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和我一起被裁员了，狗公司倒打一耙让闺蜜背黑锅，财务不给我报销，只给我白眼，
上司还拿我的垫款三万八去买爱马仕，闺蜜在公司大门等我，“想不想把钱拿回来？
”“我上周走之前，发现狗公司服务器的防火墙，有个后门。”1我眼前文档上，
“第三十七版”几个字，刺得我太阳穴生疼。人事部让我辞职的电话刚挂断，
我闻到了宋婉儿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她十厘米的细高跟，稳稳地停在我桌边。
新做的红色指甲，在我隔板上轻轻敲了两下，发出刺耳的“哒哒”声。“清焰啊，
”她的声音拖得又长又黏，“公司架构调整，你这个岗位……”她没把话说完，
但那眼神已经把我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我没看她，
目光死死盯在她左手手腕上那个崭新的爱马仕包上。焦糖色，鳄鱼皮纹路清晰可见。
我心里计算着，这包的价位和那三万八的高尔夫会费，似乎相差无几上个月，
为了招待那个难缠的客户，我刷了自己的卡垫付了三万八。我拿着报销单，
跑去财务部找周静妍。她接过单子，白眼一翻：“老板没签字，报不了。”现在，
我看着宋婉儿手腕上的包，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我的钱。”我平静地关掉电脑，
拔掉电源线。从头到尾，我没说一句话。宋婉婉似乎对我这种毫无反应感到意外。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胜利者的姿态，转身留下一个香水味浓郁的背影。
行政部的苏晚晴等人很快来了，对待我像处理报废资产。他们催促着：“沈清焰，
十五分钟内清空工位。”几盆养了很久的多肉，一个用了五年的旧水杯，
还有一摞塞满了批注的专业书，被我一件件塞进纸箱。周围的同事，有的假装忙碌，
视线却不时瞟过来；有的则直接投来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我抬起头扫了一圈，
那些往日里一起加班、一起吐槽的脸，此刻都变得模糊而遥远。“人事部这效率也太高了。
”“听说是宋总监的意思。”“沈清焰可惜了，业务能力那么强。”那些窃窃私语，
像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路过宋婉儿的独立办公室时，门半开着。
她正和周静妍有说有笑，笑声尖锐得刺耳。她手里，还把玩着一张纸。那纸张的边缘有点皱，
上面我的名字和三万八的金额，清晰可见。那是我的报销单。
我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纸箱走向电梯。公司锃亮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此刻狼狈的模样。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无力，却又像踩在刀尖上，疼得让人麻木。
我终于走出办公楼的大门。午后的阳光带着热度，直刺我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
不是为了平复心情，而是想把肺里属于那家公司的污浊的空气，都吐个干净。
楼下的石狮子旁，闺蜜许晨曦靠在那儿。她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烟，显然是在等我。
她和我一起被裁，原因是她向上级举报旧设备安全问题“公司不顾旧设备的安全问题，
还让我背黑锅。”许晨曦的语气中带着嘲讽和一丝悲伤我知道她父母因为项目安全事故身亡，
对安全问题分外执着。她把烟盒递给我，我抽出一根点上。猛吸一口，呛得我直咳嗽。
“他们卸磨杀驴。”许晨曦开口，声音比冬天结的冰还冷，“宋婉儿把我踢走，
让她那个只会写‘HelloWorld’的表弟顶了我的位置。”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手中的烟。烟雾缭绕，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我们沉默地抽着，
街边的车流像无声的电影，一辆接一辆从我们面前驶过。我听见风声，
听见烟火燃烧的微弱噼啪声。“想不想把钱拿回来？”许晨曦突然问。我抬眼看她，没说话。
她轻笑一声，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许晨曦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上周走之前，发现公司服务器的防火墙，有个后门。
”许晨曦的话音刚落，我指间的烟灰落了下来。那团火星烫在我手背的皮肤上，
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2我拨通行政部电话：“喂，是行政部吗？我是沈清焰。
”“有个项目关键数据还在我个人加密盘里，公司规定必须当面交接，对吧？
我申请一小时的临时门禁。”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核对了我的身份。宋婉儿亲手定下的规矩，
如今成了我重返公司的通行证。她总喜欢用规矩束缚别人，却从不屑于遵守。半小时后，
我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公司大厅。曾经的工位就在不远处，那里坐着我昔日的同事。
他们埋头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却有几道视线，像苍蝇一样，时不时在我背上停留。
我没理会，径直走向策划部那台公共电脑。我插上U盘，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屏幕上弹出几个无关紧要的文件。我装作认真拷贝，余光却斜向对面的财务室。
玻璃门半掩着，里面人头攒动。时针指向十二点半，财务室的同事们陆陆续续起身，
说笑着离开。只有周静妍磨蹭到最后，接了个电话，踩着那双细高跟，发出“哒哒”的响声，
慢悠悠地出了门。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像是刻意留给我的邀请。四周空无一人，
走廊里静得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我的心跳猛地加快，喉咙发干。我猫着腰，
迅速进了财务室。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嗒”。
我迅速来到周静妍的办公桌前。她的电脑屏幕亮着，桌面一片混乱，
文件、零食袋堆得小山一样。但一个名为“报销系统”的快捷方式，却异常显眼。
我点开系统直接进入了审批界面。果然，没锁屏，连账号都不用重新输入。我手指微颤，
下拉着最新记录。宋婉儿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好几条记录里。我心里一阵冷笑，
她这是把公司当自己提款机了？我点开最近一条，申请理由：“三亚大客户关系维护”。
申请金额：五万。出差时间：下周一。我嘴角紧绷，客户维护？我看是庆功宴吧。
我立刻拿出手机，动作飞快地对着屏幕开始拍照。从申请人姓名到详细的审批流程，
再到具体的金额，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我一张接一张地拍着。这是证据，铁证如山。
就在我拍下最后一张照片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说笑声。脚步声逐渐清晰，
伴随着高跟鞋“哒哒”的敲击。是周静妍和行政部的苏晚晴，她们提前回来了！
我根本来不及多想，指尖猛地关掉手机屏幕。一个滑步，
我整个人瞬间钻进了宽大的办公桌底下。我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里，连呼吸都几乎停住了。
身体贴着冰冷的金属桌腿，空气中混合着灰尘和周静妍的廉价香水味，呛得我胸口发闷。
周静妍和苏晚晴挽着手走进来，说笑声就在我头顶炸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像是踩在我心上。周静妍拉开椅子坐下，她的两条腿就在我眼前晃悠，裙摆扫过地面，
离我只有几厘米。她低头翻看桌上的文件，
顺手扯下几张纸递给苏晚晴“这个月女儿的幼儿园费又涨了，我是真撑不住了。
”语气里透出疲惫和无奈。苏晚晴毫不在意：“宋姐这次升总监稳了，咱们自然会跟着沾光。
”“她可是董事长一手提拔的，说等这事儿定了就带咱们去三亚团建呢。
你就别多想了”“宋姐是和董事长不一般，也得等她把沈清焰那个麻烦精彻底打发走再说。
”周静妍的声音压低了些，但足够我听清每一个字“那三万八的报销单，
宋姐说处理得干干净净，谁也查不出来。”周静妍无奈地笑了笑，她的眼神闪烁不定，
似乎是在思考，亦或是在下定决心。我攥紧了手机，咬紧牙关。宋婉儿是关系户？好啊，
原来我垫付的三万八，早就被她们算计得明明白白。她们嘴里所谓的“处理干净”，
就是将我的血汗钱堂而皇之地塞进了宋婉儿的腰包。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凭什么？。她们继续讨论着下午茶点什么，完全没发现我就在桌底，像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
我强忍着心底的滔天怒火，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终于，她们说笑着起身走向茶水间。
我趁着这个间隙从桌底溜了出来。刚闪出财务室，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许晨曦发来的消息。
屏幕亮起，只有一张截图和一句话：“不止你的三万八，看这个。她把公司当自己提款机了。
”截图上，是一份我从未见过的，利润高得吓人的阴阳合同。3手机屏幕亮着，
许晨曦发来的文件包让我大吃一惊。宋婉儿经手的几乎所有大合同，都存在两套账目，
真实利润比上报给总公司的数字平均高出百分之四十。更严重的是，她利用一个空壳公司，
套取了去年**给的新能源项目补贴。“偷税漏税，职务侵占，诈骗补贴。
”许晨曦的语音中的每一个字都像铁锤般敲击着我，“随便一条都够她进去踩缝纫机。
”我心底涌起一股森然的快意，这就是我想要的。这些数字，这些证据，
足以把宋婉儿从她自以为是的宝座上彻底拽下来。我打开通讯录，手指飞快滑动，
那些被宋婉儿用各种理由排挤、逼走的前同事名字一个个闪过。
我第一个打给了市场部的老同事秦昊。电话接通，我没有寒暄，先直接给他发了一张截图。
那是一份项目合同的首页，上面赫然签着宋婉儿的名字。签约日期就在秦昊离职的第二天。
“宋婉儿用自己的名义，签下了你熬了三个月才谈下来的那个项目合同。
”我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只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接着，
秦昊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什么！沈清焰，你什么意思？”“意思很明确。
”我直截了当，“她拿走了你熬夜加班换来的成果。现在，我需要你手里的东西，秦昊。
”“我手里有她怎么威逼利诱，用废标威胁供应商给她个人回扣的录音。
”秦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我恨不得亲手把她送进去！”“好。”我心底一松，
有了秦昊手里的录音，宋婉儿勾结供应商的证据链就更完整了。挂完电话，
我想到她还贪了公司欠我的三万八。我没用公司号码，
直接拨通让我垫付三万八高尔夫费用的张总。“张总，是我，沈清焰。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音乐声，似乎在某个KTV。“哎呀，小沈啊！稀客稀客！
”张总的声音有些醉意，“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您上次的高尔夫费用，
公司一直没给我报下来，我就自己垫了。”我语气轻快，仿佛只是在闲聊，“这不，
我最近也离职了，想着约您再打一场‘散伙球’，以后也没机会了。”张总沉默片刻，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没多想。“行啊，你约时间地点。”他答应得倒是爽快。第二天上午，
高尔夫球场，绿草如茵。张总见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被他掩饰过去。“小沈，
真是巧啊。”他笑着握了握我的手。我拿起球杆没提钱的事，
只是像闲聊一样提起策划部的近况：“宋总监真是魄力十足，
听说她准备把现在的供应商体系全部换掉，引进几家和她关系更‘硬’的南方公司。
”我一边说一边做出一个漂亮的挥杆，小白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张总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他合作了五年的供应商，口碑一直很好，就在被清退的名单里。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球杆。“是吗？宋总监行事雷厉风行啊。”他强笑着，
声音却低沉下来。“可不是。”我继续火上浇油，“听说那几家南方公司，给的回扣可不少，
宋总监为了升职，也是拼了。”张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盯着远处的小白球，
眼神变得复杂。打了不到半场，张总就借口有事要走。临走前，
他主动加了我微信转了四万块钱过来，还塞给我一张名片：“小沈，你能力这么强屈才了。
我认识几家同行，他们正缺你这样的人才。”我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
将手机录音发送给了许晨曦。注意到聊天框里上一个文件，
我禁不住问她“你还在查害你裁员的陈年旧案？”“这个涉及面很广，
不仅仅是简单的设备老旧。”她的语音带着坚定，“这也许和我父母的事故有关联，
我不会放弃。”晚上，我和许晨曦、秦昊等几个被裁员的同事开了个线上会议。
会议进行到一半，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本市。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通了。“沈**，晚上好。”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没有自报家门。
我心底一紧没有出声，等待对方继续。“我们注意到你最近和一些‘前同事’联系很频繁。
”他话语平淡，却让我脊背发凉。我的心跳几乎停了一拍，对方这是在监视我吗？
“宋婉儿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公司利益，董事会已经启动了内部调查。
”男人的声音继续着，每一个字都像敲击在我心上。董事会？内部调查？我紧紧捏着手机，
心跳开始加速。“行业峰会是个不错的时机，但我们需要一个更确凿的，
能直接把她钉死的证据。”对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然后抛出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提议，“事成之后，你被拖欠的，我们会双倍补偿。当然，
会有人来帮助你”电话挂断，聊天框里弹出了让我意想不到的消息。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
许晨曦突然在会议频道里说：“等一下，
我刚刚恢复了财务系统的一段被覆盖的操作日志……”“沈清焰，你那张三万八的报销单，
最终审批人不是宋婉儿，上面签的是董事长的名字。”4董事长？
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报销单上？这根本不合常理。我反应过来那个神秘电话的含义。
董事会不是在帮我，他们是在用我当刀去捅宋婉儿，更是去试探董事长。
一股寒意从脊背攀升而上，我不是棋手，只是被摆上棋盘的棋子。可如果能把宋婉儿拖下马，
这颗棋子，我也愿意当。只不过，我要以我的方式，为我自己赢得最大的利益。
“难怪这女人在公司这么嚣张！”“我入职的时候就听说，
宋婉儿是董事长亲自带着的”“等一下。”我回复完聊天框的消息，
打断了秦昊和许晨曦的讨论，“原计划有变。”秦昊一愣：“变什么？不就是要她死吗？
”“要她死，也要我们能活着拿到钱。”我直接堵住他的话，“宋婉儿的背后是谁，
我们现在都不确定。”频道里陷入沉默。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秦昊的冲动。“晨曦，
你听我说。”我条理清晰地阐述，“计划分两步走。第一步，按原计划来。
宋婉儿演讲的时候，你放出她做假账、偷税漏税的证据，远程发声质询，把场子彻底搞乱。
”许晨曦只回了一个字：“好。”我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关于董事长签名的那张报销单，还有她冒用签名批的虚假项目，先别动。
”秦昊急了：“都到这时候了还等什么？一起放出去，让她永不翻身！”“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