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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禾拖着一身疲惫推开了厉家别墅的门,客厅里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夏芝芝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道:“某些人真是异想天开,以为爬上了床就能一步登天?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继母柳玉芬放下手中的茶,眼神扫过她时,带着几分审视的刻薄。
“靳言马上就要和芝芝完婚了,我劝你还是少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闻言纪青禾心里一紧,指尖攥得发白,没想跟她们争辩,转身想回房。
可她的沉默,在柳玉芬看来却是默认的傲慢。
“怎么?在国外待了几年,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见了长辈都不知道打招呼吗?”
夏芝芝凑到纪青禾面前,嗤笑道:“姑姑别和她置气,野丫头就是野丫头,怎么都养不熟!”
“让开。”纪青禾冷冷回怼。
双方争执不下时,柳玉芬在一旁吭声:“纪青禾,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芝芝以后可是你的主人。”
“老爷子辛辛苦苦栽培你,现如今到了你报恩的时候,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个相亲,对方条件不错,虽然年过半百,但胜在稳重,你去见见。”
纪青禾瞬间皱眉:“我不去。”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柳玉芬目光摄人地看着她。
此时,一旁的夏芝芝平淡道:“你装什么清高呢?以前就勾引姑父,现在又想缠上阿言,真是骨子里的**!”
这话像一把淬毒的刀,狠狠刺中纪青禾的痛处。
养父那变态的眼神和不轨的举动,是她多年的噩梦。
在这一刻,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纪青禾扬手就扇了夏芝芝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
恰好这一幕,被推门而入的厉靳言目睹。
夏芝芝见状,哭哭啼啼扑过去:“阿言,青禾姐自己心情不好,对我又打又骂。”
“纪清禾心思重,不肯去相亲。”柳玉芬冷言一句。
这位继母在厉靳言心里的地位不算轻,在厉父幼时打骂他时,柳玉芬也曾帮过他。
而厉靳言不能让继母得知自己和纪清禾的关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向纪青禾,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一抹冷冽:
“厉家不可能一辈子都养着你。”
纪青禾捕捉到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暗示,那是一种带着警告的施压。
换曾经,也许她会知难而退,可如今,她偏要逆了他的意。
纪清禾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坦然一笑。
“好啊,既然你们都觉得合适,那我就去。”
厉靳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周身的气压骤降,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着纪青禾,眼神里翻涌着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可最终什么也没说。
纪青禾看着厉靳言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夜里。
纪青禾在床上辗转难眠。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径直走到床边,带着熟悉的、属于厉靳言的冷冽气息。
纪清禾发现时,他早已俯身靠近。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纪青禾,我不准你去相亲。”
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腰,纪青禾浑身一僵,声音冷得像冰。
“我觉得,你没资格管我的事。”
厉靳言原本紧绷的下颌线忽然一松,眼底的怒意褪去,反倒漾开一抹玩味的笑。
“吃醋了?”
见纪清禾不语。
下一秒,他低笑出声扣住纪清禾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隐忍的急切和不容抗拒的强势。
纪青禾挣扎着,推拒着,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吻也越来越深,渐渐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力气。
她的反抗越来越弱,只能任由他攻城侵略。
厉靳言稍稍退开些许,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这么硬,身体倒是诚实得很。”
纪青禾正要反驳,他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更加灼热,手也不安分地探进衣襟。
就在衣衫渐乱之际——
“纪清禾,房间什么动静?”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是柳玉芬的声音。
厉靳言的动作猛地顿住,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