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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的绩效通知十月的雨像钝刀，一下下刮着龙华殡仪馆玻璃穹顶。陈默的遗像挂在灵堂正中央，黑框边沿插着一朵白菊，被空调吹得不断点头，仿佛也在附和这场荒诞的默剧。“默哥，你安心走，公司我会替你盯好。”销售总监李浩穿一身剪裁精良的藏青西装，袖口别着陈默去年送他的万宝龙袖扣，此刻正被林婉的手指反复摩挲。那手指葱白似的，指甲缝却残留一点灰——是早上搬动骨灰盒时沾上的，她没发现，或者根本懒得擦。林婉的哭声带着独特的韵律，高一声，低一声，像提前排练过的Demo。她今天特意选了件米色针织裙，腰线收得极高，侧面看仍像未婚的大学女生。哭到动情处，她整个人埋进李浩肩窝，后背的蝴蝶骨一颤一颤，把“未亡人”三个字演成香艳的默片。台下宾客窃窃私语：“陈默多好的一个人，天天加班到十一点，说没就没。”“听说他手里还攥着明年IPO的路演PPT，鼠标都没来得及松。”“唉，精英男的宿命，不是心梗就是脑溢血。”没人知道，真正的陈默就站在他们中间——更准确地说，是飘。他的身体呈半透明的雾灰色，胸口破开一个洞，边缘像被烟头烫过的胶片，不断掉渣。那是三天前的夜里，李浩亲手把氰化钾倒进他的速溶咖啡，林婉在旁边递的勺子。毒药在血管里炸开时，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像坏掉的打印机，“咔哒咔哒”，最后吐出一行红字：error。此刻，陈默低头看胸前的洞，里面爬出细小的黑线，蚯蚓一样沿着锁骨往脖子钻。他知道那是怨气，再晚一点，他就会变成最普通的孤魂野鬼，被城隍庙的黑白无常用铁链子拖走，排队喝孟婆汤。“这对狗男女，连我死了都要消费。”他抬起手，想掐李浩的脖子，却扑了个空。指尖穿过对方喉结，带出一阵阴风，李浩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继续拍林婉的背。就在怒火快要烧穿魂体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他颅内炸响——【检测到高强度怨念波动，符合死神系统招募条件】【编号A-404区域，新魂体“陈默”绑定中……】【绑定完毕，欢迎加入“终焉绩效计划”】【岗位：实习死神（试用期7个自然日）】【转正指标：收割罪恶值≥30的灵魂10枚】【当前转正率：0.1%，温馨提示：请努力提升KPI，末尾淘汰将彻底抹杀存在】【初始绩效点：0，失败惩罚：魂飞魄散】紧接着，一块淡蓝色光幕悬在面前，像被黑客篡改的Excel表。左侧栏赫然出现他的死亡回放：凌晨1:42，李浩解开领带，把玻璃药瓶里的白色粉末全倒进马克杯；林婉侧身倚在桌边，手机开着计时器，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进度条循环播放，弹幕飘过一行红字——“加班猝死？不，是谋杀。”陈默愣了两秒，忽然笑出声。笑声起初沙哑，后来越来越大，像坏掉的鼓风机，震得灵堂灯泡滋啦滋啦。林婉被吓得止住哭，抬头看吊灯，李浩也皱眉，两人对视，眼底同时闪过一丝心虚。“原来老天也没瞎。”陈默舔舔犬齿，那上面仿佛还沾着咖啡的苦味，“既然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不把你们送进地狱，就对不起这0.1%的转正率。”他伸手在虚空里一握，蓝光聚成一把迷你镰刀，刀柄刻着一行小字：试用期道具，不可升级，不可丢弃，损坏照价赔偿。陈默掂了掂，刀锋薄得像一次性剃须刀片，却映出他毫无血色的瞳孔。第一个收割目标，毫不犹豫锁定在台上相拥的两人。陈默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林婉，李浩，我的绩效，就从你们开始算。”下一秒，他的魂体像被无形丝线拽动，倏地穿过灵堂屋檐，消失在雨幕深处。吊灯终于不堪重负，啪一声灭了，灵堂陷入黑暗。人群惊呼，李浩慌忙去摸手机电筒，却听见耳边若有若无的叹息：“我在下面等你们。”他猛地转身，背后只有冰棺，和陈默那张被化妆师过度修饰的遗像。遗像嘴角似乎翘起一个诡异弧度，像在对即将开幕的好戏，提前鼓掌。章节2

第一个灵魂收割雨停时，李浩的奔驰S450驶出殡仪馆。车载香氛是林婉选的，鼠尾草混海盐，盖不住骨灰的涩味。陈默贴在车顶，像一张被雨水泡皱的旧报纸，风一吹就哗啦啦响。系统界面悬在面前，淡蓝底色，黑字冷酷：【当前目标：收割罪恶值≥30的灵魂（1/10）】【可选奖励：绩效点+100，解锁技能“灵魂拷问”】【提示：罪恶值越高，收割后获得的绩效点越多；但请避免滥杀无辜，否则将触发“道德负反馈”】陈默把“道德负反馈”五个字嚼了一遍，冷笑。他低头，透过天窗看车内：林婉坐在副驾，正用湿巾擦指甲缝里的灰，擦完随手一抛，湿巾落在陈默生前最爱的那副雷朋墨镜上。李浩单手掌舵，另一只手搭在她大腿，指尖摩挲**接缝，像在验收一件刚拆封的礼品。“婉婉，今天表现不错，眼泪来得比彩排还准时。”“别提了，那老女人一直给我递纸巾，差点把我妆蹭花。”林婉撅嘴，“晚上去哪庆祝？我订了Omakase，还是去你家泳池？”“先去泳池，再回公司。”李浩勾嘴角，“财务刚把第三季度报表做完，陈默那份股权明天就能全划过来。咱们得开瓶96年的HenriJayer，对得起他这条命。”车顶，陈默的魂体骤然收紧，指甲掐进掌心，却掐不出血。他想起半年前，他熬夜写代码，林婉端来一杯速溶咖啡，奶泡拉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想起李浩拍着他肩说“兄弟，再撑一撑，上市了给你放半年假”。原来所有温情的褶皱里，都藏着算盘珠子的脆响。车驶进香蜜湖别墅。电动门合拢瞬间，陈默顺着缝隙滑下，像一条没有体温的蛇。院里路灯是冷白色，照得他影子淡到不存在。保姆提前睡了，客厅只留一盏落地灯，李浩把林婉打横抱起，扔上意大利磨砂皮沙发，手腕一抖，领带结“啪”一声弹开。陈默站在两人背后，看李浩的后颈渗出细汗，毛孔张合，像无数张小嘴。系统突然弹出提示：【侦测到目标：李浩，罪恶值87；林婉，罪恶值85】【生命倒计时：李浩42年7天3小时；林婉39年11月】【建议：目标自然寿命较长，可使用“实体化”强行干预】“实体化？”陈默挑眉。界面立刻跳出二级菜单：【技能：短暂实体化（持续30秒）】【消耗：10绩效点】【冷却：10分钟】【副作用：魂体稳定性-5%，连续使用可能导致崩解】陈默当前绩效点：0。他舔舔齿列，目光扫向厨房——那里有一把未收好的双立人主厨刀，刀锋在灯下泛冷光。可惜，没绩效点，只能看，不能摸。李浩忽然起身，去酒柜拿香槟。“啵”一声，软木塞弹飞，酒液喷薄。陈默心念一动，魂体飘到瓶口，在泡沫冲出瞬间，猛地吹了口气。零下五度的阴风灌进瓶颈，气压骤变，香槟像高压水枪“砰”一声炸成满屋玻璃霰弹。“嘶——”李浩抬臂挡脸，虎口仍被划开一道口子，血珠滚进杯底，和金黄酒液混成诡异分层。林婉尖叫，赤脚跳上沙发，被碎玻璃扎破脚心，血迹在波斯地毯上开出小红花。【造成伤害，未致死，罪恶值未清零，不计入收割】【提示：单纯恐吓只能获取“恐惧点”，无法完成灵魂收割】陈默皱眉。他需要时间，也需要绩效点。目光一转，落在落地玻璃门外的泳池——水面平静，像一块被月光打磨过的钢板。他飘过去，魂体贴在水面下，张嘴，吐出一串气泡。每颗气泡里，都裹着一张微缩人脸：是他自己，七窍流血，瞳孔翻白。泳池灯被气泡覆盖，整池水瞬间变成滚动的人脸马赛克。李浩听到异响，推门而出，只看一眼，双膝便“咔嚓”一声砸在瓷砖上。他看见陈默的脸在水底对他笑，嘴角裂到耳根，牙齿一颗颗脱落，像被敲碎的瓷。“鬼……陈默的鬼……”他颤声回头，想喊林婉，却发现林婉早已瘫软在地，尿液顺着大腿内侧滴落，在真皮沙发上洇出深色地图。陈默趁机钻回客厅，魂体凝成一线，顺着李浩耳廓钻入。耳膜深处，他低声念：“想活吗？给我10点绩效。”李浩听不见具体字句，只觉一股冰锥从耳道直插天灵盖，浑身汗毛倒竖。他疯狂抓挠耳廓，指甲抠出血痕，却怎么也挠不到那只“耳虫”。系统界面在陈默眼前弹出：【检测到高强度恐惧，可转化为绩效点】【是否吸收？Y/N】陈默毫不犹豫点了Y。蓝光一闪，账户余额：10。他立刻兑换“实体化”。空气像被撕开一道拉链，他从中跌出，赤足踩在地暖上，却感觉不到温度。30秒倒计时开始：29、28……刀就在三米外。陈默两步冲过去，指尖刚碰到刀柄，却听见“咔哒”一声——别墅的总闸被跳了。整栋房子陷入漆黑，窗外月光被乌云吞噬。黑暗中，李浩的喘息像坏掉的鼓风机，他摸黑冲向玄关，那里有报警器。陈默咬牙，调转方向，扑向李浩。魂体与肉体擦肩而过，李浩只觉肩头一沉，像被冰块拍了一下，随即扑倒在地。陈默趁机抓住他头发，把整张脸狠狠按向玻璃茶几。砰！玻璃没碎，鼻梁断了。血喷出来，落在陈默手背上，滚烫，像**腐蚀魂体，冒出丝丝白烟。【警告：魂体直接接触人血，稳定性-3%】【剩余实体化时间：17秒】林婉在沙发另一头尖叫，声音尖到足以划开夜色。陈默抬头，与她四目相对。那一瞬，他看见她瞳孔深处自己的倒影：没有眼白，只有两粒黑洞。林婉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随即头一歪，晕了过去。陈默犹豫0.1秒——杀李浩，还是林婉？绩效点只能算一个。李浩罪恶值更高，但林婉离他更近。刀就在手边，时间只剩12秒。他抬手，刀锋对准李浩颈动脉。就在落下瞬间，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报：【检测到目标“李浩”与“因果祭坛”绑定，提前死亡将导致43条无辜因果线崩断】【建议：留其性命，待收集足够“因果之力”后再行收割】【是否强制处决？强行处决将扣除全部绩效点，并进入72小时“虚弱”状态】刀尖在距离皮肤0.5厘米处停住。陈默咬牙，齿列磨出血腥味。他抬头看墙上的抽象挂钟，秒针滴答，像催命鼓。10、9、8……“算你走运。”他低语，反手用刀背狠狠砸在李浩太阳穴。对方闷哼一声，昏死过去。陈默起身，奔向林婉，倒计时3、2、1——实体化结束。魂体像被巨锤砸回虚空，他穿过沙发、穿过地板，直直跌进地下室，砸在一堆红酒木箱上。尘埃飞起，却没有一粒落在他皮肤。他仰头，发出一声长啸，啸声无人听见，却震得灯泡灯丝寸寸断裂。系统界面静静悬浮：【首次干预完成，绩效点结算：】【实体化消耗：-10】【制造恐惧：+15】【物理伤害（非致命）：+5】【当前余额：10】【收割进度：0/10】【温馨提示：目标存活，罪恶值未清零，请再接再厉】陈默躺在黑暗里，看天花板的裂缝像一张扭曲的网。网中央，有光一点点亮起——是泳池的水纹，被月光重新照透。他忽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冷。“李浩，林婉，你们欠我的，不止一条命。”“我要把你们连根拔起，再把根须上的每一滴血，都算进我的KPI。”他抬手，在虚空里写下两个名字，笔划由黑雾凝成，像两道索命符。倒计时，才刚刚开始。章节3

死神KPI的压力凌晨两点，深圳湾的风像一张湿毛巾，裹在人身上，越擦越冷。陈默飘在“瀚海华庭”小区上空，俯瞰自己死去的第一现场——18栋2103，灯还亮着，窗帘没拉，客厅白墙上挂着55寸小米电视，屏保是一张默认雪山，蓝得刺眼。系统界面悬在右眼上方，像焊在视网膜里的HUD：【剩余时间：6天18小时27分】【收割进度：0/10】【当前绩效点：10】【魂体稳定性：92%（-3%人血腐蚀，-5%连续实体化）】【警告：稳定性低于60%将触发“溃散”机制】陈默把提示条往上一推，蓝光折叠成针，扎进眉心。疼，但疼得清醒。他必须快速找到“罪恶值≥30”且“即将死亡”的目标——既要合规，又要高效，还要避免“道德负反馈”。这比他生前做PPT难多了。至少PPT不会因为你用错字体就让你魂飞魄散。“有人要跳楼。”念头刚闪过，系统雷达“滴”一声，在小区东南角刷出一枚红点：【发现高危目标：张德福，65岁，罪恶值5，生命倒计时00:02:47】【死因：高空坠物——空调外机支架锈蚀断裂】【提示：罪恶值过低，收割无绩效，但“主动干预”可触发隐藏路线】陈默俯冲。魂体穿过楼板，直达一楼后门。张德福是夜班保安，头发花白，背有点驼，正推着垃圾车慢行。头顶上方，十二楼的空调外机像一具铁棺材，只剩一颗膨胀螺栓吊着，摇摇晃晃。“老张，退后！”陈默喊，却想起活人听不见。他瞥见墙角有根废弃晾衣杆，长度刚好能捅到外机支架——可魂体拿不起实物。倒计时00:01:10。陈默咬牙，消耗10绩效点，第二次发动“实体化”。空气裂开，他跌落在地，脚踝一阵刺痛——稳定性再跌5%。他抓起晾衣杆，冲过去，对准支架缺口猛捅。铁锈簌簌掉落，外机“哐”一声整体下滑，却被杆头卡住。张德福抬头，茫然看见一个陌生青年，赤脚踩在垃圾车边缘，青筋暴起。“快走！”陈默嘶吼。老张终于反应过来，推着车子往前蹿。下一秒，膨胀螺栓断裂，外机砸在他半秒前站立的位置，水泥块四溅，震得整栋楼声控灯全亮。系统弹出红色警告：【违规干预自然死亡！】【扣除绩效点50，当前余额：-40】【魂体稳定性：82%】【提示：负分状态下无法再次实体化，请谨慎操作】陈默杵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如果魂体还有胸廓。负40分，意味着他接下来必须收割至少一个“中高罪恶值”目标，才能回本。张德福惊魂未定，冲过来想道谢，却只抓到一把冷空气。陈默后退，隐身进绿化带，听见自己心跳——不，是魂核在颤，像超负荷的CPU风扇。“得找个罪有应得的将死之人。”雷达再次刷新，红点向西漂移800米，锁定在滨海大道辅路：【目标：赵昆，29岁，罪恶值62，生命倒计时00:00:58】【死因：持刀抢劫反杀——被受害者夺刀，颈动脉割裂】陈默像箭一样射出去。魂体穿过隔音屏，看见路灯下的缠斗：赵昆戴黑色口罩，手握水果刀，刀尖已抵在一名女生的脖子；女生背香奈儿小包，死死攥住刀背，血顺着虎口往下淌。四周围观车辆十余辆，无人敢动。倒计时00:00:15。陈默无法实体化，只能制造“灵异干扰”。他飘到路牌顶端，用尽全力摇晃。金属杆发出“嘎吱”巨响，路牌突然90度折断，砸向赵昆头顶。赵昆下意识抬刀去挡，女生趁机屈膝撞他裆部，夺刀、反划——“噗！”血泉喷出三尺高，在路灯下呈橙红色。赵昆踉跄两步，倒地抽搐，生命倒计时归零。陈默眼前刷出蓝色结算：【收割成功（间接）！】【罪恶值62，基础绩效点+200】【额外奖励：现场恐惧值35%，+50】【当前余额：210】【进度：1/10】他长吐一口浊气，魂核的灼烧感稍微缓解。女生跌坐在地，嚎啕大哭。有人报警，有人拍照。陈默退到阴影里，听见系统提示音：【解锁技能：灵魂印记（消耗20绩效点，标记目标并实时追踪）】他第一时间想到李浩和林婉——那对狗男女的倒计时还有几十年，但罪恶值高得诱人。越早标记，越能掌握他们每一步。陈默抬手，在虚空里写下两个名字，黑雾凝成锁链，“嗖”地射向夜空，消失不见。凌晨3:40，他飘回市区，路过“远帆集团”总部。大厦38层依旧灯火通明，玻璃幕墙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出他模糊的魂影。系统忽然弹出金色叹号：【侦测到隐藏任务：职场审判】【描述：远帆集团财务总监王勇，罪恶值65，涉嫌做假账、洗钱、协助邪教祭坛】【特殊奖励：收割后可提取“因果碎片”，用于破解祭坛】陈默抬头，38层窗帘缝隙里，王勇正端着速溶黑咖啡，来回踱步。他头顶的倒计时还有19年，但罪恶值红得发紫。“就你了。”陈默消耗20绩效点，给他打上“灵魂印记”。王勇忽然打了个寒颤，咖啡洒在白衬衫上，像一滩旧血。次日夜里，陈默开始“审判”彩排。第一步，断电。他穿进配电室，用魂体短接总闸，整层38楼“刷”地漆黑。应急灯亮起，王勇骂骂咧咧走出办公室。第二步，幻象。陈默解锁“恐惧幻象”（消耗50绩效点），在走廊尽头投射自己猝死当天的画面：李浩倒毒药、林婉递勺子、王勇在门口放风。LED屏像被黑客入侵，不断闪出血字：“三千万，买你一条命，够不够？”王勇脸色煞白，跪地狂吐。保安冲上来，却查不到任何电路故障。第三步，灵魂拷问。陈默实体化10秒，抓住王勇右手，用镰刀柄在他虎口烙下一枚黑雾印记——那是“招鬼契”，三天内不自首，印记将不断扩大，直到心脏停跳。王勇崩溃，连夜驱车逃往惠州，却在高速服务区被交警拦下——陈默提前把匿名举报材料（做假账、洗黑钱、邪教转账记录）发进经侦邮箱。审讯室里，王勇交代了李浩与“玄冥会”的交易：每年献祭一名员工，换取集团股价涨停。当晚，王勇在羁押室用磨尖的牙刷柄割腕。【收割成功！】【基础+300，隐藏任务+200，因果碎片+1】【当前余额：640】【进度：2/10】连续收割让陈默的魂体边缘出现裂纹，像老旧瓷片。他回到地下停车场，准备短暂休眠，却收到系统紧急推送：【检测到反制力量：李浩聘请“正一道”道士张灵霄，罪恶值70】【目标已设坛，准备招魂封印你】【警告：道术虽无法直接摧毁死神系统，但可造成“短暂宕机”】陈默抬头，看见监控摄像头的红点一闪一闪，像只偷窥的眼睛。“来得好。”他舔了舔干裂的犬齿，露出一个比哭还冷的笑。“下一步，送道士上路。”【进度：2/10】【绩效点：640】【魂体稳定性：75%】【倒计时：5天21小时33分】章节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