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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混混围住重伤的许星滢,撕扯衣物,她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欺辱。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工厂里格外刺耳,许星滢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被这些畜生毁掉。
下一秒,她猛地推开离自己最近的人,用尽全身最后力气扑向窗户——
“砰!”
玻璃应声而碎,刺骨的寒风呼啸着灌入工厂。
许星滢从二楼重重的摔下,右腿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可她顾不得那么多,拖着骨折的腿拼命往外跑。
“妈的,追!”身后传来混混们气急败坏的怒吼。
许星滢怕被追上,用上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一个转弯,她踩空跌进排水沟,污水瞬间淹没鼻腔。
岸上的混混们气的咬牙切齿,“糟了,人真的跑了,我们怎么向谢总交代?”
而其中一个混混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担心什么,谢总在附近布置了陷进,就算她跑了,也没半条命!”,许星滢意识模糊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痛的几乎窒息。
原来......陆景裴是真的想让她死。
正如他们所说,虽然许星滢顺着河流飘走,但食人鱼却嗅着血腥味蜂拥而至。
很快,许星滢就被食人鱼咬的支离破碎,连一块完整的皮肉都没有了。
再次醒来时,许星滢躺在医院病床上,浑身缠满绷带,像一局木乃伊。
“星滢!你终于醒了!”陆景裴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都是我没保护好你,害你又受伤了,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许星滢静静看着他,眼底一片死寂。
最终,她讥讽地勾起嘴角,”被人蓄意报复,揍了一顿。”
陆景裴愣了愣,眼底烧起火,“谁敢对你动手?我杀了他!”
许星滢垂下了眼,刚要说出那天他绑架错人发生的事,陆景裴的手机又响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调查真相,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陆景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随后转身离开。
许星滢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不过是迫不及待去看苏晚晚罢了。
出院那天,她一个人回到家后,联系了中介,把陆景裴送她的湖景别墅挂在网上。
接下来三四天,六七个买家过来看房。
她为了能早些卖出去,把价格压到了最低。
达成交易那天,她刚在合同上签字,陆景裴就回来了。
看到带着房产公司牌子的中介,他眼里露出意外的神色。
“星滢,你要卖房?”
许星滢也没想瞒他,点了点头。
他皱了皱眉,略带迟疑环顾一圈,“我也觉得这套别墅有点小了,搬到东湖那套去吧,我都买了好多年了,一只空置着。”
许星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送走中介后,陆景裴立刻换了个话题。
“星滢,我好久没有亲亲你了,我想你身上的味道......”
他笑着揽住她的腰,垂下头就想亲上来。
炽热的呼吸扑上来,许星滢下意识躲开了。
在他惊愕的眼神里,她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
“生理期。”
“可是星滢,以前你最喜欢我亲你抱你了,难道你嫌弃我了吗?”
许星滢定定望着他。
看到他衣领还残留着独特的口红印,再对上他深情似海的双眸,她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都被苏晚晚喂饱了,何必演这出深情好丈夫的戏码?
许星滢没有精力搭理他,找了个洗漱的借口就去休息了。
被许星滢拒绝后的两天之后两天,陆景裴难得翘掉会议,难得没有去公司。
暴雨天他驱车五百公里,只为去城西买许星滢最喜欢的甜品;
深夜他偷偷参加地下赛车比赛,只为赢下许星滢看中的玩偶纪念品;
甚至每天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煮她爱吃的菜,每天都是满汉全席。
可许星滢始终神色淡淡,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星滢,你是不是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我只是有些疲惫。”
许星滢随意找了个借口,打消了陆景裴的怀疑。
他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晚上便拉着她去参加拍卖会。
等到了现场,一连上了七八样珠宝,陆景裴想都没想全部拍了下来。
展厅所有人都向许星滢投来了羡慕的眼神,她却提不起兴趣。
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暴怒。
“臭**,说好嫁给我却跟了别人,我要杀了你!”
一位大腹便便的富商突然冲过来,他
抄着香槟,朝苏晚晚身上砸过去。
“小心!!”
陆景裴眼疾手快,一把将苏晚晚推到身后,紧紧护在怀里。
让手无寸铁之力的许星滢彻底暴露。
“砰!”
猩红的酒水浸透白裙,许星滢脑海闪过一阵阵电流。
她如被抽掉脊髓的木偶瘫倒在地,余光里,陆景裴抱着手臂擦伤的苏晚晚转身就跑。
她苍白的唇角扯出冰冷的弧度。
数不清多少次危急时刻,陆景裴永远将苏晚晚排在她前面,她永远替她承担受罪。
她温热的胸膛渐渐冷却下来,变得没有一丝感情。
富商见打错了人,恶狠狠吵她脸上吐了口痰,气急败坏逃走了。
而许星滢一次也没有呼喊过陆景裴。
大概是彻底不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