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彦之摔门而去。
他发了很大的脾气,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傍晚,丫头照例给我端药,欲言又止。
等我喝完,终于开口:
“夫人,主子他人虽没回,却日日派人叮嘱我看着夫人喝药,他说沈姑娘的毒霸道,解药少一日不喝都不可,要我千万盯着您。”
丫头面色复杂:“夫人,主子心里还是念着您的。”
我牵动唇角。
原来,他这么怕我死啊。
真不知道,他发现是自己亲手写的药方毒死我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咳咳!
我想笑,却咳出一口血来。
木桌猩红一片,丫头惊了一跳,
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是了,几种毒混在一块儿,我的身子愈发差了,只怕连一个月也撑不到。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烛光下,魏彦之满脸焦急,正要伸手给我探脉。
他风尘仆仆,衣衫染尘,看起来刚赶回来。
猝不及防碰上我刚睁开的双眼,他顿时愣住,很快抿唇收回手,面色难看。
“霍云乔,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种把戏了?”
“我就说我的解药不可能治不好你,你想我回来直说就是了,何必装昏迷呢。”
我将手腕塞回被窝,背过身,不咸不淡的顶回去:
“不想来,你就回去吧。”
好险,只差一点,差点就被他发现了。
他噎住,面色反而温和下来。
一只手攀上我肩膀,声音轻柔:
“好了,还闹脾气呢,多大点儿事。你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不叫她来就是了。”
“你不是总念叨着去江州吗,过几日我带你回去可好?”
我心神一动,点了点头。
我的养父母在江州,回家之前,我总是要再回去看看的。
由他护送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