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怨念书,疯批美人杀穿京城

手握怨念书,疯批美人杀穿京城

主角:叶安宁顾夜寒
作者:兰花一棵草

第2章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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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天一早,叶安宁就醒了。

或者说,她几乎一夜没睡。

只要一闭上眼,就是孙幕僚暴毙的消息,和怨念之书上那个冰冷的“壹”字在她脑子里来回打转。

那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不敢深想。

“桃枝。”她唤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守在外间的桃枝立刻端着温水进来,脸上还带着点后怕:“**,您醒了?昨晚可吓死奴婢了,晋王府好端端的......”

“去打听听听,”叶安宁打断她,不想再提晋王府的事,“看看这个月,北境那边有没有信来。”

她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她那个一母同胞,却被父亲早早打发去北境军营的哥哥,叶清川。

桃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是想大公子了?奴婢这就去门房问问!”

看着桃枝跑出去的背影,叶安宁默默洗漱。

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叶文辞对她这个嫡女不闻不问,继母赵婉如面甜心苦,这诺大的尚书府,真正让她觉得还有一丝牵挂的,就只有远在北境的哥哥了。

虽然兄妹俩分别时她还小,记忆已经模糊,但那份血脉相连的感觉还在。哥哥每年都会寄几封信回来,尽管都是报平安的套话,也是她在这冰冷府邸里,难得的一点暖意。

可是,已经快三个月了,哥哥一封信都没有。

这不正常。

“**!**!”桃枝去得快回来得也快,脸上带着愤愤不平,“门房那个势利眼,说没有大公子的信!奴婢看他那样子,就是没仔细查!肯定是夫人吩咐过了,不想让**您知道大公子的消息!”

果然。

叶安宁的心沉了下去。

赵婉如打得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无非是想彻底隔绝她和哥哥,让她在这府里孤立无援,更好拿捏。

【哥哥......你在北境,到底怎么样了?】

一丝不安,悄然爬上心头。

“哟,姐姐这么早就起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叶安宁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她的“好妹妹”,叶清玉。

“妹妹有事?”叶安宁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声音平淡无波。

叶清玉扭着腰肢走进来,自顾自地在桌边坐下,拿起一个苹果把玩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告诉姐姐一声,母亲说了,下个月宫里的百花宴,由我陪着父亲和母亲一起去。”

她顿了顿,得意地瞟了叶安宁一眼:“至于姐姐你嘛......母亲说你这几日身子不适,就在家里好好休养吧。”

百花宴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盛事,名门贵女争奇斗艳,更是结交权贵、相看人家的好机会。往年,这种场合都是叶安宁这个嫡女出席。

现在,赵婉如明目张胆地要把她关在家里,给叶清玉铺路了。

桃枝气得脸都红了,刚要开口,被叶安宁一个眼神制止了。

“知道了。”叶安宁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被剥夺资格的人不是她。

叶清玉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甘心。她凑近几步,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恶毒的嘲讽:“姐姐,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北境最近不太平,好像死了不少当兵的......你说,大哥他会不会......”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房间。

叶清玉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突然站起身的叶安宁:“你......你敢打我?!”

叶安宁站在她面前,身形依旧纤细,但眼神冷得像是结了冰。

“我兄长是边疆战士,在北境为国效力。你再敢咒他一个字,我就算拼着名声不要,也要去顺天府告你一个诅咒朝廷军官、动摇军心之罪!你看父亲保不保得住你!”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

叶清玉被她眼中的狠厉吓住了,捂着脸,又惊又怒,却真的不敢再说什么。她跺了跺脚,哭着跑了出去:“你等着!我去告诉母亲!”

房间里安静下来。

桃枝又解气又担心:“**,您打了二**,夫人那边......”

“怕什么。”叶安宁坐回镜子前,胸口微微起伏。刚才叶清玉的话,像一根针扎进了她心里。

北境不太平......死了不少人......

哥哥这么久没信......

难道......

不,不会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必须弄清楚哥哥的真实情况。指望府里的人是不可能了。

她得靠自己。

“桃枝,”叶安宁沉吟片刻,“你去一趟‘墨韵斋’,就说我想找几本孤本游记,让他们有什么新到的,都送来给我瞧瞧。”

“墨韵斋”是京城一家有名的书局,也是她暗中联络外祖母旧部的一个据点,外祖家虽然是清流文人,但外祖母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慧敏夫人。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人脉,她平时极少动用,但现在,顾不上了。

“是,**!”桃枝虽然不明白**怎么突然想看游记,但还是立刻应声去了。

打发走了桃枝,叶安宁独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怨念之书在她体内安静地蛰伏着,进度条停留在【18100】。

如果......如果哥哥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那这尚书府,这京城,有些人,就别想再安稳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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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这一去,直到下午才回来。

她怀里抱着几本书,脸色却不太好看。

“**,书取回来了。但是......”她凑近叶安宁,声音压得极低,“墨韵斋的掌柜说,北境一个月前确实打过一仗,不大不小,咱们......咱们好像吃了点亏。具体的,他那边也打听不到。”

叶安宁的心猛地一紧。

果然出事了!

“还有,”桃枝继续道,“掌柜的偷偷递给奴婢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竹管。

叶安宁接过来,指尖有些发凉。这是外祖家用来传递紧急消息的密信。

她挥退桃枝,独自在室内,熟练地打开竹管,倒出一卷薄如蝉翼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很小,却很清晰:

“北境上月遇袭,小败。清川公子所在先锋营遇伏,伤亡不明,暂无音讯。朝中有人刻意压下消息。恐生变,万事小心。”

伤亡不明......暂无音讯......

这八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叶安宁的心头。

哥哥遇伏了!而且消息被人刻意压下了!

是谁?!

是他在军中的对头?还是......京中有人不想让哥哥回来?是赵婉如?还是......父亲?!

一想到父亲叶文辞那张冷漠的脸,叶安宁就觉得遍体生寒。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牺牲一个不喜欢的儿子,他绝对做得出来!

巨大的恐慌和愤怒瞬间淹没了她。

哥哥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温暖了!如果哥哥没了......

她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胸口处的怨念之书骤然变得滚烫,那股阴冷的寒意再次弥漫开来。

她下意识地内视。

只见那猩红的进度条,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飙升!

【25100】!

【50100】!

【78100】!

......

最终,数字定格在——【100100】!

又满了!

因为对哥哥安危的极度担忧,对幕后黑手的滔天愤怒,进度条瞬间蓄满!

书页上方,那个冰冷的银色小字再次浮现:【怨念盈满,可指定一人,随机赐死。是否使用?】

而进度条旁边,那个代表囤积死亡名额的数字,也从“壹”,变成了“贰”!

两个死亡名额!

叶安宁死死盯着那行字,心脏狂跳,血液奔涌。

使用吗?

现在就用!

指定谁?

赵婉如?叶清玉?还是......她那冷漠无情的父亲叶文辞?

杀了他们!如果他们真的害了哥哥,就让他们全部去死!

就在她被这股暴戾的杀意冲昏头脑,几乎要脱口而出“是”的时候——

“**!**!不好了!”柳叶惊慌失措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带着哭腔,“前院传来消息,说......说老爷下朝回来,发了好大的火,让您立刻去书房见他!”

叶文辞要见她?

还发了好大的火?

在这个节骨眼上?

叶安宁猛地清醒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和恐慌。

不能慌。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状况。

她看了一眼怨念之书上那个崭新的“贰”字,眼神重新变得冷静,甚至比之前更加冰冷。

她将那张密信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然后,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和鬓发,打开门,对哭丧着脸的柳叶和桃枝平静地说:

“走吧。”

该来的,总会来。

她倒要看看,她这位好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书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叶文辞负手站在窗前,脸色铁青。

赵婉如坐在一旁,拿着手帕,正低声啜泣着。叶清玉站在她身后,脸上还带着清晰的五指印,看向叶安宁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恨和得意。

“父亲,您找我。”叶安宁屈膝行礼,姿态无可挑剔。

叶文辞猛地转过身,将一封信狠狠摔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孽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叶安宁抬眼看去,那信封上,赫然是晋王府的标记。

她的心微微一沉。是为了叶清玉挨打的事?还是......

“昨日及笄礼上,你是否对晋王殿下多有怠慢,今天早晨,是否又无故殴打了**妹?”叶文辞厉声质问,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抖,“今早晋王府便送来书信,言语间对你颇为不满!你可知,若是得罪了晋王,我们叶家会有什么下场?!”

果然。

叶安宁心底冷笑。是为了他的官位,为了叶家的前程。

【这个逆女!早知道她如此不识大体,当初就不该让她和晋王定亲!若是连累了我的仕途......】

听着父亲冷酷的心声,叶安宁只觉得一阵悲凉。

他甚至不问一句,她为何“怠慢”晋王,为何“殴打”妹妹。

在他心里,她这个女儿,从来就比不上他的前程重要。

“父亲,”叶安宁抬起头,目光清凌凌地看向叶文辞,“女儿昨日身体不适,晋王殿下是知晓并体谅的。至于殴打妹妹......”

她顿了顿,视线转向一脸得意的叶清玉,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妹妹当着我的面,诅咒在北境为国戍边的兄长‘会不会已经死了’,女儿一时情急,才动了手。若是父亲觉得女儿打错了,女儿愿意领罚。只是不知,若是这话传出去,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叶家家教?又会如何看待......刻意压下北境战报、对前线将士生死漠不关心的......朝廷大员?”

最后几句话,她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叶文辞的心上。

叶文辞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胡说什么!”他眼神闪烁,语气明显虚了下去,“什么北境战报?什么将士生死?休得胡言乱语!”

赵婉如和叶清玉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叶安宁会知道北境的事,更没想到她敢直接说出来。

叶安宁紧紧盯着叶文辞:“女儿是否胡言,父亲心中清楚。哥哥三个月未有家书,北境一月前便已交战,先锋营遇伏,伤亡不明!这些,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叶文辞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是谁走漏了消息?!】

他压下心中的惊骇,强自镇定道:“军国大事,岂是你能妄加议论的!清川......他自有他的命数!”

命数?

好一个命数!

叶安宁的心彻底冷了。

看来,父亲不仅知道,而且,恐怕真的存了舍弃哥哥的心思!

是为了讨好朝中某些人?还是为了给叶清岳铺路?

她不敢再想下去。

怨念之书在她体内微微震动,那个“贰”字,散发着诱人而危险的光芒。

杀了他们吗?

就在这里?

就在此刻?

就在叶安宁杀意涌动,几乎要克制不住的时候——

“老爷!老爷!”管家慌慌张张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镇、镇北王府派人来了!”

镇北王府?

所有人都是一愣。

叶家与镇北王府素无往来,他们来干什么?

叶文辞也皱紧了眉头,暂时放下了对叶安宁的怒火:“所为何事?”

管家的声音带着一丝怪异:“镇北王府的人说......他们是来给大**......送、送东西的。”

“给我送东西?”叶安宁自己也愣住了。

她与镇北王府从无交集。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叶安宁走出了令人窒息的书房。

来到前院,只见一个穿着镇北王府服饰、身形挺拔的侍卫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个看起来颇为沉重的锦盒。

见到叶安宁,那侍卫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可是叶大**?”

“是我。”

侍卫将锦盒双手奉上:“奉我家世子之命,将此物交予叶大**。世子说,此乃‘故人之物’,物归原主。”

故人之物?

叶安宁满心疑惑地接过锦盒。入手沉重,带着北地风尘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里面,静静躺着一柄染血的断剑。剑柄上,刻着一个清晰的“川”字。

而在断剑之下,压着一封边角磨损、似乎被鲜血浸染过的信。

信封上,是叶安宁无比熟悉的、哥哥叶清川的笔迹:

“吾妹安宁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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