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赘十年，用一双变形的手，把瘫痪的妻子重新送回人海。她康复后第一件事，

就是怀上别人的孩子。她逼我下跪，给她的情人道歉。“只要你发誓对孩子好，

我就当没发生过。”我被她踹到流产，锒铛入狱。三年后，我以医学博士身份归来，

她却濒临破产。她拉着我的手，哭着说她错了。我抽出手，

指着她身边的孩子：“你连他的生父是谁都不知道吧？”“刘红，你欠我的，不止一个孩子。

”01书房里堆满了刘红的文件，我蹲在地上一份份整理着。

十年了,这些东西早该收拾,可她总说忙,我就一直拖到今天。

手指触到一张折叠的纸,我下意识打开,瞬间僵住了。产检报告单。

孕12周,胎儿发育良好。我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刘红怀孕了?她居然愿意生孩子了?十年前结婚时,她明确说过这辈子不要孩子。

我答应了,因为奶奶病危需要钱,我别无选择。

可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她心软的那一天,等她愿意给我们一个家的那一天。

现在,终于等到了!我冲出书房,连外套都没穿就往医院跑。

报告单上写着今天下午三点复查,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告诉她我有多高兴。

医院VIP产检区在十二楼,电梯上升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该说什么。

要不要买束花?还是先抱抱她?刘红不喜欢太亲密的举动,但这次应该可以吧。

电梯门打开,走廊尽头的诊室门半掩着,我听见了刘红的声音。“小书你看,宝宝的小手。

”她的语气温柔得让我陌生,这十年我从没听她用这种口吻说过话。

看见刘红和一个男人并排坐在检查椅前,两个人的头靠得很近,盯着屏幕上模糊的黑白影像。

医生笑着说:“顾先生的基因真好,宝宝各项指标都很优秀。”顾先生。

那个男人是顾砚书,刘红的青梅竹马,她嘴里永远的“小书”。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事!”她平静地拿开我的手,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砚书喜欢孩子,我只是帮个忙。

你别多想。”帮个忙。她用我丈夫的身份,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告诉我这只是帮个忙。

我踉跄着退后两步,背撞上了墙。医生尴尬地看着我们,欲言又止。

顾砚书搂住刘红的肩膀,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点点头,眼里全是温柔。

那种温柔,十年来我从未得到过。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客厅灯火通明,刘母和几个亲戚坐在沙发上,看见我进来,齐刷刷看过来。“丰军回来了。

”刘母笑着招呼我,“来来来,正好说说刘红怀孕的事。

”我木然地坐下,看着这些曾经对我嘘寒问暖的人。“刘红终于愿意生了,你该高兴才对。

”大姨率先开口,“女人怀孕多不容易,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就是,十年了终于有孩子了,你应该感谢顾砚书才对。

”表姐接话,“人家海归精英,基因多好,生出来的孩子肯定聪明。

”刘母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丰军啊,你也别多心。

砚书从小就是刘红的玩伴,这次回国看见刘红没孩子,主动提出帮忙的。

你应该大度点,接纳这个孩子。”我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五年前刘红腿刚做完手术,我学针灸,每天给她**两个小时,手指关节全部变形。

刘母拉着我的手说,你是我们阮家的福星。现在她让我接纳别人的孩子,还说我应该感谢。

“可以。”我抬起头,看着她们,“我可以认下这个孩子。”刘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但是。”我站起来,“刘红必须和顾砚书断绝来往,这是我的底线。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刘红站在门口,顾砚书跟在她身后。

她听见了我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嘲讽。

几上,“砚书是孩子父亲,我凭什么和他断绝来往?”“刘红!”刘母想劝,被她抬手制止。

“你想通了我再回来。”刘红拎起包转身要走。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那就离婚。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刘红停下脚步,回过头,眉头紧皱:“别闹了。”“我没闹。

”我走到茶几前,捡起那枚戒指,扔进了垃圾桶,“离婚吧,刘红。

”她脸色变了,迈步想过来,被顾砚书拉住。“刘红,别理他,我们走。

”顾砚书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的日日夜夜,想起变形的手指关节,想起她终于能站起来时对我说的那句“我会好好爱你”。

02庞丰军瘫坐在地上，脑子里全是刚才刘红说的那句话——“因为我爱他”。他抬起头，

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光，恍惚间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奶奶躺在病床上，呼吸越来越弱。

医生说需要五十万手术费，否则撑不过今晚。庞丰军跪在医院走廊里，

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没人愿意借。凌晨三点，刘红坐着轮椅出现了。她穿着黑色裙子，

双腿上盖着毛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可以给你钱，条件是嫁给我。”“为什么？

”庞丰军问。“因为我爸**婚，我需要一个听话的丈夫。”刘红笑得冰冷，

“为了钱嫁给残废，真有你的。”庞丰军咬着牙签了协议。婚后第一晚，刘红坐在床边，

看着他收拾行李：“你住书房。我不需要你碰我，做好你的家务就行。

”可庞丰军看到她眼底闪过的自卑。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因为车祸失去双腿，

她比谁都痛苦。他开始学针灸。每天凌晨五点起床，去中医学院旁听，

晚上回来给刘红**双腿。刘红总是冷着脸推开他：“别浪费时间，

医生说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试试总比放弃强。”庞丰军握住她的手，

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刘红，你帮过我，现在轮到我帮你了。”三年后，

刘红的腿有了知觉。她哭着抱住庞丰军：“丰军，我感觉到了，我的脚趾动了。

”庞丰军也哭了。他的手指因为长期针灸变形，关节肿得像小萝卜，可他不在乎。第五年，

刘红终于站了起来。那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刘红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庞丰军面前，

眼泪滚落：“丰军，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会好好爱你，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

”刘母激动地拉着他的手：“丰军，你是我们刘家的福星。我女儿能站起来，全靠你。

”那是庞丰军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他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手机震动把他拉回现实。庞丰军拿起手机，看到顾砚书又更新了朋友圈。照片里，

顾砚书和刘红站在婴儿用品店，两人笑得灿烂。顾砚书的手搭在刘红肩上，

另一只手指着货架上的蓝色婴儿床。配文是：“给儿子挑第一张床，落宁说她喜欢蓝色。

”下面全是点赞和祝福。庞丰军往下翻，看到三天前的一条：刘红建江城最大的室内游乐场，

配图是设计图纸。顾砚书写道：“落宁说要给宝宝最好的，这个游乐场投资三个亿，

明年儿子出生就能玩了。”再往前，是一周前的视频。视频里，顾砚书半跪在沙发前，

给刘红洗脚。他一边洗一边讲故事：“宝宝，

爸爸给你讲小红帽的故事……”刘红笑着摸他的头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庞丰军的手抖得厉害。每一条朋友圈都像一把刀，割在他心上。他给刘红洗了五年脚，

陪她做了三年康复训练，可她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地看过他。

他忍不住在最新那条朋友圈下面评论：“偷来的东西，用着舒心吗？”评论发出去的瞬间，

他就后悔了。可已经晚了。不到三分钟,刘母的电话打过来。庞丰军接起来，还没说话，

手机里就传来刘母六十秒的语音轰炸。“庞丰军你什么意思？谁偷了？你十年连个蛋都没下，

现在看人家小书三个月就让刘红同意生孩子，你不羞愧反而还来这套？小门小户就是没本事，

只会嫉妒别人。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乱说话，就给我滚出刘家！

”庞丰军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想起五年前，刘红站起来的那天，刘母是怎么夸他的。

“丰军啊，你是我们家的福星，我们全家都感激你。”可现在，同一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庞丰军挂了电话，靠在墙上闭上眼睛。门突然被推开。刘红冲进来，脸色铁青：“庞丰军，

你给我删了那条评论，马上道歉！”庞丰军睁开眼，看着她：“道歉？我说错了吗？

你为别的男人生孩子，不是偷吗？”“你闭嘴！”刘红冲过来抓住他的衣领，

“这是我的选择，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的选择？”庞丰军冷笑，

“那十年前你答应好好爱我，也是你的选择吗？”刘红松开手，后退一步：“丰军，

你别闹了。你知道我和小书的关系，我们是青梅竹马，他是我的初恋。”“所以呢？

”庞丰军的声音很轻，“所以你可以理所当然地背叛我？”“我没有背叛你！

”刘红提高音量，“我只是帮小书生个孩子，他喜欢孩子，我答应了。这有什么问题？

”庞丰军看着她，突然笑了：“刘红，你听听你在说什么。帮别人生孩子，

在你嘴里变成这么理所当然的事。”“你就是小气！”刘红烦躁地抓着头发，

“小书那么优秀，海归精英，比你强一百倍。我为他生个孩子怎么了？你要是真爱我，

就应该支持我！”“爱你？”庞丰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做了贼还让人夸你是吗？

”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庞丰军的头被打偏，耳朵嗡嗡作响。刘红抓住他的肩膀，

指甲掐进他的皮肉里：“庞丰军你听清楚，这孩子是我要生的，是我求着小书生的。

因为我爱他，我一直都爱他！”空气凝固了。庞丰军抬起头，看着刘红慌乱的眼神。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03“我爱他，

想要一个我和他的孩子……”刘红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像一把钝刀，一寸一寸剜着我的心。

她说完就愣住了,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下一秒,她猛地扑过来搂住我,声音变得温柔:“丰军,我刚才是气急了胡说的。

你别往心里去,你永远是我刘红的先生。”我僵硬地站着,任由她抱着。

她身上那股古龙水的味道钻进鼻腔,那是顾砚书常用的牌子。

这味道让我反胃,像是被人狠狠捂住了口鼻。

两全其美?”我盯着她的眼睛,那双曾经让我觉得清冷高贵的眸子,此刻只剩下虚伪的讨好。

“你再说一遍。

僵,眼神飘忽起来:“丰军,你别这样……”胃里翻江倒海,我推开她,踉跄着冲进卫生间。

哇的一声,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我跪在马桶边上,整个人抖得厉害。

泪水混着胃液,模糊了视线。

己,“为什么不离婚?非要这么一刀一刀地割我的心?”刘红站在门口,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她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总,不好了!顾先生一个人锁在房间里,说要轻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像是刘红助理。

刘红的脸色瞬间变了,惨白惨白的。

用力之大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快!跟我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拽着我往外冲。

车子在街道上疾驰,刹车声、喇叭声响成一片。

刘红闯了第一个红灯,第二个,第三个……我数着,一直数到第六个。

她的下颌紧绷成一条直线,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整个人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