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它竟戴在了阮夏的手上。
他在一个仅有三分相似的替身身上寄托感情,连最重要的信物都能送出去,却吝于给她这个法律上的妻子一丝温情。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五道殷红的月牙。
她无视阮夏悬在半空的手,径直越过对方,将离婚协议书拍在了林墨池面前的桌上。
她张了张嘴,熟悉的窒息感再度袭来,喉咙像是被彻底糊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良久,她f和挤出一个沙哑又难听的声音:
“签字!”
林墨池身形顿了顿,搭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
他没想到过了一夜,曲若蓝竟还是这个态度。
他烦躁地蹙起眉,语气满是不耐:“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指尖在桌上敲了敲,他忽然放缓语气:
“就算昨天是我不对……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做一个叫‘失声女性’的专题?我让你做,这件事就此翻篇。”
又来了。
他总是这样,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以往,只要她稍有不如他意,等待她的永远是惩罚,提报的专题被撤,写好的文章署名权拱手让人……
当她被压得喘不过气,他再回头哄她,有时是她期盼已久的礼物,有时是她渴望已久的选题机会。
在这忽冷忽热的折磨中,她总不可避免地陷入自我怀疑。直到决心挣脱这段婚姻,她才恍然明白,问题从来不在她身上。
这一次,她绝不妥协。
她指尖重重地点在协议上,“签!”
林墨池盯着她,像是被气笑了,猛地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随手一扬。
纸张散落满地。
“小夏!曲若蓝的专栏,从今天起由你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