一句,说给我找了个护工,是个哑巴。

应该就是他了。我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挺甜。“你叫什么?”我问他。他愣了一下,

好像没想到我会问。他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摇了摇头。“写下来。

”我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纸和笔。他拿过纸笔,在上面写了两个字:陈默。沉默的默。这名字,

跟他这人,还真配。他又写了一行字:江总让我照顾你。我看着那字,字写得挺好看,

一笔一划的,很有劲。“他给你多少钱?”我又问。陈默拿着笔,半天没动。最后,

他摇了摇头,把纸翻过去,没写。我没再问。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陈默在照顾我。

江-川每天都来,捧着一大束花,说着那些我听不懂的过去。

他说我们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的,他对-我一见钟情。他说我以前最喜欢他弹钢琴。

他说我们本来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陈默都在。他要么是站在角落里,

要么就是出去打水,或者给我弄吃的。反正,他总有办法让自己不出现在江川的视线里。

可我知道,他都听见了。有一次,江川又在说我们以前多恩爱,说我为了他,

跟家里都闹翻了。“晚晚,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抱着我说,这辈子非我不嫁了吗?

”江川演得很投入,眼睛里都有水光了。我听着,心里没啥感觉,就跟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扭头去看陈默。他正站在窗边,给我洗水果。水龙头开着,哗哗地响。可我看见,他的背,

绷得跟一块铁板似的。那件黑色的T恤,被他背上的肌肉,撑起一个形状。好像,

江川说的每一个字,都跟鞭子似的,抽在他身上。晚上,江川走了。

陈默给我端来一碗小米粥。我没胃口,拿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江川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问他。陈默给我擦桌子的手停住了。他抬起头看我。我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一点声音。那样子,就好像有一肚子的话,全堵在嗓子眼,出不来。

他最后还是拿起了纸笔,写:我不知道。我看着这三个字,心里头那股子拿刀子剜的感觉,

又来了。他肯定知道。他就是不说。3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能下地了。腿上还打着石膏,

得拄拐。出院那天,江川开着一辆骚包的跑车来的。林菲也来了,坐在副驾驶上,看见我,

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晚晚,我接你回家。”江川殷勤地给我开车门。我没动。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默提着我的行李,就那么站在医院门口的太阳底下。太阳挺毒的,

晒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了。那道疤,看着更吓人了。“他也去吗?”我问江-川。

江川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晚晚,他就是个护工,你回家了,

有那么多佣人照顾你……”“我问你,他也去吗?”我又问了一遍。江川拿我没办法,

只能点头,“去去去,都听你的。”我这才上了车。陈默默默地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然后坐进了另一辆跟在后面的车里。江川说的家,是一栋大别墅。装修得跟皇宫似的,

到处都金灿灿的。我不喜欢。太大了,太空了,走在里头,说话都有回音。

江川给我安排的房间在二楼,落地窗,大阳台,能看见花园。他说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房间。

我拄着拐,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打开衣帽间,里头全是名牌衣服和包,标签都还没剪。

这些东西,看着都跟新的一样。就好像,这个房间的主人,从来没回来住过。晚上吃饭,

长长的餐桌,就我跟江川两个人。菜摆了一桌子。江川不停地给我夹菜。“晚晚,

你尝尝这个,你以前最爱吃的。”“晚晚,喝点汤,你身体虚。”我吃了几口,

就放下了筷子。“陈默呢?”我问。江川愣了,“他?他在下人房吃饭呢。

”“让他过来一起吃。”“晚晚,这不合规矩……”“我吃饱了。”我推开椅子,

拄着拐杖就要走。“行行行!我让他过来!”江川没辙了,赶紧叫佣人去喊陈默。

过了一会儿,陈默来了。他站在餐厅门口,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看着挺局促。“坐。

”我指了指我对面的位置。陈默看了江川一眼。江川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默这才拉开椅子,坐下了。他坐得笔直,腰挺着,跟个准备上战场的兵似的。

佣人给他拿了碗筷。我给他夹了一块排骨。他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他没吃,

就把那块排骨放在碗里,然后埋头扒自己碗里的白米饭。江-川在旁边看着,

筷子都快被他捏断了。那顿饭,吃的谁都不舒坦。吃完饭,我回了房间。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床太软了,一躺下去,人就陷进去了,跟个没底的坑似的。

我听见外面有声音。我拄着拐,悄悄地打开一条门缝。走廊上,江川正堵着陈默。

“我警告你,陈默,别以为苏晚现在护着你,你就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江川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那股子狠劲,透着门缝都往里钻,

“你就是一条我从牢里捞出来的狗!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让你闭嘴,

你就得把嘴给我缝上!”陈默就那么站着,没动,也没看他。“苏晚现在失忆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最好也给我把过去那些事,烂在肚子里!要是让她想起来一点半点,

你知道后果。”江-川伸手,使劲戳着陈默的胸口,“别忘了,**妹还在我手上。

”陈默的拳头,一下子就攥紧了。手背上青筋都蹦起来了。江川冷笑一声,甩手走了。

陈默在走廊里站了很久。久到我腿都站麻了。他才慢慢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那个地方,有一道横着的,颜色很深的疤。我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牢里捞出来的狗?妹妹在他手上?过去那些事?我这脑袋里,好像有一团线,

乱七八糟地缠着,找不到头。4第二天早上,我起晚了。下楼的时候,江川已经去公司了。

林菲坐在客厅里,看见我,那眼神又跟针似的扎过来。我没理她,径直往餐厅走。

陈默在厨房里。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着一截结实的小臂。

他正在给我做早饭。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打在他身上,那道从眼角到下巴的疤,

看着好像也没那么吓人了。他听见我来了,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地把一碗粥,

一个煎蛋,还有几片烤好的面包端到我面前。我坐下来,慢慢地吃。他就在旁边站着,

也不走。“昨天晚上,江川跟你说的,我都听见了。”我一边喝粥,一边说。

陈默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说你是他从牢里捞出来的。”我抬起头,看着他,

“你为什么坐牢?”陈默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拿起旁边的纸笔,写:打架。“为了谁?

”他没写。“是不是为了我?”我追问。他还是不写。他把笔放下,转身就要走。我急了,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烫,皮肤底下,是硬邦邦的骨头和筋。我这一抓,

他整个人跟被电打了一下似的,猛地就要往回抽。我死死地抓着,“你告诉我!

”他挣了一下,没挣开。我们就这么僵着。他的手腕在我手里,烫得吓人。

我看见他的额头上,都冒出汗了。最后,他妥协了。他重新拿起笔,

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跟你没关系。写完,他用力地抽回了手,快步走了出去。

就跟后面有鬼追他似的。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纸上那几个字。

心里头那团乱麻,好像被人又使劲系了几个死结。下午,我闲着没事,在别墅里瞎转悠。

这别墅很大,除了主楼,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花园后面,还有一栋小楼。佣人说,

那是下人房。我拄着拐,慢慢地走了过去。下人房很安静。我走到一扇门前,门上没挂牌子。

我就是觉得,陈默应该住这里头。我推开门。里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

一个柜子。收拾得很干净。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我走过去,拿起来。相框里,

是一张合影。照片有点旧了,颜色都发黄了。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我。那时候的我,

看着比现在要张扬,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笑得没心没肺。我旁边,站着一个男-孩。

那男孩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寸头,看着很精神。他没笑,就那么抿着嘴,看着镜头。

他的脸上,还没有那道疤。他长得,跟陈默,一模一样。我拿着照片,手都在抖。

照片的背景,像是一个学校的门口。我把照片翻过来。后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三年前,

北城职高。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那片空白里头钻出来了。疼,

钻心地疼。我捂着头,蹲了下去。手里的相框掉在地上,玻璃摔碎了。

陈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看见我,又看见地上摔碎的相框,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冲过来,想扶我。我一把推开他,“你到底是谁?”5陈默没说话。他蹲下来,

用那双全是茧子的大手,一片一片地,把地上碎掉的玻璃碴子捡起来。他的动作很慢,

很小心,就好像在捡什么宝贝似的。有块玻璃碴子挺锋利的,

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指头给划破了。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红得刺眼。他跟没感觉似的,

还是在那儿捡。我看着他手指头上那道口子,心里头也跟被划了一刀似的。“别捡了!

”我冲他喊。他没听。我过去,想把他拉起来。我一碰到他的胳-膊,

就感觉他那胳膊上的肉,硬得跟石头似的。“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我急了,

眼泪都下来了。我也不知道我哭个什么劲,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三斤的核桃,砸开全是壳,

那壳上还带着刺,扎得我心肝脾肺肾都疼。陈默终于停下了。他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睛,

跟两口深井似的。他张了张嘴,还是没声音。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慢慢地,

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我看见了。他脖子上,那道横着的疤。那道疤,又深又丑,

跟条蜈蚣似的趴在那儿。皮肉都翻卷着,能看出来,当时伤得有多重。他摸着那道疤,

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东西。有疼,有恨,还有……绝望。他最后还是拿出了纸笔,这次,

他没再瞒我。他写:我以前是你的保镖。我又问:那张照片呢?他写:你高中毕业那天,

我们拍的。我看着他写的字,脑子里还是那团乱麻。保镖?我一个高中生,要什么保镖?

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我躺在床上,眼前晃来晃去的,全是陈默脖子上那道疤,

还有他流血的手指头。我下了床,拄着拐,又去了他的房间。他没锁门。我推开门,

他正坐在床边,就着台灯那点光,在给什么东西上药。是他的手。他听见声音,猛地回头,

看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就把手往身后藏。我走了过去,

把他的手拽了出来。他手指头上那道口子,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周围又红又肿。

他刚才就是在拿棉签,蘸着碘伏,给自己消毒。我抢过他手里的棉签。他想缩回去。“别动!

”我凶他。他就不敢动了。跟个做错事的大狗似的,就那么僵着,让我摆弄。

我学着医院里护士的样子,小心地给他处理伤口。他的手很大,我的手在他手里,

就跟个小孩似的。他的皮肤很粗,茧子磨得我手心都痒。屋子里很安静。

只听得见我俩的呼吸声。我给他处理完伤口,又找了个创可贴,给他贴上。“疼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骗人。”我说。他的眼睫毛颤了一下。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碰了碰他脸上的那道疤。我的手指头刚一碰到,他整个人就跟触了电似的,猛地往后一缩,

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退到了墙角。他靠着墙,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戒备和……害怕?

我愣住了。他好像,很怕我碰他。“对不起。”我小声说。他没反应,就那么在墙角站着。

我只好拄着拐,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我手心里,好像还留着他皮肤的温度。

还有那道疤,摸上去,是凸起来的,硬硬的。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这个陈默,

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事?6江川最近来的勤了。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看陈默的眼神,

越来越不善。这天,他又来了。还带了一堆东西,说是我以前最喜欢的唱片,

还有我俩以前一起看的电影碟片。他把客厅弄得跟个电影院似的,非要拉着我看电影。

是一部老掉牙的爱情片。江川坐在我旁边,想搂我的肩膀。我躲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电影里,男主角正跟女主角生离死别。

江川在旁边看得眼泪汪汪的,还给我递纸巾。“晚晚,你记不记得,

我们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你也哭得稀里哗啦的,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我看着屏幕,

没说话。我眼角的余光,看见陈默正站在不远处的楼梯口。他没看我们,就看着地。那样子,

跟个被人罚站的小学生似的。电影放完了。江-川要去给我倒水。他刚一站起来,

不知道是绊了一下,还是故意的,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就掉地上了。水洒了一地。

“陈默!”江川吼了一声,“你死人啊!没看见地湿了吗?还不快过来擦干净!

”陈默立马就过来了。他拿着拖把,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擦。江川就站在旁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跟看一条狗没什么区别。“擦干净点!

要是把我这意大利的地毯弄脏了,我扒了你的皮!”江川用他那锃亮的皮鞋,

踢了踢陈默的胳-膊。陈默的身子晃了一下,没吱声,还是埋头擦地。我看不下去了。

“江川,你够了。”我冷冷地说。江川回头看我,一脸无辜,“晚晚,怎么了?

我就是让他干点活而已,这不都是他应该做的吗?”“他不是佣人。”“他不是佣人是什么?

”江川笑了,那笑声,特别刺耳,“晚晚,你是不是忘了?他就是个坐过牢的哑巴!

要不是我发善心把他弄出来,他现在还在里头啃窝窝头呢!”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蹲在地上的陈默,拿着拖把的手,指节都发白了。我站起来,走到江川面前,“你再说一遍?

”江川可能没见过我这个样子,有点懵了,“晚晚,你为了一个下人跟我发脾气?

”“他不是下人。”我一字一句地说,“他是陈默。”说完,我拉起还蹲在地上的陈-默,

“走,我们上楼。”陈默愣愣地被我拉着。他的手,又湿又冷。我们俩就这么当着江川的面,

上了楼。我能感觉到,江川在后面的眼神,跟要杀人似的。回到房间,我把门反锁了。

陈默就那么站着,低着头,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以后他再这么对你,你就还手。

”我说。陈默抬起头,看着我,摇了摇头。“为什么不?”我问,“你怕他?”他没写字。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怕江-川伤害他妹妹。

我这心里,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喘不过气。这个天下,就跟一块看着平整的良田,

底下埋着多少烂泥,谁知道呢。陈默这样的人,就像那地里头的老黄牛,一声不吭地干活,

干完了,还得挨鞭子。江川那样的,就是坐车上看风景的人,看着牛可怜,

说不定还掉几滴眼泪,可那鞭子,还是照样抽。7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头,

全是火。红色的火,烧得天都红了。我好像在一个仓库里,周围都是烟,呛得我直咳嗽。

我跑不出去,门被锁了。我害怕得直哭。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烧死的时候,有个人,

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来。他用一件湿衣服裹住我的头,然后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他的胳膊很有力,抱着我,就跟抱个小鸡仔似的。我看不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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