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我没有理会,把手机关机后,就闭上眼。或许是一夜未睡的缘故,
我竟然泛起困意,还做了个梦。梦里我回到和许应淮结婚那天,虽穿着婚服,
可他看向我的双眼却毫无爱意。我有些失魂落魄,盯着镜中画好妆的自己,久久没有回神。
突然,肩膀落下重量,许应淮扶着我的后颈,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茵茵,
我会试着喜欢你,所以你别伤心。”他的眼神真挚,让人心头滚烫,一下子融化那些坏情绪。
结婚后,我们虽然没有正常夫妻那么轰轰烈烈,但也算平淡幸福。
他会在下班后给我带我喜欢的花和甜品,会在我生日时,送我心心念念已久的饰品。
他虽从没口头对我说爱,但我却在这些小事中看得出他对我也是有些上心。
于是**着这些幻想,一直苦苦支撑着我们的婚姻。可直到如今我才明白,
和他对沈心梨做地那些相比起来,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了。现在我才敢直视,
他对我的感情不是爱,而是单纯的利用。下飞机时,脸上还有残余的眼泪,
但我心情却格外豁达。我想以后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而不是为了扮演一个好妻子,
各种委屈求全。一回到家,父亲就提起了家族联姻的事。裴父的儿子是赫赫有名的商业天才,
与我这个商业福星不分上下。父亲很早就想让我们两家强强联手,
在商业上创下无人能及的成绩。偏偏我那时爱许应淮爱的死去活来,身为家中独女,
坚定觉得自己的幸福比家族企业重要。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选的那条路也是被利用,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选择为父亲所用?见我爽快答应,父亲错愕的眼神中夹杂着心疼。他想,
如果我的叛逆能换来真爱,那便也值了。可惜没有。父亲发来裴父儿子的微信,让我去添加,
培养感情。我刚掏出手机开机,上百条未接电话和信息就弹射而出,看得我眼花缭乱。
大概的内容都是许应淮质问我去了哪里,又在发什么脾气。我忍不住笑出声,都到这个地步,
他还是先把错怪在我的身上。还没来得及加父亲发来的名片,许应淮的电话就弹了出来。
手忙脚乱中,我不小心按到接听,下一秒,那熟悉的声音就传到我的耳朵里。“林时茵?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还有那个离婚协议,你这次是真的闹过头了,赶紧回来!”我听着他的语气,
一时分辨不出他是关心更多,还是斥责更多。“许应淮,我没有在闹,我是真的想跟你离婚。
”听到我又坚决的回答一遍,对面的男人显然有些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质问道。“理由呢?
”“我知道你有真心爱的人,我想成全你。”沉重的叹气声传来,许应淮无奈地说道。
“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还小,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你为什么一定要咄咄逼人呢?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而来,我感到疲惫不已。“我在乎的从来不是地位,
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你只需要签完字就行了。
”就在我以为许应淮会兴高采烈地应下来时,他却说了句我始料未及的话。
6.“如果我不同意呢?”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那头响起矫揉造作的女声,
我才如梦初醒。“许哥,你在干嘛呀,我好冷,你快来帮我暖暖被窝。”我笑自己的出神,
语气也开始冷淡。“许应淮,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我们离婚,你不签字,
那我们就走诉讼。”说完,我没等对面的男人给我反应,就先一步挂断电话。晚上,
我躺在床上处理手机里有关许应淮的记录。相册里有他一千零二十三张照片,却都是背影。
这时我才意识到,结婚三年,我们除了结婚照,没有一张合照。
他对我的不重视其实早在生活中体现出来了,只是我不愿承认。刚删完照片,
朋友就发来震惊地信息。“**,他竟然出轨了!还光明正大发出来和那女生的合照!
”“你去找他算账没有!要不是我出差,我高低得跟你去撕这两个**一顿!
”看到她的提醒,我才去翻许应淮的朋友圈。果不其然,
最新一条是他带着沈心梨去潜水看海底世界。两人在水底比心,就连潜水服都是情侣款。
甚至沈心梨有时还因害怕奇怪的海洋生物,而挂在许应淮身上,一脸甜蜜。看到这,
我想起了自己跟许应淮提出度蜜月去潜水时,他眼都没抬地反驳。我怕水,也讨厌海洋生物。
原来他那时的拒绝,只是对我的抗拒。只要对象换成沈心梨,不想做的事,
也可以变得很有趣。回过神,我刚准备删掉许应淮,他的信息就弹出来了。“这里有好多蚌,
可以采珍珠。”“你之前不是说想给妈买一条珍珠项链吗,我刚好弄完和你一起送给她。
”“三天后我就回来,到时候我预定妈最喜欢的海鲜餐厅。”我不懂,
为什么之前自己求之不得的东西,却在离开后如此容易获得。所以他明明能给我,
却非要在我伤完心只会,才肯交出。他既做不到全心全意爱我,又不做到干脆放我走。
说到底,他舍不得地其实只是我福星的身份,从他随后发来的项目书,我就看出来了。
“公司最近出现了点状况,应该和你发脾气离开有关。”“你乖乖的,
到时候回来陪我谈合同,我就陪你和爸妈吃饭好吗?”他还天真地以为,只要他肯服软,
我就会像之前一样继续赖在他身边。会为了一个不一定实现的诺言,而尽心尽力付出一切。
那样傻的我,再也不会有了。我甚至连信息都没回,直接把许应淮删除拉黑。
他气急败坏地打来好几个电话,于是我顺手把电话也拉黑了。就这样,
我的世界清静了好几天。直到那天我和裴父的儿子约会时,碰见了双手提满礼盒的许应淮,
7.看着我和裴景铭紧挨的肩膀,许应淮脸色变得阴沉。他一把放下手中的礼盒,
冲上来就分开我们两个,冷眼质问我。“把我拉黑的这段时间,你就是在忙这个?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没离婚?”我被他这番话逗笑,不懂他哪来的脸说这些。
就算我们没分开,他还不是光明正大地和沈心梨出去旅游,还发朋友圈炫耀。
让我这个本就被嘲笑的透明夫人,被人调侃成死心塌地舔狗。甚至有人打赌,
哪怕沈心梨怀孕闹到我面前。我也会为了挽留许应淮,而把沈心梨接到家里,给她当保姆,
照顾她和孩子。这些人只所以敢这么肆意妄为,全亏许应淮为沈心梨撑腰,
不允许有人敢说她小三。而我,卑微到泥里,
让人一时忘记许应淮当时娶我可是花了上亿彩礼。回过神,我厌烦地皱起眉,反驳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签字离婚,我已经叫了律师去安排诉讼,
很快我们就一刀两断了。”没料到我会这个态度,许应淮的神色有些僵,抬手抓住我的胳膊。
“跟我回家,我有话要跟你说。”我试图抽出胳膊,却被他攥地更紧了,
白皙的皮肤上很快浮起红印。还没等我用脚踹他,
一直沉默的裴景铭便忍不住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我最烦你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
”“管不住下半身又管不住心的男人,这辈子还能有什么本事?”他的力度似乎很重,
许应淮被打地直接瘫坐在地上,鼻血止不住地流。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裴景铭质问道。
“**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我好歹还是他结婚证上的合法丈夫,你呢?
见不得人的情夫?”我被他的话呛到,刚想开口,就被裴景铭抢先。“严格意义上来说,
是未婚夫。”“等你们拿离婚证的那天,就是我们领结婚证的日子。
”“商业福星你都敢懈怠,就别怪别人趁人之危。”听闻,许应淮瞪大双眼,求证似看向我。
看到我点头后,他像是疯了一样摇摇晃晃站起身,嵌住我的肩膀,嘶吼道。“林时茵!
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这肯定是假的!是你故意气我的把戏对不对?!
”“我知道你因为我和沈心梨的事一直在生气,所以我保证,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