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保姆的女儿,在富豪家连呼吸都有错。富太太的口头禅是:“别以为穿得人模狗样,
就能高攀我们家。”她防我如同防贼,生怕我沾染上她那个“金贵的”儿子。某天,
深夜的静谧被冰冷的目光打破。他无声无息地立在我床前,黑色的身影像鬼魅。
他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卧室里?01午夜。出租屋里暖气开得很足,蒸得人昏昏欲睡。
男友陈明均匀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带着一种安稳人心的力量。我蜷缩在他怀里,
终于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这是我的新生活。一个没有轻蔑,没有提防,
没有时时刻刻提醒我身份卑微的新世界。就在我即将沉入更深梦境时,一股彻骨的寒意,
毫无征兆地从脚底窜上头顶。那是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阴冷,黏腻,
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睡意荡然无存。我猛地睁开眼。
一个高大、漆黑的人影,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立在我的床头。窗帘留着一道缝隙,
惨白的月光恰好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他一动不动,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
但那道投射在我脸上的目光,却冰冷得几乎能将人冻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撞得我耳膜嗡嗡作响。血液在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是他。陆景城。
那个我避之不及的,陆家的少爷。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用第一笔奖学金租下的老旧小区,门锁换了三道,只为了隔绝过去的一切。
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从四面八方掐住我的脖子,
我甚至无法发出一丝声音。我只能死死地瞪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凝固。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动了。他微微俯下身,
那张在记忆中总是带着几分疏离与傲慢的脸,在昏暗中慢慢清晰。他离我太近了,
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昂贵的冷木香,混合着深夜的寒气,直往我鼻子里钻。
这股味道,曾是我整个少女时代噩梦的背景。“林晚。”他开口了,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终于击碎了我被恐惧冻结的躯壳。一股混杂着屈辱和愤怒的热流,猛地冲散了寒意。
“你怎么进来的?”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但我强迫自己坐起来,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
也挡住了身旁熟睡的陈明。我不能让他看到陈明。我不想把我好不容易拥有的这一点点温暖,
暴露在这个恶魔面前。陆景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视线越过我的肩膀,
落在了我身后的位置。那目光,深邃、幽暗,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他是谁?”他问。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我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狠狠地踩在了脚下。我是谁,我在哪,我和谁在一起,凭什么要向他汇报?“你给我滚出去!
”我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敢大声,我怕吵醒陈明。
我不想让陈明看到这堪称惊悚的一幕,更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过去,是怎样一个泥潭。“滚?
”陆景城似乎觉得我的话很好笑,他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林晚,你是不是忘了,
你身上哪样东西,不是我们陆家给的?”他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是啊。
我母亲在陆家做保姆,我从小吃陆家的,穿陆家的,连上学的钱,
都是从陆太太那张写满“施舍”二字的卡里划出去的。所以,我的一切都该被他们掌控吗?
连我深夜的卧室,他们都可以随意入侵?“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死死地盯着他,
指甲已经深深陷进了掌心。就在这时,身旁的陈明似乎被我们压抑的对话惊动了,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臂习惯性地揽住了我的腰。“晚晚,怎么了?”他声音含糊地问。
陆景城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他死死地盯着陈明搭在我腰上的那只手,
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情绪。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在那一刻凝固了。我吓得魂飞魄散,
几乎是立刻就推开了陈明的手。“没事,你睡吧,我……我做噩梦了。”我慌乱地安抚他。
陈明“嗯”了一声,又沉沉睡去。我重重地松了口气,再抬头看向陆景城时,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那种惯有的淡漠。仿佛刚才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眼神,
只是我的错觉。“看来,你在这儿过得不错。”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随手扔在了我的床头柜上。是一串钥匙。
我家的钥匙。他用这种方式,**裸地告诉我,他想来,随时都能来。我的新生活,
我的安全堡垒,在他面前,不过是个一捅就破的笑话。“陆景明,你这是私闯民宅!
我可以报警!”我气得浑身发抖。“报警?”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警察会相信一个保姆的女儿,还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或者,
你想让你妈妈……明天就从陆家滚蛋?”一句话,精准地掐住了我的命门。我瞬间没了声音,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是啊,我妈还在陆家。我所有的硬气,我所有的反抗,
在“我妈”这两个字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他看着我煞白的脸,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他一步步后退,高大的身影重新融入黑暗。“林晚,你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诅咒,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中文系,C栋教学楼302教室,
明天上午十点,你的专业课。”“我等你。”说完,他转身,开门,离开。整个过程,
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就像一个来去自如的鬼魅。我僵在床上,很久很久都无法动弹。
窗外的月光,冷得让人心慌。一夜无眠。我以为我逃离了地狱,可这个地狱,
竟然以一种更恐怖的方式,追上了我。02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精神恍惚地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疲惫。
陈明已经去晨跑了,桌上放着他给我买好的早餐,豆浆还是温热的。我拿起那杯豆浆,
却没有一丝胃口。昨晚的一切,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陆景城留下的那串钥匙,
还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像一个冰冷的烙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
我的生活已经被他彻底侵入。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林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到让我骨头发冷的声音。是陆太太。“是我。”我的声音干涩。
“长本事了啊,林晚。”陆太太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锐刻薄,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蔑。
“翅膀硬了,都敢在外面找野男人了?怎么,大学里的穷学生,能满足你的胃口?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地扎进我的耳朵。我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昨晚陆景城的出现,根本不是偶然。“陆太太,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想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她,发出一声冷笑,“我警告你,
离我们家景城远一点!别以为耍了点什么狐媚子手段,就能攀上我们陆家!”“还有,
你那个什么男朋友,立刻给我分了!我们陆家养出来的东西,就算扔了,
也不准外面的野狗叼走!”“凭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怒火在胸腔里燃烧。“我的事,
轮不到你来管!”“轮不到我管?”陆太太的音调瞬间拔高,尖利得刺耳,
“**工作不想要了是吗?林晚,我告诉你,你和你妈,现在吃我家的,用我家的,
就得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离开那个穷小子,
你就得立刻给我滚!”“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对了,
”陆太太话锋一转,语气里充满了恶毒的快意,“我听说,你妈最近腰不大好,拖地的时候,
总是直不起来。你说,我要是让她去把后花园那几百平的草坪,一根一根地拔干净,她的腰,
会不会断掉?”“你敢!”我尖叫出声。我妈有严重的腰肌劳损,
那是常年在陆家做繁重家务落下的病根,根本不能再干重活。陆太太这是要我妈的命!
“你看我敢不敢。”陆太太得意地笑了起来,“给你三天时间,和那个男的分手。否则,
后果自负。”“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无力地垂下手,手机从掌心滑落,
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屈辱、愤怒、无力、担忧……种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抱住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逃得这么远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就像一群高高在上的神,肆意拨弄着我这个凡人的命运,并以此为乐。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陈明晨跑回来了。他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晚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快步走过来,担忧地扶住我的肩膀。我看着他关切的眼神,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该怎么跟他说?说我那个富豪东家的太太,像个疯子一样,逼我跟他分手吗?
说如果我不照做,我妈就可能在那个家里,被折磨至死吗?
这些肮脏、不堪、令人窒ozygous的事情,我怎么能对他开口?
他是那样一个阳光开朗的男孩,生活在一个普通但幸福的家庭里。他的世界,是干净的,
是明亮的。我不能,也不忍心,把他拖进我这个黑暗的泥潭里。“没事,”我吸了吸鼻子,
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做了个噩梦,还没缓过来。”“傻瓜,
”陈明心疼地将我拥入怀中,“一个噩梦而已,看把你吓的。”他温暖的怀抱,
曾是我的避风港。可现在,我却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我轻轻地,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
我不能再依赖这份温暖了。因为这份温暖,正在变成一把悬在我母亲头上的刀。
03从那天起,我开始刻意地疏远陈明。他的电话,我总是等很久才接,说我在图书馆,
不方便说话。他的微信,我隔了半天才回,说我在忙社团活动,没看手机。他约我吃饭,
我推说要准备期末考试,没有时间。我能感觉到电话那头,他声音里一点点褪去的阳光,
和他发来的文字里,越来越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每一次拒绝他,都像是在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我自己的肉。可我没有办法。
陆太太的威胁,就像一条毒蛇,盘踞在我的心头。我不敢拿我妈的安危去赌。而另一边,
陆景城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频率,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周一上午的专业课,我特意选了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刚坐下,身边的椅子就被拉开。
我一抬头,就对上了陆景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黑色大衣,
与周围穿着卫衣、冲锋衣的学生格格不入。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拿出了一本和我桌上一模一样的《中国文学史》,随意地翻开。
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逡巡。我如坐针毡,
恨不得立刻从这个教室消失。周三下午,我在图书馆查资料,一转身,
就看到陆景景城站在我身后的书架旁,手里拿着一本我曾经在朋友圈里提过的,
非常小众的诗集。“这本书,你也喜欢?”他晃了晃手里的书,
语气自然得像是偶遇的老朋友。我没有理他,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周五傍晚,
我和陈明在食堂吃饭。我们之间已经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沉默。陈明几次想开口,都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一个餐盘,重重地放在了我们桌上。陆景城端着一份精致的套餐,
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不介意拼个桌吧?”他甚至还对陈明,
露出了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陈明愣住了,他看看陆景城,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探寻。“你是?”陈明迟疑地问。“陆景城,”他主动伸出手,
“林晚的朋友。”“朋友”两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我看着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朋友?一个深夜闯入我的卧室,用我母亲威胁我的“朋友”?“晚晚,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个……朋友?”陈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陆景城就慢悠悠地开了口。“哦?林晚没跟你提过我吗?
”他故作惊讶地看向我,“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告知家属的程度了。
”他的话,暧昧不清,却充满了致命的杀伤力。陈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林晚,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陈明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怒火,已经掩饰不住。我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能解释什么?解释我活在被监视和威胁的阴影下?
解释我为了保护我妈,不得不忍受这个男人的骚扰?这些话,我说不出口。
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沉默的反应,陈明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他猛地站起身,什么也没说,
转身就走。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你看,多简单。”陆景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只是帮你,做出正确的选择。”我猛地抬起头,
死死地瞪着他。“陆景明,你真卑鄙。”“卑鄙?”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
“林晚,等你真正见识到什么是高攀的代价时,你就会感谢我今天的‘卑鄙’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轻轻推到我面前。“密码是你生日。”“这里面的钱,
足够你和你妈妈,摆脱现在这种窘迫的生活。”“拿着它,回到我身边。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他的语气,充满了施舍和恩赐。仿佛我,林晚,
只是一个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商品。我看着那张黑色的卡,积压了多日的屈辱和愤怒,
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我猛地拿起那张卡,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滚!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这个字。“我告诉你,陆景城!我林晚就算饿死,
就算去街上要饭,也绝不会要你们陆家一分一厘的脏钱!”“你和你妈,都让我觉得恶心!
”食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们身上。陆景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错愕的表情。
那张银行卡,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缓缓地,用手背,擦了擦被卡片划到的脸颊。
然后,他笑了。那笑容,不再是玩味,不再是伪装的温和,而是带着一丝偏执的,
疯狂的阴冷。“林晚,”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会后悔的。”“你会哭着,回来求我。
”04陆景城的预言,以一种我始料未及的方式,迅速应验了。第二天,校园论坛的首页,
就被一个标题血红的帖子刷屏了。《惊天大瓜!中文系清纯系花,竟是保姆女儿,
脚踩两条船,专钓富二代!》帖子里,是十几张高清的**照片。有我在图书馆,
陆景城站在我身后的照片,配文是:“假装看书,实则眉目传情。”有我在食堂,
和陆景城“对峙”的照片,我愤怒的表情被解读为:“欲擒故纵,演得一手好戏。
”甚至还有那张,我把银行卡甩在他脸上的照片,被恶意地标注为:“嫌钱少,当众发脾气,
心机女的顶级拉扯。”发帖人还用一种知情人的口吻,详细“科普”了我的身世。
说我母亲是陆家的保姆,而我,从小就处心积虑地,想要勾搭陆家的少爷陆景城。
说我一边吊着陆景城,一边又和同系的“普通男生”陈明交往,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
帖子里,我被塑造成了一个心机深沉、贪慕虚荣、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捞女”。而陆景城,
是那个被我迷惑的“深情富少”。陈明,则是那个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怜老实人”。
一夜之间,我成了全校的“名人”。我走在校园里,总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
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鄙夷,有幸灾乐祸。“就是她啊,长得挺清纯的,
没想到这么有手段。”“可不是嘛,听说那个富二代为她都快疯了。
”“那个陈明也真是倒霉,被当成备胎了还不知道。”那些窃窃私语,像一根根细密的针,
扎在我的皮肤上,密不透风。我试图跟陈明解释。我给他打电话,他挂断了。我给他发微信,
他没有回。我去他宿舍楼下等他,他看到我,直接绕道走了。他的眼神,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我知道,我被判了死刑。在那些所谓的“证据”面前,我任何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更让我感到绝望的是,我在这篇帖子的评论区,看到了陆景城的点赞。他还留下了一条评论,
只有短短一句话。“有些人,就是有意思。”这句话,像一块巨石,将我彻底砸入了深渊。
是他。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用这种最恶毒,最卑劣的方式,毁掉了我的名誉,
毁掉了我的爱情,毁掉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生活。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林晚,
是他陆景城的一个玩物。他要让我,在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中,孤立无援,走投无路。然后,
再像一个救世主一样,对我伸出“援手”。一股冰冷的恨意,从我的心底最深处,
疯狂地滋生出来。我冲回宿舍,从抽屉里翻出那张被我捡回来的,陆景城公司的名片。
总裁助理,陆景城。我看着那张名片,冷笑了一声。然后,当着全宿舍人的面,
我把它撕得粉碎。还不够。我找到陆景城,就在那栋我无比熟悉的C栋教学楼前。
他正从一辆黑色的宾利上下来,身边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像是在视察什么。
我直接冲了过去,拦在了他的面前。“陆景城!”我叫着他的名字。他看到我,
挥手让身边的人停下,然后慢悠悠地朝我走来。他的脸上,还带着那种虚伪的,温和的笑容。
“林晚,找我有什么事吗?”“论坛上的帖子,是你做的,对不对?”我死死地盯着他,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轻声说,“我只是觉得,那个帖子写得挺有意思,
就顺手点了个赞。”“现在,全校的人都觉得我是个不知廉耻的捞女,你满意了?
”我的声音在颤抖。“这不就是事实吗?”他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在我耳边说。“林晚,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知道,
离开我,你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了吧?”“不如,回到我身边。”“只要你乖乖听话,
我保证,明天论坛上所有的帖子,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你还会是那个,
所有人都羡慕的,陆景城的女人。”他的话,像一条湿滑的毒蛇,缠绕着我的神经。
胜利者的姿态,施舍的口吻。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就笑了。我笑得很大声,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周围的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陆景城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笑着,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整个世界,
都安静了。所有人都惊呆了。陆景城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凝固了。他的脸上,
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陆景城,”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和你妈,
都是一丘之貉。”“你们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我告诉你,你错了。”“我林晚,就算被你们逼死,也绝不会向你们低下我高贵的头颅!
”“你给我等着。”“今天你们加诸在我身上所有的羞辱,总有一天,我会千倍、万倍地,
还给你们!”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脸,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的背,挺得笔直。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被动承受的林晚。我是,向陆家宣战的,
林晚。0.5那一巴掌,打掉了我心中最后一点点的恐惧和犹豫。
也彻底点燃了我压抑了整整二十年的,复仇的火焰。我不再哭了,也不再感到委屈。
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静。回到宿舍,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
将那篇污蔑我的帖子,以及下面所有的恶意评论,全部截图保存。然后,
我拨通了学院辅导员的电话。我用最平静,最客观的语气,
向他陈述了自己正在遭受网络暴力和名誉侵害的事实,并提供了我保存的所有证据。
我没有哭诉,也没有情绪激动地指责任何人。我只是冷静地,一条一条地,
分析着这个帖子对我个人,以及对学校声誉可能造成的恶劣影响。最后,
我提出了我的诉求:“老师,我恳请学校介入调查,查出发帖人的IP地址,
并要求其公开道歉,消除影响。否则,我将保留通过法律途径,追究其诽谤罪的权利。
”辅导员被我这种超乎寻常的冷静镇住了。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林晚同学,你放心,
学校绝不会容忍这种恶意中伤同学的行为。我们会立刻启动调查程序。”挂了电话,
我又找到了陈明。他正和几个室友在篮球场打球,看到我,他下意识地就想躲。
我直接走了过去,拦住了他。“陈明,我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看着他,眼神坚定。
他的室友们,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们。陈明皱着眉,脸上满是挣扎和不耐烦。
“林晚,我们已经……”“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也不需要你原谅我。”我打断了他,
“我只需要你,利用你计算机系的专业知识,帮我查一个IP地址。就当是,我们好过一场,
你最后帮我一次。”我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没有祈求,也没有纠缠。陈明愣住了。
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睛,和脸上未干的泪痕,最终还是心软了。“……把帖子链接发给我。
”他低声说。我知道,我赢得了第一步。但这些,还远远不够。陆家,
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陆景城和陆太太,是这个堡垒里,高高在上的国王和王后。
想要扳倒他们,只靠这些小打小闹,是绝对不可能的。我需要找到他们的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