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终南山凌仙阁的焦糊气味尚未散尽,秦岭的风已裹着秋寒撞入长安城。李长安勒住马缰,在朱雀大街喧嚷的人流里侧过头。苏婉儿落后他半个马身,青骢马鞍侧斜挂的“凌仙”古剑随...
终南山凌仙阁的焦糊气味尚未散尽,秦岭的风已裹着秋寒撞入长安城。李长安勒住马缰,
在朱雀大街喧嚷的人流里侧过头。苏婉儿落后他半个马身,
青骢马鞍侧斜挂的“凌仙”古剑随蹄声轻叩,剑穗上七色丝绦缠着几片细小的镜碎片,
偶尔碰出一点微不可查的清音。她脊背挺得笔直,下颌绷出一道清冷的弧线,
目光掠过道旁新起的酒肆旗招,却似穿透了那些喧腾的烟火,落在终南山……
凛冽的风,刀子一样刮过天山**的嶙峋山脊,卷起地上细碎的雪沫,打在脸上生疼。脚下的冰层深处,传来沉闷的、仿佛巨兽碾过骨骼的断裂声。嘎吱——轰隆!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某种毁灭性的节奏。
李长安猛地停下脚步,脚底的冰面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震颤。他抬头,望向冰窟深处那一点幽蓝光芒——寒髓祭坛。宇文修的身影在蓝光映照下,如同一个扭曲的鬼魅,正将最后一块刻满诡异符文的黑色骨片嵌入祭坛中央的凹槽……
寒风卷着雪沫子抽在脸上,比刀子还利索。
李长安缩了缩脖子,羊皮袍子裹得更紧了些,嘴里呼出的白气刚冒头就被风扯碎了。放眼望去,枯黄的草浪一直翻滚到铅灰色的天边,几顶灰扑扑的毡房像被随意丢弃的棋子,散落在莽莽荒原上。远处,突厥王庭牙帐的金顶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
“娘的,这鬼地方,”他低声咒骂一句,嘴里残留的突厥奶茶那股子又咸又膻的味儿直冲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