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宫宴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我拽着萧景渊往御膳房跑,他肩上的血滴在青石板上,像串没穿好的红玛瑙。“慢点。”他攥住我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箭伤裂了,跑不动。...
宫宴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我拽着萧景渊往御膳房跑,他肩上的血滴在青石板上,
像串没穿好的红玛瑙。“慢点。”他攥住我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箭伤裂了,
跑不动。”我回头看,他玄色衣袍上的血渍已晕成大片,像泼翻的墨汁里掺了朱砂。
戏台方向传来金銮殿的钟声,三长两短——是皇帝下令彻查李太后党羽的信号。
“往这边。”我拽着他拐进假山后的小径,石缝……
禁军的甲叶声像冰雹砸在青石板上,我拽着绿萼往角门跑,食盒里的莲蓉酥震得粉碎。
“**,他们追上来了!”绿萼的布鞋跑掉一只,脚踝被碎石划出红痕。我回头望,
萧景渊被十几个禁军围在祠堂门口,玄色衣袍被刀光劈开道裂口,露出里面素色中衣。
他手里还捏着那半块发霉的莲蓉酥,像捏着块烧红的烙铁。“往御膳房跑!
”我拽着绿萼拐进抄手游廊,廊柱上的朱漆被指甲抠……
“苏王氏,涉嫌谋害林氏,跟我们走一趟。”沈砚的铁链“哐当”砸在地上,惊飞了梁上的麻雀。
王氏被拖走时,突然挣脱衙役,死死抱住萧景渊的腿:“驸马救我!我知道太子藏兵符的地方!我还知道李太后的秘密——”
“拖下去。”萧景渊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连眼皮都没抬。
铁链拖地的声响渐远,祠堂里只剩下我和他,还有满地狼藉。
“你早就算计好了。”他将生母牌位放回……
刚咬下一口热酥饼,前厅就传来王氏的尖叫。
“苏卿卿!你给我滚出来受死!”
我把咬剩的半块酥饼塞进绿萼手里,她捧着那烫人的点心,指节泛白。
“看好灶房,别让猫进来偷食。”
跨进月亮门时,正撞见王氏举着香炉砸向祖宗牌位。檀香灰撒了她满脸,倒像给那张扭曲的脸敷了层纸钱灰。
“母亲这是做什么?”我捡起被砸歪的苏明珠牌位,紫檀木边角磕出个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