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先生，大**在校门口等您签字呢。”

他立刻放下纸巾，拍了拍我的肩膀：“让司机送你过去，我先去笙笙那边。”

后视镜里，他的西装革履渐渐消失在车流里。

我攥着书包带，指节泛白。

原来他们的愧疚，从来都排在姐姐之后。

圣樱中学的雕花铁门在我身后关上时。

门卫室的老大爷正对着对讲机说：“特招生林墨，养父母那边已经确认过了。”

我故意绕开公告栏上贴着的学生会主席照片。

林笙笙穿着白色礼服，笑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刚走到教学楼转角时，我后背就被人猛地一推。

“乡下妹，听说你是靠关系进来的？”

染着绿色头发的女生抱着胳膊，校服裙短得露出安全裤。

她身后跟着两个男生，正用戏谑的眼神打量我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书包掉在地上，里面的课本散出来。

我弯腰去捡，手腕突然被踩住。

“林笙笙的东西你也配碰？”

绿毛女生碾了碾鞋底，“知道她昨天为什么被学生会批评吗？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

人群渐渐围拢过来，手机拍照的咔嚓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我猛地抽回手，指甲在掌心掐出五个血印：“让开。”

“哟，还敢顶嘴？”

她突然揪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撞。

额头磕在瓷砖上的瞬间，我看见林笙笙站在人群外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