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仿佛要汲取足够的勇气,迎上她冰冷刺骨的目光,决定抛出我最重要的筹码,“比如,陈默向我求婚了。就在‘云顶’餐厅。用的,是当初他向宋瑶求婚的那枚戒指。”宋岚端着杯子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虽然极其短暂,但我捕捉到了。她眼神瞬间变得如同西伯利亚冻土最坚硬的冰层,寒意刺骨,仿佛能冻结空气。“你说什么?”她的...
我开始更加系统地、不动声色地留意他的一切,像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间谍。他的手机密码换了,不再是我知道的、他用了很多年的那串数字(我曾经在他输入时无意中瞥见过,是宋瑶的生日,他当时还笑着说这是为了提醒自己记住最重要的日子)。有一次,他洗澡时,手机放在床头充电,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没有显示完整内容的、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跳了出来,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她回来了,你清楚后果。”
我的心……
今天,在我们常去的那家位于市中心最高建筑顶楼、可以俯瞰全城璀璨夜景的“云顶”西餐厅,他包下了整个观景台。空气中弥漫着保加利亚玫瑰的馥郁芬芳,悠扬的小提琴曲《爱的礼赞》在耳边舒缓地流淌,侍者穿着笔挺的制服,无声而精准地服务着。他穿着我为他挑选的、那套最能衬托他气质的意大利定制西装,身姿挺拔,笑容一如既往的迷人,眼底却藏着一丝我过去未曾察觉、如今却觉得格外刺眼的复杂情绪。
就在我以为……
警方的结论是自杀,白纸黑字,盖着鲜红的公章,像一道不容置疑的终审判决。
发现宋瑶遗体的地方,是市郊那座著名的、也是臭名昭著的“断情崖”。崖下是吞噬一切的怒海和犬牙交错的礁石。他们只找到了她一只扭曲的银色高跟鞋,鞋跟断裂,死死地卡在悬崖下方一道狭窄、阴暗的石缝里,像垂死挣扎后留下的一抹讽刺印记,又像是无声的、指向某个未知方向的控诉。海浪日夜不停地拍打,仿佛在呜咽,又仿佛在嘲笑。……
我每次都会从这相同的、令人窒息的梦魇中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涔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几乎要碎裂。身侧的陈默总是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但有一次,我惊醒时,发现他的一只手无意识地、却极其精准地搭在我的脖颈旁,温热宽厚的手掌贴着我的颈动脉,那里,脉搏正疯狂地跳动。
在那瞬间,这只曾经带给我无限安全感的手,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形的压迫感,仿佛随时可以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