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裴烬。在别人眼里,我是年轻有为的科技新贵,是她乔安然的完美男友。
我为她一掷千金,让她从一个普通女孩,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富足生活。我甚至,
把她那对贪得无厌的父母,也一并接了过来,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以为,人心是能捂热的。
直到我的生日宴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她的“男闺蜜”交换了情侣款的手表。那一刻,
我没生气,甚至还笑了。因为我意识到,有些人,有些东西,不值得。
拔掉一个寄生家庭的呼吸管,需要几步?第一步,断掉所有的卡。第二步,收回所有的房。
第三步,让他们看清楚,没了我的钱,他们什么都不是。这场戏,我不想演了。是时候,
让他们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了。1.我的生日宴,主角不是我今天是我的生日。
地点在城中心最顶楼的旋转餐厅,我包了场。到场的都是我生意上的伙伴,还有几个发小。
乔安然作为女主人,穿着我上个月在巴黎为她拍下的高定长裙,
正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宾客之间。她很美,也很会交际。这是我最初欣赏她的地方。“阿烬,
安然真是越来越有老板娘的风范了。”发小陈宇碰了碰我的杯子,
朝乔安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看着她,她正和一个合作方老板笑得灿烂。我没说话,
喝了一口酒。酒是好酒,但今天喝起来,味道有点不对。餐厅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扎眼的蓝色礼盒。他叫许辰,
乔安然的发小,或者按她的说法,叫“男闺蜜”。他一进来,乔安然的眼睛就亮了。
她甚至没和正在交谈的宾客打招呼,就提着裙摆迎了上去。“阿辰,你总算来了,
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雀跃。许辰笑着把礼盒递过去。
“你的场子,我怎么敢迟到。”我的生日宴。他说,是她的场子。乔安然好像没听出问题,
开心地接过了礼物。周围的人都看着。眼神各异。陈宇在我旁边,脸色有点不好看。
“这孙子怎么来了?你请的?”我摇摇头。“安然请的。”许辰的目光越过乔安然,
落在我身上,举了举手,算是打过招呼。那眼神里,没有对主人的尊重,
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我懂那种眼神。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的眼神。
乔安然拉着许辰,把他介绍给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是许辰,我最好的朋友。”每介绍一次,
许辰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一分。他像个炫耀战利品的将军。而我,这个生日宴的主角,
倒像是被晾在了一边的背景板。晚宴过半,到了切蛋糕的环节。巨大的三层蛋糕被推了上来。
乔安然挽着我的胳膊,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亲爱的,生日快乐。”我看着她。“谢谢。
”我拿起刀,准备切下去。她却按住了我的手。“等一下。”她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许辰。
“阿辰,你不是也准备了礼物吗?”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许辰身上。
我捏着蛋糕刀的手,停在半空。许辰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
他走到我们面前,打开。里面是一块女士腕表,设计很别致,表盘上镶着碎钻。
乔安然惊喜地捂住了嘴。“哇,好漂亮。”许辰的目光,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知道你喜欢这个牌子,特意托人订的。”他拿起那块表,拉过乔安然的手,
就要亲自为她戴上。我的发小陈宇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许先生,这不合适吧?
今天可是阿烬的生日。”乔安然这才如梦初醒般,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
但更多的是对那块表的渴望。“阿烬,对不起啊,我就是太惊喜了。”她说着,
却丝毫没有把手抽回来的意思。许辰已经利落地把表给她戴上了。表带的尺寸,刚刚好。
仿佛是量身定做。乔安然举起手腕,在灯光下反复欣赏。然后,更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乔安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手包里,也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丝绒盒子。她打开,
里面是一块男士腕表。和她手腕上那块,是情侣款。她把盒子递给许辰。“呐,你的。
我们说好要一起换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彻底凝固了。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嘲讽,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的未婚妻。
在我的生日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她的男闺蜜,交换了情侣款的手表。
我看着乔安然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她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或者说,
她意识到了,但她不在乎。我慢慢地,把手里的蛋糕刀,放回了桌上。
发出了“当”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我笑了。发自内心的。
不是愤怒,也不是难堪。是一种解脱。过去三年,我为她付出了多少,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我给了她我能给的一切。我以为,我能用物质和真心,换来一个同样真心的人。现在看来,
我错了。有些人,是喂不熟的。有些账,是时候该算算了。我对上乔安然看过来的,
略带疑惑的眼神。我没理她。我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我助理的电话。“小王。
”我的声音很平静。“帮我准备一份礼物,一份大礼。”“明天一早,
送到乔安然**和她家人的府上。”挂掉电话。我拿起外套,走向门口。经过乔安然身边时,
我停了一下。我没看她,也没看许辰。我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块刺眼的手表上。“表,
很配你。”我说。“希望,你以后的人生,也能配得上这块表。”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从我走出这个门开始。一切,
都结束了。也或者说,一切,才刚刚开始。2.拔管第一步:断卡,收房我回到车里,
没有马上发动。车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像一场永不落幕的虚假繁荣。**在椅背上,
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张清晰的清单。和乔安然在一起三年。
我为她,以及她的家庭,付出了什么。一张无限额度的黑卡副卡。
一套市中心三百平的大平层,写的是她的名字。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也是她的名字。
她父亲那家半死不活的小公司,是我注资三十万救回来的。
她母亲每个月五万块的“零花钱”,由我的账户定时转账。还有她弟弟,
在国外留学的全部费用。这些,过去我认为是爱意的表达,是责任的体现。现在看来,
不过是一笔失败的投资。而我裴烬,最讨厌的,就是失败的投资。我拿起手机,
给我的私人律师打了个电话。“李律师,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变得恭敬。“裴总,
晚上好。”“帮我办几件事。”我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第一,
停掉乔安然名下所有的银行卡副卡,以及和我的关联账户。”“第二,准备一下法律文件,
收回金悦府那套房子。当初的购房合同和资金流水,你那边都有备份。”“第三,
保时捷911,车是我买的,想办法拿回来。如果她不配合,就走法律程序。”“第四,
通知一下城南那家贸易公司,就说我的投资,要撤了。”李律师在那头沉默了几秒。
他是个聪明人,大概猜到了什么。“裴总,都明白了。明天上午,您就能看到结果。”“好。
”挂了电话,我又给助理小王发了条信息。“查一下乔安然弟弟在国外的学校和账户,
停掉所有学费和生活费的支付。”小王秒回:“收到,裴总。”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心里那点最后的堵塞感,也消失了。我不是在报复。我只是在收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歇斯底里。只有等价交换,和及时的止损。发动车子,
我没有回家。金悦府那个家,从今晚开始,不再是我的家了。我在城东还有一套单身公寓,
一直空着。正好,今晚可以去住。第二天早上,我被阳光晃醒。陌生的天花板,
但心里却异常的平静。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乔安然和她母亲打来的。我没理会,
划开屏幕,看到了李律师和小王发来的信息。“裴总,银行卡已全部冻结。”“裴总,
房产过户程序已启动,法务函已发出。”“裴总,保时捷的拖车已经安排好了。”“裴总,
城南贸易公司那边,已经完成撤资,对方公司账户现在是空的。”“裴总,
乔安然弟弟的学费账户已冻结,学校已经发出了催缴通知。”效率很高。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起床,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清明,
没有一丝颓废。生日宴上那点不愉快,就像沾在衣服上的灰尘,拍掉了,也就没了。
正准备出门去公司,门铃响了。我看了眼可视门禁。门口站着的,是乔安然和她的母亲,
刘芳。乔安然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看起来一夜没睡。刘芳则是一脸的焦急和愤怒。
她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随即想到了,乔安然知道我这套公寓的地址。不过,她没有钥匙。
我按了通话键。“有事?”我的声音很冷。刘芳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尖叫起来。“裴烬!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停了我们的卡!安然的房子和车子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疯了!
”乔安然拉了拉她的衣袖,对着话筒哭诉。“阿烬,你开门好不好?我们谈谈,
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起来楚楚可怜。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吵。“没什么好谈的。”我说。“卡,
房子,车子,都是我的。我现在不高兴了,想收回来,就这么简单。”刘芳气得在门口跳脚。
“你的?房子写的是我们安然的名字!车子也是!那就是她的!你凭什么收回去!
”“法律上写谁的名字不重要。”我淡淡地开口,像在陈述一个事实。“重要的是,
买房买车的钱,是从谁的账户里出去的。”“乔安然,我给过你机会了。
”我的目光透过摄像头,落在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昨晚,你要是没拿出那块男士手表,
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你选了许辰,就要承担选择的后果。”“我没有!
我跟他只是朋友!”她急切地辩解。“朋友?”我笑了。“送情侣款手表的朋友?
”“乔安然,你把我当傻子,还是把你身边所有人都当傻子?”“裴烬,你别太过分!
”刘芳又开始叫嚣。“我们安然跟了你三年!你现在说断就断?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跟了我三年,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我的声音冷了下来。“现在,我不想喂了,
有问题吗?”“至于良心,刘女士,跟你这种人,没必要讲这个东西。”我直接挂断了通话,
按了静音。门外,还能隐约听到刘芳的咒骂和乔安然的哭声。我拉开冰箱,拿了瓶水。
水很冰,喝下去,很舒服。对付寄生虫,最好的办法,就是断掉宿主的营养供给。
他们自然会恐慌,会挣扎。但这,只是个开始。拔管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
是第二步。让他们,无处可逃。3.所谓家人:一场精心策划的围猎公司楼下,
乔安然的父亲,乔建国,拦住了我的车。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
看见我降下车窗,他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阿烬,等一下,叔叔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在座椅上,看着他。“说。”一个字,多余的都没有。乔建国搓着手,姿态放得很低。
“阿烬啊,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安然那孩子,就是不懂事,被她那个朋友给带坏了。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心里是有你的。”“误会?”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觉得有些好笑。“乔叔叔,你觉得,当着我所有朋友和合作伙伴的面,
跟别的男人交换情侣手表,这叫误会?”乔建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个……是她不对,
回去我一定好好说说她。”他话锋一转,开始打感情牌。“可你们毕竟三年的感情了,
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散了啊。再说了,我们两家……”“停。”我打断了他。“乔叔叔,
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从来都只有我裴家,没有‘我们两家’。”“你那家小贸易公司,
如果我没记错,上个月的账目还是亏损的。要不是我的资金撑着,
现在应该已经申请破产了吧?”乔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他的命门。那家公司,
是他全部的脸面和指望。“我……阿烬,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声音都有些发抖。
“没什么意思。”我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出车窗。“这是撤资协议,你看一下。
没问题的话,签个字。”乔建国颤抖着手接过文件,只看了一眼标题,整个人就晃了一下。
“撤……撤资?不行!绝对不行!阿烬,你不能这么做!”他激动地拍打着我的车门。
“你撤了资,公司就完了!我就完了!”“公司是你自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投资,是为了赚钱。现在我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想收手,
合情合理。”“不!你这是报复!你是在报复安然!”他终于撕破了脸皮,吼了出来。
“你说是,那就是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签字吧,乔叔叔。体面一点。
”他死死地捏着那份协议,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恐惧,还有一丝乞求。
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我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都建立在我的意愿之上。我的意愿在,他们就是人上人。我的意愿不在,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前台打来的。“裴总,乔安然的弟弟乔宇来了,说要见您,
没有预约。”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该来的,都来了。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让他上来。”我挂了电话,对车窗外的乔建国说。“你儿子也来了。一起吧,去我办公室,
把话说清楚。”说完,我升上车窗,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我在办公室里等了十分钟。
乔建国和乔宇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乔宇,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被宠坏了,
一脸的桀骜不驯。他一进来,就把一个信封摔在我桌子上。“姓裴的,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停我的学费?”我连眼皮都没抬。“你凭什么认为,我应该给你交学费?
”乔宇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你是我姐夫!你给我交学fi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理直气壮。“姐夫?”我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眼神很冷。“我跟你姐,还没结婚。
就算结了,我也没义务养你。”“你是个成年人了,乔宇。没钱,就自己去挣。或者,回国。
”“你!”乔宇气得脸都涨红了。“我姐跟了你三年,你现在想甩了她?我告诉你,没门!
”他旁边的乔建国,也跟着附和。“对!阿烬,你不能这么绝情!”**在椅背上,
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绝情?”我笑了。“我给你们一家提供了三年的优渥生活。
你们是怎么回报我的?”“你,乔建国,拿着我的钱去填你公司的无底洞,
还敢在外面养着小的。”“你老婆,刘芳,拿着我给的零花钱,天天去搓麻将,
输了就找我要。”“你儿子,乔宇,拿着我给的学费,在国外飙车泡妞,成绩单上一片红。
”“还有你女儿,乔安然,拿着我的爱,去滋养她和别的男人的‘友情’。”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他们父子心上。乔建国的脸,从白到红,再到青。
乔宇的嚣张气焰,也瞬间熄灭了,眼神躲闪,不敢看我。“这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我比乔建国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给你们脸,
你们就好好兜着。现在我不想给了,你们就得给我把脸放回地上。”“那份撤资协议,签了。
你公司还能留个空壳子,自己想办法。”“不签,不出三天,你公司做的那些假账,
就会出现在税务局的桌子上。”我转向乔宇。“你,明天之前,订机票回国。不然,
你在国外做的那些破事,我保证会让你们学校和移民局都知道。”父子俩,呆若木鸡。
他们以为我只是个大方的金主,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他们不知道,
从我接纳他们的第一天起,我就把他们一家查了个底朝天。每一笔账,每一次出格的行为,
我都有记录。我只是在等。等一个把他们连根拔起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滚出去。
”我下了逐客令。“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乔建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软地靠在沙发上。乔宇则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和恐惧。最终,乔建国颤抖着,
拿起了桌上的笔,在撤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们走了。像是两条丧家之犬。
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的背后,还有最后一张牌。乔安然。他们会逼着她,
来找我做最后的挣扎。我回到办公桌后,看着窗外的天空。一场精心策划的围猎。现在,
猎物已经被赶进了我预设的陷阱。只剩下,最后一击。4.最后的底牌:眼泪与算计下午,
我的私人律师李律师来了电话。“裴总,金悦府的房子出了点状况。”“说。
”“乔安然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不肯出来。物业和我们的人都进不去。她说,要见您,
否则就从阳台上跳下去。”以死相逼。真是老套又没什么新意的戏码。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样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得肝肠寸断,手里拿着手机,
等待着我的妥协。“她不会跳的。”我对着电话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一个连生活费都要靠别人的人,没有赴死的勇气。她只是在赌,赌我心里还有没有她。
”李律师在那头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需要报警吗?”“不用。”我摇了摇头。
“她想见我,就让她见。”“你找个开锁师傅,再带几个人过去。记住,全程录像。
”“明白了,裴总。”挂了电话,我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才不紧不慢地驱车前往金悦府。
到楼下时,天已经黑了。李律师和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等在单元门口。“裴总。
”“情况怎么样?”“还在里面,很安静。”李律师回答,“开锁师傅已经就位了。
”我点点头。“开门吧。”锁匠的技术很好,不到一分钟,门就开了。我们推门进去。
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乔安然就坐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像一尊绝望的雕像。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抬起头,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当她看到我身后的李律师和保镖,
以及那台正对着她的摄像机时,她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阿烬……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沙哑,充满了委屈和不敢置信。我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城市的夜景,瞬间涌了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她苍白的脸。
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件摆设,都是我亲手挑选的。现在看来,真是个笑话。
“我以为,你要跳下去。”我转身,靠在窗边,看着她。“让我看看,我为你选的这套房子,
视野究竟有多好。”我的话,像一把刀,刺进了她心里。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裴烬,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感情?”我笑了。“乔安然,你跟我谈感情?”“那你和许辰交换情侣手表的时候,
怎么没想想我们的感情?”“你拿着我的钱,去给你所谓的男闺蜜买几十万的礼物时,
怎么没想想我们的感情?”“你让你的家人,像水蛭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的时候,
怎么又没想想我们的感情?”我每问一句,就朝她走近一步。她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摇头,
哭着说:“不是的……不是那样的……”“那是哪样的?”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与她平视。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那是哪样的?
”她的眼神闪躲,不敢与我对视。“我……我只是把阿辰当哥哥……”“哥哥?
”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会送你情侣款手表,会半夜十二点给你发信息,
会在朋友圈发你们的合照,配上意有所指的文案的哥哥?”“乔安然,你真当我是瞎子吗?
”这些细节,她以为我不知道。她以为她的那些小动作,都掩饰得很好。她不知道,
她朋友圈里发的每一个字,许辰的每一次点赞评论,我的助理都会截图发给我。
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在忍。我在给她机会。但她,一次都没有珍惜过。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我错了……阿烬,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开始放软姿态,伸手想来抱我。“我们重新开始,我再也不会见许辰了,我发誓!
”我甩开了她的手。“晚了。”我说。“乔安然,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重来,
唯独信任没有。”“你把它摔碎了。现在想捡起来?不可能了。”我站起身,不再看她。
我对李律师说:“李律师,给她十分钟时间,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记住,
是她自己的东西。所有我买的,一样都不许带走。”“十分钟后,如果她还不走,
就让保镖‘请’她出去。”“裴烬!你不能这么对我!”乔安然彻底崩溃了,从地上爬起来,
想来抓我。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拦在了她面前。她被隔开,只能绝望地对我哭喊。
“你把我赶出去,我能去哪儿?我爸的公司完了,我弟也被你赶回来了,
我们一家人都要流落街头了!”“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当初你们一家人,是怎么兴高采烈地搬进我为你们准备的房子时,现在,
就怎么灰溜溜地搬出去。”“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我转向李律师。“这里,
交给你们处理了。”说完,我便转身朝门口走去。身后,是乔安然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咒骂。
我充耳不闻。这场闹剧,是时候该收场了。她以为眼泪是她最后的底牌。可惜,她算错了。
对我裴烬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没有价值的人的眼泪。
5.彻底清算:连根拔起我从金悦府出来,直接去了公司。虽然是晚上,
但公司里还有不少人在加班。看到我,都有些意外。“裴总。”我点点头,
径直走向我的办公室。小王跟了进来,给我泡了杯茶。“裴总,都处理好了。”“嗯。
”我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金悦府的事情,只是清算的开始。
一个家庭的堕落,不是一朝一夕。他们像藤蔓,盘根错节地缠绕在我的资源上。现在,
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藤蔓,一根一根地,全部扯断。“许辰那边,有动静吗?”我问。
许辰。那个导火索。我怎么可能忘了他。小王立刻递上一份文件。“查清楚了。
许辰在一家中型规模的广告公司做创意总监。那家公司的老板,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有点交情。”“另外,许辰最近在跟一个大项目,是城西‘星河湾’楼盘的开盘营销案。
如果这个项目拿下,他今年就能升合伙人。”“星河湾……”我敲了敲桌子。
“开发商是华远地产吧?”“是的,裴总。”“华远的老总,明天约他出来喝个茶。
”“明白。”小王心领神会。他知道,我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我要的,
不是让许辰丢掉工作那么简单。我要让他,在他最引以为傲的领域,摔得最惨。第二天上午,
华远地产的老总,王董,准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我们是旧识,有过几次合作。“裴总,
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找我这个老头子喝茶?”王董笑呵呵地说。我给他倒了杯茶。“王董,
客气了。今天找您,是想跟您谈个合作。”“哦?”他来了兴趣。
“我们公司最近在研发一套全新的智能家居系统,
正好需要一个高端楼盘作为试点和样板工程。”我把一份计划书推到他面前。“我觉得,
‘星河湾’项目,就很合适。”王董愣了一下,随即拿起计划书,快速地浏览起来。越看,
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是惊喜和激动。我的这套系统,技术领先市场至少三年。
任何一个地产项目,只要能和它挂钩,立刻就能成为市场上的爆款。这对“星河湾”来说,
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裴总……你这份礼,太重了。”王董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不重。
”我笑了笑。“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条件。”“您说!”“‘星河湾’的营销案,我希望,
换一家公司来做。”我的声音很轻。“现在跟你们对接的那家广告公司,
和那个叫许辰的总监,我个人,不太喜欢。”王董是个人精。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里面,一定有私人恩怨。但对他来说,一边是一个前途未卜的广告总监,
一边是价值数亿的合作项目和一个人情。这道选择题,根本不需要思考。“没问题!
”他当着我的面,就拨通了公司副总的电话。“喂!老张,‘星河湾’那个营销案,停一下。
对,跟原来那家公司解约,违约金我们付。”“你马上联系一下盛世广告的李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