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我的手机开始做法。【苏眠，把Q4战略部署重做一遍，明天早上八点前发我。
】【另外，联系法务部，把和王氏集团的合同风险评估报告提前，今晚就要。
】【楼下咖啡机里的水换成阿尔卑斯山的，我不想再喝到自来水的味道。】【还有，
帮我查一下，司马迁的净高是多少？做进PPT里，要体现历史纵深感。】【人呢？】【？
】我看着「活阎王」的微信，差点把手机掰了。查司马迁的净高？
我怎么不帮你查一下秦始皇的血型？毁灭吧，这个班我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我，苏眠，
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职业是给资本家当狗。我的老板，陆占渊，人称「人形KPI」
、「行走的低气压」。年纪轻轻执掌偌大一个集团，能力卓绝，可惜长了张嘴。
一张能把活人气到心梗的毒嘴。长相倒是天怒人怨，剑眉星目，八块腹肌（我猜的），
行走的荷尔蒙。可惜，脑子里装的不是人脑，是压榨员工的永动机。
我是他手下第77任行政助理。前面的76位，有被他骂到抑郁转行去寺庙敲木鱼的，
有试图用美色攻略他反被他告性骚扰的，还有被他逼到在公司楼下裸奔大喊「我是废物」的。
而我，能坚挺地活到现在，全靠一个字：穷。以及，他给得实在太多了。手机还在嗡嗡作响。
我秉承着「只要我装死，工作就追不上我」的阿Q精神，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明天就说我昨晚煤气中毒，刚从ICU抢救回来。完美。我哼着小曲，走进浴室，
准备泡个澡解解乏。浴室水声哗啦啦。我刚泡进浴缸，就听见客厅里我的金毛「奖金」
兴奋地叫了两声。「奖金」是我养的大金毛，平时最喜欢扒拉我手机玩。我没在意。
直到我泡完澡出来，发现「奖金」正用它湿漉漉的鼻子疯狂拱着我的手机屏幕。屏幕上，
是我和闺蜜唐裹裹的聊天框。以及那个被「奖金」用狗爪子按了无数次的，
我置顶的自定义表情包——一只肌肉猛犬，摆出健美姿势，配着一行大字：【跪下，叫爸爸。
】我当时就两眼一黑。颤抖着手点开微信。【活阎王】：【？】【我】：【跪下，
叫爸爸.jpg】【活阎王】：【苏眠，你是不是喝酒了？】【我】：【跪下，
叫爸爸.jpg】【活阎王】：【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我】：【跪下，
叫爸爸.jpg】【活阎王】：【……你想让我……跪下？】【我】：【跪下，
叫爸爸.jpg】【活阎王】：【叫什么？】【我】：【跪下，
叫爸爸.jpg】【活阎王】：【呵，胆子不小。】【我】：【跪下，
叫爸爸.jpg】【活阎王】：【……所以，你一直对我……有这种想法？
】【我】：【跪下，叫爸爸.jpg】【活阎王】：【行。】【活阎王】：【我过来。
】我：「……」我看着最后那条消息，又看了看正对我摇尾巴的「奖金」。「奖金啊奖金，
你这回……是真给我挣了笔大的……」一笔巨额的……辞退赔偿金。
就在我思考是连夜扛着「奖金」跑路，还是现在就跳楼比较快时，门铃响了。
是那种急促、不耐烦，恨不得把门拆了的按法。「苏眠，开门。」陆占渊的声音！他妈的，
他真杀过来了！不就是没回微信，外加被狗调戏了。至于吗！至于吗！我深吸一口气，
挂上职业假笑，准备去开门认错。大不了就说我被下降头了。我哆哆嗦嗦地打开门。「陆总，
那个……」话没说完，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拽了出去，然后「砰」一声，
我被死死按在门板上。下一秒，一个带着薄荷和烟草味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我整个人都傻了。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新型职场霸凌？用亲嘴来惩罚员工？
公司规定第一条：严禁办公室恋情，尤其严禁骚扰老板！天地良心，这可是他先动的嘴啊！
我被他亲得七荤八素，脑子里一片空白。陆占渊这狗东西，嘴巴那么毒，
亲起来……怎么还挺软？呸！苏眠你清醒一点！他越亲越凶，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他一定以为那表情包是我发的，以为我对他图谋不轨！完了，
明天我就要因为「强吻老板未遂反被老板强吻」这种离奇的罪名被开除了！不行，
我不能失去这份高薪工作！「唔……陆总……别……」我拼命挣扎，
在他亲吻的间隙里挤出几个字。「我错了……我做……我现在就做！」他的动作猛地顿住。
黑眸在昏暗的走廊灯下亮得吓人，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现在就……做？」我点头如捣蒜，
眼神无比诚恳：「对对对！现在就做！Q4战略部署！司马迁净高！我现在就查！」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呼吸都重了几分。「……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我快哭了：「是您比较急……」他轻笑一声，松开了我的唇，但手还揽在我的腰上。「行，
那就不亲了。」我如蒙大赦。再亲下去我嘴都要肿了。他低头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那……去哪？」我愣住：「啊？」「你不喜欢在门口？」
我疯狂摇头：「不喜欢不喜欢！」「那去……」他顿了顿，「卧室？」我大惊：「卧室？！」
在卧室里做PPT？他这癖好……是不是太变态了点？但转念一想，客户就是上帝，
老板就是上帝他爹。
可……我的卧室里还堆着没洗的内衣袜子……我弱弱地提议：「那个……陆总，
还是去书房吧……」那里有电脑，有打印机，是我的战斗基地。他挑了挑眉，
眼神更怪了：「书房？」「……对。」「你喜欢……在书房？」我：「……」
这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就是个工作地点吗？我怕他不同意，又卑微地补充：「客厅也行！
沙发也挺舒服的……」只要别再亲我，在哪肝报告都行！他盯着我看了几秒，
突然低低地笑了。「苏眠，你……玩得还挺花。」我：「？？？」不是，
这狗东西到底在说什么啊！2于是，我顶着一张红得能滴血的脸，和两片**辣的嘴唇，
坐在了书房的电脑前。陆占渊就那么环着臂，靠在书桌旁，强大的气场把我压得抬不起头。
「陆总，您稍等，我手速很快的，Q4部署……我马上……」我浑身散发着「我爱加班，
加班使我快乐」的悲壮光芒。他却突然开口：「你……就这么想做方案？」
我一愣：「不然呢？」难不成我还想给你做顿满汉全席？「我以为……」他顿了顿，
似乎在组织语言，「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这个。」
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可是您在微信里，催得很急……」他张了张嘴，
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我是很急，但……」「我懂！」我立刻表忠心，
生怕他觉得我态度不端正，「您放心，今天不把方案做完，我绝不睡觉！工作就是我的生命！
」我怕我的高薪工作就此飞走，必须表现出十二万分的热情。他沉默了。
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闪过一丝……妥协？「行吧，」他叹了口气，「那你做。」
我：「……」怎么感觉他还有点失望？我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嘴唇上的触感还在提醒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妈的，陆占渊嘴那么毒，
亲人技术倒是一流……呸呸呸！苏眠！醒醒！他是资本家！气氛安静得诡异。
我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司马迁到底多高？我现在只想知道陆占渊的脸皮有多厚。
就在我快把自己憋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让开。」「啊？」「我来。」
他一把拉开我的椅子，「照你这个速度，明天早上太阳出来了都做不完。」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活阎王居然主动帮**活？我受宠若惊地让到一边。
陆占渊坐在我的电脑前，那张粉色的凯蒂猫鼠标垫和他精英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但他毫不在意。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快得出现了残影。「这个数据模型是错的，
重新建构。」「风险评估太表面，B计划没有可行性。」「司马迁，汉武帝时期人，
根据汉代墓葬出土的人骨推算，当时男性平均身高约一米六八。取个整，一米七。」
我：「……」我当狗当了三年才当上EA，他当狗……不，他当老板，
居然连这种冷知识都知道。不到一个小时，一份堪称完美的Q4战略部署新鲜出炉。
我看着那份PPT，眼泪汪汪。「陆总，您就是神！是光！是唯一的神话！」
我毫不吝啬地开启了彩虹屁模式。他把电脑推还给我，抬眸看我，
眼神深邃得像个黑洞：「所以，现在可以谈谈……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了吗？」「啊？真的吗？
」我心跳加速，「我怕您不答应……」他点头，语气似乎格外温柔：「说吧，
我今晚……很好说话。」我受宠若惊！「陆总，您真是全世界最好的老板！」我深吸一口气，
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我想……涨工资！」空气瞬间凝固了。
他愣住了：「你……想涨工资？」废话！哪个打工人不想？「可以吗……」我小声问。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突然笑了。「行。」「月薪提到六万，可以吗？」六……六万？！
我一个月才三万！直接翻倍？！陆占渊今天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刚才亲我的时候，
把我脑子里的穷酸气吸走了？「可以可以！太可以了！」我激动得快要给他磕一个。
「老板我爱死你了！你就是我再生父母！不！你就是我亲爸爸！」「……」
他似乎被我最后三个字噎了一下，表情变得很古怪。「咳。」他耳根好像有点红，
「那个称呼……可以留到……私下再叫。」我：「？？？」什么称呼？亲爸爸？哦，
他一定是觉得「爸爸」这个词太亲昵了，不符合他霸总的身份！「懂了懂了！陆总英明！」
「那……」他看了看表，已经**点了，「不早了，去睡吧。」我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
脚底抹油就想溜回卧室。结果刚走两步，发现他跟在我后面。我：「？？？」不是，大哥，
几个意思？难不成还要监视我睡觉？「陆总，很晚了，我真的困了，有啥事……明天再说？」
他脚步一顿，似乎有些意外：「明天再做？」我疯狂点头。「也行。」他沉默了一瞬，
点了点头，「今天确实有点仓促，我也没准备。」「是是是，明天我一定把准备工作做好！」
我赶紧保证。（指把咖啡机里的水换成阿尔卑斯山的。）他眼神更深了，
还带着点戏谑：「你来准备？」「啊？」「也好。」他点头，「买你喜欢的。我不挑。」
我有些懵。我喜欢的？哦……也对，咖啡豆的牌子确实得挑我喜欢的，反正最后都是我喝！
老板果然心思缜密！于是，在我一脸「老板您真是太体贴了」的崇拜表情中，
陆占渊心情颇好地离开了。我困得沾床就睡，完全没多想他话里的深意。3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银行短信震醒的。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10月19日入账：666,666.00元。
】我盯着那串「6」，足足愣了五分钟。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
涨工资也不是这么个涨法啊！这不是月薪，这是年终奖X2了吧！紧接着，
陆占渊的微信进来了。【活阎王】：【定金。】【活阎王】：【昨晚你说的『道具』，
我让助理去买了。】【活阎王】：【他问我要什么规格的，我不太懂。你把链接发我，
或者你自己买，拿发票来报销。】【活阎王】：【对了，我尺寸用L的可能有点勉强。
】我：「……」道具？规格？L的……勉强？什么道具……是按尺寸分的？？？我颤抖着手，
点开昨晚的聊天记录，往上翻。翻到那一片【跪下，叫爸爸.jpg】时。
我终于想起了什么。我冲进书房，打开电脑，颤抖着打开了淘宝浏览记录。……果然。
就在昨天下午，我为了吐槽老板，和闺蜜唐裹裹聊天。她给我发了个链接，说：「看看这个，
『驯服霸总专用小皮鞭』，保证让他跪下叫爸爸。」我当时手滑点开了，还顺手加了购物车，
准备截图发给她嘲笑。所以……昨晚「奖金」不仅发了表情包。
还在我泡澡的时候……用它那价值连城的狗爪子……把那个「小皮鞭」的链接，
分享给了陆占渊？！而陆占渊。以为那表情包，那链接，都是我发的。以为我半夜叫他过来，
是想玩……角色扮演？然后他亲了我。我（以为要加班）说：「我现在就做！」
他（以为要上床）说：「你真迫不及待。」我（说做PPT）：「去书房吧！」
他（以为玩场景）：「你玩得还挺花。」我（要涨工资）：「我想当您亲爸爸！」
他（以为是昵称）：「私下再叫。」他还给了我六十六万「定金」。还让我去买「道具」。
还他妈告诉我他L码「勉强」？！我两眼一黑，当场撅了过去。「奖金」还在我腿边「汪汪」
叫，仿佛在邀功。「爸爸爱你！」我一把抓住它的狗头：「奖金！你这个月狗粮没了！」
4我十万火急地给唐裹裹打电话，声音都在抖：「裹裹！救命！
我好像……把我老板给……睡了！不对，是他以为他把我睡了！也不对！」「到底怎么回事！
快说！」我花了五分钟，语无伦次地复述了昨晚的社死全过程。唐裹裹那边沉默了十秒钟。
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苏眠！你可以啊！『跪下，叫爸爸』！
还给人发小皮鞭链接！你这是想当老板娘还是想当老板他妈啊！」我：「……」「六十六万！
富婆！饿饿！饭饭！」她无比震惊：「L码勉强？！苏眠你赚大发了啊！
这得是什么规格的『资本』啊？你这福气……」我：「你给我闭嘴！斯道普！」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现在怎么办？他好像以为我昨晚是跟他表白，
并且要今天……『继续做』！」唐裹裹却兴奋得不行：「陆占渊那张脸，那身材，那公狗腰！
你也不亏啊！白睡还拿钱！Do！大Do特Do！」我无了个大语：「Do个屁！
我可不想白天被他PUA，晚上被他OOXX，行政助理当完还要当生活助理，
24小时007，想想都命苦。」唐裹裹劝我：「你要换个思路想。白天他骑你头上骂你。
晚上你骑他……咳，指挥他。」「白天他是你老板，晚上你让他叫你爸爸。这波反向PUA，
爽不爽？」我：「……」「想想……好像还挺带感？」让陆占渊那只毒舌怪，
跪在地上给我捶腿：「说，爸爸的Q4部署满意吗？」但话虽如此，
我对陆占渊只有暗杀的冲动，从没有暗恋的念头。
一想到要跟他真刀真枪……那简直比加班还恐怖。不行，必须赶紧解释清楚！
5我怀着上坟的心情来到公司。刚进大门，
就听见会议室里传来陆占渊的咆哮：「你们营销部做的这是什么？『金秋十月，**促销』？
你是活在二十年前吗？这文案土得都能直接下地种田了！」「还有你们，设计部！
这海报是什么？后现代主义抽象派？建议直接打包送去卢浮宫，别来侮辱我的眼睛！」
「给你们的预算是让你们拿去喂狗的吗？这拍的什么宣传片？
我奶奶的广场舞都比这有镜头感！」小嘴叭叭的，跟机关枪一样。淬了毒的子弹横扫全场。
他一抬眼，瞥见我从门口溜过，眼神一凝。我赶紧挤出职业假笑：「陆总您先忙，
我……我先去给您换咖啡机的水！」这时候进去，那就是炮灰中的炮灰。
行政主管王姐拉住我，小声八卦：「眠眠，营销部老大被骂惨了，老大今天火气特别大，
你小心点。」「对了，下午你要跟陆总去深圳分公司出差，机票订了吗？最近预算紧，
你懂的。」我点头：「好嘞王姐。」节省预算是吧？我懂了。我立刻给自己订了头等舱，
给陆占渊订了经济舱。正好还能在飞机上隔开，避免尴尬。我真是个小机灵鬼。6订完票。
我拿着一叠需要签字的报销单，硬着头皮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进。」我推门进去，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镇定：「陆总，这是上周的报销……」话没说完，
他忽然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拽进怀里。「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
」他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声音低沉，跟刚才骂人时判若两人。我整个人都僵了！
他在干什么！这是办公室！「陆总！您冷静！我……我是来报销的！」「抱？可以。」
他手臂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差点把我肋骨勒断。
我的脸结结实实地埋在了他两块结实的胸肌之间。这触感……我的个老天爷！
虽然有点……好吧，非常有料！但我不能屈服！我红着脸挣扎：「不……不是这个抱……」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营销部的老李探进半个脑袋：「陆总，
这是我们新改的方案……」当他看到我和陆占渊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抱在一起时，
老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电光石火之间，我一把推开陆占渊，
秒变苦情剧女主，声泪俱下：「陆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要开除我！我家里还有一只金毛要养啊！」老李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八卦。
陆占渊愣了几秒，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但还是配合我演了下去：「……下不为例。」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我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刚关上门，
就听到里面传来陆占渊的怒吼：「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不多时，
老李灰头土脸地出来了。手机上，收到了陆占渊的消息：【活阎王】：【演得不错。
】【活阎王】：【这么喜欢角色扮演？】我：「……」救命，我真的会谢。7没一会儿，
茶水间就传开了。「听说了吗？苏眠把老板得罪狠了！老大要开除她！」「不能吧？
苏眠可是陆总最得力的助理啊！」「千真万确！老李亲眼看见的！
说陆总气得都把苏眠按在墙上掐她脖子了！」「我的天！苏眠出来的时候脸通红，
眼圈也红了，肯定是又羞又气，被骂哭了！」我端着咖啡，脑瓜子嗡嗡的。
同事A凑过来：「眠眠，你没事吧？你怎么得罪老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