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神失误了2013年夏夜,盛城郊外,天空下着大雨。男人挥舞着手里的铁锹,
一锹一锹地铲着土。黑色的泥土在他的身旁堆成了一座小山,小山的旁边,
躺着一个身穿白色碎花裙的女人。女人昏迷不醒。雨水无情地打在她的脸上,
混合着泥土和血迹的味道。坑已经挖得差不多了,足够躺下一个人。
男人用脚把女人踢进坑里,冷笑一声。“阮菁乐,你不要怪我,都是你自找的。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挥动铁锹,
将泥土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和脸上。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那个男人的脸。他是萧断鸿,
他正在活埋他的前妻阮菁乐。完事,萧断鸿摸黑向公路走去。他的速度很快,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辆卡车飞驰而过,撞倒了他。萧断鸿被甩出很远,
头部、双腿瞬间鲜血直流。他的灵魂也离体而出。死神拿起灵魂收割镰刀,准备收割。
突然从密林深处飘出一股神秘力量,致使镰刀偏移。只斩断了宿主三分之一的生命线。
生命平衡司给死神发来违规警告和补救任务。死神愤怒至极,面露凶光,
恶狠狠地朝密林走去。“救命,有没有人,快来救救我。”密林深处传来女人微弱的呼救声。
死神变幻成人的模样靠近女人,系统再次发出警告讯息。女人身上发出荆棘光晕,
致使他的镰刀功能异常。荆棘光晕是由凡人的恨意形成的,恨意越强,力量越强。
刚才隔得那么远,都能够影响到他的镰刀,这女人的恨意得有多强大。死神连忙收回了镰刀,
以免再次受到干扰。他慢慢靠近女人。“你没事吧?”听到他的声音,
奄奄一息的女人抬起头。雨水混着泥土灌入鼻腔,她才真正清醒过来,
那个人是真的要杀了她。女人的脸上和身上布满了泥土和血迹,身体大半部分还埋在土里。
双手布满了泥土和血迹,看来是自己扒开泥土爬出来的。冰冷的雨点打在脸上,她拼命挣扎。
“先生,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女人的声音依旧微弱,但语气十分坚定,
她是真的想活下去。他走过去,把女人的身体一点一点从泥土拉出来。她的小腿受了伤,
血流不止。他掏出手帕帮她包扎。天突然下起了暴雨,女人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
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她暗暗发誓,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她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女人告诉死神,她名叫阮菁乐,是一名旧书店老板。今天本是来郊外寻找一些古籍残片,
却不料被前夫打晕后活埋。她被活埋后,手指被一枚古籍残片割伤,这才醒过来躲过一劫。
她的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枚古籍残片。“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些残片。
”“这些残片是我父母生前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我说什么都要替他们完成遗愿。”这个女人,
明明自己身处险境,却还想着完成父母的遗愿。死神扶起阮菁乐,朝着公路走去。
“刚刚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大概这么高,身材和你差不多。
”死神突然想起了刚刚冲出马路被车撞倒的那个男人。他没有回答阮菁乐的话,
转身朝着公路的方向走去。马路上空无一人,卡车和那个男人都消失了。阮菁乐跟了上来。
死神侧头看着她。隐隐觉得,那个男人就是活埋的人,她一定知道那个男人的消息。
“你刚刚说的男人,是不是他把你活埋的?”“嗯,就是他,丧尽天良的臭男人。
”作为生命平衡司的千年优秀员工,他因为一次重大的工作失误,被生命平衡司贬落凡间,
需要搜集一千万个罪恶灵魂才能够重新回归生命平衡司。
刚刚那个男人的灵魂就是他要收割的最后一个。现在因为阮菁乐的缘故,失败了。
他必须让宿主在剩余的时间里体验对应的罪孽,
否则他将因为任务失败而成为生命平衡司“有污点”的员工。不仅如此,
还会面临被生命平衡司抹除存在的风险。“咱们合作吧。”死神转过头,
看着满身伤痕的阮菁乐。“嗯?”阮菁乐搞不懂,这个男人不仅救了她,还要跟她合作。
“合作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男人,他活埋了你,难道你就不想还回去?
”“我是很想还回去,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只需要回答,
好或不好。”“好,我们合作。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阮菁乐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主动帮自己复仇。但有一点,她心里很肯定,
她要向她的渣男前夫复仇。眼下,她没有更好的选择。“我叫阎湛,其它的你别管。
”阮菁乐告诉阎湛,那个男人叫萧断鸿,她的前夫,是一名大学教授。
他本人和他的名字一样,孤绝,无情无义。两年前两人离婚了,但萧断鸿一直缠着他,
目的是想知道她父母不久前发现的宝藏秘密。“宝藏?什么宝藏?”“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是我的父母在研究古代符文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那你的父母呢?
”阮菁乐的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过世了,外出旅行的时候,出了车祸。”“被人欺负了,
那就还回去。”阮菁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你,阎先生。
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报答就不用了,完成任务而已,不必当真。”“啊?
”“没什么,回城再说。”阮菁乐重重地点了点头。阎湛把阮菁乐带到了他近郊的别院养伤。
阮菁乐从车上下来,浑身还滴着水,她站在别院门口,水滴顺着她的身体滑落,
在她脚下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她瞪大双眼,四处打量着眼前的别院。
阎湛领着她直接走了进去。刚到门口,
女佣人和一个个子高大、身材魁梧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走了过来。“湛总,您回来了?
”“临川,把医生叫来。”阎湛转头看见阮菁乐一直盯着自己看。“这里很安全,
你可以先在这里养伤。”这个男人表面看上去很高冷,但这个男人有一种让她很心安的感觉。
她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想到在这个绝望的时刻,
会遇到这样一个愿意伸出援手的人。2被噩梦困扰萧断鸿死里逃生后,
一瘸一拐地回到别墅。他以为阮菁乐已经死了。瘫在沙发上笑出了声。“这个**,
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不要怪我,都是你自找的。
”他几次三番让她把她父母找到的宝藏线索交出来,可她就是不肯。他已经被逼的没办法,
直接活埋了她。只是宝藏的线索还没有眉目,还得自己去找。他嘴里骂骂咧咧,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指甲缝里还有残留的黑色泥土。衣服上和脚上也沾满了泥土,
里面的白衬衫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萧断鸿起身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搓洗双手。抬起头,
看到脸上也有泥土和血迹,捧起水浇到脸上,不停地来回搓。手和脸已经被他搓得有些泛红,
但他还是没有停下来。萧断鸿任由水槽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
就像是那水能够冲洗掉他的罪恶一样。回到客厅,看到窗帘没有拉上,
他感觉外面有很多双眼睛看进来。他疾步走过去,猛地拉上窗帘。
窗帘在他的用力撕扯下发出撕裂声。他转身蹲在窗户边,抱着头发出呜咽的声音。
电话突然响了。“萧教授,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书店已经过到您的名下了。
”打电话的是他现在的助理陈璐。萧断鸿听言,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拿起手机出了门。
……医生替阮菁乐诊治并包扎了伤口,只是些皮外伤,休养几天便好。“你是回自己家休养,
还是待在别墅?”“我的前夫不知道我还活着,现在还不是露面的时候。
”“那你安心待在这里,我会派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阎湛为阮菁乐提供了安全的住所,
还派来医护人员为她治疗。“阎湛,我的手机丢了,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吗?
”阎湛没有说话,直接丢给她一部新手机。“给你办了张新的电话卡,已经装上去了。
既然老天给你机会重新活过,现在还遇到了我。之前受过的委屈,就该加倍讨回来。
”阮菁乐明白阎湛话里话外的意思。接过手机,阮菁乐拨通了闺蜜林夕的电话。“阮阮,
听到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好了。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可急死我了。”“夕夕,
这些事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就是想给你报个平安。我平安的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我知道了。只是阮阮,你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报仇吗?”“仇我肯定要报,
只是具体怎么做,我现在还不知道。先养好伤再说。”“阮阮,不要一个人贸然行动,
有我能够帮上忙的,一定告诉我。”“嗯,我知道。我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吧。
”挂断林夕的电话,阮菁乐有些疲倦,靠在躺椅上慢慢睡去。阮菁乐做了一个梦,梦里,
他被萧断鸿指着鼻子骂。“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离开我,你连讨饭的资格都没有。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这辈子能嫁给我,你就知足吧你。
”萧断鸿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指着她的鼻子骂。只因为她今天做的饭菜不合他的胃口。
阮菁乐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有出门买菜,就随便做了一些吃的。
没想到就把萧断鸿激怒了。阮菁乐趴在沙发边,掩面哭泣,不敢回嘴,
任由萧断鸿发泄着怒气。阮菁乐自从嫁给萧断鸿,就被迫辞去了喜欢的工作,
专心在家伺候他的饮食起居。她辞职,不是自愿的,是萧断鸿要求的。
当时的阮菁乐只是一家财务公司的小职员,
萧断鸿觉得她的工作让作为大学教授的他很没面子。彼时的阮菁乐,爱他爱到骨子里,
就算再不愿意,她还是辞职了。辞职后,萧断鸿在家的时候就围着他打转。
他出去上班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在家里,虽然偶尔会无聊,但她不敢轻易出门。
因为萧断鸿随时都会回来,看到她不在家,免不了就是一顿数落。她开口提过要一个孩子,
但都被萧断鸿拒绝了。“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拿这些猪都不吃的东西给我。
你心里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萧断鸿越说越生气,冲上去掐住阮菁乐的脖子。
阮菁乐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但无论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当阮菁乐快要憋到极限的时候,萧断鸿终于放开了她,把她狠狠地朝地上扔去。
阮菁乐趴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脖子,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阮菁乐,阮菁乐。你醒醒,
那只是梦。”阮菁乐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她挣扎着睁开眼。
她发现自己一只手捂着脖子,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
”阎湛站在她的身旁,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阮菁乐从躺椅上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坐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
阎湛看到阮菁乐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下意识地伸出手给她擦汗。“阮菁乐,阮菁乐。
”阎湛的声音异常清晰。阮菁乐似乎还陷在刚才的窒息中无法回神,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是不是做噩梦了?你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阎湛再次开口安慰阮菁乐,声音很低沉,
带着抚平伤痕的力量。阮菁乐还沉浸在噩梦的余悸中,说不出话,只是急促地喘息着。许久,
她看向阎湛,泪光闪烁。“从前,我所有的一切都要倚仗萧断鸿,所以他才会一次次看轻我。
”“那就不要倚仗任何人,自己才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阎湛手臂用力,
将她整个人揽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像是安抚受惊孩子般,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怀里的小女人还在微微发抖,他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阮菁乐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也渐渐停止了呜咽。萧断鸿带给她的痛楚,早已经深入骨髓。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治愈伤痛。
从阮菁乐房间出来,阎湛心情有些沉重。她现在这个状态不行,严重影响他完成任务的速度,
得赶快让她好起来。阎湛叫来莫临川,让他找医生商量对策。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很简单,
给阮菁乐制造新的,更加深刻的快乐记忆,来取代她之前的记忆。“M的,
要不是地府有规定,不能随意干预人的思想,谁管她那些屁事。”“要不是地府有规定,
不能随意人类造成物理伤害,您恐怕早就自己动手解决那斯了,更犯不着和阮**纠缠。
”骂骂咧咧地回到房间,阎湛心里估摸着怎样才能给人类制造深刻的快乐记忆。
3合作的诚意第二天,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阮菁乐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想起昨晚做的噩梦,仍然心有余悸。阎湛走了进来,莫临川跟在他的身后,
手上拿了一摞资料。“下定决心了吗?”“嗯?”阮菁乐睁眼看向阎湛,满脑袋疑惑。
“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咱们就要开始了。”“那么快?”“怎么,还没有下定决心。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帮你。”他可没时间陪他们慢慢玩,
他要尽快完成任务。阎湛查了很多制造快乐记忆的方法,
其中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宠爱,他决定从现在起加倍宠爱阮菁乐。
他走到阮菁乐的床边,俯下身,一只手轻轻地探入她的颈后,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
他轻轻地从床上抱起,然后朝楼下走去。“你的伤还没有好,我抱你下去。
”阮菁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被抱起的瞬间,本能地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阮菁乐穿着丝绸的睡衣,阎湛双手接触她身体的瞬间,有些滑。
阎湛的双手下意识地把她往自己身上揽了揽,阮菁乐凹凸有致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阮菁乐的脸瞬间羞得绯红,她不敢看阎湛,把头别向一边。
阎湛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松香,胸膛宽厚温暖,她感觉自己的心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阎湛抱着阮菁乐来到了餐厅,轻轻地把她放到椅子上。“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吃完陪我去干件事。”“什么事?”“种花!”吃完早餐,阎湛带着阮菁乐来到花园种花。
“那天看到你一直盯着别院种的花,想着你肯定喜欢。”阮菁乐看着阎湛,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细心。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变得一无所有。这样的她,
没有能力复仇。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看到了希望。阎湛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报仇的事,
你不要担心,钱和人脉方面,我都可以帮你。”阮菁乐有些不敢相信,
没听说过本地有姓阎的财阀啊,他哪里来的底气?“阎湛,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那是我的事情,我不想拖累你。”阎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还是你觉得,我没那实力?”看着阎湛认真的表情,
阮菁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阎湛向莫临川使了一个眼色,莫临川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她。
“这里边是阎总所有的身家资料,包括拥有的产业以及价值。”莫临川说这话的时候,
底气十足,阮菁乐有些惊讶。资料详尽而复杂,涵盖了阎湛名下的所有产业和资产,
每一项都价值连城。资料里还详细列出了阎湛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
阮菁乐一页页翻阅着这些资料,张开的嘴就没有合拢过。她有猜想过阎湛的身份,
也有想过他是隐形富豪。可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钱有势。“我没什么可失去的,
也没什么可以让你利用的,我想不出来,你有什么理由要帮我。”“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
你只需要好好想想复仇计划,或是直接告诉我萧断鸿的软肋也行。”“软肋?
萧断鸿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名誉和社会地位,他就是仗着那些,才任意糟践我。
”“那就从揭开他伪善的面具开始。”阮菁乐不语,她很想依靠眼前这个男人,
让他帮自己复仇。可她无依无靠,一无所有,凭什么呢?“还有一件事,
既然你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就索性换一个身份出现。”“换一个身份?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身份可换。”“身份,我可以给你。但你要承诺,
从此以后不要再懦弱,任人欺辱。”阮菁乐用怀疑的眼光认真审视起眼前这个男人。
她的前夫,虽然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但他有着显赫的身世和强硬的社会关系。
她确实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足以和萧断鸿抗衡的身份。“什么身份?”“阎家女主人!
”“好!”“不需要再想一想,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没有选择。”眼下,
阮菁乐除了选择相信阎湛,她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好,你尽管去复仇,凡事有我兜底。
”有了阎湛这句话,阮菁乐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阮菁乐决定赌一把,
反正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比死更难的了。“阎湛,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帮我。但眼下,我除了相信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人愿意,或是有能力帮我复仇。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要让萧断鸿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看得还挺通透。”阮菁乐答应和自己合作,
阎湛心里松快了一些,毕竟时间紧迫,他要尽快完成任务。但他很清楚,
阮菁乐心里还对他存有疑惑,得彻底打消她的困惑才行。初步和阮菁乐达成一致,
阎湛带着莫临川出了门。“上次你说,阮菁乐的书店是被他前夫抢走了,是吧?”“对,
他前夫以为阮**死了,作为世上唯一和阮**有过关系的人,他顺理成章地得到了书店。
”“虽然他是大学教授,但是经商,他没那本事。你这样……。
”阎湛在莫临川耳边嘀咕了一阵,莫临川应声退下,按照他的吩咐筹备去了。两天后,
街边开了一家新的书店,就在之前阮菁乐那家书店的对面,
只是规模更大、更高端、服务更好。开业那天,书店推出了前所未有的优惠活动,
几乎整条街的人都来了。
书店的主人利用自己的资源邀请了很多个知名的小说家、作家到店办新书签售会。除此之外,
还每天都推出独具特色的优惠活动。书店里,还有很多别处都买不到的孤本书籍。
开业没几天,书店就声名大噪,生意异常火爆。萧断鸿自从把书店抢占过后,
一有时间就去书店到处翻找。一来二去,书店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可他似乎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看到对面书店的生意,和自己店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最近生意惨淡不说,
进货渠道也莫名其妙地断了,书店每天都在亏损,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萧断鸿气得直跺脚,
得尽快想办法才行。4“幽灵”归来萧断鸿好几次在新开的那家书店门口徘徊,
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左右东西也没有找到,放着也是亏钱,他心一横,
索性在书店门口挂起了**的牌子。“湛总,不出你的所料,萧断鸿那厮果然要卖掉书店了。
”莫临川看到**的牌子,第一时间把这消息告诉了阎湛。“那咱们要不要出手,
把阮**的书店买回来?”“不要急,等他再亏几天再说,他坚持不了几天。
到时候咱们再出手,还能再压压他的价。”阎湛安排人悄悄在书店门口监视,
拦下了那些去书店问**价格的人。**的牌子挂出去好几天,一直无人问津。
“该我们出手了,去吧。”阎湛看准时机,让莫临川以低价收购了书店。事毕,
阎湛将书店的契约拿到阮菁乐面前。“你的书店,我给你拿回来了。你现在不是一无所有了。
”看到阎湛递过来的契约,听到他暖心的话,眼泪瞬间在眼睛里打转。“好了,好了,
见不得女人哭兮兮的模样。现在你有了容身之所,还有我替你复仇,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谢谢你,阎湛。那家书店是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也是我安身立命的资本,
谢谢你替我拿回来。”“既然决定要复仇,那就专心一点。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了吗?
”“既然萧断鸿那狗男人以为我死了,那我就当一回‘厉鬼’,先扰乱他的心神。
”“这主意不错,看来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阎湛随即吩咐莫临川去准备‘扮鬼’的道具,让阮菁乐好好地玩上一玩。
阮菁乐看着手里的书店契约,有了复仇的决心和阎湛的帮助,她感觉自己离复仇又近了一步。
临睡前,阮菁乐又拿出阎湛的那些资料翻看。他的资产里边,
有独栋别墅、有庄园、有酒庄、还有房地产,每一样的资产的价值都无法估量。
还有一长串数字的存款,阮菁乐懒得一个一个去数。阎湛真的是天上掉下的一个“大馅饼”,
砸中了她这朵一无所有的“小白花”。而且,这个“大馅饼”还那么帅气温柔,怎么想,
她都不亏。那一夜,阮菁乐又做了一个梦。梦里,萧断鸿依旧是指着她的鼻子骂。
“是我萧断鸿让你衣食不愁,你一辈子都要对我感恩戴德。就你那破书店,开了也是白开,
要不是我救济你,你早就去睡大街了,还好意思问我要钱。”“这钱是我‘赏’你的,
记住谁是你的衣食父母!”“真当自己是阔太太了?认清你只值这点钱的身份!
”阮菁乐依旧蜷缩在角落里,任由萧断鸿辱骂。事实上,书店的一应收入,
萧断鸿都以统一家庭开支的名义占为己有。她也有提过,除了开书店,
自己另外还想去找份工作,可都被萧断鸿拒绝了。无止尽的贬低和精神控制,
阮菁乐身心俱疲,但她无力反抗。阮菁乐躺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满头大汗,
嘴里不断地大喊着。“你这个魔鬼,你走开,不要碰我。”听到她房间的响动,
阎湛冲了进来。躺在床上的阮菁乐,睫毛很长,皮肤很白皙,
一头乌黑的长直发很随意地搭着。几缕发丝搭在了她的嘴边,阎湛伸出手把它们扒拉开。
“你走开,不要碰我。”阎湛的手刚触碰到阮菁乐的发丝,她突然伸手抓住了阎湛的手大喊。
阎湛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可他的手被阮菁乐死死地抓住。
“你走开,不要碰我,走开,走开!”阮菁乐的头左右晃动着,一只手死死地捏住阎湛的手,
嘴里害怕地大喊着。“阮菁乐,阮菁乐,我是阎湛,你睁开眼睛。”阮菁乐听到阎湛的声音,
睁开了眼睛。“阎湛!?”“嗯,是我。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还是萧断鸿?
”阮菁乐没有说话,那只手依旧死死地捏着阎湛。
阎湛轻轻地拍了拍阮菁乐捏着自己的那只手,试图平复她的情绪。阮菁乐从床上坐起来,
发现枕头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了。她慢慢地放开手,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阎湛,
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心疼和温柔。“阮菁乐,你只是做了一个梦,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看到眼前温柔的阎湛,阮菁乐情不自禁地把他抱住。“谢谢你,阎湛。
”阎湛两只手悬在半空,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他的手上下犹豫着要不要放在她的背上。
犹豫了良久,还是垂了下去。“完成任务而已,不必当真。”“什么?”“啊!没什么,
之前你说要要当一回‘厉鬼’,我已经让临川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差点说漏嘴,
阎湛赶紧转移话题。阮菁乐从阎湛的身上移开,一双泪眼看着他。……大街上,
萧断鸿开车载着妻子汪燕华去商场购物,汪燕华哐嘡一声关上车门,走进了商场。
萧断鸿在坐在车里,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香烟吸起来。他打开车窗,一只手搭在车窗边缘,
悠闲地四处张望。突然,后视镜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阮菁乐?!
萧断鸿连忙把头伸出车窗外。但那个身影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了。他甩了甩头,
估计是眼花了,阮菁乐那个死女人,明明已经死了。把烟头扔进路边的下水道口,
萧断鸿钻进了商场。四处张望着寻找汪燕华,都没有找到。他索性不找了,
随便找了一家餐饮店坐下。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点餐,服务员就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把一杯橙汁递到他面前。“我没有点橙汁。”服务员没有他,放下橙汁便离开了。
萧断鸿没有在意,估计是送错了,管它的。他端起橙汁就往嘴里送。“呸呸呸!
”橙汁刚接触到他的舌头,他就一顿狂吐。该死的,这杯橙汁加了盐。他突然瞪大双眼,
看着那杯橙汁,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橙汁加盐,是阮菁乐喜欢的口味!这个世界上,
估计只有她有这种奇葩癖好。萧断鸿有些慌了,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
脸上的表情越加扭曲。他扔下橙汁,赶紧从餐饮店逃了出去。餐饮店门口,
刚好撞见了汪燕华。“老公,老公。”萧断鸿压根没听到汪燕华叫他,
他现在只想尽快逃离这个鬼地方。回到家,萧断鸿越想越不对劲。自己明明把阮菁乐活埋了,
她不可能逃得出来。但转头一想,就算阮菁乐逃出来了,她也没有任何去处。他打心底认为,
阮菁乐离开他,是不可能活得下去的。萧断鸿冷笑一声,不再继续自寻烦恼。接下来的几天,
他再也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也没有发生任何与阮菁乐有关的事,他彻底地淡忘了此事。
5空坟这天,他像往常一样,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喝茶。门卫敲门进来,说是有他的包裹,
还有点重。“萧教授,有您的包裹,有些重,我就给您送上来了。”萧断鸿接过包裹,
拿在手里左右打量。包裹确实有些分量,但上面没有任何寄件人的信息。
萧断鸿用裁纸刀打开包裹,包裹里露出黑色的泥土。他像被开水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纸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黑色的泥土泼洒出来,在地板上摊开一片不祥的污迹。
那颜色、那质地…太熟悉了。记忆像出闸的洪水,
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是那个地方的泥土!就是他亲手挖开又填平的那个地方!
他踉跄后退,撞在墙上,眼睛死死盯着那摊不断蔓延的黑色。
泥土的腥味仿佛变成了那晚雨后的土腥,冰冷的触感变成了她最后挣扎时指缝间渗入的绝望。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铁锹铲土的闷响,以及…那被泥土掩埋前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呜咽。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房间里明明只有他一人,
他却感觉被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死死盯着,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这泥土…这精准的、无声的控诉…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让他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那天,萧断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那一夜,
萧断鸿躺在床上彻夜难眠,直到天快亮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
那摊散落的黑泥在他眼中扭曲、变形,仿佛不再是地板上的污迹,而是那个雨夜荒郊的土坑,
正无声地在他脚下裂开、扩大,像一个张开的、等待吞噬他的坟墓。泥土下,
一只苍白的手正缓缓伸出,指尖正指向他颤抖的脚尖。萧断鸿像溺水者般从床上弹坐起来,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嘶哑抽气声。冷汗浸透的睡衣紧贴着皮肤,冰冷粘腻,
像极了梦里那不断倾泻而下的、沉重的黑土。翻身下床,萧断鸿决定去密林一探究竟。
他像个游魂般溜出家门,没入浓稠如墨的夜色。风声在耳边呼啸,
像极了梦中泥土倾泻的沙沙声,也像女人压抑的呜咽。他紧紧攥着冰冷沉重的铁锹,
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这曾是他的凶器,此刻却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安全感”。
萧断鸿站在那里,双腿有些发软。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坑洼不平的地面,
双眼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他无法忍受这无声的折磨和未知的恐惧,像魔鬼附身一般,
扬起沉重的铁锹,狠狠铲向那片松软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土。泥土飞溅,
冰冷的触感再次包裹了他的脚踝。他疯狂地挖掘着,汗水与泪水混合着流下,
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既像是在祈求宽恕,
又像是在对抗那即将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无法想象的终极恐怖。他挖得越来越深,
那地底传来的,只有他能“感觉”到的怨毒凝视也越发清晰,
冰冷的绝望如同实质般将他紧紧缠绕。就像是在拨开自己灵魂上结的痂一样,让人窒息,
直到真相破土而出。除了从里边爬出的三两只昆虫和一些树枝残渣,土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阮菁乐裹着泥土的衣物,也没有僵硬的尸体。萧断鸿扬起铁锹的手僵在半空,
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他随即瘫坐在地上,被气得浑身剧烈颤抖,
牙齿也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有人救了她,
还是她自己爬出来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阮菁乐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倚靠。
如果是她自己爬出来,那她又去了哪里呢?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种种,
猛地抬头打量着四周。布满血丝的双眼惊恐地扫视着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后视镜里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杯加盐的橙汁,还有那个匿名包裹。她还活着,
似乎有迹可循。月光惨白地照在那个被重新掘开,却空无一物的土坑上,像一个无声的,
巨大的嘲笑。他曾经以为这里是终结,是秘密被深埋的终点。如今,这个空洞的坟墓,
却成了他无尽噩梦的真正开端。这里埋葬的不是前妻的尸体,而是他仅存的、虚假的安全感,
是他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幻觉。他瘫在坑边,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彻底迷失在比活埋本身更深的、由他自己一手挖掘的地狱里。“不……!!
”萧断鸿凄厉的哀嚎撕裂了夜空。……阮菁乐卧室。“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一声压抑的尖叫打破了宁静的夜,阮菁乐再次被噩梦惊醒。阎湛听到声音,
冲进了她的房间。看到阎湛,阮菁乐一把抱住了他。她趴在阎湛身上,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胸口的剧烈起伏,汗水浸透了她的头发。“好黑,好黑,
土下面一点光都没有。”阮菁乐语无伦次地低喃,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阎湛没有挣脱阮菁乐的拥抱,任她抱着自己。
他的腿蹲得有些麻了,但仍旧一动不动,生怕惊扰到她。许久,阮菁乐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阎湛的声音低沉平稳,很温柔,
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阮菁乐抬头,眼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又梦到了那天被活埋,萧断鸿手里的那把铁锹,拍在我身上,好疼好疼……。
”阮菁乐的声音已经哽咽,泪水又顺着脸颊滑落。阎湛看到阮菁乐如此痛苦,
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额头上。阮菁乐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痛苦的回忆似乎暂时消失了。
“湛总……。”莫临川看到阎湛的举动,神色有些慌张地走过去,企图阻止他。渐渐地,
阮菁乐慢慢地安静下来,颤抖渐渐平息,呼吸也变得平稳。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阎湛轻轻地扶着她的头,慢慢地放到枕头上。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
在她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阎湛不禁看得有些出了神。这女人,其实长得还不错,
性格嘛,温柔中带着一丝倔强。“湛总,私自干预人类的思想,是触犯地府制度的,
你就不怕……。”莫临川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有些心虚地回头。“地府的制度,
我比你更清楚。”莫临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阎湛一句话堵了回来。
阎湛的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莫临川闭了口,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次日一早,
阎湛起了个大早。阮菁乐起床后,阎湛把一张黑卡递到她的面前。“过几天有个拍卖会,
拍卖会上的藏品之中,有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
拍卖会上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吧。”阮菁乐接过阎湛递来的黑卡,
眼神里流露出难为情的神色。不管是以阎家女主人的身份,还是以“已故前妻”的身份出现,
她都需要这张卡。这张卡,不仅是通往拍卖会的钥匙,更是她新生活的一个起点。
拍卖会前夕,阎湛精心为她挑选了一件礼服,把阮菁乐打扮得大方得体。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去遭受的种种不公待遇。阮菁乐不自觉捏紧了双拳。萧断鸿,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6高调回归拍卖会上,灯光璀璨,名流云集。
阮菁乐挽着阎湛的手臂,步入会场,瞬间吸引了众多目光。大家都在讨论这对无论是外表上,
还是气质上都很般配的俊男靓女到底是什么来头。之前也陪父母参加过类似的宴会。
虽然父母在业界有些名头,也会受到一些关注。但和今天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阮菁乐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挽着阎湛的手越捏越紧。“怎么了,紧张了?
”阎湛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阎湛手心的温度传来,
他的掌心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阮菁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紧张瞬间消失了一大半。拍卖厅里,萧断鸿端着一杯香槟,正在与旁边的人攀谈。
他的余光扫过门口,下一秒,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口。
他看到了阮菁乐,活的阮菁乐。萧断鸿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一阵眩晕直冲头顶。那张脸,
他烧成灰都认得,那个他亲手埋进土里的女人。她真的活着回来了。
阮菁乐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冷冷地看向他,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地插向他。
阮菁乐的目光看得萧断鸿浑身哆嗦。她的目光里,没有之前的懦弱和对他的恐惧,
反而有一种让他汗毛竖立,俯视他的从容。阮菁乐挽着阎湛轻飘飘地从他身边走过。
萧断鸿的身旁坐着的那位打扮性感的女人,他的现任,看到阮菁乐的出现,
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阎湛英俊的外表和非凡的气质所吸引。
萧断鸿也看到了阎湛,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片刻,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阮菁乐身上,
从来没有看到她如此打扮过。礼服很合身,把她的身材衬托地凹凸有致。之前怎么没发现,
这小妮子身材那么好。那个性感的女人看到萧断鸿死死地盯着阮菁乐,终于按捺不住了。
那女人起身,朝着阮菁乐走来,另外两个女人也跟了上去。“喲,这不是阮老板吗。怎么,
今天没有去开店?”那女人双手抱在胸前,对着阮菁乐冷嘲热讽起来。“燕华,
你没看到人家傍上大款了吗。那个破书店呀,开不开都一样,闻到她身上的那股书卷气,
就知道人家是清纯小白花。”阮菁乐站在那里,几人把她围在中间。面对几个女人的挑衅,
阮菁乐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已经翻涌起来。她今天代表的是阎湛,更是自己。
她不能失态,更不能让这些人看轻。阎湛在一旁静静地坐着,目光深邃,仿佛在观察着一切。
“汪燕华,你这姓还真是跟对人了,别整天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吠。
”阮菁乐故意把“疯狗”两个字说得震天响。汪燕华被她突如其来的伶牙俐齿吓了一跳,
之前那个柔柔弱弱,任人欺辱的小白花,像是换了一个人。她以为这次也会一样,
阮菁乐会被欺负得落荒而逃。“你看她的身上,穿的都是高定礼服,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是啊,是啊,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头啊,那男的一看就是个身份显赫的人。
”“这女的我好像有点印象,好像是一个大学教授的老婆,
之前我陪我老公参加校庆的时候见过。”“大学教授的老婆?可那男的看着也不像啊,
更像是大财团的掌权人。”拍卖会上,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阎湛和阮菁乐。
其中一名宾客,突然看向萧断鸿,像是想起了什么。“诶,萧教授,她好像是你的前妻吧?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萧断鸿。萧断鸿的脸色依旧惨白如纸,
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上了一般,怎么都张不开。“什么高定呀,我看就是虚荣心作祟,
刻意买的假货。”汪燕华听到旁人对她的吹捧,心里更加不爽。
“今天我们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我不想和你吵架。”阮菁乐没打算理她,她今天的目的,
已经达到了。估计这会儿,萧断鸿正找人四处打听她为什么还活着,
还有站在他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汪燕华显然不会买她的账,她继续挑衅道。
“哟,装什么清高呢。你以为傍上了大款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告诉你,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阮菁乐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还来参加拍卖会,你凭什么,
就凭你身上穿的假货吗?”站在汪燕华旁边的女人,说完就要上前去撕阮菁乐的衣服。
“今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虚荣的女人。”眼看那女人就要扑到阮菁乐身上,
阎湛突然靠过去,气场全开,仿佛一头沉睡的雄狮被惊醒。“谁敢动她!
”阎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那女人被阎湛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
汪燕华见状,赶紧拉住她。阎湛挡在阮菁乐面前,看她被吓到了,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
把她揽过来贴到自己身上。“就凭你们,也配和她动手?
”阮菁乐的身体和阎湛的身体零距离贴在一起,她的脸瞬间红了。她的心里,
也更加有底气了。“哟哟哟,现在找到靠山了,不得了了。”汪燕华依旧没有示弱,
继续用言语侮辱阮菁乐。“汪燕华,你和你的朋友不要太过分了,我穿什么衣服,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穿假货,我们就是看不惯。你知道你身上这件衣服值多少钱吗?
”阮菁乐用手推了推阎湛,从他身上离开。“阎湛给我买的,我用不着知道。
”“好大的口气啊,阎湛又是什么东西,他买得起菲儿世家的高定?一件就要上百万。你,
穿得起吗?”听到汪燕华的话,阮菁乐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些诧异。“这么贵啊,
怪不得这么好看。”她转头看向阎湛,目光里多了几分柔情。这个男人,
居然对自己那么大方。几人还在争执不休,会场门口来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
看到阎湛,他稍微弓着腰,快步走了上来。“湛总,您怎么亲自来现场了?看上什么,
我们直接给您送过去就行。”“带我女儿出来逛一逛,顺便给她买点小玩具回去玩。
”我女人?小玩具?听到阎湛的话,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以后咱们阎氏集团举办的活动,
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那边那几个人,影响我女人看玩具了,把他们都轰出去。
”那个男人闻言,朝着身边的几个保镖挥了挥手。几个保镖架起汪燕华和另外两个女人,
直接丢出了会场。“萧断鸿,你倒是说句话呀,
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女人被这个**欺负。”萧断鸿早就羞得满脸通红,
哪里还有心思管她,见她被丢出了会场,也从会场侧边绕道滚了出去。看到几人可笑的模样,
阮菁乐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次拍卖会,算是没白来。7我是死神两人重新坐回座位,
阎湛看向阮菁乐。“你没事吧?我说过,凡事有我,你只管挺直腰杆。”聚光灯下,
阎湛的轮廓异常清晰,这个男人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心安。“女士们,先生们,
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回到座位。”主持人的声音传出,阮菁乐像是睡醒一般,
呆愣愣地坐到位置上。拍卖会开始了。拿出来拍卖的每一件藏品都价值连城,
引得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可没有一件是阮菁乐喜欢的。“没兴趣的话,咱们就走。
”阎湛捕捉到了她的情绪,主动提出离开拍卖会。“嗯。”阮菁乐冲他点了点头,
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台上的一件藏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台上。
摆在玻璃陈列柜里的拍卖品,是一本破旧的书籍。她一眼就发现,那本书,
是她父母生前都很喜欢的一本藏书。不知何故,这本藏书几年前无故丢失了。
看到阮菁乐死死地盯着台上,阎湛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重新坐下来。那件藏品,
起拍价八百万。她知道每一件藏品的价格都不会低,就在她犹豫是否要出价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两千万。”阎湛举牌,一口气就把价格抬高到了两千万,
看来他对这件拍卖品志在必得。阮菁乐心里一紧,她没想到阎湛面对自己的事情时,
竟有如此大的魄力。在外人看来,那只不过是一本记录着某些信息的旧书籍,
没有多少人感兴趣。最终,在阎湛的帮助下,阮菁乐成功拍下了那本藏书。
阎湛有着盛气凌人的气质,出手还如此阔绰,让阮菁乐对他的身份不得不好奇。
这个男人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离开会场回到车上,
阮菁乐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本失而复得的藏书,眼神中既有激动也有疑惑。“阎湛,
你怎么知道这本书对我这么重要?”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阎湛微微一笑,
眼神深邃。“我注意到你看到它时的眼神,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渴望和怀念。而且,
我相信这本书对你而言,不仅仅是一本藏书那么简单。”虽然阎湛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
但她隐隐觉得,他没有说实话。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阎湛,
绝不是阎氏集团掌权人那么简单。他不仅有钱有势,似乎还有洞察一切的能力。
他能够精准掌握萧断鸿的行踪,甚至能够精准判断他的每一个动作。
虽然他对自己有几分了解,但还不至于被他彻底看穿。“阎湛,你到底是什么人?
”阮菁乐没有拐弯抹角,因为她知道对阎湛不管用。“我的资料,不是都拿给你看了吗?
一个有权有势的上流社会大人物。”“你有权有势没错,你是大人物也没错,
但那些都是你用来掩盖真实身份的烟雾弹罢了。”“你倒是清醒得很,刚才被人欺负的时候,
没见你这么伶牙俐齿。”戳到了阮菁乐的痛处,她别过头,没有继续说话。
阎湛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我的意思是,你的洞察能力也挺强。
既然你对我的身份那么感兴趣,我们俩又是合作关系,我也没必要继续隐瞒。只是,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可能是你无法想象的。”听到阎湛的话,阮菁乐转过头看着他。“你!
到!底!是!谁??”阮菁乐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语气十分坚定。阎湛知道瞒不下去了,
况且,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许可以加快复仇的进度。“我是死神!”阎湛的话音刚落,
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阮菁乐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她张了张嘴,却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来。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像回神了一样,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说什么?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吗?
你不想告诉我就算了,何必编这么荒谬的笑话。”阎湛无奈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阮菁乐说什么都不敢相信,
自己竟然和死神扯上了关系。“和你开玩笑的,我就是运气好,赚了一些钱,
认识了一些人罢了。”“不说算了,我也不关心,只要你能帮到我就行。”瞥一眼阎湛,
阮菁乐不再说话。阎湛告诉阮菁乐,他是死神。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让阮菁乐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虽然她饱览群书,在书本里看到过很多离奇古怪的故事,
其中也不乏妖魔鬼怪。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阎湛,或者说是死神,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你……你是死神?
”阮菁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阎湛,声音也有些颤抖。
她试图从阎湛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阎湛的表情却异常认真。接触这几天以来,
她发现阎湛不是一个会轻易开玩笑的人。阎湛冲她点了点头。“我是生命平衡司的死神,
编号9527。因为一次失误,我被贬落凡间,需要搜集一千万个罪恶灵魂才能重新回归。
而你的渣男前夫,是我搜集的最后一个灵魂。”“你搜集萧断鸿的灵魂,那关我什么事?
”“你被活埋的那天,刚好也是我收割萧断鸿灵魂的那天。
因为你身上散发出的荆棘光晕致使我的镰刀偏移,只收割了三分之一的灵魂。
”阮菁乐越听越玄乎,眼睛圆睁着,嘴巴也微张着。“什么是荆棘光晕,镰刀又是什么东西?
”“荆棘光晕是由人类的恨意形成的,你被萧断鸿活埋,心有不甘,恨意太过于强大,
所以我才会受到影响。”“什么晕?我怎么看不到?你说些我能听明白的。
”“你当然看不到,你又没死。拍卖会上,我看到了那本藏书上有你父母的‘死亡记忆’,
加上你一直盯着藏书,我才不惜花重金帮你拍下。”“等等,等等,你越说我越糊涂。
又是什么光晕,又是记忆的。其它的我暂且不管,有一点我听明白了,就是萧断鸿那狗男人,
会死在我前面?”阮菁乐的脑洞,让阎湛有些不理解,他张着嘴巴,眼睛左右看了看。
“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总之,你要复仇,我要完成任务,就这么简单。
”“合着我们要对付的人,都是萧断鸿。”“你可以这么理解,其实也没那么复杂,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吃亏。”阮菁乐思考了三秒钟,阎湛说的都是事实。现在这个局面,
不管从哪方面看,她都是受益的一方。这买卖,不亏。
8创伤后遗症阎湛带着阮菁乐回到了别墅,从一上车,阮菁乐手里死死地攥着那本藏书。
车缓缓启动,车厢的震动仿若低沉的催眠曲,阮菁乐上车不久就睡着了。她的头往前倾斜,
向前一点一点的。随着车速,她的头失力地歪向车窗一侧,在玻璃上寻到一个倚靠的支点,
然后停在了那里。安全带勒在她的身上,此刻并非束缚,
反而成了她现在唯一可以倚靠的东西。车窗外,城市的道路和高楼大厦快速向后移动。
光线透过车窗照进车内,洒在她的身上和脸上。
她浓密的睫毛在光线下投下两弯月牙般的阴影。路面不平,车子突然晃动了几下。
阮菁乐的头也从车窗上离开,转而歪向另一边,不偏不倚地靠在了阎湛的肩上。
阎湛的全身就像是突然触电了一般,他坐在那里无法动弹。突如其来的重量和温度,
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阮菁乐的发丝滑落下来搭在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阎湛居然有些不敢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生怕一个微小的举动就惊扰了她。
他的全身都绷紧了,像被点穴一般立在座位上。“车子开稳一点。”阎湛小声吩咐司机。
坐在前排的莫临川别过头,看到两人靠在一起,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湛……。
”莫临川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阎湛冲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立马闭口转过头去。
阎湛就像个木偶人一样,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车子以很慢的速度向前行驶着,
原本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开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司机把车停在庄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