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萧清羽，给王妃请安。"我跪在华丽的正厅中央，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三年了，整整三年，我以丫鬟的身份在这王府中苟活着。那个抢了我身份的庶女萧清柔，
此刻正端坐在主位上，穿着我应该穿的华服，享受着我应该得到的尊荣。"清羽，
昨夜你是不是又偷懒了？侧妃院子里的花还没浇完，你就敢回房休息？
"萧清柔的声音尖锐刺耳。我低着头，紧握双拳："奴婢不敢。""不敢？"她冷笑一声，
"来人，掌嘴！"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大厅里。我的脸瞬间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可这又算什么呢？比起三年前那场夺去我一切的灾难，这些皮肉之苦简直微不足道。萧清柔，
林氏，还有那些帮着你们的人，我记得清清楚楚。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第1章"萧清羽，你又在发什么呆？"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站在我面前的是王府的管事嬷嬷，李嬷嬷，她一脸厌恶地看着我。"今天是王妃的生辰，
你居然还敢偷懒？信不信我让你今夜睡马厩？"我连忙起身，水珠从发丝滴落："嬷嬷息怒，
清羽这就去干活。""哼，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李嬷嬷白了我一眼，
转身离开。我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默默走向厨房。三年前，我还是侯府的嫡女萧清羽，
十里春风都不如我萧家嫡女的威名。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母亲的忌日那天，
我被继母林氏骗到后山的破庙里，说是要为母亲超度。谁知道那里早就埋伏了一群黑衣人。
他们打晕了我，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一个老婆子告诉我，
我的身份已经被萧清柔顶替了，从今往后，我就是她收养的义女，叫做清羽。我不信，
拼命往家跑，可等我赶到侯府门口，看到的却是萧清柔穿着我的衣服，
被所有人簇拥着的场景。"老爷，这个乞丐说她是我们府里的大**，您说可笑不可笑？
"萧清柔娇滴滴地依偎在父亲身边。父亲萧承业看着我，
眼中竟然没有一丝认出的神色："哪里来的疯丫头？赶紧轰出去，别脏了我萧府的门第。
""爹，是我啊！我是清羽，你仔细看看我！"我拼命喊着。可换来的只是一顿棍棒。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老婆子给我喝的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一种能改变声音和容貌的药。
萧清柔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她要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份，还要让我生不如死。
所以她把我卖到了最严苛的慕容王府当丫鬟。在这里，我每天都要做最脏最累的活，
吃最差的饭菜，睡最破的房间。更可恨的是，萧清柔还经常以王妃的身份来府里"探亲"，
每次都要把我叫到跟前羞辱一番。她说，这叫让我知道什么是身份的差距。
今天又是她的"探亲日"。我端着热水走进主院，远远就听到她娇媚的笑声。"王爷，
民女今日带了些家乡的特产，都是最好的燕窝和人参，您一定要收下。
"慕容寒淡淡地点了点头："王妃有心了。"慕容寒是当今最受宠的王爷，
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他生得极为英俊，剑眉星目，身材挺拔，
可惜性格冷漠，除了对侧妃苏氏稍微温和一些，对其他人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萧清柔自从嫁给他三个月来，连王爷的衣角都没碰过。"王爷，
民女还听说府里最近来了个新丫鬟，叫什么清羽的，据说很不听话？
"萧清柔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我心中一紧，知道她又要针对我了。"王妃想怎么处置？
"慕容寒漫不经心地问道。"民女想着，既然是不听话的奴才，就该好好****。
"萧清柔笑得天真无邪，"不如让她来伺候民女洗漱，民女亲自教教她规矩。
"慕容寒点了点头："随你。"很快，李嬷嬷就把我叫到了萧清柔的院子里。"清羽，
今日你要好好伺候王妃，若是有半点闪失，小心你的皮。"李嬷嬷恶狠狠地警告我。
萧清柔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我，眼中满是得意。"清羽，来给本王妃梳头。
"我咬着牙走过去，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她的长发。"轻点，你这个粗手粗脚的丫头，
梳得本王妃头皮都疼了。"她突然发难。"王妃恕罪。"我只能低头道歉。"道歉有什么用？
"萧清柔突然转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知道这只手镯是什么来头吗？
"我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只翡翠镯子上，心脏猛地停跳了一拍。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当年母亲临终前，亲手将这只镯子戴在我手上，说这是我萧家嫡女的身份象征，
让我一辈子都不要摘下来。可现在，它却戴在萧清柔的手上！"怎么，不认识吗？
"萧清柔笑得更加得意，"这可是萧府传了三代的传家宝，只有嫡女才能佩戴。
本王妃戴着它，是不是很配？"我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王妃说得是。
""清羽，你说话怎么在发抖？"萧清柔忽然凑近我，压低声音道，
"该不会是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了吧？"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我是谁！"王妃，
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努力保持镇定。"是吗？"萧清柔站起身，围着我转了一圈，
"那就好。本王妃最讨厌不安分的奴才了，你说是不是，萧清羽？
"她故意咬重了"萧清羽"三个字，就像是在我心口插了一把刀。我再也忍不住，
猛地抬起头看着她："萧清柔，你——"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放肆！
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直呼本王妃的闺名？"萧清柔怒喝道，"来人，把她拖下去，
重打三十板子！"很快就有几个粗使婆子冲了进来，将我按倒在地。木板落在我的后背上，
每一下都钻心般疼痛。可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萧清柔，林氏，
还有那些帮着你们的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加倍偿还！第2章夜已深，
我躺在破旧的小房间里，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三十板子，
换成别的丫鬟早就昏死过去了，可我硬是撑了下来。不是因为我比别人坚强，
而是因为我曾经是萧府的嫡女，从小练过武功。虽然这三年来疏于练习，功力大不如前，
但基本的身体素质还在。我慢慢坐起身，从床板下摸出一个小包袱。
这是我仅剩的念想了——母亲留下的一封信。当年母亲病重时，偷偷塞给我的，
说只有在最绝望的时候才能拆开。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有绝望到那种地步。我还有希望。
突然，房门被人悄悄推开了。我连忙将包袱藏好，警惕地看向门口。
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王府的侧妃苏氏。苏氏生得极美，温婉如水，
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清羽，你伤得重不重？"她关切地问道。我有些意外，
连忙起身行礼："见过侧妃娘娘，奴婢无事。""你别这么客气。"苏氏走过来，
将一瓶药膏放在桌上，"这是我亲自配制的伤药，你拿去用吧。"我看着这瓶药膏，
心中五味杂陈。自从来到王府，除了苏氏，没有人对我好过。每次我被人欺负，
都是她偷偷帮我处理伤口，给我送吃的。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个小丫鬟这么好？
"侧妃娘娘，您为什么要帮我？"我忍不住问道。苏氏愣了一下，
然后苦笑道："因为我也是个可怜人吧。"她在床边坐下，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清羽，
你知道我是怎么进府的吗？"我摇摇头。"我本来是普通商户的女儿，因为长得还算标致，
被选进宫里做宫女。"苏氏缓缓道来，"后来王爷进宫述职，皇上见他到了成婚的年纪，
便赐了几个宫女给他做妾室。我就是其中之一。""那王爷对您不好吗？"我疑惑地问。
苏氏摇摇头："王爷对我很好，可我知道，他心里装着的是别人。""别人？
""王爷的心上人，早在多年前就死了。"苏氏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之所以娶萧清柔为妻，
不过是因为朝廷需要，他需要萧府的支持。可他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人。
"我心中一动："那个人是谁？"苏氏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这些事你一个小丫鬟知道了也没用。"她站起身，"你好好养伤，记住，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等苏氏走后，我躺在床上，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她的话。
王爷的心上人，多年前就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系。第二天一早，
我就被李嬷嬷叫醒了。"清羽，今天王爷要见你。"她的语气很奇怪，
似乎带着某种莫名的紧张。"王爷要见我？"我愣住了。这三年来，
慕容寒从来没有主动见过我，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废话少说，赶紧跟我走。
"李嬷嬷催促道。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她来到书房。慕容寒坐在案桌后，
正在批阅文件，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当我们的目光相遇的那一刻，
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很快，这丝异样就消失了，
他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漠的表情。"萧清羽，抬起头让本王看看。"他淡淡地说道。
我依言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慕容寒凝视着我，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他问道。"回王爷，奴婢十八岁。""十八岁..."他重复了一遍，
眼中的神色更加复杂了。突然，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慕容寒的手停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你怕本王？
""奴婢不敢。"我低下头。"那为什么要躲？"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我确实怕他，不是怕他的权势，而是怕他发现我的身份。
虽然我的容貌和声音都被药物改变了，但总有一些细微的地方是改变不了的。
万一被他看出什么端倪..."算了。"慕容寒重新坐回椅子上，"你下去吧。""是。
"我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可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又叫住了我。"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你的手给本王看看。"我心中一紧，但还是伸出了双手。
慕容寒走过来，握住我的右手，仔细端详着我的手心。在我的右手心里，有一个淡淡的胎记，
形状像是一朵小花。这是我从出生就有的，也是证明我身份的唯一标志。
当初母亲就是凭借这个胎记，确认我是她的女儿的。慕容寒看着这个胎记，
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果然...果然是你..."他喃喃自语道。"王爷，您说什么？
"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我："你真的不记得本王了吗？
"我被他炽热的目光吓到了，拼命摇头："奴婢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慕容寒松开我的手，
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痛苦。"不，
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三年了..."他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他认识我？还说我死了三年？可我明明好好活着啊！
等等...三年前...难道说，萧清柔和林氏不仅仅是掉包了我的身份，
还对外宣称我死了？"你出去吧。"慕容寒挥了挥手，声音疲惫至极。我连忙离开了书房，
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看慕容寗的反应，他绝对认识真正的萧清羽。而且，
从他刚才的话来看，他对萧清羽...对我，似乎有着很深的感情。难道说，
苏氏口中那个死去的心上人，就是我？可这怎么可能呢？我努力回想着三年前的事情，
可关于慕容寒，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或许...或许是我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第3章接下来的几天，慕容寒再也没有叫过我。但我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观察我，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更奇怪的是，
府里其他人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对我非打即骂的李嬷嬷，
现在见到我都要客气几分。连那些平日里最爱刁难我的小厮们，
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欺负我了。这一切，都是从那天王爷见过我之后开始的。"清羽，
过来一下。"正在洗衣服的我听到有人叫我，抬头一看，是苏氏的贴身丫鬟小蝶。
"苏侧妃找我？"我放下手中的衣服。"是的，侧妃娘娘在花园里等你。"小蝶说道。
我跟着小蝶来到后花园，苏氏正坐在凉亭里喂鱼。"清羽来了，过来坐。
"她拍了拍身边的石凳。我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边。"清羽，我问你个问题，
你要如实回答我。"苏氏忽然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侧妃娘娘请说。
""你真的不记得王爷了吗？"果然，她也察觉到了什么。我咬了咬唇："侧妃娘娘，
奴婢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苏氏叹了口气："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王爷这几天一直在派人暗中保护你。""保护我？"我惊讶道，"为什么？
""因为他怀疑你就是萧清羽。"苏氏直接说出了我最担心的事。我心中一震，
连忙摇头："不可能，萧清羽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我只是个普通的丫鬟...""清羽，
你知道吗？当年萧清羽出事的时候，王爷差点疯了。"苏氏的语气很沉重，
"他派了无数人去寻找，可最终找到的只是一具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萧清羽是王爷的表妹，也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
王爷本来打算娶她为妻的。""可就在婚期将近的时候，萧清羽突然失踪了。
萧府对外宣称她遭遇山匪，不幸身亡。"听到这里，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原来如此...原来我和慕容寒还有这样的关系。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后来，
为了维持与萧府的关系，王爷迫于无奈娶了萧清柔。"苏氏继续说道，"可他心里，
一直忘不了萧清羽。""所以，当他看到你的时候，才会有那样的反应。"我沉默了很久，
才开口问道："侧妃娘娘，您觉得我像萧清羽吗？"苏氏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最后摇了摇头："说实话，样貌上并不像。可是...""可是什么？""可是你的眼神，
你的举止，还有你身上那种特有的气质，都跟传说中的萧清羽很像。
""特别是那天你被王妃打的时候，我看到你眼中的愤怒和不屈，那种眼神，
绝不是一个普通丫鬟能有的。"我心中暗惊，没想到苏氏观察得这么仔细。
看来我得更加小心才行。"侧妃娘娘，您想多了。"我勉强笑道，"我就是个普通的丫鬟，
哪里有什么特殊的气质。"苏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正在这时，
小蝶匆匆跑了过来。"娘娘，不好了！王妃带着萧府的人来了，指名要见清羽！
"我和苏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萧清柔来了，而且还带着萧府的人，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清羽，你先躲一下。"苏氏站起身，"我去应付她们。""不用。
"我摇摇头，"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既然她们来了，我就去见见她们。
"我整理了一下衣裙，跟着小蝶走向正厅。还没进门，就听到萧清柔尖锐的声音。"什么？
王爷不在府里？那我等等他回来！""王妃，王爷出去办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为难地说道。"无妨，我正好有事要处理。"萧清柔冷笑道，
"听说府里有个叫萧清羽的丫鬟？把她叫来见我。"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奴婢萧清羽，见过王妃。"我跪在地上行礼。"萧清羽？
"萧清柔身边一个中年妇人忽然开口，"好熟悉的名字。"我抬头看去，
认出了这个女人——正是我的继母林氏。林氏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着我的脸。"奇怪，
这个丫鬟的眼睛怎么这么像..."她皱着眉头思考。"像谁？"萧清柔问道。
"像以前府里那个死丫头萧清羽。"林氏说道。萧清柔脸色一变："林姨娘，您别胡说八道，
萧清羽早就死了。""我知道她死了，可这个丫鬟的眼睛真的很像她。"林氏固执地说道。
听到她们的对话，我心中冷笑。林氏，你当年亲手策划了掉包我身份的计划，
现在却认不出我了吗？看来那个药物确实很厉害，连最熟悉我的人都认不出来。"够了！
"萧清柔有些恼怒，"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提的？"她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萧清羽，听说你最近很不老实，连王妃的话都敢不听？""奴婢不敢。
"我低头回答。"不敢？那昨天为什么不去侧妃院子里做活？"我心中一动，
昨天苏氏确实让我休息，不用去她院子里做事。没想到这也被萧清柔知道了，
看来她在王府里安插了不少眼线。"是侧妃娘娘让奴婢休息的。"我如实回答。"放肆！
"萧清柔勃然大怒，"区区一个侧妃，也配支使你？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说着，
她抬手就要打我。可这一次，我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因为我知道，有人会阻止她。果然，
就在萧清柔的手掌即将落到我脸上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王妃这是要干什么？"慕容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冷冷地看着萧清柔。
第4章"王...王爷..."萧清柔被慕容寒冰冷的目光看得心虚，连忙收回手，
"民女只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奴才。""不听话？"慕容寒松开她的手腕，目光落在我身上，
"本王倒要听听，她哪里不听话了？"萧清柔咬了咬牙："她昨天没有去侧妃院子里做活，
还顶撞民女。""侧妃让她休息，她就休息，这有什么问题？"慕容寒淡淡地说道，
"至于顶撞...本王刚才听到的是你在质问她，她只是如实回答而已。""王爷，
您这是在护着一个丫鬟？"萧清柔不敢置信地问道。
慕容寒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本王护着谁，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林氏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王爷息怒，
清柔也是关心府里的规矩，没有别的意思。"慕容寒看了林氏一眼："你是？
""民女是萧府的夫人，林氏。"林氏福了一礼。"萧夫人。"慕容寒点了点头，
然后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萧清羽，你先退下。""是。"我行了个礼，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林氏忽然开口了："王爷，民女有个不情之请。"慕容寒停下脚步："什么事？
""这个丫鬟的名字叫萧清羽，跟我们府里以前那个死去的嫡女同名。"林氏假惺惺地说道，
"民女觉得这样不太吉利，能不能让她改个名字？"我心中冷笑，林氏这是在试探。
她想看看慕容寒对"萧清羽"这个名字的反应。果然，听到林氏的话，
慕容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用。"他冷冷地说道，"本王觉得这个名字很好。
""可是王爷..."林氏还想再说什么。"萧夫人，本王的话，你没听清楚吗？
"慕容寒的语气已经带着明显的威胁。林氏被吓得不敢再说话。萧清柔见状，
连忙说道："王爷说得对，既然您觉得这个名字好，那就不用改了。
"她表面上迎合着慕容寒，可眼中却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我知道，
她已经察觉到了慕容寒对我的特殊态度。这对我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时间不早了，
王妃还是早点回府吧。"慕容寒下了逐客令。萧清柔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离开。临走前，
她故意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道："萧清羽，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护你一辈子。"说完，她就跟着林氏离开了。等她们走后，
慕容寒忽然对我说道："跟本王来。"我跟着他来到书房，他关上门，然后转身看着我。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要针对你吗？"他问道。我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因为她们害怕。
"慕容寒走到我面前，"害怕你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我心中一震："王爷，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寒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从今天开始，
你不用再做那些粗活了。到苏侧妃那里去，做她的贴身丫鬟。""王爷，
这...这不合规矩吧？"我有些意外。"本王说合规矩就合规矩。"他霸道地说道，
"记住，无论任何人，包括王妃，都不能再随意处罚你。如果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你就来告诉本王。"听到这话，我既感激又担忧。感激的是，终于有人愿意保护我了。
担忧的是，慕容寒这样做，必然会引起萧清柔的嫉恨。"王爷，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忍不住问道。慕容寒看着我，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因为你让本王想起了一个人。
"他轻声说道，"一个本王永远忘不了的人。"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开了书房，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五味杂陈。如果我真的是萧清羽，
那么我和慕容寒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为什么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从那天开始，
我就搬到了苏氏的院子里。苏氏对我很好，不仅给我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还给我做了几套新衣服。虽然还是丫鬟的服饰，但质料比以前好了很多。"清羽，
你觉得这个颜色怎么样？"苏氏拿着一匹淡粉色的丝绸问我。"很好看。"我点头道。
"那就做件衣服给你吧。"苏氏笑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就应该穿些漂亮的衣服。
""侧妃娘娘，我只是个丫鬟，穿这么好的衣服不合适。"我连忙推辞。"有什么不合适的？
"苏氏的语气有些感慨，"清羽，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一个人。""像谁？"我明知故问。
"像王爷以前的恋人。"苏氏说道，"虽然容貌不同，但气质很像。那种骨子里的高贵，
是掩盖不住的。"我心中一紧："侧妃娘娘，您想多了。""是吗？"苏氏笑了笑，
"或许吧。不过清羽，我要提醒你一件事，王妃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你要小心一些。
""怀疑我的身份？"我装作不解的样子。"王妃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娇弱，
但实际上心思很深。"苏氏说道，"她肯定察觉到了王爷对你的特殊态度，
所以会想方设法地试探你。""那我该怎么办？"我问道。"装傻。"苏氏干脆地说道，
"无论她问你什么，你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自己。"我点了点头，
表示明白。可事实上，我心里很清楚，光是装傻是不够的。
萧清柔和林氏既然能策划掉包我身份的计划，就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特别是现在，
她们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我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甚至...反击。就在这时，
小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王妃带着人来了，说要搜查我们院子！
"苏氏脸色一变："搜查？她要搜查什么？""王妃说院子里丢了东西，
要搜查所有人的房间。"小蝶说道。我和苏氏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萧清柔的借口。
她这是要光明正大地搜查我的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清羽，
你房间里有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东西吗？"苏氏压低声音问道。
我想起了藏在床板下的那个包袱，里面有母亲留给我的信。如果被萧清柔发现了，
后果不堪设想。"有。"我如实回答。"那你快去处理一下。"苏氏说道，"我去拖住她们。
"我连忙跑回房间，将包袱从床板下取出来。可这个时候，萧清柔已经带着人冲了进来。
"萧清羽，你在做什么？"她冷笑着看着我手中的包袱。第5章看着萧清柔得意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藏起包袱了。"王妃，这只是奴婢的一些换洗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