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站在苏晚生物科技研究中心重症监护室的观察窗前。下方无菌病房里,
连接着无数精密仪器的病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林远山。各种导管和线路如同蛛网,
维持着他微弱的生命体征。苏晚博士今天在白大褂下穿了条酒红色的拼接长裙,
正看着监测屏幕。“爷爷怎么样了?”林凛问身边的苏晚。“命保住了。再晚送来一小时,
神仙也难救。”苏晚推了推金丝眼镜。“治疗方针清楚了吗?”“让他‘安享晚年’,对吧?
”苏晚红唇微勾。“说‘静养’更合适。”林凛纠正。“明白。”苏晚轻笑。
核心要求是:在林凛成年正式继承所有权力前,林远山必须活着,但绝不能恢复意识。
“他怎么样?”苏晚看向沈濭。“状态良好。”沈濭微微躬身。“当小凛威胁我,
说不想让‘最高杰作’变成烟花时,我还真吓了一跳。不过现在看来,选择很正确。
”苏晚伸出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捏了捏沈濭的脸颊,看着他强忍不适的样子,
咯咯笑了起来。“陈伯呢?”林凛问。“那位生命力顽强得惊人。今天刚转到普通病房。
要去看看?”苏晚挑眉。“嗯。有事问他。”林凛看向沈濭,点了点头。
挂着“谢绝探视”牌子的,是陈伯的病房。里面没有鲜花,只有医疗仪器冰冷的嘀嗒声。
“少爷……”陈伯挣扎着想坐起,他全身缠满绷带,脸色苍白得吓人。“躺着!这是命令!
”林凛按住他。“……是。”陈伯无奈地躺回去,
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了几缕在额前,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些,也脆弱了许多。
“能说话了?果然如苏博士所言,惊人的生命力。”林凛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惭愧。
”陈伯的声音沙哑虚弱。“我有话问你。”林凛直视着他。“是。”陈伯似乎早有预料。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听说过……您父亲和会长对立的事吗?”陈伯问。
“高纪明说父亲夺权失败。母亲说……是因为消息提前泄露。”“正是。”陈伯闭上眼,
仿佛在回忆,“我的任务……是将浩宇先生的动向报告给会长。但是……我非常痛苦。
我既是林家的管家,也是……浩宇先生二十多年的朋友。”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愧疚。
林凛震惊!陈伯和父亲是朋友?但仔细想想,他们年龄相仿,并非不可能。
“而会长……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母亲重病时,是他倾力相助。
夹在友情和恩情之间……我甚至想过辞职。浩宇先生……或许察觉到了我的痛苦。
”陈伯睁开眼。“有一天,他突然告诉我:‘我可能要和老家伙翻脸了。
’”陈伯模仿着林浩宇的语气,“‘到那时,你只管做好你的本分,向老头子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