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将军府之后,因为我爹爱子如命,更因为我与她……争权。
可我不争,将军府如何在君王的猜忌下自保?
赐婚圣旨到将军府的那一夜,我还站在爹爹面前劝解着他。
“爹,您莫要担忧,儿子定会保将军府百年无忧。”
那时,我爹留下的,唯有一声叹息。
自入宫那日起,我便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可我扫尽障碍的同时,也与宋清鸢渐行渐远。
世人憎恶我的所作所为,却也惧怕我手中权势与兵力。
而我端坐在云台之上步步谋划,却也因此只能跟将军府划清界限。
我攥了攥手,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往里走去。
刚进祖母的院子,便听见一阵哭声。
我心一颤,脚步不由加快。
偌大的庭院内,就见祖母手持戒尺,重重抽在面前幼童手上。
“谢远洲,你可知错?”
我看着这一幕,不禁怔然。
五年前,我大哥,将军府长子谢守疆战死沙场,死讯传来时大嫂伤心过度引发早产,力竭而亡,只留下远洲这么个遗腹子。
祖母历来疼惜恋爱,怎么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