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我告诉**将军勇猛过人,她却嫌将军粗鲁不体贴,将我活活打死。再睁眼,
回到试寝后她问我两位未婚夫谁更好的那一刻。这次我斩钉截铁:“选状元郎,他温柔体贴,
最懂闺房之乐。”**羞红脸,满心期待嫁入状元府。而我抚着将军昨夜留下的红痕,
藏起笑意——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温润如玉的状元郎,其实是个天阉。
---额头抵着冰冷地面,粗糙砂石硌进皮肉的痛感早已麻木,
唯有背上、腿上那一下接一下沉闷的棍棒,带着骨头都要裂开的力道,
不断提醒我正走向死亡。“贱婢!叫你胡说!叫你害我!”**尖利的声音刺破耳膜,
比身体更痛的是心底那片冰封的荒芜。视线开始模糊,血色漫上来。
我看见**那张因愤怒和长期不满而扭曲的脸,看见她身上那件又被撕破的昂贵肚兜一角,
看见她嫁入将军府后日渐枯萎的怨毒。她说将军粗鲁,蛮力,不懂怜香惜玉,
比不上她心中那个清风朗月般的状元郎。可当初,分明是她哭着求我,要我务必在试寝后,
告诉她两位未婚夫中,谁才是真男人。我说了实话。我说,将军……勇猛过人。
于是她选了将军。棍棒落下,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黑暗吞噬过来前,
我只剩一个念头:若能重来……---猛地睁开眼,鼻腔里萦绕的不再是血腥和尘土,
而是熟悉的、**闺房内淡淡的暖香。织锦的帐顶,柔软的被褥,身上虽有些隐秘的酸胀,
却无半分棍棒加身的剧痛。“醒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带着一丝急切和难以掩饰的羞赧,“快说说,昨夜……两位姑爷,究竟如何?
”我心脏骤然紧缩,几乎要跳出胸腔。是了,就是这里!就是这一刻!我回来了,
回到了试寝之后,**询问我的这个清晨!前世的惨死如同冰冷的烙印,
瞬间让我混沌的头脑变得清明。我撑着手臂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
露出下面细腻肌肤上几处暧昧的红痕,是昨夜那位糙汉将军不知轻重留下的。
我迅速拉高被褥,掩住痕迹,抬头看向坐在床边绣墩上的**。她穿着一身杏子黄的绫裙,
面容娇美,眼底带着少女怀春的期待,还有一丝对未知的忐忑。谁能想到,
这样一张美丽的脸庞,不久后会布满怨毒,下令将我杖毙。“**……”我开口,
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前世的恨意铸就的坚定,“奴婢仔细想过了。
”**往前倾了倾身子:“嗯?”“将军……虽则龙章凤姿,气概非凡,但……”我蹙起眉,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点心有余悸,“但行事实在是……过于孟浪豪放,
奴婢、奴婢险些受不住。”**的脸色微微白了白,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我话锋一转,
语气变得轻快而推崇:“倒是那位状元郎,真是……温柔得紧。”“当真?
”**的眼睛倏地亮了。“千真万确。”我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状元郎温文尔雅,最是体贴女儿家。举止斯文,谈吐风趣,闺房之中……亦是耐心细致,
最懂闺房之乐。奴婢以为,**金枝玉叶,自当配这般温柔体贴的君子,方不负韶华。
”我将那“闺房之乐”四个字咬得微妙的清晰,又带着女儿家的羞涩垂下头。
**的脸颊瞬间飞上红霞,眼中光彩大盛,那点对将军勇力的隐约期待,
彻底被对温柔体贴的向往覆盖。她想象着状元郎那般清俊人物,红绡帐底,
该是何等温存旖旎。“我就知道……就知道他是不一样的……”她低声喃喃,满是欣喜,
已然做出了决定。她起身,步履轻快地走向外间,想必是去寻老爷夫人表明心意了。
闺房里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人。我缓缓摊开手心,那里有四个深深的指甲印。掀开被子,
我走到梳妆台前那面清晰的西洋水银镜前,微微扯开寝衣的领口。颈侧、锁骨周围,
那些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带着些许蛮横气息的印记,在雪肤上格外醒目。是昨夜,
那个如同炽热火焰、侵略性十足的男人留下的。指尖轻轻抚过一处红痕,镜中的少女,
嘴角难以抑制地、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畅快的笑意。我的好**,
你尽可去期待你那温润如玉、体贴入微的状元郎吧。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所以为的温柔君子,
那个你心心念念的完美郎君……他,根本是个天阉。---**的婚事定得极快。
镇北将军霍霆骁与金科状元谢如玉,这两门几乎同时上门的显赫婚事,最终花落了状元府。
消息传出,京中议论纷纷。有说苏家**果然清流人家,不尚武夫,
只爱才子;也有私下嘀咕,说那霍将军战场上杀人如麻,煞气太重,苏**娇弱,
避之也是常理。将军府那边毫无动静,霍霆骁其人,如同他打仗的风格,雷厉风行,
也戛然而止。被拒绝了婚事,并无半分纠缠,仿佛从未提过亲一般。而状元府则是一片喜气,
纳彩、问名、纳吉……六礼一步步走下来,顺畅无比。谢如玉亲自来府上拜会过几次,
每次都是风度翩翩,言谈温雅,惹得**躲在屏风后偷看,回来后更是满面春风,
对着我不住夸赞:“瞧见没?这才是读书人的气派,言行举止,无一不恰到好处。
比那等舞刀弄枪的莽夫,不知强了多少倍。”我垂首,恭敬应答:“**说的是。
状元郎这般人品,京中难寻第二。”心里却冷嗤:是啊,恰到好处,
因为他根本“动”不了你。日子在**待嫁的甜蜜与期待中滑过。她忙着绣嫁衣,挑选首饰,
整个人容光焕发,时不时便拉着我畅想婚后与状元郎红袖添香、吟诗作画的雅致生活。
我面上陪着笑,心中那片复仇的火焰,却越烧越旺。我只等着,等着看她梦想碎裂的那一天。
这期间,我曾随夫人出府去珍宝斋取订做的头面,在门口遇见过霍霆骁一次。
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墨色常服,身形挺拔如松,眉眼间的锐利丝毫不减。目光扫过来时,
依旧带着战场淬炼出的煞气,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瞬,极短,
短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那眼神里没有什么情绪,既无被拒婚的恼怒,
也无对旧人(即便只是个试寝丫鬟)的留恋,只有一种深沉的、洞悉一切的平静。
我却莫名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他认得我?他……记得那一夜?马匹嗒嗒远去,
我站在原地,背心竟沁出一点冷汗。这个男人,即便不言不语,也带着致命的压迫感。很快,
便到了**出阁的日子。状元府迎亲的排场极大,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凤冠霞帔,
被背着上了花轿,临行前还偷偷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低声说:“青玥,你是个得用的,
日后……我自有安排。”语气是施舍般的恩赏。我叩头谢恩,心中毫无波澜。安排?
是像前世一样,将我“安排”到将军府做妾,还是随意配个小厮?可惜,这一世,
我不需要了。花轿吹吹打打地远去,我站在苏府门口,看着那一片刺目的红色,
只觉得无比讽刺。**,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出嫁后,
我在苏府的日子清闲下来。夫人念在我“有功”,拨了我去管着小花园的花木,
是个轻省活计。关于**在状元府的消息,断断续续传回来一些。起初,都是好的。
说状元郎对**极为敬重,相敬如宾。**回门时,也是面色红润,言笑间带着新妇的羞涩,
只是细看之下,那羞涩底下,似乎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空洞。她拉着我的手,屏退左右,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青玥,状元他……待我极好,从不疾言厉色,
每日下朝都会陪我说话,赏花品茶……”她絮絮说着,眼神却有些飘忽,
像是在极力说服自己。“只是……”她顿了顿,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不是害羞,
倒像是窘迫,“他……他似乎身子骨有些文弱,夜里……总是读书到很晚,怕打扰我,
时常宿在书房……”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状元郎一心向学,
**该多体谅才是。想来是春闱辛苦,伤了元气,好生将养些时日便好了。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对,对,定是如此。母亲也说了,
让我多炖些补品给他……”又过了几个月,传来的消息便渐渐变了味道。
先是**身边的陪嫁丫鬟偷偷回府,跟夫人房里的妈妈嚼舌根,说姑爷与**至今未曾圆房,
夜里总是和衣而卧,要么就借口公务繁忙,歇在书房。**起初还体贴,
如今也开始暗自垂泪,脾气也愈发不好了。再后来,**回府时,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和挥之不去的郁气。有一次,我远远看见她在花园凉亭里与夫人说话,
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娘!他根本就是块木头!不,他连木头都不如!他……他根本不行!
”她声音尖利,带着哭腔,“我碰他一下,他都像被火烫了似的躲开!这算什么夫妻!
”夫人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四下张望,脸色惊惶:“我的小祖宗!你胡吣什么!
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谢家如今圣眷正浓,你、你忍忍……”“我忍不了!
”**伏在石桌上,肩膀剧烈耸动,“全京城的人都在看我笑话!都说我选了个好夫婿,
哈哈……好夫婿……”我躲在假山后,听着那压抑的哭声,只觉得通体舒畅。
前世那棍棒加身的痛楚,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慰藉。这,还只是开始。一日,
我奉命去京西的胭脂铺子给夫人取新到的口脂,回来的路上,经过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
却不料,迎面撞见了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纨绔子弟,拦住了去路。“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
生得这般水灵?”为首一人满身酒气,笑嘻嘻地便要伸手来摸我的脸。我心中一惊,
连连后退,正要呼救,却听到巷口传来一个沉冷的声音:“光天化日,尔等欲行不轨?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石般的质感,瞬间镇住了那几个纨绔。我循声望去,
只见巷口逆光立着一人,身形高大挺拔,正是霍霆骁。他只带着一个亲随,站在那里,
便如同一座山岳,迫人的气势让那几个醉汉瞬间醒了大半。
“霍、霍将军……”几人吓得面如土色,酒彻底醒了,连滚带爬地告罪跑了。我惊魂未定,
抚着胸口,上前福了一礼:“多谢将军解围。”霍霆骁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依旧没什么温度,
却比上次多停留了片刻。“苏府的丫鬟?”“是。”我低眉顺目。
“你家**……在状元府可好?”他忽然问,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日天气。
我心中猛地一跳。他为何突然问起**?是余情未了?还是……别有深意?我斟酌着词句,
小心翼翼道:“**……一切安好。状元郎温文知礼,对**极为爱护。”“爱护?
”霍霆骁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那弧度极冷,
带着淡淡的嘲讽。“是么。”他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墨色的披风在风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疑云密布。他那个眼神,
那句反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谢如玉的秘密?这个念头让我有些不安,
又隐隐有些期待。若霍霆骁也知道谢如玉的秘密,那这出戏,可就更加精彩了。
---**在状元府的“不幸”,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不知从何处起,
京中开始流传一些风言风语。起初只是隐晦地提及某位新贵看似年轻俊杰,实则身有隐疾,
不堪为夫。渐渐地,话锋便指向了状元郎谢如玉。说他之所以对妻子敬重有加,
从不流连秦楼楚馆,非是品行高洁,而是根本不能人道。流言愈演愈烈,
甚至传到了朝堂之上。有与谢如玉政见不合的官员,在御前奏对时,
含沙射影地攻击他“非完人,有亏孝道,恐难承宗庙之重”。虽说未指名道姓,
但结合市井流言,几乎等同于公开处刑。谢如玉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他本就心思细腻敏感,
如今更是变得阴郁易怒。**回府哭诉的次数越来越多,说她如今在状元府,如同守活寡,
还要忍受谢如玉时不时的冷暴力和婆母暗地里的埋怨,说她留不住夫君的心,
连个一男半女都怀不上。“他现在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看见我就烦!家里冷得像冰窖!
青玥,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扑在夫人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