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夫君战死沙场后,同去的大伯哥带回两件血衣和十两抚恤银。两年来,我起早贪黑卖豆腐养活两个女儿,直到晕倒在街角才得知,那笔抚恤银本该是五十两。我跌跌撞撞跑回家中想要问个究竟,却无意间听到:“大嫂性子软,没男人活不下去,苏婉比她强多了,没我也能活。”“放心吧娘,等过上几年我再告诉她真相,她知道我没死一定欢喜的很,不会怨我。”我这才明白,原来与我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大伯哥”,正是我那“战死”的夫君。第二日,对我一向关照有加的邻家大哥上门提亲。看着他紧张又笨拙的模样,我接过提亲贴,笑着点点头:“好,我嫁。”
夫君战死沙场后,同去的大伯哥带回两件血衣和十两抚恤银。
两年来,我起早贪黑卖豆腐养活两个女儿,直到晕倒在街角才得知,那笔抚恤银本该是五十两。
我跌跌撞撞跑回家中想要问个究竟,却无意间听到:“大嫂性子软,没男人活不下去,苏婉比她强多了,没我也能活。”
“放心吧娘,等过上几年我再告诉她真相,她知道我没死一定欢喜的很,不会怨我。”
我这才明白,原来与……
我挑着豆腐担子走在街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二丫轻轻摇摇我的手,小声说:“娘,我饿。”
我从怀里摸出半块杂粮窝窝给她,轻声哄着:“乖,等娘卖完豆腐,给你买糖糕。”
可是我喊得嗓子都哑了,筐里的豆腐也还剩下大半没卖出去。
几个地痞围过来,嬉皮笑脸地想要碰我的脸:“小娘子,陪爷几个喝一杯,爷包了你的豆腐!”
我护着二丫往后躲,忽然眼前一阵……
晚上,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摇曳,我望着两个熟睡的女儿,手指轻轻抚过她们瘦削的小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这两年来,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煮浆、压豆腐,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肩膀上的皮磨破了又结痂,结痂了又磨破,最后留下一道道暗红色的疤。
最冷的那几个月,我的手上全是冻疮,裂开的口子里渗着血丝,碰到凉水就钻心地疼。
可我不敢停。……
窗外传来脚步声,我回过神,才发现眼泪已经打湿了衣襟,我慌忙用袖子抹了把脸。
“苏娘子,是我。”林长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低沉又温和。
我打开门,看见他站在月光下,手里提着一个竹篮。
“听说你晕倒了,我带了些米面来。”他的目光落在我红肿的眼睛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这是……”
“没事……”我低下头,侧身让他进屋。
林长风是隔壁成衣铺……
我轻轻叩响了李氏的房门,推门进去时,谢怀山正坐在窗边喝茶。
见我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娘,”我福了福身,“儿媳有事要说。”
李氏捻着佛珠,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我……决定改嫁了。”
佛珠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怀山的茶盏“当啷”一声磕在桌沿,茶水溅出来,在桌上洇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