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晚声音变得冰冷无比：“请秦法官放心。”

只一句，电话便被挂断。

秦砚洲内心翻涌的悲伤在此刻悄然将他淹没，而苏绮晚的话更像是锋利的刀刺入心中。

法助接过后续工作，秦砚洲沉默地离开。

等到秦砚洲走出法院，身边法官同事却突然惊呼：“秦法官，那是你的老婆吧！她来接你了，你们夫妻感情可真好。”

秦砚洲看过去，苏绮晚立在车旁边，她看着自己，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的神色。

这些天的挣扎与苦痛，好像在这瞬间都消失不见。

“别吵，那我先回家了。”秦砚洲忍不住嘴角浮出笑意，脚一抬，要往苏绮晚那边走。

另一个人他身边擦肩而过。

秦砚洲只看见唐嘉泽兴冲冲扑向了苏绮晚。

“苏律师，你真的来接我了！”

苏绮晚没有再多看一眼秦砚洲，径直开车离开。

秦砚洲能感觉到身后同事同情的目光，也能听见其他人压低的议论声。

那瞬间他的双手紧紧攥住，指节发白。

却也只能强撑着扬起笑容，和其他人礼貌地道别。

直到回到家里，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

他没开灯，坐在沙发上，眼角通红。

苏绮晚回到家，一片黑暗。

她打开灯，才看见沙发上的秦砚洲，不由皱眉道：“为什么不开灯？”

无人回话。

苏绮晚皱眉，语气郑重：“我们好好谈谈。”

秦砚洲此刻才像是被唤醒，苍白的脸上有了些波动。

他像是真心地在询问：“谈什么？谈你和你的前当事人是什么关系吗？”

苏绮晚烦躁换鞋，一昂头，冷冷地问：“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秦砚洲勾起嘴角，平静地看向她：“那你想说什么？”

苏绮晚深吸一口气，走到秦砚洲面前，半蹲下：“唐嘉泽和他妻子没有感情了，他们不离婚，强行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秦砚洲心一颤，这就是她想跟他谈的话？

谈其他的男人？

秦砚洲扯出自嘲的笑，突然轻轻地问：“那我们呢？我们还有感情吗？”

苏绮晚立刻站起身来，身上气势一冷。

“我们现在是在聊案子。”

秦砚洲再次红了眼，笑容里带了无尽的苦涩。

“是啊，在聊案子，我们之间也只剩下案子了。”

他深呼吸，将浊气吐出：“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会按照程序办事。”

苏绮晚神色彻底冰冷，什么也没再说，进了书房。

两人一夜无言。

翌日。

秦砚洲刚来到法院，法助递来一份卷宗。

“秦法官，那个协商离婚案的当事人在会议室里等您。”

秦砚洲脑子里瞬间记起这个案子。

十年婚姻，双方感情淡薄，女方因此提起离婚诉讼。

秦砚洲点头，走进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