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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几天监控,那盆天堂鸟依旧不知所踪,我的律师看不下去了,建议我离开海市,分居两年后起诉离婚。
我同意了。
搬走那天,陈姐却嚅嗫着不让我出门。
“太太,您…没看到网上的消息吗?”
我愣了几秒,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好友发来的消息,让我不要看网上信息,其中夹杂着几个温家人的咒骂。
还不等我去搜,app自动弹出一条消息。
【谁说豪门贵妇好当?】
我抖着手打开那条信息,看到照片,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照片里,我披头散发,胸前一阵濡湿,靠在酒店外眼神呆滞,如同行尸走肉。
下面的评论更是不堪入耳。
“诶,这不是前几年婚礼还上了热搜那位吗?”
“楼上,是的,而且几天前她老公和别的女人上了热搜。”
“我的天,这都被玩成啥了?”
“我有,私信秒回。”
“求!”
“求视频!”
“不嫌脏吗,一个玩烂的女人也想看?”
......
眼泪一滴滴落在屏幕上,模糊了视线。
我想起来了。
这是我流产后不到一周,去酒店找温延,却被他的助理拒绝。
至于胸前的乳汁......
医生说的确有流产后产乳的情况,但一般都出现在三月后。
我这样也许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激素紊乱。
失去孩子的痛,又成了造谣我的工具,我怎么能不恨?
可实名认证,发出的澄清就被系统删除。
我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意外,是人为操纵的陷害。
“太太,要不要......给先生打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不用了,他不会处理的。”
刚才温延的好友给我发了消息,说他会帮忙处理,让我不要害怕。
“老爷子再给温哥施压,咱是抽不了身,嫂子,你别怪他。”
我没有回复,反而,联系了上次的狗仔,发给他一张照片。
【把事闹大,越大越好。】
果然不出几小时,我躺在路边米色长裤上满是鲜血的照片被顶了上去
风向骤转。
“我的天,她不会是被**了吧。”
“这么多血,看起来真的不像自愿的。”
“一定要往男女关系上想吗,她一闪完整,血液集中在下半身,感觉更像身体出问题了。”
“要是真的生病了,那些造谣她的人可以去死了。”
“天呐,本人怎么还不出来解释,她现在还好吗?”
......
**在沙发上,安静地等。
温延过来时,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透过米色风衣,我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了血迹。
他从上到下扫视我的身体,额上满是冷汗。
“你是......被欺负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谁,程沅,你说话......”
温延催促着,额间青筋凸起,好像下一秒就会崩溃昏厥。
“你告诉我,告诉我是谁伤了你好不好?”
“我一定替你报仇。”
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在我心底升起。
“不是被**,是流产。”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我们的孩子,被你和许冉害死了。”
他愣了几秒,眼泪忽然落了,“我不知道。”
我笑了,“我没有告诉过你?”
“温延,你忘了吗,我告诉过你的。”
“可你说我脑子不清醒,让我冷静冷静啊!”
“对了!还记得那盆天堂鸟吗,温延,孩子就埋在下面。”
“你又杀了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