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汇演结束后，我才发现翰林递给我的那瓶运动饮料里掺了致幻剂。

我痛苦地问他为什么。他慌张地摆手："不是我！是雨桐让我给你的，她说能帮你放松，

跳舞时更有感觉。""你赶紧去医务室看看！"苏雨桐，那个死缠着翰林不放的音乐系校花。

我沉默了许久。原来，我十二年的舞蹈梦想，是可以被人拿来开玩笑毁掉的。没再说什么，

我只是捂着肚子，在救护车的鸣笛声中被送往医院。

翰林却变了脸色："我不是让你去医务室吗？你怎么叫救护车了？"发现那瓶饮料有问题时，

我已经喝下去十分钟了。起初只是轻微的眩晕，像是低血糖，我以为是今天排练太累了。

然后，强烈的幻觉袭来，我看到舞台在旋转，灯光在扭曲，台下的观众变成了怪物。

我尖叫着从舞台上跌落，重重摔在台下的水泥地上。左腿传来清脆的骨裂声。

年度汇演的音乐还在继续，绚烂的灯光映照着围观同学惊恐的脸。

我听见有人在喊："快叫救护车！她腿断了！"赵翰林愣在原地，

手里还拿着那个他刚递给我的运动饮料瓶。

"怎么可能……雨桐说只是维生素饮料……"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却没有我期待的愤怒。然后他蹲在我身边，手足无措地想要扶我起来。"语溪，你别吓我，

我带你去医务室！"我已经说不出话了。致幻剂的效果让我浑身颤抖，

我能感觉到左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锤子狠狠砸断了我的骨头。

有同学拿来急救包，想要简单处理我的伤口。每一次触碰都像刀割。我想推开他们，

想告诉他们不要碰我，可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救护车来得很快，

医护人员专业地处理着我的伤势。"疑似药物中毒，左腿骨折，情况严重，立即送医！

"我被抬上担架时，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了人群中的苏雨桐。她穿着白色演出服，

像个高贵的天鹅，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们的目光对上了一瞬。她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活该。然后，她挽着旁边女生的手，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离去。医生说，我很幸运。"致幻剂浓度不高，

但左腿胫骨和腓骨双重骨折，需要立即手术。"躺在手术台上，

我听着医生们讨论着专业术语，心如死灰。"患者是舞蹈系的学生，这种伤势……""是啊，

可能会影响她的专业发展。""尽力吧，希望能恢复得好一些。"二十岁，

正是舞蹈生涯的黄金年龄。我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赵翰林那句轻飘飘的话。

"雨桐让我给你的，她说能帮你放松。"放松。毁掉一个人的舞蹈生涯，也能叫放松吗？

在他心里，我的梦想就这么不值钱吗？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期间我一直处于半清醒状态，

能感觉到医生在我腿上的每一个动作。麻药的效果有限，疼痛如影随形。我咬紧牙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一种疼痛去对抗另一种疼痛。我醒来时，整条左腿都被石膏包裹着，

动弹不得。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监护仪器的滴答声。赵翰林坐在床边，眼圈发红，

看起来一夜没睡。"对不起，语溪，我真的不知道……"他想握我的手，我躲开了。

那个动作很轻微，却让他的手僵在半空。"赵翰林。"我的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

像是喉咙里塞满了碎玻璃，"我们认识多久了？"他一愣，眼神闪烁："从五岁就认识了，

我们是邻居……""十五年。"我替他说完，"整整十五年。

""那你为什么要帮苏雨桐害我？""我没有！"赵翰林激动地站起来，

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去，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真的以为只是维生素饮料！

雨桐她……她说你最近压力太大，想让你放松一点……"我笑了。石膏下的腿一阵剧痛，

但我还是笑了。笑声很轻，轻得像是在哭。"所以，你就信了？

""你相信我需要'放松'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你相信我是那种需要被别人'关心'的人？"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割在我心上，

也割在他脸上。第二章赵翰林沉默了。病房里只有监护仪器的滴答声，一下一下，

像是在倒数我们之间所剩无几的情分。窗外的夜色很深，路灯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良久，他才开口："雨桐说你一直在妒忌她，私下里其实很脆弱。

她想让我看看，当你压力大的时候，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他的声音很低，

低得几乎听不清："她说那个饮料能让你放松，跳舞时会更有灵感。

""她还说……"他顿了顿，"她还说这样能试出你是不是真的爱跳舞，如果你真的爱跳舞，

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放弃。"我闭上眼睛。原来在赵翰林心里，我是需要被"测试"的。

原来在他心里，我的梦想也是需要被"验证"的。十五年的青梅竹马，

抵不过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校花。十五年的朝夕相处，换不来一份基本的信任。

"你可以走了。"我说。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语溪……""我说，

你可以走了！"我睁开眼，死死盯着他："还有，通知苏雨桐，我会起诉她。故意伤害罪，

她跑不掉的。"赵翰林脸色大变："语溪，别这样，

雨桐她……她可能真的不知道那个饮料的副作用……""她不知道？"我冷笑，

"致幻剂调配到恰好让人失去理智但不致命的剂量，她不知道？

""恰好在汇演这种重要的场合，恰好让你来递饮料，她不知道？""赵翰林，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滚！"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个字。

伤口撕裂般的疼，但心更疼。疼到麻木，疼到想笑。赵翰林还想说什么，

被赶来的护士请了出去。"病人需要休息，请您先离开。"护士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病房的门关上了。病房终于安静了。我躺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浸湿了枕头。

咸涩的泪水让我想起了过去的种种美好。十五年了。从我记事起，

赵翰林就是我世界里最重要的人。我们两家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准确地说，

是从五岁就在一起玩耍。我妈说，我和赵翰林性格互补，他活泼我安静，他外向我内向。

所以从小就是最好的玩伴。七岁那年，我被邻居家的大狗追，吓得哭着喊妈妈。

是赵翰林拿着树枝把狗赶跑的。那时的他也不过是个小豆丁，举着比自己还高的树枝，

学着电视里的大侠，奶声奶气地喊："坏狗狗，不许欺负语溪！"他比我大半岁，

总是像个小英雄一样保护我。"语溪别怕，有我在！"这是他小时候最常说的话。

每次说这话的时候，他都会挺起小胸脯，一脸骄傲。上小学后，我们顺理成章地成了同桌。

他会把自己的零食分给我，会在我被别的小朋友欺负时站出来。有一次，

班里的女生嘲笑我跳舞动作僵硬，说我像机器人一样。赵翰林二话不说就替我反驳。

"语溪跳舞很好看！你们不懂！"两个小朋友在教室里争论起来，最后都被老师罚站。

回家路上，他气鼓鼓地对我说："以后谁再说你跳舞不好看，我还要跟他们理论！

"语气凶巴巴的，可眼睛里全是关心。我红着眼圈摸摸他的头，小手轻轻的，生怕弄疼他。

"疼吗？""不疼！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算什么！"他故作坚强的样子，

让我又想哭又想笑。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一团小火苗在燃烧。那时候我就想，有赵翰林真好。

初中时，我开始正式学习舞蹈。每天放学后都要去舞蹈班练习，很累，有时候练到很晚。

赵翰林总是等我，哪怕他的作业很多，哪怕外面下雨下雪。"我陪你一起回家，

这样安全一些。"他总是这样说。有一次我因为动作不标准被老师严厉批评，

练习结束后偷偷在更衣室里哭。他在外面等了很久，最后悄悄敲门："语溪，你还好吗？

"听到他的声音，我哭得更厉害了。他隔着门安慰我："别哭了，我觉得你跳得很好。

老师严格是为了你好。""而且，就算全世界都说你跳得不好，我也觉得你是最棒的。

"那句话，我记了这么多年。高中时，我们考进了同一所重点中学。青春期的懵懂悸动，

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我开始在意他看我的眼神，

开始因为他跟别的女生说话而不开心。开始偷偷在日记本里写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而他，

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会在我和别的男生讨论舞蹈比赛时皱眉，

会在体育课上"不小心"把篮球砸向那个男生。会在我练舞结束后默默跟在我身后，

直到我安全到家。高二那年的圣诞节，他在学校天台上向我告白。"语溪，我们在一起吧。

"雪花飘落在他的肩头，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有雪花飘落的声音，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只有我疯狂的心跳声。"我喜欢你很久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哭着找我帮忙的时候，

可能是你认真练舞的时候，也可能更早……""反正，我想和你在一起，

想陪你实现舞蹈梦想。"我红着脸点头，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然后被他轻轻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很温暖，有淡淡的薄荷味，是他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别哭啊，这是好事。

"他笨拙地给我擦眼泪，手忙脚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学霸。"我……我这是高兴的。

""那以后高兴也不许哭，我会心疼。"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雪花纷飞，天地苍茫，

而我在他怀里，拥有了全世界。第三章大学，我们考进了同一所学校的不同专业。

他学计算机，我学舞蹈。虽然不在一个学院，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天天见面。

原以为会是美好的开始，大学四年，然后工作，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我连婚纱的款式都想好了。却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序幕。大二上学期，

苏雨桐从音乐学院转到了我们学校。据说是因为家里的原因，从南方转来的。

她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身材，永远光彩照人。第一次见到她，

是在学院的迎新晚会上。她穿着一袭红色礼服，在台上演唱，声音清澈动人，

像一只骄傲的云雀。台下的男生都看直了眼，包括赵翰林。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足足三分钟。三分钟，一百八十秒，我数得清清楚楚。

我拉了拉他的手："好听吗？"他回过神，摸摸我的头："还行吧，没你跳舞好看。

"我知道他在说谎。苏雨桐确实比我有才华太多了。她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音色清澈甜美，

高音部分尤其出色。她唱歌时的表情投入而动人，在灯光下像是会发光的天使。

她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甜美又迷人。而我呢？舞蹈虽然不错，

但在才艺方面比不上她的音乐天赋。而且我性格内向，不如她那么会表现自己。可我没想到，

她会盯上赵翰林。起初是一些小事。她会"恰好"出现在赵翰林常去的地方。图书馆，食堂，

篮球场，甚至是我们舞蹈系的排练厅。会"不小心"在他面前摔倒。那演技，

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哎呀！"娇滴滴的惊呼声，然后整个人向前扑去，

正好倒在赵翰林面前。赵翰林这个人，从小就有英雄情结，看不得女生受委屈。

每次苏雨桐需要帮助，他都会伸出援手。"你没事吧？""谢谢学长，我没事……哎哟，

脚好像扭到了……"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关心，扶着她去医务室，帮她买药，送她回宿舍。

我提醒过他："她是故意的。""你想多了吧？"他皱眉，"谁会故意摔跤？多疼啊。

""演的。""语溪，"他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了？""雨桐刚转学过来，

人生地不熟的，能帮就帮一下吧。"雨桐。他开始叫她雨桐了。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慢慢地，苏雨桐成了我们之间的常客。吃饭时，她会"碰巧"遇到。"学长，学姐，好巧啊！

"然后可怜兮兮地问能不能一起。"我一个人吃饭好无聊哦……"看电影时，

她会发消息给赵翰林，说自己心情不好。"学长，我今天被教授批评了，

心情好差……"然后赵翰林就会说："要不叫上雨桐一起吧，她一个人怪可怜的。"可怜？

她哪里可怜了？追求者能从音乐楼排到宿舍楼的人，会可怜？我忍了又忍，

终于在她第N次打扰我们约会时爆发了。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

我和赵翰林约好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这部电影我期待了很久，是关于舞蹈的。

可就在我们准备进场的时候，苏雨桐的电话来了。"学长，我嗓子哑了，

好难受……宿舍没有人……"声音虚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赵翰林看了我一眼："要不……""要不什么？"我冷笑，"要不你去照顾她？""语溪，

别这样，她生病了。""她每次都能在我们约会的时候生病，她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赵翰林皱眉，"雨桐她体质差，容易生病很正常。""那你去吧。

"我转身就走。他拉住我："别闹，我们先看电影，看完我再去看看她。""不用了，

你现在就去吧。"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传来他的叹息声。最后，

他还是去了。而我一个人在电影院看完了整部电影。一个人的电影院，冷冷清清。

银幕上的舞蹈再精彩，我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赵翰林离开的背影。那之后，

我们冷战了三天。第四天，他来找我和好。手里拿着我最喜欢的奶茶和小蛋糕。"对不起，

那天是我不对。""以后我们的约会，我保证不再让任何人打扰。"看着他诚恳的眼神，

我心软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毕竟是我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可我不知道，

这只是开始。第四章从那之后，苏雨桐更加肆无忌惮了。她开始在朋友圈发一些暧昧的内容，

配图总是有赵翰林的身影。"今天学长陪我练歌，

好开心~"配图是音乐教室里赵翰林的侧脸。"学长说我唱歌有进步，

嘻嘻"配图是两人的合影，她靠得很近，几乎贴在赵翰林身上。"有些人啊，

占着位置不珍惜，活该被取代"最后一条，显然是在说我。我去找赵翰林理论，

他却觉得我大题小做。"不就是几条朋友圈吗？你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他坐在宿舍的椅子上，连头都没抬，继续敲着键盘。"敏感？赵翰林，

全学校都在传你跟苏雨桐有一腿！"我的声音有些尖锐，连我自己都觉得刺耳。

他皱眉："那是别人乱说的，我跟雨桐清清白白。""清白？你们单独练歌，单独吃饭，

她生病了你半夜去照顾她，这叫清白？""她嗓子不舒服，一个人在宿舍，我能见死不救吗？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有一丝不耐烦。"那我上次腰伤复发，在宿舍躺了一整天，你人呢？

"赵翰林哑口无言。那天，他陪苏雨桐参加校际歌唱比赛去了。说是给她当亲友团，

给她加油打气。我记得很清楚，我在宿舍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腰疼得像有人在里面搅动，冷汗把衣服都打湿了。室友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我说男朋友马上就来。可直到我疼得昏睡过去，他都没出现。后来是室友陪我去的医院，

拍了片子才知道是腰椎问题。第二天他来道歉，说手机静音了没听见。手里还拿着一束花，

说是给我赔罪的。我看着那束花，突然觉得很讽刺。"这花是不是比赛会场剩下的？

"他脸色变了："语溪，你怎么能这么想？""那你告诉我，你昨晚在哪？

""我……"他支支吾吾，"我陪雨桐比赛，她第一次参加，

很紧张……""所以你就把生病的女朋友扔在宿舍？""我不知道你生病了！

""十几个未接电话，你看不见？"他沉默了。我笑了，笑得很苦："赵翰林，在你心里，

我和苏雨桐，谁更重要？""这不是谁重要的问题……""就是！"我打断他，

"你选择陪她，而不是陪我，这就是答案。""语溪，你不要无理取闹。"无理取闹。

这四个字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原来在他眼里，我的委屈，我的难过，

都是无理取闹。那一刻，我想分手。可当看到他疲惫的样子，我又心软了。或者说，

我选择相信。因为我舍不得这份感情。舍不得那个说要陪我实现舞蹈梦想的少年。

但现在想想，我真是傻到家了。手机静音？那他怎么就能及时接到苏雨桐的电话？

怎么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她嗓子不舒服了，她要比赛了，她心情不好了？我像个笑话。

年度汇演前一个月，苏雨桐突然对我示好。她主动来找我，说想和解。

那天她穿着碎花连衣裙，看起来清纯无害。"学姐，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

其实我真的只是把学长当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她拿出手机，给我看一个男生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生阳光帅气，笑容灿烂。"这是我男朋友，是隔壁音乐学院的。我之前没说，

是怕你不信。""我和他在一起三个月了，感情很好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像是真的陷入了爱情。我半信半疑。但她确实开始和赵翰林保持距离了。不再缠着他，

不再发那些暧昧的朋友圈。甚至在食堂遇到都会刻意避开。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内心深处，其实还有一丝庆幸。庆幸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感情，庆幸她终于不再纠缠赵翰林。

赵翰林也松了口气："我就说雨桐不是那种人吧，你看，人家有男朋友的。

""之前都是误会，以后我们好好的，不要再为这种事吵架了。"他抱着我，

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傻瓜，你是不是吃醋了？""谁吃醋了……"我嘴硬。

"还说没有，都快变成醋坛子了。"他笑着捏我的脸，"以后我离别的女生远一点，

只对你好，行不行？"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了。相信误会解除了，相信我们会好好的，

相信苏雨桐真的放手了。年度汇演前一周，苏雨桐找到我。"学姐，汇演你和学长会去看吧？

"她笑容甜美，像是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我点头。

她神秘兮兮地说："我准备了一个特别的表演，想给我男朋友一个惊喜。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就是……我想让你帮我拿着这瓶饮料，等我表演完，再给我。

这样比较有仪式感。"她拿出一瓶包装精美的运动饮料："这是我男朋友最喜欢的牌子，

我想在台上喝一口，算是和他的情感连接。""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正式表白，

我想要完美一点。"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犹豫了一下。虽然之前有过不愉快，

但她既然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也该大度一点。"好吧。""太好了！谢谢学姐！

"她高兴地抱了我一下，"学姐你最好了！"那个拥抱很短暂，

可我却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浓郁，有点刺鼻。汇演那天，她又来找我。下午四点，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三个小时。"学姐，我太紧张了，能陪我去后台准备一下吗？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看起来真的很紧张。我跟着她去了后台。后台很乱，

到处都是准备演出的同学。她从包里拿出那瓶饮料："学姐，我突然想起来，

这瓶饮料我想让学长帮我拿着。万一我紧张口渴了，他就在台下，比较方便。

""而且……"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让他见证我的表演，这样更有意义。

"当时后台很吵，我没太在意这个细节。现在想想，她那时的笑容，真的很诡异。

我当时没多想。谁能想到，这瓶饮料会毁了我的舞蹈生涯。谁能想到，

一个看似已经放手的人，会策划这样恶毒的报复。谁能想到，我信任了十五年的人，

会成为伤害我的帮凶。第五章汇演在学校大礼堂举行，舞台很大，灯光璀璨。

我是最后一个出场的，表演的是我准备了一年的原创舞蹈。这支舞融合了古典和现代元素，

是我想要用来申请研究生的作品。从七点开始，我就在后台等待。心情有些紧张，

毕竟这是我大学阶段最重要的一次演出。九点多，轮到我上台了。这时候赵翰林出现在后台。

"紧张吗？"他递给我那瓶饮料，脸上是熟悉的温柔笑容。

"雨桐说这是专门给舞蹈演员喝的运动饮料，能帮助放松肌肉。"我接过饮料，看了一眼。

瓶子很精致，标签是英文的，看起来就很高档。虽然心里对苏雨桐还有芥蒂，但饮料是饮料，

人是人。况且赵翰林都亲自送来了，这个细心的举动让我心里一暖。我仰头喝了一大口。

第一口下去，我就觉得不对劲。饮料有一股怪味，苦苦的，还有点腥。

不像是正常的运动饮料，更像是……加了什么东西。我以为是进口饮料的特殊口感，

皱了皱眉又喝了一口。这一口刚咽下去，头就开始发晕。不是普通的晕，

是那种天旋地转的晕。然后，噩梦降临了。先是视觉，我看到的东西开始变形。

舞台变得扭曲，灯光变成了怪异的色彩。接着是听觉，音乐变得遥远而诡异，

像是从水底传来的声音。我知道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了。主持人已经报幕："下面请欣赏，

舞蹈系江语溪同学带来的原创作品《归途》。"掌声响起，聚光灯打在我身上。

我硬着头皮走上舞台。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致幻剂的效果彻底爆发了。整个世界都在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