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我的执念是让你爱上男人

十日:我的执念是让你爱上男人

主角:程野陈婧丁实
作者:八楼门客

十日:我的执念是让你爱上男人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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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简介:前顶级牛郎程野,一个将奉为艺术的情感骗子,堕入罪人的炼狱“终焉之地”。

他被困在一间永恒的大学男寝,参与一场名为“真心话衣柜”的死亡游戏。在这里,

谎言即是死刑。当所有技巧都已无用,他发现自己唯一的武器,

竟是那被他鄙弃、却又深入骨髓的罪孽——通过极致的操纵,让一个直男为他癫狂。

他的执念不是求生,而是要在这地狱里,完成一场最伟大的、指向同性的情感诈骗。

1第一章:欢迎来到404男寝冰冷的铁锈味,混杂着汗液和某种东西腐烂的酸臭,

粗暴地灌入鼻腔。程野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被强行拽出。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是斑驳脱落的白色墙皮,头顶一盏老旧的日光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光线惨白,

将一切都照得毫无生气。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床单薄得像一层纸,触感粗糙。

这不是他的公寓。他的公寓里只有真丝床品和高级香薰。程野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大学宿舍,或者说是它的廉价复制品。四张上下铺的铁架床,生了锈的铁皮柜子,

一张长方形的旧书桌上,胡乱堆着几本封面模糊的书。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除了他宿舍里还有三个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像个学生的瘦弱男孩,

正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的床上,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穿着工字背心,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和一道狰狞的刀疤宣示着他的不好惹。

他正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让老旧的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还有一个女人。

她靠在窗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职业装,短发妆容精致,只是脸色和墙壁一样惨白。

她一言不发,眼神锐利如刀,正冷静地审视着这个诡异的空间。程野迅速将这三人归类。

颤抖的学生,是“羔羊”。暴躁的壮汉,是“恶犬”。冷静的女人,是“毒蛇”。而他自己?

程野习惯性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温和无害的微笑。他是“猎人”。

“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程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的嗓音天生带着一种磁性,能轻易安抚人心。果然那个学生闻声抬起头,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嘴唇哆嗦着:“这……这是哪里?

我明明在家里睡觉……”壮汉“呸”地吐了口唾沫,虽然地上什么也没有。

他恶狠狠地瞪着程野:“**谁啊?装什么大尾巴狼!”程野的笑容不变,

甚至更温和了些。他从床上下来,动作从容,仿佛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我叫程野。

至于我是谁,现在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出去。”他转向那个一直沉默的女人,

“这位女士,你有什么发现?”女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视线在他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门和窗户都打不开。这里是个封闭空间。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干脆冰冷。就在这时,

宿舍中央那个看起来最古老的双开门大衣柜,发出了“咯吱”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那衣柜的木门上,慢慢浮现出一张脸。

一张戴着简陋山羊面具的脸。“欢迎各位罪人,来到‘十日终焉’。

”山羊面具下传来沙哑、仿佛砂纸摩擦的声音,“我是你们的新手指导员,人级裁判,

‘人羊’。”“罪人?”壮汉吼道,“**说谁是罪人!”“人羊”没有理会他的咆哮,

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里是404男寝,也是你们的游戏场地。游戏很简单,

叫‘真心话衣柜’。”它顿了顿,似乎很享受众人脸上浮现的恐惧。

“衣柜会轮流向你们提问。你们必须回答。但是,只有说真话,才能活下去。

”“如果说谎呢?”冷静的女人问道。“咯咯咯……”“人羊”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

“说谎的孩子,会被衣柜吃掉哦。”它指向墙上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倒计时,

上面鲜红的数字显示着“24:00:00”。“在倒计时结束前,活下来的人,

每人可以获得100个‘道’。这是你们离开这个地狱的唯一货币。”“人羊”说完,

它的脸就从衣柜门上缓缓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宿舍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恐惧像粘稠的液体,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操!”壮汉一拳砸在铁柜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狗屁游戏!”学生已经吓得快要哭出来。程野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眼底深处,

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罪人?地狱?游戏?有意思。他打量着另外三个人。

游戏规则是“真心话”,这意味着,每个人的秘密都将被迫暴露在阳光下。而秘密,

往往是人性最脆弱的软肋。这个游戏,考验的不是力量,不是智慧,而是……人心。

这正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各位”程野再次开口,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看来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自我介绍一下,或许对我们接下来的游戏有帮助。

”他第一个伸出手,目标是那个看起来最无害的学生。“我叫程野,如你们所见,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的笑容温润,眼神真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任他。

学生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冰冷的手心里全是汗。“我……我叫丁实,

是个……大学生。”壮汉不屑地哼了一声:“老子叫熊刚,开卡车的。”最后是那个女人,

她只是抱着手臂,冷声道:“陈婧律师。”程野点点头,将三个名字和身份记在心里。

大学生、卡车司机、律师。还有他自己……一个不能说的职业。就在这时,那个老旧的衣柜,

又发出了“咯吱”一声。这一次柜门上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字。游戏开始。第一个问题,

提问对象:丁实。丁实的身体猛地一颤,脸瞬间没了血色。血字变幻。你这辈子,

做过最让你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2第二章:谎言的代价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丁实身上。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无比歹毒。“后悔”,是一种极其主观的情感。

什么程度算“最”后悔?评判标准又是什么?这完全取决于衣柜的判定。

丁实的嘴唇开始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惊恐地看着衣柜,又看看周围的三个人,

眼神里充满了求助。熊刚不耐烦地吼道:“问你话呢!磨磨唧唧的,快说!

”陈婧则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像是在法庭上观察证人。程野依旧保持着微笑,

他向前走了半步,声音放得更柔,像情人间的低语:“别怕丁实。想一想,

就当是和朋友聊天。什么事让你夜里睡不着,一想起来心就揪着疼?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奇特的引导性,让丁实混乱的思绪仿佛找到了一点方向。

“我……我……”丁实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最后悔的……是高考的时候……我偷看了同桌的答案。”他说完紧张地看着衣柜,

仿佛在等待审判。宿舍里一片寂静,只有日光灯的电流声。熊刚嗤笑一声:“就这?

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陈婧的眉头却微微皱起。程野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太轻了。

这个答案,太轻描淡写了。对于一个普通大学生来说,高考作弊或许是大事,

但要称得上“最”后悔,份量似乎还不够。衣柜上的红字没有任何变化。丁实见状,

似乎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过关了。可就在下一秒,衣柜的门,“咯吱”一声,开了一道缝。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从门缝里飘了出来,像是无数尸体腐烂了几个世纪。

丁实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后悔!我因为这个,

好几个月都做噩梦!”他歇斯底里地喊道。衣柜的门缝,又开大了一点。

一只苍白浮肿、指甲发黑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抓住了门框。

“不……不要……”丁实吓得瘫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退,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蠢货。

”陈婧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程野的目光落在丁实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上。他在说谎,

或者说他在隐藏更深的东西。“丁实”程野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这个答案,

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能说服它?”他指了指衣柜。“想想你的罪。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我们是罪人。高考作弊,够得上‘罪’吗?

”丁实的瞳孔骤然收缩。“罪……”他喃喃自语,眼神变得涣散,

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那只手已经完全伸出了衣柜,紧接着是半个肩膀,

上面挂着腐烂的碎肉。“不……不是的……我最后悔的……”丁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声音微弱,“我最后悔的,是那次网络暴力……我……我为了一个游戏账号,

带头网暴了一个女同学……我了她的遗照,骂她全家……后来……后来她跳楼了。

”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放声大哭。衣柜的门,

在即将完全打开的瞬间停住了。那只腐烂的手,也缓缓地缩了回去。“咯吱。

”柜门重新关上。上面的红字消失,然后浮现出新的内容。回答通过。下一个问题,

提问对象:熊刚。宿舍里的三个人,心情复杂。丁实虽然活了下来,

却也暴露了自己最阴暗的秘密。他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踩烂的虫子,再也抬不起头。

熊刚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轮到他了。程野走到丁实身边,蹲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都过去了。”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但眼神里却毫无波澜。他只是在确认,

这只“羔羊”已经彻底失去了威胁。丁实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感激地看着他。

程野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站起身,目光转向了熊刚。衣柜上的问题浮现出来。你上一次流泪,

是什么时候?为什么?熊刚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对一个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挂在嘴边的壮汉来说,这个问题无疑是一种羞辱。“操!

”他低声骂了一句,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快说啊。”陈婧催促道,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显然,她想尽快收集信息,摸清这个游戏的底细。

熊刚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粗声粗气地吼道:“老子就没哭过!”话音刚落。

“咯吱——”衣柜的门,应声而开。这一次速度比刚才快了数倍!两扇门猛地向外敞开,

一股黑色的浓雾从中喷涌而出,瞬间将熊刚笼罩!“啊——!”凄厉的惨叫声从黑雾中传出,

伴随着骨头被嚼碎的“咔嚓”声。程野和陈婧立刻向后退开。丁实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床底下。黑雾翻滚着,涌动着像是有生命一般。惨叫声只持续了不到十秒,

就戛然而止。当黑雾散去,重新缩回衣柜时,原地只剩下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以及一只掉落的、沾满血污的工字背心。衣柜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这么没了。被“吃”掉了。陈婧的脸色发白,但眼神依旧保持着镇定。

她看了一眼那滩血迹,又看了一眼衣柜,似乎在分析整个过程。程野则眯起了眼睛。

这个游戏,比他想象的更直接,也更残酷。谎言的代价,就是死亡。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而熊刚的死,也验证了一件事:所谓的“真话”,是绝对的真实,哪怕是逞一时之勇的嘴硬,

也会被判定为谎言。衣柜上的红字再次变化。回答错误。下一个问题,提问对象:陈婧。

轮到这位冷静的律师了。程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很好奇,像这样一座冰山,

会被问到什么样的问题。问题浮现。你爱你的丈夫吗?

3第三章:冰山下的火焰陈婧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这个问题,

对于一个已婚女性,本该是送分题。但程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间的异常。

她不爱她的丈夫。或者说她和她丈夫之间,有着复杂的、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

陈婧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了足足有十秒。她在思考在权衡。程野没有催促。

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他想看看,这位精明的律师,

会如何回答这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如果她说“爱”,很可能是谎言,下场就是和熊刚一样。

如果她说“不爱”,等于向两个陌生人承认了自己失败的婚姻。对于陈婧这样骄傲的女人,

这恐怕比死还难受。更重要的是,一旦她示弱,暴露了情感上的缺口,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就等于把自己的要害送到了别人嘴边。“我不爱他。

”陈婧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像冰块碎裂。她选择了真话。

程野的嘴角微微上扬。聪明。在生死面前,面子一文不值。衣柜没有任何动静。回答通过。

陈婧似乎也松了口气,但她的脸色更冷了,看向程野和丁实的目光里,

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说:你们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最好烂在肚子里。

丁实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畏畏缩缩地看着她,不敢说话。现在只剩下程野了。

他知道下一个问题,必然是问他的。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尽管那廉价的囚服上根本没有什么褶皱。他只是习惯了这个动作,这能让他看起来更从容,

更有掌控力。衣柜上的红字如期而至。最后一个问题,提问对象:程野。

程野迎着那血色的光芒,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期待的微笑。他想知道,这个诡异的衣柜,

能窥探到他内心多深的地方。问题出现了。你这辈子,有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丁实和陈婧的目光,都落在了程野身上。这个问题,

比前面所有问题加起来,都更尖锐更私密。真心。这两个字,对程野来说,就像一个笑话。

在他的世界里,“爱”是一种可以量化的商品,一种可以伪装的技巧,一种达成目的的工具。

真心?那是什么?能卖多少钱?程野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张女人的脸。为他一掷千金的富婆,

为他哭得死去活来的清纯大学生,为他抛夫弃子的家庭主妇……她们都说爱他。

他也对她们每一个人,都说过“我爱你”。但那只是台词。就像演员在舞台上,

对着观众说出设定好的对白。他从未入戏。他的心是一座冰封的孤岛,

任何情感的暖流都无法抵达。所以答案很简单。没有。但是就在他准备开口的瞬间,

一个模糊的影子,毫无预兆地撞进了他的脑海。那是一个男孩的侧脸。

干净清瘦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郁。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头发上,

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坐在钢琴前,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

弹奏着一首程野从未听过的曲子。曲调很悲伤。男孩的名字叫林涧。

是他的……最后一个客人。程野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一种陌生的、尖锐的刺痛感,

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怎么会想起他?不该的。他只是一个任务目标,

一个被他精心算计、榨干所有价值后,就该被丢弃的工具。程野脸上的微笑,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干脆地,说出那个“没有”。衣柜在等待他的回答。

“咯吱……”门缝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快回答!”陈婧低喝道。她不想因为程野的犹豫,

而葬身此地。程野的额角,渗出了一丝冷汗。为什么?为什么会犹豫?

难道……一个荒谬的、让他自己都感到恐惧的念头,浮了上来。他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内心那股翻江倒海的异样情绪。他是程野。是掌控一切的情感猎手。

他绝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没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地响起。

这是真话。至少是他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真话。他说完紧紧地盯着衣柜。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一秒。两秒。三秒。衣柜纹丝不动。回答通过了。程野的身体,

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他靠在身后的床架上,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刚才那一瞬间,

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本轮问答结束。恭喜三位幸存者。请在倒计时结束前,

享受你们的休息时间。衣柜上的红字,变成了温和的白色。墙上的倒计时,

依旧在无情地跳动着。程野看着自己的手,手指在微微颤抖。他骗过了衣柜。不。

或许他只是又一次,成功地……骗过了自己。那个叫林涧的男孩的影子,在他脑海里,

挥之不去。4第四章:夜话与试探第一个24小时,剩下的时间变得异常难熬。

熊刚的血迹还在地上,像一幅触目惊心的抽象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

这里的规则有多么残酷。丁实依旧缩在角落,像一只受惊的鹌鹑。陈婧则靠在窗边,

闭目养神,但她紧绷的身体线条,暴露了她内心的警惕。程野恢复了平静。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开始系统地分析现有的信息。第一这个世界叫“十日终焉”,

意味着他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十天。第二通关目标是收集3600个“道”。

而完成一轮游戏,只能得到100个。显然,后面还有更复杂的挑战。第三裁判分等级,

“人羊”是最低级。这预示着他们将来会遇到更强大的存在。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真心话衣柜”的游戏核心是“自我认知”。你必须对自己有绝对诚实的了解,才能活下去。

熊刚的死,就是因为他对自己“硬汉”人设的认知,与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产生了偏差。

程野的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他对自己“没有爱过人”的认知,

真的……是真实的吗?林涧的脸,再次浮现。“操。”程野低声骂了一句,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现在不是纠结过去的时候,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他需要盟友。

丁实已经被吓破了胆,只能算是个累赘。那么唯一的人选,就是陈婧。程野站起身,

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这里的设施虽然破旧,但基本功能齐全。他端着水,

走到了陈婧身边。“喝点水吧。”他递上水杯,声音温和,“我们得保持体力。

”陈婧睁开眼,眼神里满是戒备。她没有接水杯。“你有什么目的?”她直接问道。

程野笑了笑,自己喝了一口。“目的?当然是活下去。我想,这也是陈律师你的目的吧?

”他顺势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保持着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你我都清楚,这个鬼地方,

单打独钟是死路一条。熊刚就是例子。”程野的声音压得很低,“丁实已经废了,我们两个,

是目前唯一的选择。”陈婧沉默不语,但眼神里的戒备松动了一些。程野说的是事实。

“合作?”她吐出两个字。“对合作。”程野点头,“至少在摸清所有规则之前,

我们应该信息共享,互相帮助。”“我凭什么相信你?”陈婧的目光锐利如刀,

“你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非常可疑。你的犹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程野的心一沉,

但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一个男人,被问到这种隐私问题,犹豫一下,

不是很正常吗?”他自嘲地笑了笑,“不像陈律师,快刀斩乱麻佩服。”他在不动声色地,

把陈婧的伤疤也揭了一下。果然陈婧的脸色冷了几分。“合作可以。”她终于松口了,

“但只是暂时的。我不会把后背交给任何人。”“当然。”程野的目的达到了,他站起身,

准备离开。“等等。”陈婧叫住了他。“嗯?”“你……是做什么的?”她问道。这个问题,

在自我介绍时,程野用“普通人”含糊了过去。但现在,作为“盟友”,

陈婧显然需要更具体的信息。程野转过身,背对着她,

看着窗外那片虚假的、一成不变的昏暗天色。他的职业,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罪。

就像丁实的网暴,陈婧的无爱婚姻一样。他能说真话吗?说自己是个牛郎?

一个靠欺骗女人感情为生的……骗子?他毫不怀疑,一旦他说出口,

他和陈婧之间刚刚建立的、脆弱的信任,会瞬间崩塌。这位骄傲、理性的女律师,

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盟友,是这样一个人。

可是如果他说谎……程...野想起了熊刚那滩血迹。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陈婧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我……”程野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以前,

在夜店工作。”他选择了一个模糊但接近事实的答案。“做什么?”陈婧追问。

“……调酒师。”程野说出了他职业生涯中,唯一一份还算体面的**。他没有回头,

所以看不见陈婧的表情。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衣柜”的审判。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咯吱”声,没有黑雾,没有腐烂的手。宿舍里一片死寂。程野又一次赌赢了。

他对自己的认知,再次覆盖了真相。“调酒师”这个身份,是他内心深处,

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丝“体面”。他欺骗自己,那段在吧台后摇晃着雪克杯的日子,

才是他真实的一部分。而那些在包厢里,对着客人巧笑倩兮、虚与委蛇的岁月,

都只是逢场作戏。只要他自己信了,这个地狱,似乎也拿他没办法。“知道了。

”陈婧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程野松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夜还很长。

他闭上眼,试图休息。但那个叫林涧的男孩,却弹着钢琴,走进了他的梦里。琴声如泣如诉。

5第五章:第二天的游戏墙上的倒计时归零时,刺耳的**响彻整个宿舍。程野猛地惊醒,

心脏狂跳。他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全是林涧。梦里林涧问他:“程野,你说的喜欢,

是真的吗?”他笑着回答:“当然是真的。”然后林涧就从高楼上跳了下去,

身体摔成一滩烂泥。程野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看了一眼其他人,陈婧已经醒了,

正冷冷地看着他。丁实则被**吓得一哆嗦,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宿舍中央的衣柜,

再次发出“咯吱”声。“人羊”的面具浮现在柜门上。“恭喜三位,度过了第一天。

”它的声音依旧沙哑难听,“作为奖励,你们每人获得了100个‘道’。”话音刚落,

三颗闪着金光的小球,凭空出现在他们各自的床头。这就是“道”。程野伸手拿起一颗,

小球入手温润,带着一丝暖意。“今天的游戏,规则有点小变化。”“人羊”继续说道,

“今天由你们,互相提问。”什么?程野和陈婧的脸色同时一变。“规则如下:三人轮流,

指定一个人,向他提出一个问题。回答者必须说真话,否则后果自负。”“人羊”笑了起来,

“而被提问者,有一次‘反弹’的机会。他可以将问题,反弹给提问者自己。”这个规则,

比昨天更歹毒。昨天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衣柜。而今天他们要面对的,

是彼此心中最深的恶意。人性的丑陋,将在互相的诘问中,被彻底撕开。“那么游戏开始。

”“人羊”的面具消失了。衣柜上浮现出红字。请第一位提问者:陈婧,指定提问对象。

陈婧的目光,在程野和丁实之间扫过。丁实被她看得浑身发抖,拼命摇头。最终陈婧的视线,

定格在了程野身上。“我选他。”她指着程野。程野心中了然。昨天他成功地隐藏了自己,

陈婧显然对此耿耿于怀。她想撕开他的面具。提问对象:程野。请陈婧提问。陈婧抱着手臂,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程野你昨天说你是调酒师。那么,你从业以来,

赚得最多的一笔钱,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向了程野的伪装。

调酒师的收入,是有限的。而他程野早已习惯了挥金如土的生活。

那笔钱当然不可能是靠调酒而来的。它来自林涧。是林涧父母为了让他离开自己儿子,

签下的那张三百万的支票。程野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起林涧当时看他的眼神。

那里面有震惊有不解,有痛苦最后,是彻底的死寂。那个眼神,像一根毒刺,

扎进了程野的记忆深处。他该怎么回答?如果说实话,他“调酒师”的身份就不攻自破。

他在陈婧面前建立的形象,将彻底崩塌。如果说谎……程野看了一眼衣柜。他不敢赌。

他的额角,再次渗出了汗。陈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在欣赏一出好戏。

程野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还有一个选择。反弹。将问题反弹给陈婧。

但是“反弹”的机会只有一次。现在就用掉,是不是太早了?而且一旦他选择反弹,

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有所隐瞒。这是一个两难的境地。程野沉默着,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失控。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掌控所有人的情绪,掌控整个牌局的走向。

而现在他成了一颗被动的棋子。“怎么很难回答吗?”陈婧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程野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他忽然笑了。那笑容不再是温和无害的伪装,

而是带着一丝邪气,一丝豁出去的疯狂。“不难。”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缓缓开口。

“我赚得最多的一笔钱,是分手费。”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小小的宿舍里炸响。

丁实惊讶地张大了嘴。陈婧的瞳孔,也猛地一缩。分手费?一个男人,拿了分手费?

这个信息量太大了。程野看着他们的反应,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没有说谎。

他只是换了一种说法。三百万是林涧父母给的“分手费”。他没有提自己的职业,

没有提对方的性别,但他说的是事实。衣柜没有任何反应。回答通过了。程野的心,

重重地落回了肚子里。他看着脸色铁青的陈婧,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律师该我了。”请第二位提问者:程野,指定提问对象。程野的目光,毫不犹豫地,

落在了陈婧身上。“我选她。”该他反击了。

6第六章:反击与同盟的裂痕陈婧的脸色很难看。程野的问题,让她感到了一丝威胁。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狡猾更危险。提问对象:陈婧。请程野提问。程野站起身,

踱了两步,像是在思考一个极具深度的问题。他的动作优雅,带着一种舞台剧般的从容。

陈婧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程野的问题,一定会像毒蛇的獠牙,

精准地咬向她的弱点。“陈律师,”程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情,

“昨天你说,你不爱你的丈夫。”陈婧的身体一僵。“我的问题是,”程野的声音压低,

充满了蛊惑,“你有没有,在你丈夫的背后,做过对不起他的事?”这个问题,

比昨天衣柜的问题,更进了一步。不爱和背叛是两个概念。前者是情感的消亡,

后者是道德的沦丧。对于陈婧这样一个时刻维持着精英体面的女人来说,承认自己出轨,

无异于当众扒光自己的衣服。丁实的目光,也带着一丝好奇和窥探,在陈婧身上来回扫视。

陈婧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的手指,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泛白。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想好了再说哦。”程野“善意”地提醒道,

“毕竟熊刚的下场,我们都看见了。”这句话像一把锤子,敲碎了陈婧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的脸色,在惨白和涨红之间,来回变换。最终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垮了下来。“有。

”她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整个宿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丁实倒吸一口凉气,

看陈婧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程野则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击溃了陈婧的骄傲,在她坚硬的外壳上,砸出了一道裂缝。从现在开始,

他们之间的“同盟”,主导权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他的手里。衣柜上的红字,开始变换。

回答通过。请第三位提问者:丁实,指定提问对象。轮到丁实了。这个已经被吓破胆的学生,

此刻却掌握了剩下两人的生杀大权。他可以向程野提问,也可以向陈婧提问。

陈婧的脸色依旧冰冷,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紧张。她刚刚被迫承认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此刻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如果丁实再问一个深入的问题,她可能会彻底崩溃。

程野则微笑着看着丁实,眼神温和,充满了鼓励。“丁实别怕按你自己的想法来。

”他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丁实抬起头,看看程野,又看看陈婧。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

犹豫不决。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颤抖着手指,指向了……程野。“我……我选他。

”这个选择,让陈婧都有些意外。程野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有意思。

这只瑟瑟发抖的羔羊,居然敢把矛头指向他?是因为昨天他引导他说出了秘密,

让他怀恨在心?还是说,这孩子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提问对象:程野。

请丁实提问。丁实吞了口唾沫,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他看着程野,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气。

“你……你拿了分手费……那个和你分手的人,后来怎么样了?”这个问题一出,

程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陈婧的瞳孔,也骤然收缩。好刁钻的问题!

丁实没有直接问那个人的身份,也没有问程野的职业,而是从“结果”入手,

迂回地攻击程野的心理防线。如果那个人,在分手后,过得很好,

那么程野拿“分手费”的行为,就只是普通的感情纠葛。

但如果……那个人出事了……那么程野的罪,就绝对不是“拿了分手费”这么简单。

程野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他想起了梦里,林涧从高楼坠落的样子。

那张支票的墨迹,仿佛变成了滚烫的烙铁,在他的灵魂上,烙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记。

怎么样了?他死了。因为我死了。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他能说出来吗?

不能。一旦说出来,他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一个间接的杀人犯。在场的另外两个人,

会怎么看他?陈婧这个刚刚和他结盟的律师,会立刻将他视为最危险的敌人。

丁实这个看起来懦弱的学生,眼神里也会充满恐惧和憎恶。他会被孤立。在这个地狱里,

被孤立就等于死亡。可是不说实话……程野看了一眼沉默的衣柜。他不敢赌。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了下来。怎么办?反弹?把这个问题,反弹给丁实?

让他自己去面对衣柜的审判?这是目前看来,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程野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他为什么要害怕?他为什么要隐藏?

他程野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了?他是掌控者是猎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一股莫名的、偏执的傲慢,从他的心底,升腾而起。他要的不是逃避。他要的是碾压。

他要让这些人知道,就算他是个罪人,他也是最强大的那个。程野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丁实,

嘴角重新勾起了一抹邪气的弧度。“他死了。”程野缓缓地,清晰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石破天惊。7第七章:罪孽的重量丁实吓得后退了一步,眼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

陈婧的身体也瞬间紧绷,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程野的身体。死了。这个词像一块巨石,

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惊涛骇浪。程野看着他们脸上的震惊和恐惧,

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病态的**。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仅凭语言,

就能掌控他人情绪的感觉。“怎么死的?”陈婧的声音干涩,像生了锈的齿轮。“自杀。

”程野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因为你?”“或许吧。

”程野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谁知道呢?人心那么脆弱,说不定只是他自己想不开了。

”这副轻佻、毫无悔意的态度,让丁实和陈婧都感到了一阵从心底泛起的寒意。

这个人不是罪人。他是魔鬼。衣柜依旧沉默。程野的回答通过了。因为他说的,

是他内心的“真话”。在他的认知里,林涧的死,确实只是对方自己的选择。他程野,

只是提供了一个选项而已。他从未觉得自己有罪。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本轮问答结束。

游戏继续。衣柜上的红字,冰冷地宣告着下一轮的开始。请第一位提问者:陈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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