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喜病弱之姿,从今断了补药,沐浴走路别扶着我,每日午后陪我去锻炼!」
几人相互对视,最后,大丫鬟青瓷站了出来。
她为难道:「夫人,这听着不像卫大人不喜,依奴婢之见,卫大人不喜夫人另有原因……」
「哦?」我竖起耳朵,「为何啊?」
丫鬟去压箱底的书里翻了翻,拿住一卷画卷塞入我怀里,全是都是病弱美男,带着书卷气的文官。
乍一看。
哦豁。
这可不是上京前年的探花,前前年的状元,还有翰林院的才子,哦,连宋徐白也在其中,活脱脱的男西施。
「夫人,你屡屡不愿与卫大人同房,后半夜抓心挠肺,便拿出掏箱底的画像解闷。」丫鬟斟酌着话,「当晚,卫大人正为孟老爷的事焦头烂额,正巧也没睡,夫人,您被抓了个正着。」
我腿一抖。
险些跪了。
这像是孟静娴能做出来的事?
果然,每个人心中的秘密就是一座大山,宋徐白是,孟静娴也是。
……
当日。
卫凛值班,第一件事便是要惩罚我昨日比他睡得早了。
他刚脱下禁军内统领的铠甲,便有下人传话,「大人不好了,夫人喂鱼时坠塘了,险些丧命。」
男人抿唇,阔步而来。
似是紧张得不得了。
我虚弱靠在床侧,一见到他,便艰难拖着半截身子抱住他的腿,埋头就哭。
「……」卫凛打量着我,扯了扯嘴角,「她瘫了?」
我眼神清澈无比,喊了声脆生生的爹。
几位大夫扶着胡子,「卫夫人,落水时脑子进水了,记忆有些错乱。」
卫凛神色复杂,「脑疾?」
我:「……」
倒也不必说得那么难听。
什么脑疾,那分明是我掩饰换人的借口!
卫凛背手而立,他看着我的几个瑟瑟发抖的贴身丫鬟,幽幽道:「既然护不了主,那便调去厨房当杂役。」
我面上平静。
心里像小鸡啄米般点头。
滚滚滚,别挡着我吃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