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这不是李向阳那个废物吗？怎么开着保时捷回来了？"村口老槐树下，

几个晒太阳的大爷瞪圆了眼睛，看着那辆银白色的跑车缓缓驶进青山村。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剑眉星目，身材挺拔，

哪里还是三年前那个灰头土脸的穷小子模样？"向阳？真的是向阳？"李大婶捂着嘴巴，

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我淡淡一笑，从车里拿出一条中华烟，

给几位长辈散了一圈："叔叔婶婶们好，我回来了。""向阳啊，这车是你的？

"村长李忠义颤抖着手接过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身后的保时捷。"嗯，刚买的。

"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三年了，想家了。

""你...你这三年在外面到底干什么了？"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哭声。

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向阳！

向阳你回来了！"是刘小花，我的前妻。三年前我被赶出村子的时候，

她当着全村人的面跟我离了婚，还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我这个废物。

现在她哭得稀里哗啦，想要扑到我怀里，被我轻轻推开了。"你认错人了。"我掐掉烟头，

"李向阳已经死了，死在三年前那个雨夜。"刘小花愣在原地，眼泪还挂在脸上。

我没再看她，转身对村长说："李叔，我想把村东头那块荒地买下来，建个度假村。

价格好商量。""度假村？"村长的烟都快掉在地上了，"向阳，你是认真的？""当然。

"我从西装内兜掏出一张支票，"这是定金，一千万。"哗——围观的村民瞬间炸锅了。

一千万，对于这个偏远山村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假的吧？一千万？

李向阳他一个废物...""你说谁是废物？"我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转头看向说话的人——王大彪，村里的地痞，三年前就是他带头把我赶出去的。

王大彪被我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又硬着头皮说："你以为穿件西装开个破车就能装大款？这车说不定是租来的！

"我笑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小张吗？把车队开过来，

就到青山村村口。对，全开过来。"挂了电话，我看着王大彪："等等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不到十分钟，远处就传来轰鸣声。一排豪车从山路上开了过来——奔驰、宝马、奥迪，

足足八辆，全都是百万级别的。车队停下，从每辆车里走出一个黑衣人，

整齐划一地站在我身后。"老板。"为首的年轻人恭敬地说道。全场死寂。

王大彪的脸瞬间白了，刚才还在指手画脚的村民们也都闭上了嘴。"现在还觉得是假的吗？

"我看着王大彪，慢慢走到他面前，"三年前，你说我是废物，是垃圾，永远不可能有出息。

现在呢？"王大彪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没再理他，转身对村长说："李叔，

那块地的事，明天我让律师来跟你详谈。今天先回家看看。""向阳，

你...你家早就被..."村长欲言又止。"被拆了对吧？"我淡淡一笑，"没关系，

我重新盖。"说完，我上了车，车队缓缓驶入村子。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刘小花还站在原地，

眼泪流了满脸。她身边的小男孩怯生生地问："妈妈，那个叔叔是谁啊？

""他是...他是..."刘小花哽咽着说不出话。车子在村里慢慢行驶，

我看着窗外熟悉的一切。三年了，这里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贫穷，那么落后。

唯一变化的，是我。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我被全村人赶出去的时候，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总有一天，我要风风光光地回来，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现在，

我做到了。车子停在村东头一片空地前，这里原来是我家的位置。房子确实被拆了，

只剩下一片废墟和几棵老枣树。我下了车，走到废墟中央，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碎砖。

"老板，要不要把这些清理掉？"手下小张问道。"不用。"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就让它们在这里，提醒我别忘记过去。""明天开始动工，就在这里建房子。

要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工人。钱不是问题。""是。"夜幕降临，村子里亮起了零星的灯火。

我的手下们已经回城里住酒店了，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我在废墟旁边搭了个帐篷，

就像三年前那样。月光下，我点燃一支烟，看着天上的星星。三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但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第2章第二天一早，整个青山村都炸了。

李向阳回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每个角落，连隔壁村的人都跑过来看热闹。

我正在废墟上量尺寸，准备建房的位置，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不远处指指点点。

"听说昨天开了八辆豪车回来？""还说要给村里投资一千万？""我不信，

李向阳那个废物能有什么本事？"我没理会这些议论，继续忙自己的事。

设计师已经从省城赶过来了，正在跟我讨论房子的设计方案。"李先生，

您确定要建成这个风格吗？"设计师指着图纸问道，"这种现代化别墅在农村确实比较少见。

""就按这个来。"我点点头，"要让全村人都能看到。"正说着，

村长李忠义带着几个村干部走了过来。"向阳啊，昨天的事...我们都商量过了，

那块荒地确实可以卖给你，但是价格...""一平米一千块，怎么样？"我直接开价，

"那块地总共三百亩，算下来差不多两个亿。""两...两个亿？"村长的声音都颤了，

"向阳，你确定你有这么多钱？"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密码是我妈的生日，

你们可以去镇上查余额。"村长颤抖着手接过卡，旁边几个村干部都快看傻了。就在这时，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装什么大款呢？说不定这钱都是偷来抢来的！

"我循声望去，说话的是王大彪的老婆张桂花，这女人素来嘴碎，最爱传闲话。

"张婶说得对！"王大彪也凑了过来，"李向阳你三年前被赶出村子的时候，

身上连十块钱都没有，怎么可能三年就发财了？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附和："就是，正经生意哪能赚这么多钱？

""说不定是去贩毒了！""要不就是骗子，专门骗农村人的！"我放下手里的图纸，

慢慢走向人群。"你们想知道我这三年干了什么？"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所有人听清楚。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三年前，我被你们赶出这个村子，

身无分文，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我的语气很平静，"我去了省城，在建筑工地搬砖，

一天十二个小时，一个月三千块。""第一年，我存了两万块，然后开始学习，学财务，

学管理，学所有我以前不懂的东西。""第二年，我用存下的钱做小买卖，卖水果，卖服装，

什么赚钱我做什么。慢慢有了第一桶金。""第三年，我承包了三个工程项目，

赚了第一个一千万。然后又投资了两家公司，现在..."我停顿了一下，

看着那些瞪大眼睛的村民们，"现在我的资产，保守估计有五个亿。""吹牛！

"张桂花不服，"你一个农村娃，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我笑了，掏出手机，

拨了个号码："喂，小刘吗？把我的资产报告发给我，对，详细的那份。"不到五分钟，

我的手机就收到一份文件。我把手机递给村长："李叔，你文化程度高，帮大家念念。

"村长接过手机，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然后瞪圆了眼睛："这...这是真的？

""念吧。"我点点头。村长清了清嗓子，开始念："李向阳先生个人资产统计报告。

房产：省城别墅三套，总价值八千万；商铺十二间，

总价值一点五亿；股票投资：两千三百万；公司股份：向阳建筑公司，向阳投资公司，

总价值约两点八亿；银行存款..."村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李叔，

大声点，让大家都听见。"我催促道。"银行存款...八千七百万。"村长咽了咽口水，

"总资产...五点四三亿。"全场死寂。张桂花的脸瞬间白了，

王大彪也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收回手机，

环视一圈："还有谁觉得我的钱来路不正？"没人敢说话。这时候，

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向阳...向阳..."我转过头，

看到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正朝我走来。是我爸，**。三年了，他显然老了很多，

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走路都需要拄拐棍。他走到我面前，

眼泪直流："儿子...爸对不起你..."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三年前，

就是他亲手把我赶出家门的，说我是家族的耻辱，让我永远不要再回来。"你认错人了。

"我转身就走，"李向阳已经死了。""向阳！"老人在身后大喊，"向阳你听爸说！

"我头也不回，直接上了车。车子启动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老人跌坐在地上，

周围的村民都在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去扶他。三年前，

他们把我当垃圾一样赶出去的时候，有想过今天吗？第3章当天下午，

村长带着几个人去镇上的银行查了那张卡的余额，回来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真的...真的有两个亿..."村长坐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手还在抖，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消息很快传开，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那些原本对我冷眼相待的村民们，突然间态度大变。一个个跑到我的工地上献殷勤，

有送鸡蛋的，有送蔬菜的，还有直接拿钱给我的，说是要"投资"。我都一一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投资人。"我礼貌但坚决地说道。正在这时，刘小花又来了。

她换了一身新衣服，化了妆，牵着那个小男孩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向阳，

我...我有话想跟你说。"她的声音很轻，眼睛不敢看我。"你应该叫我李先生。

"我头也不抬，继续看着建筑图纸，"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向阳，

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但是...但是小宝是你的孩子啊！"刘小花突然跪了下来，

"你看看他，长得多像你！"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那个小男孩。确实，

孩子的眉眼间有我的影子。但三年前刘小花跟我离婚的时候，肚子里就已经有了这个孩子。

"你确定他是我的？"我冷冷地问。刘小花脸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语："当年刘小花可不止跟李向阳一个人好过...""我记得她还跟王大彪...""嘘！

小声点！"我明白了。三年前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是谁的。现在看我发达了，

就想攀关系。"DNA检测做过吗？"我问道。刘小花更红了脸："没...没做过，

但是你看他长得...""长得像不代表什么。"我打断她，"要么做DNA检测，

要么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刘小花咬了咬牙："那...那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孩子生病了，需要动手术...""多少钱？""十...十万。"她小心翼翼地说。

围观的村民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万块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对现在的我来说，

确实不算什么。我从包里拿出支票簿，刷刷写了一张十万的支票递给她："拿去吧。

"刘小花接过支票，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向阳，你...你还是心疼我的对不对？

我们能不能...""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的。"我打断她，

"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儿子，都是个无辜的孩子。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刘小花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这时候，工地上来了一队工人，开始清理废墟，

准备打地基。"老板，这些砖头瓦片要全部清理掉吗？"工头问道。我看着那些碎砖烂瓦，

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那时候下着雨，全村的人都围在我家门口，

王大彪带头大声骂着："李向阳你个废物！败坏我们村的名声！赶紧滚出去！

"我爸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我的行李，直接扔在雨地里："你给我滚！

从今以后你不是我的儿子！"刘小花站在人群中，挺着大肚子，

冷冷地看着我："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咱们从此两清。我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你这个废物！

"那一夜的雨特别大，我拖着行李在村口站了一夜，身上湿透了，心也冰凉了。

"保留一部分。"我对工头说，"在房子建好后，把这些砖块砌成一堵墙，就在门口的位置。

"工头有些不解："老板，这些都是破砖烂瓦，留着干什么？""提醒我不要忘记过去。

"太阳西下的时候，工地上的工人们开始收工。我站在废墟上，看着远山如黛，夕阳西下。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向阳。"我转过身，看到我爸拄着拐棍慢慢走来，

脸上的皱纹比三年前深了很多。"有事吗？"我语气冷淡。"向阳，

爸知道错了..."他的眼中含着泪，"当年是爸糊涂，

不该那样对你...""**先生。"我打断他，"你叫错人了。

我是李向阳建筑公司的老板，我姓李，但我不是你儿子。"老人的身体摇摇晃晃，

差点摔倒："向阳...你真的不肯原谅爸吗？"我看着他，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当年你把我赶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儿子了。现在的李向阳，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说完，我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保时捷。"向阳！"老人在身后喊道，

声音凄厉，"爸求求你！原谅爸这一次！"我启动车子，没有回头。车子驶出村口的时候，

我从后视镜看到老人跌坐在地上，在夕阳中显得格外苍老和孤独。但我的心没有一丝动摇。

有些错误，犯了就要承担后果，哪怕是亲生父亲也不例外。第4章一周后，

我的别墅开始打地基。省城来了最好的施工队，用的是最贵的材料。

每天都有大卡车运材料进村，搞得整个青山村都像过节一样热闹。村民们都跑来看热闹，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得花多少钱啊？""听说光这个地基就要一百万！""我的天，

一百万能在县城买三套房了！"我坐在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处理公司的事务。手机响了，

是我的助理小张打来的。"老板，省城那边的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您回来处理一下。

""什么问题？"我皱了皱眉。"万达那个项目的甲方临时要求改方案，而且压缩了工期，

我们可能要亏钱。"我想了想："你先稳住他们，我明天回去处理。"挂了电话，

我收拾东西准备回省城。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王大彪鬼鬼祟祟地从工地旁边溜过去，

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站住。"我喊了一声。王大彪吓了一跳，

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是几根粗钢筋。"你干什么？"我走过去，看着地上的钢筋。

"我...我没干什么..."王大彪慌张地解释，"这钢筋掉在路上，

我帮你捡起来...""是吗？"我冷笑一声，"那为什么要往村外的方向走？

"王大彪脸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明白了，这家伙是想偷我工地上的材料。"保安！

"我喊了一声。立刻有两个黑衣人跑过来："老板。""把他送派出所去，偷盗工地材料。

""不要！不要！"王大彪吓得跪在地上，"李老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错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三年前你把我赶出村子的时候，

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王大彪哭得稀里哗啦："李老板，

我当时是糊涂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

都在指指点点地议论："王大彪这下完了，偷盗可是要坐牢的！""活该！

当年就是他带头欺负李向阳的！""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大彪，

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夜。那时候就是他冲在最前面，指着我的鼻子骂："李向阳你个废物！

滚出我们村！永远别回来！""当年你让我滚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客气。"我冷冷地说道。

"李老板...李老板求求您了..."王大彪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坐牢啊！""那你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老小？

"我转身对保安说，"带走吧。""等等！"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我回头一看，

是村长李忠义，他快步走了过来。"向阳，能不能给王大彪一个机会？"村长气喘吁吁地说，

"毕竟都是一个村的...""李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村长擦了擦汗："向阳，

我知道王大彪以前做得不对，但是...但是他要是进了局子，他家里就完了。

他媳妇还有病，孩子还小...""那是他的事。"我语气坚决，"犯了法就要承担后果。

""向阳..."村长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李叔，我尊重您是长辈，

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今天我要是放过了王大彪，明天是不是还会有人来偷我的东西？

"村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老王！老王！

"是王大彪的老婆张桂花，她推开人群跑了过来，看到跪在地上的王大彪，立刻哭成了泪人。

"老王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她一边哭一边打王大彪，"家里穷是穷，

但咱们不能做这种事啊！"然后她转过身，向我跪了下来："李老板，都是我不好！

是我天天在家里埋怨没钱花，老王才会做这种糊涂事！求求您放过他吧！"我看着这对夫妻，

心里五味杂陈。三年前，就是这两口子最积极地羞辱我，现在却跪在我面前求饶。"张桂花，

你还记得三年前说过的话吗？"我问道。张桂花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惨白。她当然记得，

三年前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李向阳你个废物！我们村怎么会有你这种垃圾！滚远点，

别丢我们的人！""我..."张桂花说不出话来。我蹲下身，

看着她的眼睛："现在知道求人了？当年羞辱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板...李老板...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张桂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站起身，看了一眼手表："给你们一个机会。让王大彪当着全村人的面，

把三年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然后给我道歉。如果道歉够诚恳，我可以考虑不报警。

"王大彪如蒙大赦，连连点头："我道歉！我道歉！"于是，在全村人的围观下，

王大彪跪在地上，当众承认了三年前对我的羞辱，并且声泪俱下地道歉。"李老板，

三年前是我有眼无珠，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地痞现在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我心里没有一点**。只是觉得很累，很空虚。"算了，滚吧。"我挥挥手，

"以后离我的工地远点。"王大彪夫妻俩千恩万谢地走了，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只有村长还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李叔，还有什么事吗？"我问道。"向阳，

你变了。"村长叹了口气，"以前的你虽然穷，但心地善良，不会这样折磨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人总是要变的，不是吗？""但是...""没有但是。

"我打断他，"三年前他们把我往死路上逼的时候，怎么没人说要心地善良？

现在我只是让他们尝尝当年的滋味而已。"说完，我转身走向汽车。

明天还要回省城处理业务，这里的恩怨情仇，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5章回到省城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已经是三天后了。万达项目的问题比想象中复杂，

对方故意刁难，想要压价。经过两天的谈判，我们最终达成了新的协议，虽然利润有所减少，

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处理完这些事情，我立刻赶回了青山村。远远地，

我就看到我的别墅工地被围得水泄不通，还有警车在现场。"怎么回事？"我快步走过去，

抓住一个村民问道。"李老板，出大事了！"那人慌张地说，

"有人在您的地基里挖出了一具尸体！"我心里一震，连忙挤进人群。

只见工地的一角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几个法医正在仔细查看现场。地基坑里，

确实有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从衣服残骸来看，应该死了有些年头了。"李先生是吧？

"一个中年警官走过来，"我是县公安局的赵队长，这具尸体是在您的工地上发现的，

需要您配合调查。""当然可以。"我点点头，"但我只是前几天才回村，

这尸体显然不是我埋的。"赵队长点点头："我们知道。根据法医初步判断，

死者死亡时间至少在三年以上。您三年前不是在村里吗？

""三年前我被...我离开村子了，一直在省城工作。"我差点说出被赶出去的事。

"那您知道这块地三年前是什么情况吗？"我想了想："这里原来是我家的宅基地，

三年前我走的时候房子还在，后来听说被拆了。""房子是谁拆的？

""这个..."我看了看围观的村民，"你们得问村委会。

"赵队长转向人群："谁是村长？"李忠义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警官，

那房子是...是我们村委会组织拆的。""为什么要拆？"村长支支吾吾不肯说，

旁边有村民忍不住开口："因为李向阳被赶出村子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村委会就拆了用地建垃圾站。"赵队长皱了皱眉："赶出村子？为什么？

"这下村民们都不说话了，一个个低头看地。我冷笑一声："因为我是废物，丢了村里的脸。

""具体是什么事？"赵队长继续问。我看了一眼周围的村民，慢慢说道："三年前，

我被人诬陷偷了村里的救济款，虽然后来证明是冤枉的，但村民们还是把我赶出去了。

"赵队长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这时候，法医走了过来："赵队，有新发现。

""什么发现？""死者是个女性，年龄大约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头部有明显的钝器伤痕，

应该是他杀。而且..."法医停顿了一下，"她怀孕了。"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怀孕的女人被人杀害埋在这里，

这在青山村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大案。"还有别的发现吗？"赵队长问道。"从衣物残骸来看，

死者应该穿着比较时尚，可能不是本地人。另外，我们在尸体附近找到了这个。

"法医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块手表，虽然已经锈蚀严重，但还能看出是个女式手表。

我仔细看了看那块手表，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各位村民，

大家想想，三年前这一带有没有失踪的年轻女性？"赵队长问道。村民们面面相觑，

小声议论起来。"三年前...好像确实有个外地女孩失踪了...""是啊，我想起来了，

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好像姓陈，陈什么玲的...""陈雪玲！"突然有人喊了出来，

"是陈雪玲！她是来我们村支教的大学生，三年前突然不见了！"我的心猛地一跳，

陈雪玲...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她是省城师范大学的学生，三年前来青山村小学支教。

长得很漂亮，性格温柔，对村里的孩子很好。关键是，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李先生，

您认识这个陈雪玲吗？"赵队长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变化。我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认识。

她是我的...朋友。""什么样的朋友？""男女朋友关系。"我如实回答，

"三年前她来村里支教，我们认识了，后来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

"赵队长在本子上记录着："她失踪的时候，你们还在交往吗？""是的。

"我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她失踪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见过面。""在哪里见面的？

""就在这里，我家里。"我指着脚下的土地，"当时房子还没拆。

"周围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看我的眼神变得怀疑起来。

赵队长继续问道："她失踪后，你有没有报警？"我苦笑一声："我报了，

但是..."我看了一眼村长，"当时村里的人都说她可能是自己离开的，不愿意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