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她不想演了

沈太太她不想演了

主角:苏念沈砚之念念
作者:爱吃干吃面

沈太太她不想演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8

七夕夜,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我攥着孕检单站在别墅玄关,

听见卧室里传来白月光的声音:“砚之哥哥,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摊牌?

她肚子里的孩子……”下一秒,沈砚之推门出来,定制西装上还沾着暧昧的口红印。

他看见我手里的单子,皱眉将一张黑卡扔在地上:“打掉,钱随便刷。”我弯腰捡起卡,

突然笑出声。三年婚姻,原来我连替身都算不上,只是他用来气白月光的工具人。当晚,

我揣着仅有的三百块和孕检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1雨下得像要把整座城市淹了。

我站在玄关,指尖的孕检单几乎被汗水浸透。结婚三年,沈砚之第一次带“朋友”回家,

却是他藏了十年的白月光林薇薇。卧室门没关严,

林薇薇娇柔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砚之哥哥,你当初娶姜晚,不就是为了气我吗?

现在我回来了……”“别闹。”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却又藏着纵容,“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林薇薇轻笑,“是她比我听话,还是比我更像……当年的我?

”我猛地推开门。沈砚之赤着上身站在浴室门口,水珠顺着他分明的腹肌滑进浴巾里。

林薇薇裹着他的衬衫,领口大开,锁骨上的红痕刺得我眼睛生疼。孕检单“啪”地掉在地上,

沈砚之的目光扫过,脸色骤冷。“姜晚,谁让你进来的?”他弯腰捡起单子,

扫了一眼就扔回我脸上,“打掉。”“沈砚之,”我捡起单子,指尖发抖,“这是你的孩子。

”“我的?”他嗤笑一声,从钱包里抽出黑卡甩在地上,“够不够?不够再加。

别用孩子绑住我,你没这个资格。”林薇薇倚在门框上,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沈延知的背:“砚之哥哥,别生气嘛,

晚晚姐姐可能只是太爱你了……”“爱?”沈砚之转头看我,眼神像看垃圾,“她配吗?

当初要不是你爸拿项目逼我,你以为我会娶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婚礼上,他在交换戒指时低声说的话:“姜晚,记住你的身份,

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个赝品。2我没捡那张黑卡。

回到卧室收拾东西时,沈砚之靠在门框上抽烟,烟雾模糊了他英俊却刻薄的脸:“要走?

”“嗯。”我把几件旧衣服塞进帆布包,那是我结婚前穿的,洗得发白,

却比衣柜里那些高定礼服更让我安心。“需要我叫司机送你?”他语气带着施舍。“不用。

”我拉上拉链,走到门口时顿住,“沈砚之,我们离婚吧。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离婚?姜晚,你别忘了,你爸的公司还需要沈家的注资。

”我猛地回头,心脏像被攥紧:“你威胁我?”“是提醒。”他掐灭烟,“要么打掉孩子,

安分守己当你的沈太太;要么,看着你爸破产。选吧。”窗外的雨更大了。

我看着他冷漠的脸,突然觉得无比荒谬。三年来,我学着做他喜欢的菜,穿他喜欢的白裙子。

甚至去医院做了微整,把眼角的痣点掉。因为林薇薇没有痣。可到头来,

我连让他正眼瞧一下的资格都没有。我拉开门,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头发:“沈砚之,

你会后悔的。”他没说话,只是转身回了卧室,留给我一个绝情的背影。

我在小区门口的ATM机上查了余额,只有三百二十七块。这是我偷偷攒的钱,

本来想在结婚纪念日给他买块表,现在看来,真是可笑。手机响了,是我爸:“晚晚,

沈家的注资合同签了,你……好好和砚之过日子。”我挂了电话,蹲在雨里哭了。

雨水混着泪水,咸得发苦。3我攥着最后三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站在中介门口时,

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押一付一,八百一个月,爱租不租。”中介把钥匙扔在桌上,

金牙在日光灯下闪得刺眼。我捡起钥匙转身,听见背后传来嗤笑:"沈太太也有今天啊?

"地下室的霉味在推开铁门的瞬间扑面而来。房间比我想象中更小,

墙角蔓延着青黑色的霉斑,像某种丑陋的藤蔓。唯一的窗户对着隔壁楼的排污管,

玻璃上糊着厚厚的油污,白天也要开着那盏接触不良的白炽灯。

昏黄的光线打在斑驳的墙壁上,

照出我行李箱滚轮上沾着的从沈家别墅带出来的最后一点金粉。我蹲下来擦行李箱,

刚碰到箱角就猛地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酸水顺着嘴角淌下来,

滴在水泥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三个月的身孕,本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现在却只能蜷缩在这个连阳光都吝于施舍的角落,抱着马桶吐到胆汁都快出来。“咔嗒。

”头顶的灯泡突然闪了两下,灭了。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只有窗外排污管滴水的声音。

“嘀嗒——嘀嗒——”像在倒数我和这个孩子的生命。我摸索着爬到床边,

摸到枕头下的手机。电量只剩5%,

屏幕亮起时映出我惨白的脸眼下的乌青比三年前沈砚之送我的那支迪奥眼影还要深。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敲响了。"请问……你还好吗?"男声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带着雨后青草般的湿润感。我愣住了,这个点会是谁?催债的?

还是沈砚之派来抓我回去的人?我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躲在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走廊昏黄的声控灯下,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清瘦却结实的小臂,

指关节上沾着点粉笔灰。他手里端着个搪瓷碗,碗沿还冒着热气。

大概是听见我刚才的呕吐声,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敲门。“我住隔壁。”见我半天不开门,

他又轻声解释。“刚熬了点小米粥,听见你这边声音不太对……”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猛地拉开门,男生被吓了一跳。粥碗晃了晃,几滴米浆溅在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

他却先把碗往我面前递了递,眉眼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干净:“趁热喝吧,养胃。

”米粥的香气混着淡淡的姜味钻进鼻腔。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发烧,

妈妈也是这样端着一碗热粥守在床边。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我捂住嘴,

却还是发出了呜咽声。“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第一次见面就……”男生慌忙放下碗,

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我。“我叫苏念,是隔壁师范大学的研究生,平时在外面做家教,

回来得晚……”他絮絮叨叨地解释着,像怕我误会他是坏人。我接过纸巾擦眼泪,

指尖触到碗壁的温度,烫得我一哆嗦。“谢谢你,苏念。”我哽咽着说,“我叫姜晚。

”“姜晚。”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很好听的名字。

”那天晚上,我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一口一口喝着那碗小米粥。姜丝切得很细,

粥熬得糯糯的。温热的液体滑过灼烧的喉咙,熨帖得让人心头发酸。

苏念不知什么时候又拿来了一盏台灯,暖白色的光照亮了他留在桌上的药盒。

是孕妇专用的维生素B6,说明书上还用红笔圈出了"缓解孕吐"的字样。凌晨三点,

我被冻醒时,发现身上多了条带着皂角香的薄毯。隔壁传来轻微的键盘敲击声,我走到窗边,

看见苏念房间的灯还亮着。窗帘拉开一条缝,能看见他正对着电脑屏幕写代码。

桌上堆着厚厚的专业书,台灯的光晕在他发顶跳跃。后来我才知道,

他每天凌晨五点就要起床去地铁站发传单。上午上课,下午做家教,

晚上回来还要接外包的编程工作,却把唯一能用的厨房让给了我。有一次我起夜,

看见他蹲在走廊里啃冷馒头,面前摆着我的孕检报告。大概是白天帮我收拾呕吐物时看到的。

“孕妇要多吃蛋白质。”第二天他就端来一碗水煮蛋,蛋白剥得干干净净。

“我早上在菜市场抢的,最新鲜的那种。”阳光透过排污管的缝隙漏进来,

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突然想起沈砚之别墅里那盏价值百万的水晶灯,

却觉得此刻这束微弱的光,比那所有的璀璨加起来,还要明亮。

4便利店的微波炉“叮”地响了一声时,我的手机在收银台底下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沈砚之”三个字,像根烧红的针,刺得我指尖发麻。我盯着加热好的便当盒,

里面是苏念早上送来的红烧肉,油亮亮的酱汁浸着米饭。

这是这个月来我吃得最像样的一顿饭。“姜晚,你闹够了没有?”电话接通的瞬间,

沈砚之的声音裹着寒气砸过来,背景音里隐约有香槟杯碰撞的脆响。我把手机开了免提,

放在堆满零食的货架上,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棒棒糖。“立刻滚回来,

薇薇生日宴需要你撑场面。”“沈总,”我把最后一根棒棒糖摆回货架,

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们正在办离婚手续。”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眉头紧锁,下颌绷紧,像每次我忤逆他时那样。三年来,

我早已摸清他所有的情绪开关,却第一次不想去哄他。“姜晚!你敢!

”暴怒的吼声震得手机嗡嗡作响,货架上的薯片袋都跟着颤抖。我拿起手机,

走到便利店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沈砚之的跑车曾无数次碾过这些柏油路,

带着我去参加一场场名流云集的宴会。而我永远穿着他喜欢的白色长裙,

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我为什么不敢?”我轻轻笑了,“沈砚之,

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任你拿捏的姜晚吗?你和林薇薇的好事,我不奉陪了。”“你!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嘴角的弧度。

便利店的老板娘探出头:“小晚,没事吧?刚才那谁啊,凶巴巴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把手机塞回口袋,转身去擦收银台,却在看到玻璃倒影时愣住了。

那个穿着便利店制服、头发随意扎成马尾的女人,眼神里竟有了光。

那天晚上我回到地下室时,苏念正蹲在走廊里修灯泡。他穿着件灰色卫衣,袖子卷到手肘,

露出的小臂上沾着灰尘。看见我回来,他举着螺丝刀笑了笑:“总跳闸,我换个新的。

”昏黄的应急灯下,他的侧脸轮廓柔和,鼻梁上沾着点灰,像只偷东西的小松鼠。

我突然想起下午接到的设计**邮件。苏念帮我整理作品集时,手指划过我三年前的设计稿,

轻声说:“你很有天赋,别浪费了。”“在想什么?”他突然转过头,

螺丝刀差点戳到我的额头。“没什么。”我慌忙后退,却撞到了身后的行李箱。

箱子里掉出一沓画纸,是我这几天趁便利店没人时画的童装设计稿。小裙子上缀着星星图案,

领口绣着小小的“念”字。苏念弯腰帮我捡画纸,

手指停在一张画稿上:“这个星星图案……”“随便画的。”我抢过画稿塞进包里,

脸颊发烫。他却突然笑了:“我妹妹小时候最喜欢星星,可惜她……”他顿了顿,

没再说下去,只是把修好的灯泡拧进灯座,“以后晚上画画就不怕看不清了。”灯泡亮起时,

暖白色的光照亮了他放在桌上的保温桶。里面是温热的牛奶,旁边压着一张纸条:“睡前喝,

对宝宝好。”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想起下午给孩子取的小名。“念念。”我轻声说,

“以后就叫他念念。”苏念正在收拾工具箱的手顿了顿,背对着我的肩膀似乎僵了一下。

过了很久,他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很好听的名字。”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

听着隔壁传来的键盘敲击声。月光透过排污管的缝隙漏进来,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像苏念眼睛里的星星。我摸着肚子,第一次开始期待未来。

不是沈砚之承诺的、镶金戴银的未来,而是有念念,有苏念,有设计稿和热牛奶的未来。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沈砚之发来的短信:“姜晚,你会后悔的。”我删掉短信,

把手机调成静音,转身抱住了那个印着星星图案的抱枕。那是苏念用**攒的钱买的,

布料不太好,却柔软得让人心安。后悔?我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在心里轻声说:沈砚之,

我早就不后悔了。5七月的正午,太阳把柏油路烤得滋滋冒油。我站在商场门口发传单,

汗水顺着额角淌进眼睛,辣得生疼。手里的传单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有几张不听话地飞起来。

我追着去捡,帆布鞋踩在滚烫的地面上,像踩着一块烧红的铁板。“让一让!让一让!

”尖锐的刹车声突然划破空气,紧接着是人群的惊呼。我抬头,

看见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横在人行道上,车门像翅膀一样打开。

沈砚之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

阳光反射在他的墨镜上,刺得我睁不开眼。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有人甚至举起手机拍照。我下意识地把传单挡在身前,后退一步。

这个动作三年来做过无数次。每次他在公共场合发脾气,我都会这样保护自己。“姜晚,

跟我回去。”他摘下墨镜,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扫过我洗得发白的T恤和磨破边的帆布鞋。

“你就这么缺钱?需要在这里抛头露面?”“沈总,我们没关系了。”我绕过他,

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传单,指尖被粗糙的纸张割得生疼。“站住!”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疼得闷哼一声,传单再次散落一地。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有人认出他。“那不是沈氏集团的沈总吗?”“这女的是谁啊?

”“看着像……他那个跑掉的老婆?”“我让你回去!”沈砚之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暴怒前的颤抖。他的手指掐进我手腕的皮肉里,那里很快泛起一圈青紫色的淤痕。

和三年前他第一次掐我时,一模一样。“放开我!”我用力挣扎,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坠痛,

吓得我瞬间不敢动了。沈砚之的目光猛地落在我的小腹上。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抓着我手腕的手松了松,眼神里翻涌着震惊、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

“孩子……”他的声音发哑,“你真的要生下来?”“是我的孩子,和你没关系。

”我趁机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小腹的坠痛还在持续。我扶着墙喘着气,

口袋里的手机硌得慌。那是苏念昨天刚给我买的二手手机,屏幕裂了道缝,

却存着我和念念的第一张B超单。“和我没关系?”沈砚之突然笑了,

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寒意。“姜晚,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离开我,你能活下去?

你爸的公司还等着沈氏注资,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他破产?”熟悉的威胁,

熟悉的嘴脸。我看着他,突然想起昨天苏念帮我搬画板时说的话:“晚晚,你不用怕他。

真正的强大,不是没有软肋,而是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口袋里的设计稿仿佛有了温度。

那是我熬夜画的童装系列,每一笔都藏着对未来的期盼。我深吸一口气,

迎上沈砚之的目光:“沈砚之,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需要靠你活下去的姜晚吗?

”我抬手,轻轻拂开他伸过来想碰我脸颊的手。“我现在有工作,有住处,

有……关心我的人。我和孩子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施舍。”“关心你的人?

”沈砚之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是那个姓苏的穷学生?”他怎么会知道苏念?我心里一紧,

却还是挺直脊背:“是又怎么样?至少他不会让我打掉自己的孩子,不会把我当工具人。

”“你!”沈砚之的脸瞬间涨红,扬手就要打下来。我闭上眼,却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

再睁开眼时,看见苏念站在我面前,手里还提着给我买的午饭,用后背挡住了沈砚之的手。

“沈先生,请你放尊重。”苏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晚晚已经说了,

她不想跟你走。”沈砚之看着突然出现的苏念,又看看躲在他身后的我,

眼神里的暴怒渐渐变成一种陌生的情绪。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又像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了什么。“好,很好。”他冷笑两声,

整理了一下被苏念抓皱的西装袖口。“姜晚,你会后悔的。”跑车的引擎声咆哮着远去,

带起一阵热风,吹乱了我额前的碎发。我看着沈砚之的车消失在街角,突然腿一软,

差点摔倒。“没事吧?”苏念扶住我,他的手心很烫,带着刚从外面回来的温度。

“肚子还疼吗?我送你去医院。”“不用了。”我摇摇头,看着手腕上那圈青紫的淤痕,

突然笑了。“苏念,你看,我是不是很勇敢?”苏念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帮我揉着肚子,

阳光透过他的发梢落在我脸上,暖融融的。“嗯,你一直都很勇敢。”他抬头冲我笑,

眼睛里的光比头顶的太阳还要亮“比谁都勇敢。”远处,沈砚之的跑车停在路口等红灯。

他烦躁地捶了下方向盘,后视镜里那个穿着便利店制服的身影越来越小,小到像一粒尘埃。

可为什么,那粒尘埃却像针一样,扎得他心脏生疼?6便利店的玻璃门第三次被推开时,

我正在给货架上的可乐补货。“姜**,您的花。”快递员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站在收银台前,

花束大得遮住了他的脸。我头也不抬:“拒收。”“可是寄件人说……”“扔垃圾桶。

”我弯腰把最后一瓶可乐塞进冰柜,听见身后传来“哐当”一声。

大概是花束被扔进垃圾桶的声音。同事小张凑过来,压低声音:“小晚姐,又是沈总送的?

这已经是这周第五束了。”我没说话,只是把“员工通道”的牌子挂在门口,

转身去仓库整理货物。仓库里弥漫着纸箱和消毒水的味道。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沈砚之的名字。“姜晚,你非要这么逼我?”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像是宿醉未醒。“那束玫瑰是荷兰空运来的,你就这么不稀罕?”“沈总,

”我把手机放在一堆纸尿裤上,按下免提,“垃圾桶很稀罕,它今晚能抱着玫瑰睡觉了。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然后是忙音。小张探进头来:“姐,外面……沈总来了。

”我走出仓库时,看见沈砚之站在便利店中央,黑色西装上沾着酒渍,头发乱糟糟的。

他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巾,上面似乎有血迹。大概是刚才砸杯子时划伤了手。

周围的顾客吓得不敢靠近,结账时都绕着他走。“姜晚,跟我谈谈。”他挡住我的去路,

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就五分钟。”“没空。”我绕过他,拿起扫码枪扫顾客的商品。

“沈总要是没事,麻烦别影响我们做生意。”“我包下了楼上的旋转餐厅。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比上次轻了些,却更让人心烦。

“我知道你喜欢吃那里的惠灵顿牛排,我让厨师特意给你留了……”“不必了。

”我抽出手腕,从抽屉里拿出创可贴扔给他。“沈总还是先处理伤口吧,血滴在我们店里,

要扣清洁费的。”那天晚上,沈砚之真的包下了整家旋转餐厅。我下班时,

看见他站在餐厅门口等我。手里拿着一件我三年前落在他车上的羊绒披肩。“晚晚,外面冷。

”他想帮我披上,我侧身躲开,正好撞上身后的苏念。“抱歉。”苏念扶住我,

手里提着保温桶。“刚做好的鲫鱼汤,给你补补。”“苏念?”沈砚之的眼神瞬间冷下来,

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你来干什么?”“接我女朋友下班。”苏念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包,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安装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