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衣香鬓影。
沈星辞刚进去,便有多道目光打量她,有讽刺的也有怜悯的。
她抬眼望去,前方薄时予身穿定制黑西装,亲自为一旁穿着香槟色曳地裙的傅静初提起裙摆。
比起和她走在一起时,冷脸不耐烦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沈星辞移开发涩的视线,短暂地和几个客户交谈后,就去了后花园寻清净。
不料却碰到了傅静初。
傅静初眼尾笑着:“沈小姐,同为女人,你卑微讨好一个不爱你的人,不觉得给女性丢脸么。”
“傅小姐知三当三,原来也知道丢脸。”
“我短信里说过,薄时予让给你了,能不能留住,那是你的事。”
沈星辞懒得与她周旋,说完这两句就要离开。
傅静初却突然阴狠一笑,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胸前一拉,然后掉入人工湖中。
“扑通!”
水花炸开,引起动静。
薄时予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跳入湖中,抱出傅静初。
上来后,他凝向沈星辞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沈星辞心尖颤了颤,叹息解释。
“我没有,是她自己……”
“既然这么喜欢耍手段害人,自己也尝尝这滋味。”
薄时予却冷笑一声,走进后,猛地将她推入水中。
湖水很深,沈星辞不会游泳,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口鼻。
“救命!救命!”
她在窒息感中挣扎,却听见薄时予冷声吩咐保镖:“让她在水里呆够两个小时,再上来。”
湖水如无数根冰针穿刺着肌肤,沈星辞意识渐渐涣散。
浑噩间,她感觉到身体又冷,又像被人丢进火炉里。
无意识地呢喃:“阿野,救我……”
下一秒,她只觉自己被拉了上来,下巴却猛地被一双大手捏住。
剧痛让她睁开沉重的眼皮,薄时予眼神发凉地盯着她,像要吃人似的。
“沈星辞,你在喊谁!”
沈星辞看着那张与阿野相似却截然不同神态的脸,脑海有些混钝。
“回答我!”
薄时予双眼死死盯着她,仿若一只被人侵犯领地的野兽。
脖子传来更大力度的窒息,沈星辞瞬间清醒了。
她哑着嗓子发声:“不这么喊,你会救我吗?”
这话一出,薄时予就松开了她,眼底的冷意转化成讥讽。
“很好,你果然是在耍手段!”
“像你这种女人,就算被人玩大肚子,我也懒得看你一眼。”
说完,他转身,抱着傅静初走了。
沈星辞浑身发冷,寒意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她起身,满是疲惫的回了家。
这天起,薄时予再没回去过。
换作以前,他但凡晚归一分钟,沈星辞就会担心,再给自己这帮兄弟的手机打穿。
可整整三天,他们愣是没收到沈星辞一条消息。
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倚靠在吧台喝酒的薄时予,脸上好像有丝不爽。
是错觉吗?
……
沈星辞落水后,就病了几天。
这天,她刚办理好瑞士签证,就接到了薄时予兄弟的电话。
“沈星辞,你怎么还没到,没看到群里的消息吗?”
沈星辞眼睫微颤,实话实说:“没注意。”
对面短暂沉默后,声音陡然拔高:“那你现在赶紧来慕慈苑,予哥的大事!”
不等她拒绝,就挂断了电话。
沈星辞犹豫了瞬,决定去了断。
和薄时予的这场替身游戏是该结束了。
关于慕慈苑,她也有所耳闻。
这座别墅坐落在半山腰的云巅之上,有钱也买不到的存在。
听说,是一个富豪用来做婚宅的,后来交房时富豪没来,一年前慕慈苑以两百亿的天价易主。
沈星辞走进大厅,饶是身处豪门,见过国内外各种建筑,也不免被这精美程度震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