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卡内余额为零元。”冰冷的机械女声，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天灵盖上。不可能！

我颤抖着手，又把银行卡插了一遍。余额：0.00。我发疯似的冲出银行，

拨通了妻子的电话。“陈雪！我们卡里的一百万呢？！”电话那头，她语气轻飘飘的，

甚至带着一丝炫耀：“哦，我弟要结婚买房，我转给他了。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1“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在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手脚冰凉得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电话那头的陈雪似乎对我剧烈的反应很不满，

声音拔高了八度：“林峰你吼什么吼！我弟是我唯一的弟弟，他结婚买房，

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得帮衬一下吗？那一百万本来就该给他！我们再赚就是了！”“再赚？

陈雪，你知不知道那一百万是什么钱！”我几乎是咆哮出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那是我们结婚十年，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血汗钱！

是我三年前在工地上被钢筋砸断腿，拿命换来的三十万赔偿款！是我们女儿瑶瑶的救命钱！

“什么钱不都是钱？你别那么小气行不行？我爸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现在我弟有困难，

我能不帮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陈雪的语气充满了鄙夷和不耐烦。

“嘟…嘟…嘟…”她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十年婚姻，

十年付出，在她眼里，竟然比不上她那个游手好闲、只知道啃老的弟弟。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周围的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我没疯。我只是心死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眼神从绝望变得冰冷。陈雪，你以为你掏空的是我们的家？不。

你亲手点燃的，是你整个娘家的地狱。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我岳父岳母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震天的欢声笑语。“哎呀，还是我们家小雪有本事，

一出手就是一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是我岳母那尖锐又得意的声音。“那是！

我姐夫那人虽然窝囊，但好在会挣钱。他的钱，不就是我姐的钱？我姐的钱，

不就是我的钱嘛！”这是我那小舅子陈浩，语气轻浮又张狂。“小浩啊，有了这一百万，

首付够了，剩下的钱还能买辆好车！到时候让你姐夫再给你掏点，装修钱也解决了！

”我岳父慢悠悠地补充道，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一家人其乐融融，

畅想着如何用我的血汗钱，给他们的宝贝儿子铺就一条金光大道。而我，

那个被榨干了血汗的“窝囊废”，连被提及的资格都没有。我一脚踹开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敛，显得格外滑稽。“林峰？你……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踹门的！

”岳母最先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叫道。我没理她，

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张崭新的一百万现金支票，上面的收款人赫然写着“陈浩”两个字。

“钱呢？”我声音嘶哑，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小舅子陈浩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把支票往身后藏，色厉内荏地喊道：“什么钱？姐夫你发什么疯！”“我再问一遍，

我的钱呢？”我一步步逼近，眼神里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岳父站了起来，挡在陈浩面前，

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架子：“林峰！你这是什么态度！小雪都跟你说了，

钱是拿来给小浩买房的！你一个大男人，为这点钱斤斤计较，丢不丢人！”“丢人？

”我气笑了，“你们一家子像吸血鬼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你们不觉得丢人？

”“我为了攒钱，一天打三份工！我为了那三十万赔偿款，差点连命都丢了！

你们现在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把我的命拿走？”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刀子，但扎在他们身上，

却仿佛泥牛入海。岳母撇了撇嘴，一脸刻薄：“说得那么好听，你不挣钱，谁养活我女儿？

再说了，你那条腿不是好了吗？大惊小怪！小浩可是我们陈家的根，他的事才是天大的事！

你那一百万，就当是替小雪尽孝了！”“尽孝？好一个尽孝！”我怒极反笑，指着他们，

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拿了不该拿的钱，会有什么下场！

”2我的话音刚落，岳母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她双手叉腰，

唾沫横飞：“下场？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下场！林峰我告诉你，你今天敢动小浩一根手指头，

我跟你拼命！钱是我女儿给的，你有本事找她要去！在我们家撒野，你算个什么东西！

”小舅子陈浩躲在后面，也探出头来附和：“就是！我姐给我的钱，关你屁事！

有本事你跟我姐离婚啊，离婚了你看她会不会跟你！窝囊废！

”“窝囊废……”我咀嚼着这三个字，胸中的滔天怒火反而诡异地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彻骨的寒冷。我看着眼前这三个贪婪、**、理直气壮的嘴脸，

忽然觉得跟他们争辩毫无意义。跟畜生，是讲不通道理的。我不再说话，只是拿出手机，

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粗犷而沉稳的男声传来：“喂，

阿峰，什么事？”“龙哥。”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出事了。”电话那头的男人，

是我以前在工地上的包工头，王金龙，道上的人都叫他龙哥。当年我腿断了，

是龙哥顶着开发商的压力，帮我要来了那笔三十万的赔偿。后来我离开工地，

也一直跟着他做点别的小生意。龙哥为人仗义，但手段也狠。这些年，

我见过他怎么把那些欠钱不还的老赖收拾得服服帖帖。“别急，慢慢说。

”龙哥的声音依旧沉稳。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岳父一家惊疑不定的脸，

缓缓说道：“龙哥，你借我周转的那七十万，加上我自己的三十万，总共一百万，

被我老婆转给她弟弟了。”此话一出，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岳父、岳母、陈浩，

三个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嚣张到错愕，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电话那头的龙哥沉默了几秒，随即冷笑一声：“哦？还有这种事？胆子不小啊。

你那个小舅子，叫什么名字？”“陈浩。”我看着小舅子瞬间惨白的脸，

一字一顿地报出了他的名字，然后，我把岳父家的地址，以及陈浩的手机号码，

清清楚楚地告诉了龙哥。“行，我知道了。”龙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阿峰，

这事你别管了，好好陪着瑶瑶。钱的事，我来处理。我王金龙的钱，还没人敢赖。

”挂断电话，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岳母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

指着我：“你……你……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什么七十万？林峰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冷冷地看着她：“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们很快就知道了。我提醒你们一句，

龙哥的耐心不太好。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就该想想，怎么在一个小时内，把这一百万凑齐，

还回去。”“你……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岳父气得浑身发抖，

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对我大吼大叫。“威胁？”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不，我是在救你们。可惜，你们好像并不领情。”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岳母气急败坏的尖叫和陈浩带着哭腔的叫喊。“林峰你个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姐夫！姐夫你回来！你把话说清楚！什么龙哥啊！”我没有回头。

从我踹开这扇门的那一刻起，这个地方，这些人，就跟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刚走出小区，陈雪的电话就追了过来。电话一接通，

就是她歇斯底里的质问：“林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跑到我爸妈家发什么疯！

还找人威胁我弟弟！你是不是疯了！”看来，她那愚蠢的家人已经把事情告诉她了。

“我疯了？”我站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感觉前所未有的平静，“陈雪，

从你把我们女儿的救命钱转给你弟的那一刻起，疯的就不是我了。”“什么救命钱！

瑶瑶不是好好的吗！你别拿女儿当借口！我告诉你林峰，我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跟你没完！”“是吗？”我轻笑一声，“那你最好现在就去求神拜佛，

保佑你那个宝贝弟弟，能囫囵个儿地从龙哥手里出来。哦，忘了告诉你，

龙哥的全名叫王金龙，你可以上网查查，看看他是干什么的。”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拉黑。世界，终于清净了。我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我想起了女儿瑶瑶的脸。瑶瑶今年八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

最好在十岁之前做手术，手术费加上后期康复，至少需要一百万。为了这一百万，

我拼了十年。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一根烟抽完，我掐灭烟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钱没了，可以再挣。但有些人，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3我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路。

瑶瑶还在上学，暂时由我妈帮忙带着，陈雪这几天的反常，我妈也看在眼里，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好多说。现在，是时候把一切都摊开了。刚洗了把脸，

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岳母带着哭腔的哀嚎：“林峰！我的好女婿啊！你快回来吧！出事了，

出大事了啊！”声音凄厉，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出什么事了？”“小浩……小浩他被人抓走了啊！”岳母嚎啕大哭，

“刚才来了几辆黑色的车，下来好多人，二话不说就把小浩给拖上车了！我们拦都拦不住啊！

林峰，这肯定是你找的那个什么龙哥干的，你快让他放人啊！小浩可是你亲小舅子啊！

”“哦？抓走了？”我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什么时候的事？”“就……就刚才！

你走了没多久他们就来了！”岳母急得语无伦次，“好女婿，妈求求你了，

你跟那个龙哥说一声，钱我们还，我们马上还！你让他别伤害小浩啊！

”“现在知道要还钱了？”我冷笑，“早干嘛去了？我跟你们好好说的时候，

你们不是挺横的吗？不是说那是替陈雪尽孝吗？”电话那头的哭声一顿，

随即变成了岳父气急败坏的吼声：“林峰！你别太过分！那也是你老婆的亲弟弟！

他要是有事，小雪能饶了你吗？你赶紧把人要回来，钱我们一分不少地给你！”“给我？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们搞错了一件事，那一百万里，有七十万不是我的，

是龙哥的。你们欠的，是龙哥的钱。至于我那三十万，就当是我给你们陈家买棺材了。

”“你……你个畜生！”岳父气得破口大骂。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世界再次清净下来。我躺在旅馆坚硬的床上，盯着泛黄的天花板，没有一丝报复的**，

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悲凉。十年婚姻，换来的是背叛和算计。一片真心，喂了一群白眼狼。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陈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换了个号码。她的声音不再是歇斯底里，

而是带着一种压抑的颤抖和恐惧。“林峰，我求你，我求你了……你让你的朋友放了我弟吧。

钱……钱我们想办法还，行不行？”“你的朋友？”我反问，“陈雪，你到现在还觉得，

龙哥是我的朋友吗？他是个商人，放贷的商人。陈浩拿了他的钱，就得按他的规矩来。

现在不是你求我，是你，是你爸妈，是你那个宝贝弟弟，得去求龙哥。

”“可……可是我们不认识他啊！林峰，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这么狠心！

”陈雪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那一百万，我……我明天就去要回来，

我马上去要回来还给你！”“要回来？你拿什么要？

你那个好弟弟会把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来吗？”我嗤笑一声，“陈雪，别再演戏了，我累了。

从你把卡里最后一分钱转走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瑶瑶了。”“不！林峰，你听我说，

我是一时糊涂！我妈说我弟结婚是大事，我……”“够了。”我打断她，

“我不想听你那些借口。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想办法在天黑之前，

把一百万一分不少地还给龙哥。第二，等着给你弟收尸。”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

并且关了机。我知道，陈雪和她的家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我。但现在，我不想见任何人。

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深夜，旅馆的房门被人“砰砰砰”地砸响。

我皱着眉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双眼通红、状若疯癫的陈雪。她身后，

还跟着她那同样憔悴不堪的父母。“林峰！”一见到我，陈雪就扑了上来，

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你把小浩还给我！你把我的弟弟还给我！

”4我面无表情地拨开陈雪的手，冷冷地看着她身后那对同样激动的老人。

“他不是我抓走的，我没那么大本事。”“就是你！就是你找人干的！

”岳母像个泼妇一样冲上来，想挠我的脸，被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

更加气急败坏：“林峰你个丧尽天良的！小浩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他！

他可是你亲小舅子！”“他拿了不该拿的钱，就该承受后果。”**在门框上，

眼神冰冷地扫过他们三个，“我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要。”“什么机会！

你就是存心想害我们家！”陈雪歇斯底里地尖叫，“那一百万我弟根本就没花！

他刚交了二十万定金，剩下的钱都在卡里！我们现在就去把定金要回来，把钱还上，

你让你的人放了我弟！”“现在想起来还钱了？”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晚了。

龙哥的规矩，借钱容易，还钱难。他的人动了手，就不是还本金那么简单了。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他们三人头上。岳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嘴唇哆嗦着，

上前一步，声音都变了调：“林……林峰，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从龙哥的人找到陈浩的那一刻起，你们欠的，

就不是一百万了。利息、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至于具体是多少，得看龙哥的心情。

”“不……不可能！”陈雪疯狂地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你骗我！

你就是想吓唬我们！林峰，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夫妻？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你拿着我们女儿的救命钱去给你弟弟买房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你联合你爸妈一起骂我窝囊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

”我的每一句反问，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陈雪的脸上。她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最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瘫软在地。

“我错了……林峰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拿那个钱……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们把钱还上，我们回家，我们好好过日子……”她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如果是在一天前，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我的心早已被伤得千疮百孔，

冷硬如铁。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陈雪，收起你那套鳄鱼的眼泪。

你哭，不是因为你错了，而是因为你那个宝贝弟弟出事了。如果今天龙哥没有去找他，

你现在应该正跟你爸妈弟弟一起，开开心心地看房子，庆祝你们一家的‘胜利’吧？

”陈雪的哭声一滞，脸上闪过一丝被说中的难堪。岳母见状，又想上来撒泼，

被岳父一把拉住。岳父毕竟在社会上多混了几年，他看出来，我是真的铁了心，

再闹下去不会有任何好结果。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说道：“林峰，

算爸求你了。你跟那个龙哥是朋友，你帮我们求求情。小浩他还年轻，他不能出事啊！

只要能把他放出来，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我挑了挑眉。“对！

做什么都行！”岳父连忙点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缓缓开口：“好啊。你们现在就去把陈浩预定的那套房子退了，把定金要回来。然后，

把你们现在住的这套老房子卖了。凑够两百万，我或许可以考虑，帮你们跟龙哥说句话。

”“什么？！两百万？！”岳母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你疯了！

他明明只拿了一百万！你这是敲诈！”“卖房子？不行！绝对不行！”陈雪也从地上爬起来，

激动地喊道，“那是我爸妈的养老房！卖了他们住哪儿！”看着他们激烈的反应，

我心中只觉得可笑。“你们的养老房是房，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冷冷地反问，

“一百万是本金，另外一百万，是我这十年来，为你们陈家当牛做马的精神损失费。你们给，

或者不给，自己选。”“没得选。”我话音刚落，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我们齐齐转头看去。只见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

正一左一右地架着鼻青脸肿、浑身发抖的陈浩，从楼梯上走下来。而在他们身后，

一个穿着唐装，手里盘着两颗核桃的中年男人，正缓步走来。他目光如电，不怒自威。

正是王金龙，龙哥。5看到龙哥出现的那一刻，岳父岳母和陈雪三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

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尤其是陈浩，他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星，

带着哭腔就喊了起来：“姐夫！姐夫救我！我不想死啊！”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嘴角还挂着血丝，身上的名牌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烂烂，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气焰。

龙哥走到我面前，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转向了抖成筛子的陈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