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歌声像一把软刀子,割开了我混乱的记忆。我记得自己正在解剖一具高度腐败的无名尸,连续工作了三十六个小时,最终因为心力衰竭而倒下。那么,这里是哪里?我艰难地撑起身体,丝质的睡袍从肩头滑落,露出一段雪白的藕臂。低头时,我看见自己握着一柄镶嵌着珍珠母贝的银质拆信刀,刀...
夜,是一块被泼了浓墨的生丝,厚重得化不开。我的意识,
就是从这片黏稠的黑暗中挣扎出来的。先是嗅觉,一股铁锈与香水混合的甜腥气,
像无形的毒蛇,钻入鼻腔,盘踞在喉头。接着是触觉,指尖一片冰凉滑腻,
仿佛握着一块浸透了冷油的玉。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并非医院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而是一盏垂着琉璃珠串的西洋式吊灯。昏黄的光线被切割成无数细碎的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