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压抑许久的**似岩浆般翻涌,几愈喷发。
“青黛?”姜姒疑惑,正要回头。
后背上的墨发被撩起,打碎过的皂角被轻轻涂抹在发间,炙热的指尖在她头发上有节奏的按压。
姜姒喟叹一声,再度趴下,“被人伺候的滋味真舒服。”
“青黛,往下些,用点力。”
谢砚动作僵住,手指抬起,犹豫了会儿,缓缓放在女子纤细修长的脖颈上。
黑眸暗欲深藏,眼尾殷红,俊美清润的脸上透着诡异的森冷。
他只需轻轻用力,就能扭断她的脖颈。
“怎么又停了?”女声闷沉裹着疲惫。
谢砚眸光闪了闪,指尖落下,从后颈到肩膀,由上而下,沿着女子光洁的脊背用力揉搓。
“唔……”姜姒长睫颤了颤,娇吟声从唇瓣间溢出,倏地睁眼,手指抠紧池壁。
水润清眸内媚意撩人,如被主人抚摸脊背的狐狸,慵懒惬意。
能被未来暴君伺候一场,刚刚的落水值了。
不过……还不够。
上辈子欠下的债,她得讨些利息。
复又闭上眼,翻转身子,仰面躺下。
水波晃动,两条玉笋般的腿伸出,搭在对面人身上。
“脚也酸,好青黛,再帮我揉揉腿吧。”
她躺坐在池边矮阶上,光裸的腿笔直修长,肌肤欺霜塞雪,腰腹处隐没在水下。
圆润的脚趾,透着健康的粉红,如上等的羊脂玉雕。
谢砚额角跳了跳,垂眸看向胸前。
云锦纹竹的衣服再次被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壁垒分明的肌肉纹理。
女子玉足轻踩,放荡妖媚。
暗影处,男子喉头滚动,呼吸变得粗重。
他猛然起身,将帕子抖开盖在女子脸上,闪身离开。
房内寂静无声。
片刻后,姜姒扯下脸上的棉帕,侧头看向大开的窗。
“噗嗤,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在房内响起。
姜姒笑出了泪花。
谁能想到,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谢砚,也有如此纯情的一面。
青黛推开房门,听到笑声,放下托盘疑惑问:“少夫人在笑什么?”
姜姒含笑斜靠池壁,“刚刚逗了逗一只误闯的猫儿。”
青黛看了眼大开的窗,小脸皱了皱,“猫?奇怪,奴婢记得这窗分明是关着的呀,何时打开了。”
快步过去,忙将窗关了。
拿起棉布回到池边,关切道:“少夫人,温泉泡久了头晕,奴婢伺候您起来。”
“也好。”姜姒从池中站起,娇好的身材一览无遗。
青黛再次看还是红了脸,快速将宽大的棉布围在她身上,“少夫人生的可真好,那里又大又挺,若是男人见了,定然走不动道,可惜……”
少夫人命苦,还未体会过男人滋味,就要独守空闺。
姜姒垂首看了眼,不置可否,她上辈子虽在红尘辗转,却也努力保护着清白身子。
直到死,也只有过与谢砚的那一次,如今想想……还挺可惜。
当了一辈子清官儿,遇到的极品公子也有那么几个,却只谈风雅,不谈风月。
不得不说,作者对男主是真宠,就连她这个恶毒女配也要为谢砚守节。
换上干净衣衫,斜斜躺在榻上,单手撑额,昏昏欲睡。
“少夫人,先别睡,您得把姜汤喝了,驱驱寒气。”青黛端了碗过来。
姜姒觉得头脑昏沉,就着青黛的手把姜汤喝了,出了薄汗,懒懒扯过锦被把自己缠的紧紧的。
她睡的昏沉,隔壁院子却气氛冷沉。
谢砚面无表情坐在椅上,手指慢条斯理敲击桌面。
咚、咚、咚……沉闷的敲击声在寂静的书房回响。
府医在下方跪着,浑身抖成了筛子,冷汗直冒。
良久,在府医扛不住将要崩溃时,上方男子淡淡开口,
“说吧,看出什么了。”
府医趴在地上,脸埋在地上,惊惧摇头,“没,小的什么都没看出来,请二公子饶命。”
“奥?你是说,大嫂并未中药?”男声清润冷寒。
府医面色大变,悄悄抬头看了眼上方,试探道:“小的探出大少夫人脉相虚浮急躁,乃是中了引情香。”
“可有解?”敲击声停下。
府医实话实说,“引情香乃勾栏女子惯用的手段,此法阴毒,唯有阴阳调和可解,少夫人如今被池水寒气暂时压下了药性,若……若无人相助,夜里怕是难熬。”
说完怯怯埋下头。
大少爷已经去了,大少夫人若想解毒,唯有红杏出墙,这对谢国公府来说是丑闻,谢家人绝不会允许。
哎,可怜啊,大少夫人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谢砚:“不解,会有什么后果。”
府医沉声道:“会气血逆行,七窍流血而亡。”
谢砚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下颚紧绷,深邃的眸子里寒芒四溢,周身的疯戾之气四溢而出。
府医被波及,心中惊悸,恨不得将头埋入砖缝里。
“给你五个时辰,研制出解药,否则,提头来见。”谢砚冷声下令,不容置喙。
府医惊惧抬头,如丧考批,“这如何可能,引情香素来无解,老朽……”
“我只要结果。”谢宴冷声打断,“五个时辰后,交不上来解药,你便与姜氏陪葬。”
府医:……
他听到自己恍恍惚惚应了声是。
出了书房,冷风吹来,府医打了个寒战,思绪回笼,忆起先前场景。
神经立即紧绷,不,不对劲。
引情香只能在室内使用,当时大少夫人与二少爷同在灵堂,贼人定然是将引情香下在了灵堂内的香炉里。
如此说来,二少爷也中药了!
府医顿时觉得脖颈上的头位置难保,单是大少夫人就算了,二少爷可是谢国公府仅存的麒麟子,若有意外,他们所有下人都将被牵连。
“不行,必须得尽快配出解药来,若实在不行,送过去一位女子也行。”
府医急匆匆跑回药芦。
入夜,夜风卷起纱帐,女子娇躯半裸,锦被不知何时被踢落。
领口大开,脖颈处的肌肤露出大片,精致的小脸上柳眉紧蹙,透着不正常的燥红。
皎皎银月透过窗隙窥视着房中春色。
男子推开门走来,高大的身影在床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