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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这就帮你安排。”
挂断电话后,受完家法的乔清莞恰好被堂姐扶着走出祠堂。
看见脸上泪痕还未干的江聿川,她眼底深处有一抹掩饰不住的慌乱。
“聿川,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聿川用力擦掉眼泪,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刚才你受家法的时候。”
乔清莞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满眼愧疚地牵住他的手,语气懊恼。
“对不起,今年我还是没能求出上上签,聿川你再等我一年好不好,明年我一定求出上上签嫁给你。”
明年?
明年即使求出上上签,你依旧会换成下下签不是吗?
指甲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痕,江聿川才堪堪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99鞭太重,乔清莞背上的伤口不停地流血,需要去医院。
一上车,乔清莞便将自己大半身体靠在江聿川身上,语气带着她惯有的撒娇。
“聿川,我的后背好疼,等下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小时候她每次受伤,都会凑到他跟前,露出外人从未见过的脆弱一面博取他的关心。
而他每次都会一边心疼得红了眼,一边小心翼翼地替她上药。
可现在,他看着她鲜血淋漓的后背,心中只有满心讽刺。
正在开车的堂姐从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状似玩笑地开口。
“清莞,你可要努力和这小子结婚啊,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要是哪天人不要你了,你哭都没地哭。”
江聿川清楚,她堂姐是不忍看到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走不到最后,用开玩笑的方式来劝她。
然而,乔清莞却没有听进去,声音里带着绝对的自信。
“怎么可能,聿川只爱我一个人,他一定会等我求出上上签的那天来娶我。”
闻言,江聿川扯了扯嘴角。
不,乔清莞你错了。
他江聿川有自己的骄傲。
不会爱一个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的人。
也不会和不专一的人结婚。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安排了乔清莞住院。
病房里,江聿川刚给她上完药准备起身,却被她攥着手腕扑进怀里。
“聿川,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亲亲我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受家法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只要你在我什么痛都感受不到了......”
说着,女人馨香的气息逐渐靠近。
江聿川正想找借口躲开时,病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
是林砚南。
他一看见乔清莞满背的纱布便立马红了眼,指着江聿川朝她歇斯底里。
“已经连续四年求得下下签了,证明你和他根本不合适,你为什么不能放弃和他结婚?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受伤我的心有多痛!”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林砚南近乎哀求似地开口。
“你换一个人在一起好不好?哪怕那个人不是我也好,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受伤了啊。”
乔清莞脸色却立马沉了下来,声音冷得像冰。
“林砚南,你现在只是我的助理,谁给你的权力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更何况我在高中就告诉过你,我只爱聿川,这辈子也只会嫁给他。”
“别说四年,就算六年,十年,只要没求出上上签,我会一直求,直到我和聿川结婚为止!”
林砚南脸色一白,踉跄着后退几步,他声音颤抖。
“好,看来心疼你受伤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完,他红着眼跑了出去。
乔清莞仰头看向江聿川,换上一副带着柔情的面孔。
“聿川,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只爱你,绝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放弃嫁你。”
江聿川趁机将她拉开他的怀抱。
他看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有五个显眼的指甲印。
大概乔清莞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她嘴上对林砚南说出那些冰冷的话语时,攥着他的手却在不自觉收紧。
而以前,她从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哪怕是一个指甲印。
眼眶不自觉泛起酸涩,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常。
“林砚南是你的助理,什么时候的事?”
乔清莞神情一僵,但很快用无比厌烦的语气地说道。
“上个月,挑选助理的事我没关注,没想到人事选中他了,我也不能没理由地把他开除,这样会让其他员工人心惶惶。”
江聿川听到这拙劣的谎言,扯了扯嘴角。
乔清莞对用人向来有严格要求,更不用说助理这一几乎24小时要跟在身边的职位。
没有她的点头,人事不可能擅自定下助理人选。
察觉到他的沉默,乔清莞连忙保证道。
“不过你放心,只要他犯错我就立马开除他,让他彻底消失,从高中到现在,我真是烦透他了。”
听着她一个接一个的谎言,江聿川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冷得刺骨。
多可笑啊。
嘴上说着只爱他,想和他结婚,却一次又一次地调换签文。
嘴上说着烦透了林砚南,却想方设法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