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十八岁的少年将军说会以十里红妆娶我,二十岁的他却夜夜笙歌,床上的女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冷眼看着我全族惨死、被人戳瞎眼睛。三年后他却将胸口抵进尖刀里,一声声唤我原谅他…
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我脸上,我跪在青石板上,单薄的中衣早已被融雪浸透。
将军府主屋的雕花木窗透出暖黄烛光,隐约传来女子娇媚的喘息。
"将军……"我透过窗纱影子隐约看见紫衣美人攀着慕寒的脖颈,媚若柔蛇,故意拔高声音,"外头跪着的,可是当年名满京城的徐家嫡女?"
琉璃盏映出慕寒棱角分明的侧脸,他仰头饮尽杯中酒,鎏金扳指在烛火下闪过……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三更,柴房漏风的木门就被铁链撞得哐当作响。
我蜷缩在霉烂的稻草堆里,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腊月的寒气顺着青砖缝钻进来,在我单薄的素衣上凝成白霜。
"贱婢!"粗使婆子一鞭子抽在门框,飞溅的木屑划过她冻得青紫的脸,"将军等着盥洗,还不快滚出来!"
我踉跄着爬起来,膝盖上的淤伤撞到门槛,疼得眼前发黑。……
暴雨倾盆的夜晚,右眼的剧痛让我痛苦不堪,我缩在镇北将军府废弃的东厢房。
这是我和慕寒曾经约定的婚房,如今破败不堪的窗柩被闪电映得忽明忽暗,像极了三日前徐家被抄家时溅在白玉阶上的血。
那日辰时初刻,监察司的玄铁重靴踏碎了徐府门前的青石板。
我记得父亲穿着素白中衣被拖出书房时,手中还握着给边关将士拟的《屯田策》。
"梦希,去取为父的朝服…………
我第八次摸到门闩时,腕骨突然传来钻心剧痛。
慕寒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我伤痕累累的手腕,玄色飞鱼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徐姑娘这般喜欢玩猫捉老鼠?这么想逃出去?"
柴房里响起锁链碰撞的脆响,慕寒将浸透盐水的牛筋绳一圈圈缠上我纤细的脖颈,随后抚上我空洞的右眼。
慕寒捏着我的下颌冷笑"令尊很快就要上奈何桥了。"
他随后将我双……
我是被柴房缝隙透进的晨光刺醒的。
稻草堆里的霉味混着血腥直冲鼻腔,我试着动了动手指,沾满血污的月白色寝衣早已板结成壳。
自父亲在朱雀大街被当街腰斩,慕寒就把我锁进这间柴房,整整三个月。
吱呀——
玄色云纹锦靴踏碎满地晨霜,慕寒逆光而立,腰间那枚青玉双鱼佩晃得我眼眶生疼。
那是去年上巳节,我在玲珑阁挑了三天三夜才寻到的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