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刚走近,便看到一道熟悉的明黄身影在假山附近。
还有一道娇柔的女子声音:“皇帝哥哥,轻点儿,颜儿疼。”
周严恒凌乱的龙袍微微敞开,嗓音暗哑。
“疼也受着点,朕好久没碰你了,心痒得慌……”
他将怀中身穿宫女服的秦玉诀,紧紧抵押在假山之上。
捧住她的脸炽热相吻,似要将人拆骨入腹。
云月笙抱着针线篮的手一紧。
相识十年,成婚五年,周严恒却从来没有吻过她。
可现在,这个男人却一下又一下亲吻着他的宫女,好像在吻着稀世珍宝一般。
云月笙呼吸轻颤着,正欲离开,又听到秦玉诀娇柔的声音。
“皇帝哥哥,你养了云月笙这么多年,天天吸她那么一点血,都不够韵养我。”
“若是到血月之夜,吸血太少,我的蛇尾就要化形显现出来了。”
周严恒戴着扳指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红唇:“吸多了怕笙笙会怀疑,她的身体比你娇弱多了。”
秦玉诀软弱无骨的身子紧紧缠在周严恒的窄腰上。
“那你更喜欢她还是我?”
周严恒的大掌不安分的往下挪:“她是朕的皇后,是朕许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结发妻,朕自然爱她。”
“颜儿要安分点,朕身为人皇,会给你独一无二的人血,也会给你她享受不到的床笫乐事。”
话落,好似搅乱了一池春水,声音断断续续起伏不停。
连带着整个假山都好似在颤动。
云月笙脸上却褪了血色,过了好久才活过来一般。
她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将所有东西一把火全部燃烧殆尽。
连同过往十年的回忆,一起烧成灰,化为粉。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渐渐平息,她抬手缓慢抚摸过自己的脖颈。
昨夜被周严恒啃咬过的伤口尚未结痂。
明明已经不痛了,可是绝望却顺着这两个红点一直深入四肢百骸。
她以为,周严恒露出蛇牙是他情动的表现。
没想到,次次的亲吻颈脖,却是在吸她的血,给别的女人!
云月笙擦去脸上的泪水,眼里只剩一片决然。
“周严恒我不要了,这个孩子我也不会留下。”
蛇本冷血无情,蛇人亦是如此。
她没有勇气带一个蛇人孩子回21世纪,去承受无法预料的后果。
云月笙换来宫女阿竹,让她去备好堕子汤。
“娘娘!您……”阿竹一脸惶恐不解。
云月笙面色平静:“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你暗中备药,不要惊动旁人。”
阿竹还想说什么,但也知道自家娘娘有自己的打算,只好领命离去。
一个时辰后,阿竹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回了坤宁宫。
云月笙抚摸着肚子,眼里浮过一丝痛意。
“孩子……娘对不起你……”
她正欲将药端起,就在这时,周严恒推门而入。
“笙笙,你在喝什么?”
阿竹吓得一激灵,云月笙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退下,
随即镇静地看向周严恒:“受了些风,便开了副补身体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