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台前,死者是位十七岁的少女,“宋法医,家属那边闹得厉害,说必须今天出报告。
”“告诉他们,法医只对尸体负责。”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三妹妹,喝了这碗汤。
”我猛地睁眼。《锦绣囚笼》里的嫡姐,把原主坑得死死的那个。昨天熬夜看的狗血古言,
今天就穿成了书里那个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庶女。第一章替嫁夜,
轮椅上的将军站起来了解剖台前,死者是位十七岁的少女,腹腔里满是凝血块。
致命伤在右下腹,创口边缘外翻,是典型的锐器贯通伤。“宋法医,家属那边闹得厉害,
说必须今天出报告。”助理小陈的声音带着怯意。我没抬头,
指尖划过那道狰狞的伤口:“告诉他们,法医只对尸体负责。”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三妹妹,喝了这碗汤。”我猛地睁眼。“愣着干什么?”手腕被狠狠掐住,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我转头,看见个穿石榴红褙子的少女,眉眼精致,却淬着毒似的。
是宋玉璃。《锦绣囚笼》里的嫡姐,把原主坑得死死的那个。青瓷碗凑到嘴边,
褐色的药汁晃出诡异的光泽,苦杏仁味直冲鼻腔。鹤顶红。我瞬间清醒。
昨天熬夜看的狗血古言,今天就穿成了书里那个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庶女。
“替我去给镇北将军冲喜,是你的造化。”“那谢危瘫了十年,不过是具活尸,你去了正好,
替我守着将军府的富贵。”我垂下眼,喉头滚动。趁她们松劲的瞬间,猛地偏头。
药汁大半泼在地上,溅湿宋玉璃的石榴裙。“你敢!”她扬手就要打。“姐姐就不怕,
我死在相府,谢将军问责?”她的手僵在半空。也是,镇北将军再瘫,
那也是手握兵权的活阎王。她不过是想借刀杀人,哪敢担这弑妹的罪名。“拖她上花轿!
”宋玉璃拂袖,眼神怨毒,“我倒要看看,进了将军府,谁还能护着你。”花轿摇摇晃晃。
我摸出袖中那本蓝皮小册子。《黑莲花自救手册》,穿书送的福利。
指尖划过“谢危”二字,下面写着:镇北将军,表面瘫痪在床,
实则掌控暗卫组织“夜枭”,心狠手辣,城府极深。旁边还画了个简笔笑脸,批注:有钱,
超有钱。我舔了舔唇角。冲喜?不如卷钱跑路。到将军府了。红烛高烧,
映着满室宾客的假笑。我对面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玄色锦袍罩着全身,膝头盖着厚毯,
连脸都藏在阴影里。只露出一截线条冷硬的下颌。赞礼官喊“夫妻对拜”,他纹丝不动。
旁边侍卫低声解释:“将军不便,恕罪。”交杯酒更是荒唐,两个侍卫各端一杯,
替我们饮了。我盯着那毯子。心里冷笑。装得挺像。可那毯子下隐约绷起的弧度,
怎么看都不像瘫了十年的样子。入了洞房,丫鬟们都退了。我坐在床沿,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他始终没动,仿佛真是个没有生气的摆设。桌上摆着合卺酒。我端起酒杯,慢悠悠走过去。
“将军,虽无夫妻之实,这杯酒,总要喝的。”他没应声。我“手一抖”,
酒杯直挺挺往他膝头倒去。酒液浸透厚毯,我伸手去扶,指尖精准落在他膝盖上。温热的。
硬实的。甚至能摸到紧绷的肌肉线条。绝对能踢死一头牛。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嗤笑。我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指尖:“抱歉!。”他还是没说话。
夜深人静。我摸出藏在嫁妆箱底的金镯子,还有从账房偷拿的银票,一股脑裹进包袱里。
将军府的侍卫比想象中少。大概是觉得,没人敢从瘫痪将军手里跑掉。我借着月光,
摸到后院墙角。果然有个狗洞。大小刚好能钻出去。正猫着腰准备挪进去,
身后忽然传来“吱呀”声。轮椅碾过枯叶,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夫人。
”“洞房花烛夜,这是要去哪儿?”我浑身一僵,转身就跑。手腕却被猛地攥住。
力道大得惊人,根本不像个残疾人。我挣扎着,包袱散开。金镯子滚了一地,
银票被夜风吹得漫天飞。“跑什么?”他的声音贴着耳畔,带着灼热的气息。我扭头,
月光恰好落在他脸上。眉骨高挺,鼻梁笔直,薄唇微勾,一双眼亮得惊人。哪有半分病气?
正震惊,更让我瞳孔骤缩的事发生了。他慢悠悠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玄色锦袍垂落,
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哪里像瘫了十年?他弯腰,捡起一张飘到脚边的银票,
吹了吹上面的灰。“私奔可以。”“但得带上为夫。”我脑子“嗡”的一声。
“你……你不是瘫了十年吗?!”他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冰冷的墙。
“嗯,装的。”他俯身,指尖挑起我下巴,眼神玩味。“不过夫人刚才摸我膝盖的时候,
不就发现了?”我心头一震。他是故意露馅的?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攥紧拳头,
指尖摸到藏在袖中的银簪。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听说夫人懂医术?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药香,眼神却像在审视猎物。我心头警铃大作。他在怀疑我的身份。
我冷笑一声,抬手拨开他的手。“不如将军懂演戏。”四目相对。尴尬至极!
只能从长计议了!第二章“合作?先验货!”天刚亮透。红烛已燃尽,只剩半截焦芯。
轮椅上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煮茶。昨夜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仿佛是我的错觉。
“夫人醒了?”“不敢当。”我扯了扯嘴角,“将军还是先说说,您这十年瘫痪,
是演给谁看?”他执壶的手顿了顿。“夫人觉得呢?”“我不管是给谁看。”我往前倾身,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只要三成家产,就当是封口费。”谢危低笑出声。
他从轮椅侧袋里摸出一叠纸,推到我面前。“这些,够不够?”我挑眉看去。
竟是十几张地契。最显眼的是京城西市的绸缎庄,还有南锣鼓巷那家日日爆满的酒楼。
“这些铺子……”我指尖顿住。记得书里提过,这些都是被谢家嫡系把持的产业。
“庶出的东西,总要拿回来。”谢危语气平淡,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三七分账。
”“你帮我经营这些铺子,我帮你打脸宋玉璃。”“不过——”他话锋一转,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七,你三。”“凭什么?”我皱眉,“经营可是技术活。”说着,
我从嫁妆箱里翻出个算盘。“哗啦”一声展开,珠子碰撞的声音清脆。“咱们来算算。
”我指尖翻飞,“绸缎庄上个月流水三百两,除去成本,纯利一百二。
但账上写着只赚了八十两,这中间的四十两去哪儿了?”谢危的目光落在我翻飞的手指上,
眸色渐深。“还有这家酒楼。”我又拨了几下算盘,“每日客流量估算三百人,
人均消费二十文,一天就是六贯。可账上记载,最多的一天也只有四贯。”我抬眼,
对上他的视线。“将军就没怀疑过?”谢危忽然笑了。“继续说。”“这酒楼的掌柜,
是宋玉璃母亲的远房表亲。”**回椅背,慢悠悠地说,“我猜,这差额,
多半进了相府的口袋。”“看来,夫人很懂行。”“略懂。”我扬了扬下巴,
“不过三七分账,我不接受。”谢危挑眉,示意我继续。“按业绩分成。”我伸出手指,
“若是能达到预期利润,我四你六。若是超额完成,超出部分,我六你四。
”他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半晌才点头。“可以。”“还有,”我补充道,
“我要先看看你的诚意。”谢危低笑一声,转动轮椅往书房去。“跟我来。
”“咔哒”一声。书房里的书架竟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密室。密室里没有烛火,
只有壁龛里嵌着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光。墙上挂满了画像。都是些孩子。
最小的看起来只有五六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眉眼间都带着怯懦和惶恐。
“这些是……”我心头一紧。“被嫡庶规矩害死的孤儿。”谢危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十年前,我亲眼看见我那庶出的弟弟,
被他们活生生埋进了乱葬岗。”他的手指抚过一幅画像。画上的少年,
眉眼和谢危有几分相似。“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不装疯卖傻,活不下去。
”我看着那些画像,忽然说不出话。原来,他装残十年,不只是为了自保。“所以,
你想推翻这规矩?”“是。”契约很快拟好。“夫人验过铺子了,”“不验验合伙人?
”我心头一跳。随即反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按上他的心口。隔着衣料,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强劲,有力,还……有点快。我勾起唇角,抬头看他。
“心跳这么快,将军该不会……”我的指尖故意在他心口轻轻画了个圈。“对这笔买卖,
动心了吧?”谢危的眸色瞬间变深。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力道比刚才重了些。“夫人觉得呢?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这该死的化学反应。我强装镇定,
抽回手,在契约上按下指印。“合作愉快,将军。”谢危拿起笔,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拿起属于我的那份契约,折好放进怀里。“那我就先去绸缎庄看看了。”转身要走,
却被他叫住。“等等。”谢危从轮椅侧袋里摸出个东西,丢给我。是串钥匙。“铺子的钥匙,
还有……”他顿了顿,“后院的门,修好了。”我接住钥匙,指尖有些发烫。狗洞的事,
他倒是记得清楚。“多谢将军。”第三章嫡姐的重生剧本漏页了相府祠堂。
宋玉璃猛地睁开眼。香灰落在供桌上,积了薄薄一层。她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宋锦书嫁给谢危的第七天。指尖颤抖着摸向袖中,掏出个蓝皮小册子。
《重生复仇指南》。上面是她前世记下来的所有事。最显眼的那页写着:谢危,三月后暴毙。
宋锦书,殉葬。她嘴角勾起笑意,正要翻页,却发现册子边缘有撕痕。像是漏了几页。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突然,她抬手扫过桌案。青瓷茶盏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她捡起一块碎片,狠狠划向手指。鲜血涌出。她抓起裙摆,用血写下:“变数:三妹未殉葬。
”字迹扭曲,带着疯狂。“宋锦书,谢危……”她低笑出声,“这一世,你们谁也跑不了。
”将军府后院。葡萄藤爬满了花架。我翘着脚坐在竹椅上,嘴里含着颗葡萄。甜丝丝的。
谢危站在旁边,慢悠悠地给我捏肩。力道正好。“舒服吗?”他低头问,气息拂过耳畔。
“还行。”我含糊不清地说,“就是力度再重点。”他低笑,手上果然加了点劲。这几日,
我们配合得倒是默契。绸缎庄的账目理顺了,还揪出了几个宋玉璃安插的眼线。正享受着,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宋锦书!你给我出来!”是宋玉璃的声音。我和谢危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这位嫡姐,终于忍不住了。谢危慢悠悠地坐回轮椅上,
拿起旁边的薄毯盖在腿上。瞬间又变回那个病弱的将军。我拍了拍裙摆,站起身。
“姐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宋玉璃带着十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手里还拿着家法——一根手臂粗的藤条。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她愣住了。我正翘着脚,
谢危……竟然在给我剥葡萄?这场景,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
“你……你们……”她指着我们,气得说不出话。“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拿起一颗葡萄,慢悠悠地塞进嘴里,“要不要尝尝?西域进贡的,甜得很。
”我故意扬了扬手里的葡萄,“还是将军亲手剥的呢~”宋玉璃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宋锦书,你身为谢家妇,不知恪守妇道,竟让将军做这些**活计!”她举起藤条,
“今日我便替相府教训你!”“姐姐怕是忘了。”我挑眉,“我现在是将军府的人,
轮不到相府来教训。”“你!”宋玉璃语塞。她眼珠一转,忽然换上副关切的表情。
“妹妹说的是。”她挥挥手,让家丁退下,“我也是担心妹妹。听闻将军身子不适,
我特意炖了养身茶来。”一个丫鬟端着个托盘上前,上面放着个白瓷碗。茶香飘了过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气。我心里冷笑。又是毒药。这次是想验证谢危是不是真的瘫痪吧?
谢危却像是没察觉,伸手去接。就在指尖快要碰到碗沿时,他突然“手抖”了一下。
“哗啦”一声。整碗茶都泼在了宋玉璃的绣鞋上。“哎呀,抱歉。”谢危一脸歉意,
“手滑。”宋玉璃尖叫一声。她的绣鞋上,金线正在慢慢变黑、腐蚀。毒性暴露无遗。
“你……你是故意的!”她指着谢危,声音发颤。“姐姐这是什么话?”我走上前,
“将军只是手不方便罢了。倒是姐姐,这养身茶里,加了什么好东西?
”宋玉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这次栽了。但她显然没打算善罢甘休。“宋锦书,
你别得意!”她忽然提高了声音,“我接到举报,说你掌管的绸缎庄账目不清,中饱私囊!
今日我便是来查账的!”她说着,就要让人往里闯。“查账?”我笑了,
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扔到她面前,“姐姐自己看吧。”账册摔在地上,摊开的那页上,
盖着个鲜红的印章。皇商专用章。宋玉璃瞳孔骤缩。她怎么也没想到,
谢危竟然能让皇家插手。这可是最好的护身符。“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这时,谢危忽然动了。他慢悠悠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动作流畅,哪里有半分瘫痪的样子。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宋玉璃带来的那些家丁。
谢危走到我面前,从发间取下一支珠花。动作轻柔地,簪在我的发髻上。
“多亏夫人每日‘**’。”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为夫才能重获新生。”他的指尖,在我颈后轻轻划了三下。我心头一凛。
这是我们约定的危险信号。说明周围有宋玉璃的眼线。我配合地露出娇羞的表情,
“将军说笑了。”宋玉璃站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头上的珠钗,不知何时断了。
珍珠滚落一地,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就像她那重生的预知,碎得彻底。她看着满地珍珠,
又看看站在一起的我和谢危。脸上血色尽失。她一直以为自己握着剧本,能掌控一切。
可现在才发现,这剧本早就被改得面目全非。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这只是开始。宋玉璃忽然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她慢慢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袖中。
我知道,她还有后手。那本黑色账册。真正的杀招,要来了。谢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不动声色地往我身边靠了靠。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宋玉璃死死盯着我们,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宋锦书,谢危……”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疯狂,“游戏,
才刚刚开始。”说完,她转身就走。家丁们面面相觑,也赶紧跟了上去。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满地的珍珠,和那本摊开的账册。我摸了摸头上的珠花,看向谢危。
“她那本黑色账册,你知道是什么吗?”谢危的脸色沉了沉,“多半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顿了顿,又说:“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我点头。宋玉璃重生归来,
显然比前世更难对付。第四章当众拆穿“嫡女光环”春风裹着脂粉气。
卷进丞相府的雕花拱门时。我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触手生凉。廊下挂着鎏金宫灯。
盏盏照着红绸。上面用朱砂写着“九章”二字。是今日的计分规矩。
宋玉璃特意寻来的噱头。她站在海棠树下。流光锦裙角扫过青石板。
像极了那年她踩着我娘的牌位,说这料子是御赐的。庶女碰不得。“妹妹来得巧。
”她转身时,裙摆转出个浮夸的弧。金线绣的凤凰在日光下扑腾。“今日请了京中贵眷,
正好瞧瞧嫡庶之别。”我看着她鬓边的金步摇。想起昨夜她在帐中翻找琴谱的慌张。
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帐上。像只张牙舞爪的鬼。重生回来的人,记性总是不大好。
宴席设在水榭。贵妇们团扇遮面,眼神却像淬了冰。都是嫡出的。看我,像看墙上的污渍。
李夫人突然笑了。团扇敲着掌心。“听闻三姑娘也通音律?”声音甜得发腻。
“不如与大姑娘比试一番?”宋玉璃立刻抚上琴弦。凤首琴尾镶着螺钿。
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她指尖悬在弦上。像只停在蛛网边缘的蛾。“妹妹先请?
”她笑得端庄。指尖却在发抖。我抱臂看着。“姐姐先来吧。”“免得我弹完,
姐姐的《凤求凰》就成了笑话。”水榭里的呼吸声都停了。宋玉璃的脸霎时白了。
像被泼了桶冷水。廊下的宫灯突然晃了晃。映得她眼底的惊慌无所遁形。琴弦骤响。
错音噼里啪啦炸出来。像冬日冻裂的冰面。她闭着眼摇头晃脑。琴谱倒着摊在案上。
活像只学舌的鹦鹉。贵妇们开始交头接耳。团扇摇得更急了。有人用帕子掩住嘴。
指缝里漏出细碎的笑。“停。”我上前按住琴弦。木头震颤的余音里。她惊恐地睁眼。
“姐姐。”我指着第三段的谱子。“泛音该在这儿。”指尖敲在琴徽第十三处。
“你弹错了七处。”宋玉璃的指甲掐进琴身。“你胡说!”“这是爹爹亲手传我的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