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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未足月,儿子星星一出生就住进了新生儿监护室。
陆行舟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我离婚。
“你应该清楚,婉婉出事前是天才钢琴家,这一年已经让很多人忘了她。”
“若此时爆出私生活丑闻,她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我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腹部的伤口,疼痛难忍。
既然命运让我重来一次,便是给了我挣脱泥潭的机会。
“可以,但星星的户口必须上在我这里,另外,你需要给我一笔赡养费。”
陆行舟似乎准备了一套说辞来应付我的撒泼哭闹。
见我如此平静地接受,他明显松了口气。
“三百万,足够你生活了。”
身家千亿的集团老总,只肯用区区三百万打发我。
我攥紧身下的床单,知道再多要一分也是奢求,只能点头。
他办好证明,我确认没问题后签了字。
他拿着签好的协议转身就走,步履匆匆地赶去陪林婉。
甚至没有想起我们还在监护室的儿子。
隔壁病房的家属正欢喜的分发红蛋,唯独我,在这个本该庆祝新生的日子里,孑然一身。
一周后星星从监护室出来,我把自己和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准备离开医院。
路上接到他助理的电话:
“江**,请您稍后配合转发集团的公关声明。”
离婚手续还没办,我便已不再是“陆太太”。
为了给林婉维护人设,陆行舟对外宣称我们是因感情破裂而离婚。
我毫不犹豫地应下,手机电量告急,打算到家再处理。
回到庄园,我想让保姆赵姨帮忙照顾星星,却无人回应。
抱着星星路过阳台,那里传来刻意压低的闲话声。
“真是好手段,不知跟哪个野男人混出来的种,也敢往回领。”
“先生仁慈不追究,她倒好,还妄想分家产呢!”
我脚步一滞,寒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
说好的和平分手,怎么转眼成了我出匦?
“你们乱说什么!”我猛地推开玻璃门。
昔日对我毕恭毕敬的佣人们,此刻眼神里满是轻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