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被杀,死不瞑目。
国师说以真凶头颅祭奠便可瞑目。
太子震怒,命大理寺三日内查出真凶,否则全体陪葬。
我只好拿出琉璃镜回到太子妃遇害当日。
第一次,我看见太子爱妾虞婉歌手持染血匕首,从太子妃寝殿慌张出来,判定她是真凶。
她斩首后,太子妃没闭眼。
我全家被满门抄斩。
第二次,我进了太子妃房间,看见镇国大将军樊睿趴在血泊中的太子妃身上。
可他死后,太子妃依然不闭目。
我全家再次被满门抄斩。
直到第九次,我才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
第十次,也是最后一次。
父亲满脸痛苦的表情看着我:“星淮,这次真不能满门抄斩了,为父这脖子实在扛不住了。”
我看着琉璃镜发懵,凶手到底是谁啊?
虞婉歌和樊睿死而复生,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敌意。
虞婉歌指着琉璃镜不可置信的问我:“你就凭这么个玩意判定我是凶手?你亲眼看见我杀了太子妃?”
我摇头,“可是我看见你拿着凶器出来,而且你素日与太子妃不睦,你的嫌疑确实最大。”
“我是与太子妃有嫌隙,可也不是死局啊,我那天进去时她已经死了,匕首是我捡到的,太紧张了就带出来了,你就那么懒,不会进屋看看?”
我指了指樊睿:“第二次我进屋了,不就看见他了嘛。”
樊睿一拍桌子:“你放屁!看见我我就是凶手?”
我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你爱慕太子妃已久,爱而不得,先奸后杀也不是没可能……”
“你快闭嘴吧你!”
樊睿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我:“我爱而不得,跑太子府去奸杀太子妃,我是没长脑子吗?我是被引去的,被绊倒了趴她身上的,我到的时候,她也死了!”
他有些不知说我什么好的烦躁:“就你这脑子是咋做到大理寺卿官职的?以前判了多少冤假错案啊?”
虞婉歌一听更来气了,“所以,我们就是被你这蠢货害的被砍头?”
她瞥了我爹一眼,耻笑一声:“活该你全家也被砍头!”
我爹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看我的眼神有了几分嫌弃。
“儿子,不行咱们辞官回乡吧,老家还有几亩地,种地不用脑子,更不会满门抄斩。”
我尴尬的抽着唇角:“这也不能赖我,时间紧迫,我只能看到这,正巧你们俩都跟死者有纠缠,被怀疑也不冤。”
樊睿无奈的看我一眼,“那现在怎么办?你能保证第十次回去能看见凶手吗?如果这次再抓错人,太子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咱们都得陪葬。”
我看着琉璃镜,心生忐忑。
“没把握,不敢轻易回去,这是最后一次,琉璃镜会失效,如果错了,再没有机会看清凶手,咱们也都回不来了。”
“现在,只能从头开始查,找出凶手。”
虞婉歌一脸绝望:“还剩不到一天时间,来得及吗?”
“总得试试,不能等死。”
我展开一张纸,提笔写出关系图。
“杀人就要有动机,把太子妃生前有关系的人都列出来,逐一排查肯定会有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