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新婚夜,沐晚晴以为握住的是丈夫宋霖的手,却不知牵起的是一场精心编织的噩梦。
人开始露出陌生的破绽——习惯的咖啡口味、消失的胎记、对往事记忆的偏差——她才发现,
与自己朝夕相对的,竟是杀害真爱并顶替其身份的双胞胎弟弟。从怀疑到确认,
从心碎到觉醒,沐晚晴在镜中凝视着那张与亡夫一模一样的脸,
心底燃起冰冷的火焰:若法律无法制裁这场完美的罪行,她便亲手将婚戒铸成复仇的利刃。
爱与恨同源,真相与谎言同眠。当温柔的妻子开始步步为营,
那个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替身丈夫,终将明白——最致命的陷阱,往往始于最深情的凝视。
第一章血色婚宴霓虹灯将海市夜空染成一片瑰丽紫色,市中心最高的明珠塔旋转餐厅内,
正举行着一场全城瞩目的婚礼。沐晚晴站在落地镜前,白纱如云雾般倾泻而下,
镶嵌的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微微侧头,
便能从镜中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宋霖——他正与宾客谈笑,举手投足间是从容不迫的优雅,
可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温柔而坚定。“新娘看这里!”摄影师高声喊道。
沐晚晴转身的刹那,宋霖已经来到她身边,极其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温暖干燥,
指尖轻轻在她手背上摩挲,带着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紧张吗?
”宋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声音里含着笑意。沐晚晴微微摇头,
耳坠上的珍珠轻轻晃动:“有你在,从不。”这是实话。从大学相识到如今修成正果,
宋霖总是那样可靠——作为宋氏集团最年轻的掌舵人,他商场上杀伐果断,
私下却对她呵护备至,连她不小心划伤手指都会紧张半天。“霖哥和嫂子真是天生一对!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插了进来。沐晚晴转头,看见宋霖的双胞胎弟弟宋霄举着酒杯走来。
与宋霖一丝不苟的绅士形象不同,宋霄衬衫领口随意敞开,眼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霄弟,少喝点。”宋霖拍拍弟弟的肩膀,语气亲昵却带着一丝无奈。宋霄晃晃酒杯,
目光在沐晚晴脸上停留片刻:“哥,你真是好福气。记得对我嫂子好点,
不然我可第一个不答应。”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沐晚晴勉强笑了笑。不知为何,
她始终与这位小叔子亲近不起来。宋霄看她的眼神总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探究,
让她莫名不适。婚礼流程按部就班进行,直到晚宴接近尾声时,一个小插曲不期而至。
切蛋糕环节,宋霖握着沐晚晴的手,共同将银质刀具切入九层蛋糕的顶端。
就在刀尖没入奶油的瞬间,沐晚晴明显感觉宋霖的手颤抖了一下,
刀具在蛋糕上划出一道突兀的斜线。“怎么了?”她低声询问。宋霖脸色有些苍白,
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却强扯出笑容:“没事,可能太累了。”沐晚晴蹙眉。
这不像她认识的宋霖——那个即使在并购大战三天不眠不休后依然能保持仪态的男人。
更让她不安的是,当侍者递来毛巾时,宋霖接东西的姿势变得异常笨拙,差点打翻酒杯。
这一幕恰好被走来的宋霄看见,他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哥哥的手臂:“哥,
你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我扶你去休息室歇会儿。”宋霖点点头,由弟弟搀扶着离开。
走出几步后,宋霄回头对沐晚晴宽慰地笑笑:“嫂子放心,交给我。”沐晚晴站在原地,
心中掠过一丝异样。宋霖从未有过低血糖,而且刚才宋霄扶他离开时,
两个人的步态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不像是搀扶,倒更像是...挟持?她摇摇头,
甩开这荒谬的想法。或许是婚礼太累,自己也变得疑神疑鬼了。半小时后,
宋霖回到宴会厅,脸色已然恢复红润。他径直走向沐晚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熟悉的古龙水气味扑面而来,沐晚晴顿时安心不少。“你好些了吗?
”她抬头端详丈夫的脸,妆容精致依旧,连发型都一丝不苟。宋霖点头,
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吃了点东西就好多了。倒是你,累了一天,我们早点回家。
”“回家”二字让沐晚晴心头一暖。他们的新房是宋霖精心准备了三年的海边别墅,
每一处设计都有她参与。尤其是那个面向大海的露台,她曾说过要在那里与你看一辈子星空。
婚礼在漫天彩带和祝福声中落幕。前往别墅的婚车上,宋霖异常沉默,
一直望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沐晚晴只当他疲惫,便靠在他肩头小憩,
未曾看见丈夫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海边别墅张灯结彩,佣人们列队迎接新婚夫妇。
沐晚晴刚下车,就被宋霖一把抱起,在一片笑声和欢呼中跨过门槛。“先生,太太,
恭喜新婚!”管家陈伯笑着递上交杯酒。按照习俗,夫妻饮完交杯酒,婚宴才算圆满。
宋霖接过酒杯时,沐晚晴注意到他右手小指有一道新鲜划痕,伤口不深,却渗着血珠。
“你手怎么了?”她关切地问。宋霖动作微顿,随即笑道:“刚才不小心被胸针划到了,
小事。”沐晚晴没有多想,挽着他的手臂饮下酒液。甜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她莫名感到一阵心悸。婚房被布置得喜庆温馨,玫瑰花瓣铺满大床,
香薰机散发着助眠的薰衣草香气。沐晚晴走进浴室,卸妆沐浴,热水冲去一身疲惫,
也冲淡了那点不安。待她穿着丝质睡裙回到卧室时,宋霖已坐在沙发上,
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打火机——那是他二十岁生日时她送的礼物,表面刻着两人名字缩写,
因常年使用已有些褪色。“还记得你送我这个打火机时说的话吗?”宋霖没有抬头,
声音低沉。沐晚晴擦着头发,笑道:“当然记得。我说,以后你每次点烟,都得想起我。
”这是他们之间的老梗。宋霖原本烟瘾很重,为她戒烟多年,却一直随身带着这个打火机,
当作护身符。宋霖摩挲着打火机表面,眼神复杂:“是啊,
想起你...”沐晚晴终于察觉丈夫情绪不对,走到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宋霖抬头看她,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作温柔笑意:“只是觉得,
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俯身吻她,这个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
毫无平日的温柔克制。沐晚晴被压在沙发上,几乎喘不过气,
挣扎间指甲不小心划过宋霖的后颈。“疼...”宋霖猛地弹开,捂住脖子,
眼神瞬间阴冷。沐晚晴吓坏了,连声道歉:“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宋霖深吸一口气,表情缓和下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太着急了。”他站起身,整理睡袍,“我去倒杯水,你先休息。
”沐晚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疑窦丛生。刚才那一瞬间的宋霖,陌生得让她害怕。
等待丈夫回来的时间格外漫长。沐晚晴躺在床上,
回想这一天的点点滴滴——宋霖切蛋糕时突如其来的虚弱,离场半小时后容光焕发地回归,
对低血糖的蹩脚解释,还有刚才那个近乎粗暴的吻...她辗转反侧,
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上床,
从背后轻轻拥住她。熟悉的古龙水气味让她安心,她向后靠进那个温暖的怀抱,沉沉睡去。
后半夜,沐晚晴被噩梦惊醒。梦中宋霖满身是血,向她伸手却说不出一句话。她猛地坐起,
心跳如鼓,浑身冷汗。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纱帘洒在床上。身侧的宋霖睡得正沉,
俊美侧颜在月光下如同雕塑。沐晚晴轻轻抚平他微皱的眉头,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正准备重新躺下,目光却骤然凝固——在宋霖的左侧颈动脉处,
一道寸许长的疤痕清晰可见。疤痕很新,缝线痕迹尚未完全消退,在月光下泛着淡粉色。
沐晚晴屏住呼吸,轻轻拨开丈夫的睡袍领口,确认那不是幻觉。今天早上去婚礼前,
她还为宋霖整理过领结,当时他脖子上光洁无比,绝无疤痕。
一种冰冷的恐惧从脚底窜上脊梁。她想起晚宴上宋霖的异常,想起那个陌生的吻,
想起这道凭空出现的疤痕...沐晚晴轻手轻脚下床,走进浴室,锁上门。
她在洗手台前深呼吸,试图冷静下来。抬头看向镜子时,
她注意到垃圾桶里有一样东西——是那个刻字打火机,已经被拆得粉碎,
明显是被人故意损坏的。她颤抖着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脸颊。抬眼时,
镜中倒映出浴室柜角落的一个小盒子。那是宋霖的过敏药,他对花生严重过敏,
从小到大碰都不敢碰。可是晚宴上的蛋糕,明明撒着花生碎。沐晚晴扶着洗手台,
指尖发冷。
、被毁的打火机、还有那个对花生过敏却吃了花生蛋糕的“宋霖”...她缓缓滑坐在地,
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身边睡着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她的宋霖。
第二章镜中人晨曦透过纱帘,在沐晚晴脸上跳跃。她猛地睁开眼,
昨夜恐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床铺空空如也,
只余一丝陌生的温度。“醒了?”宋霖——或者说,顶着宋霖脸的男人——从衣帽间走出,
已经换上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他系着领带,动作娴熟流畅,
与昨夜那个笨拙到差点打翻酒杯的人判若两人。沐晚晴的心脏狂跳,
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刚睡醒的慵懒笑容:“几点了?你怎么起这么早?”“刚过七点。
”他系好领带,走到床边俯身给她一个早安吻。沐晚晴强忍着躲闪的冲动,
任由那冰冷的唇贴上自己的额头。太不对劲了——宋霖从来不会先穿西装再吻她,
他总是说这样会弄皱她的睡衣。“公司有个早会,不能陪你了。”他直起身,整理袖口,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沐晚晴坐起来,揉着太阳穴:“可能去一趟工作室,
有几幅画需要收尾。”这是她婚前的工作——自由画家,在城西有间小工作室。
宋霖一直很支持她,甚至特意将别墅的一间客房改成了画室。“画室?”男人挑眉,
随即又迅速换上温和的表情,“我是说,你刚婚礼结束,不必这么着急工作。好好休息几天。
”沐晚晴的心沉了下去。真正的宋霖从不干涉她的工作,
甚至婚礼前夜还打趣说等着她办个人画展。而眼前这个人,显然不知道她对绘画的执着。
“只是去收拾一下。”她轻声应和,下床走向浴室,“你先去吃早餐吧,我马上下来。
”关上浴室门,沐晚晴背靠着门板,双腿发软。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
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试图冷静下来。
如果这个人不是宋霖,那他是谁?真正的宋霖在哪里?为什么会有和宋霖一模一样的长相?
无数问题在脑海中翻涌,最终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宋霖的双胞胎弟弟宋霄。可是,
宋霄为什么要假扮自己的哥哥?婚礼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沐晚晴想起昨晚宋霖离奇“低血糖”离场,半小时后容光焕发地回来。
难道就是在那半小时内,兄弟二人调了包?那真正的宋霖现在何处?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让她几乎站不稳——如果宋霄要永久取代哥哥,
那真正的宋霖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晚晴,你还好吗?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丈夫”关切的询问。沐晚晴深吸一口气,
对着镜子练习一个自然的微笑:“马上就好!”早餐桌上气氛诡异。
沐晚晴默默观察着对面的男人——他用餐的姿势优雅,与宋霖如出一辙,
但一些小习惯却截然不同。宋霖喝咖啡前总会轻轻吹三下,
而这个人直接入口;宋霖吃煎蛋喜欢先切掉边缘,而这个人从中间直接切开。
最让她心惊的是,当管家陈伯递来财经时报时,这个男人接报纸的动作是用左手,
而沐晚晴清楚地记得,宋霖是个纯粹的右撇子。“陈伯,今天的花椒油味道不错,
但明天少放点花椒。”“宋霖”随口点评道。老管家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回答:“是,
先生。”沐晚晴手中的叉子差点掉落——宋霖对花椒严重过敏,连味道都闻不得,
怎么可能品尝花椒油?而陈伯作为在宋家服务三十年的老管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除非...陈伯也已经发现异常,正在配合演习?或者他根本就是同谋?早餐后,
“宋霖”起身准备离开,沐晚晴跟着送到门口。他转身给她一个告别吻,
这一次沐晚晴没有躲闪,而是顺势帮他整理本就很整齐的领带。
“你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她故作不经意地问,手指轻轻拂过那道疤痕。
男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笑道:“婚礼前不小心被划到的,小伤。”“婚礼前?
我怎么没注意到?”沐晚晴歪头做思考状。“你当时忙婚礼,没注意也正常。
”他语气轻松,眼神却闪烁不定,“我走了,晚上见。”看着他坐车离去,
沐晚晴站在门口,心中冰冷。那道疤痕的位置,与昨天宋霄举杯时,
她无意中瞥见他颈侧的旧疤位置完全一致。回到卧室,沐晚晴反锁了门。她需要证据,
确凿的证据。首先想到的是监控——别墅内外都有安保系统,
婚礼当晚的录像或许能揭示什么。她打开卧室的电脑,试图登录家庭安保系统,
却发现密码已被更改。这很不寻常,宋霖一直与她共享所有密码,
甚至笑称夫妻之间不该有秘密。尝试几个常用密码无果后,沐晚晴转而搜寻其他线索。
她打开衣帽间,仔细检查“丈夫”的衣物。宋霖的西装都是定制款,
每一件内衬都绣有名字缩写“S.L.”。而今早那人穿的西装,内衬却是空白。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在收拾脏衣篮时,她发现昨天婚礼上宋霖穿的礼服不见了。
按照惯例,那套价值不菲的礼服应该送去专业清洗保养,但现在不翼而飞。
沐晚晴坐在衣帽间的长凳上,感到一阵眩晕。如果这个人真是宋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财产?宋氏集团虽然庞大,但宋霄自己名下也有不少产业,没必要冒险冒充哥哥。
除非...真正的宋霖已经遭遇不测,而宋霄是最大受益者。
她想起婚礼前宋霖曾隐约提过,正在调查公司内部的财务问题,
还笑着说等蜜月回来要“清理门户”。当时她没多想,现在回忆起来,宋霖的表情异常严肃。
难道宋霖发现了什么足以威胁到宋霄的秘密?中午时分,沐晚晴借口出门采风,
开车来到了宋氏集团总部。前台见到她,恭敬地引她乘坐总裁专属电梯上楼。电梯镜面中,
她看到自己强装镇定的脸,手心却已满是冷汗。总裁办公室外间,
秘书林薇起身相迎:“太太,您怎么来了?宋总正在开会。”“我等他一会儿。
”沐晚晴微笑着走进办公室,目光迅速扫过每一个角落。
这间办公室她再熟悉不过——左侧书架第三格放着他们的合照,右侧是宋霖收集的模型车,
办公桌上摆着她送的水晶笔筒,一切都井然有序,与她上次来别无二致。
然而当她走近书架时,却发现合照的相框有细微的指纹偏移。宋霖有轻微强迫症,
每次清洁工会打扫后,他都会将相框调整到精确的45度角,而现在相框明显偏了。
“太太,需要咖啡吗?”林秘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沐晚晴转身,
状似随意地问道:“林秘书,昨天宋总回来取文件时,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林薇明显愣了一下:“昨天?宋总婚礼后就没有回来过啊。
”沐晚晴的心跳漏了一拍——今早“宋霖”明明说要去公司开早会。“哦,我记错了,
是前天。”她迅速掩视过去。正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宋霖”大步走进来,
见到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温柔取代:“晚晴?你怎么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沐晚晴认出是公司的法务总监和财务总监。
三人的表情都异常严肃,似乎在讨论什么重要事宜。“我想约你一起吃午饭。
”沐晚晴走上前,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真不巧,
我中午有个重要会议。”“宋霖”歉意地拍拍她的手,转向两位总监,
“刚才说的事情下午继续,你们先去吧。”两位总监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沐晚晴注意到丈夫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金属盒子,盒子表面没有任何标识,
却带着电子密码锁。“这是什么?”她好奇地伸手想摸,却被“宋霖”迅速挡开。
“公司的新加密设备,你别碰,需要指纹验证,错误三次会自动销毁内容。”他语气急促,
随即又放缓,“饿了吗?我让餐厅送餐上来。”午餐时,
沐晚晴故意聊起蜜月计划:“对了,我们去大溪地的机票你改签了吗?医生说我可以飞行了。
”这是她设下的陷阱——宋霖确实曾提议去大溪地度蜜月,
但因为她假想的“恐水症”而改成了瑞士,真正的宋霖绝不可能忘记这一点。“当然改了。
”“宋霖”切着牛排,头也不抬,“大溪地的水上屋我都订好了。
”沐晚晴手中的叉子当啷一声落在盘子上。“怎么了?”他终于抬头,眼中带着疑问。
“没什么,”她强装镇定,“手滑了。”此刻,
沐晚晴已经百分百确定——眼前的人绝不是宋霖。恐惧和愤怒交织在她心中,
但她知道必须保持冷静。如果宋霖真的遭遇不测,而宋霄敢如此大胆地冒充,
说明他一定有周全的计划和帮手。她孤身一人,贸然揭穿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下午,
沐晚晴借口去看画室,开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很久。最终,
她将车停在了海边一处僻静的观景台。这里是宋霖向她求婚的地方,站在这里,
她仿佛还能听到那晚的浪声和他的誓言。“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晚晴。
”求婚时宋霖认真地说,“这世界上没有人能伤害你,连我自己都不可以。
”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如果宋霖已经遭遇不测,那她该怎么办?报警?
但警方会相信这种离奇的故事吗?没有实质证据,他们只会认为她是新体适应不良产生幻觉。
她想起今早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个金属盒子。如果宋霖真的在调查公司财务问题,
一定会留下证据。而那个需要指纹解锁的盒子,很可能就藏着关键线索。但如何拿到盒子?
宋霖的指纹...沐晚晴突然想起婚戒——宋霖有一枚和她配对的白金婚戒,
内圈刻着彼此名字的缩写。婚礼上他戴着,但今早她注意到“宋霖”手上没有任何戒指。
真正的婚戒在哪里?如果找到它,是否就能获得宋霖的指纹?傍晚回到家时,
沐晚晴已经整理好情绪。她决定按兵不动,暗中收集证据,
直到有足够把握揭穿宋霄的真面目。别墅里静悄悄的,
管家陈伯迎上来接过她的外套:“太太,先生下午回来过,又匆匆出去了。说晚上有应酬,
不回来吃饭了。”沐晚晴点头,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门厅的装饰桌——上面摆放的婚礼相册似乎被人动过。她走过去打开相册,
发现其中一页有轻微折痕——那是宋霄与他们的合照页面。翻到那一页,沐晚晴瞳孔骤缩。
照片上,宋霄站在宋霖身边,两兄弟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但宋霄的右手小指上,
戴着一枚蛇形尾戒——与今早她在那人手上看到的戒指一模一样。
而真正让沐晚晴浑身冰凉的,是照片背面有人用铅笔写下的一行小字,
字迹熟悉得让她心痛:“小心霄。”是宋霖的笔迹。“太太,您没事吧?
”陈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沐晚晴猛地合上相册。她转身面对老管家,
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是真心关怀,还是试探?“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沐晚晴勉强笑笑,“晚餐送我房间吧,我想早点休息。”上楼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沐**,关于您丈夫的事,我想您应该知道真相。
明早十点,蓝山咖啡馆,独自前来。勿回复,小心你身边的人。”沐晚晴死死攥紧手机,
指尖发白。这究竟是陷阱,还是揭开真相的机会?她该相信谁?能相信谁?窗外,
夜色渐浓,海面上一片漆黑,只有远方的灯塔明明灭灭,如同她心中微弱的希望。而此刻,
别墅对面的阴影中,一个身影正举着望远镜,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第三章婚戒疑云沐晚晴站在别墅二楼的窗帘后,手指微微掀起一角,
凝视着对面街角那抹消失的身影。夜风吹拂着她的睡袍,她却感觉不到寒意,
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还烙在手机屏幕上:“沐**,
关于您丈夫的事,我想您应该知道真相。明早十点,蓝山咖啡馆,独自前来。勿回复,
小心你身边的人。”她删除了短信,手指却在发抖。这是陷阱吗?
还是唯一能揭开真相的机会?发送者是谁?为什么要帮她?又为什么要她小心身边的人?
是指别墅里的谁?陈伯?还是其他佣人?无数问题在脑海中盘旋,
沐晚晴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如果宋霖真的遭遇不测,而宋霄取而代之,
那么她现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对方既然能策划如此精密的替换计划,必定有同谋,
且势力不小。婚戒。她需要找到宋霖的婚戒。如果能拿到戒指,或许能获取宋霖的指纹,
打开办公室那个神秘的金属盒子。更重要的是,
婚戒本身就是关键证据——真正的宋霖绝不会随意摘下的。沐晚晴看了眼时间,
晚上九点十分。假宋霖说有应酬,通常不会在午夜前回来。她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搜寻。
她首先来到卧室,仔细检查每一个可能藏匿物品的角落。首饰盒、床头柜、衣柜暗格,
甚至浴室的各种抽屉,都没有婚戒的踪影。这枚简单的白金戒指,此刻却如同人间蒸发。
难道被宋霄销毁了?沐晚晴不愿相信。婚戒对宋霖意义重大,
他曾说过这是他们爱情的象征,即使洗澡也从不摘下。如果宋霄要完美冒充哥哥,
为什么不继续戴着婚戒?除非...他无法忍受佩戴象征兄嫂爱情的信物,
或者戒指会暴露他的身份。沐晚晴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衣帽间。在宋霖的礼服区,
她仔细检查每一件西装的内袋。当摸到那件深蓝色天鹅绒晚礼服时,她的指尖触到一个硬物。
那是一个小巧的丝绒戒指盒。沐晚晴的心跳加速,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里面却不是婚戒,而是一枚造型独特的蛇形尾戒——与照片上宋霄戴的一模一样。
戒指下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沐晚晴展开纸条,上面是宋霖熟悉的笔迹:“霄弟的戒指,
他说暂放我这里。希望他这次是真的想通了。”纸条的日期是婚礼前三天。
沐晚晴回想起来,那几天宋霄确实来找过宋霖几次,兄弟二人在书房长谈。
每次宋霖送走弟弟后,表情都异常凝重。当时她以为是公司事务,现在想来,
或许与这枚戒指有关。沐晚晴将尾戒放回原处,思绪纷乱。
这枚戒指为何会在宋霖的礼服袋中?宋霄“想通了”又是指什么?她继续搜寻,
最终在书房的一本《证券分析》书中找到了线索——书页间夹着一个小巧的透明袋子,
里面正是那枚失踪的婚戒。沐晚晴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出戒指,在灯光下仔细端详。
戒指内圈刻着的“L&W4ever”清晰可见,这是他们爱情的誓言。但令她心惊的是,
戒指表面有几道明显的划痕,似乎是被强行取下所致。更让她不安的是,在戒指内圈,
她发现了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已经干涸,但明显是血迹。沐晚晴的手开始发抖。
这血迹是谁的?宋霖的?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迅速用提前准备的指纹采集贴纸,轻轻印下戒指内圈可能残留的指纹。无论结果如何,
这枚戒指和上面的血迹,都可能成为关键证据。将戒指放回原处后,沐晚晴思考着下一步。
她需要验证指纹是否有效,以及血迹的来源。但这需要专业设备和人脉,
而她现在谁都不敢相信。突然,书房外传来脚步声。沐晚晴迅速将书本归位,
闪身躲进书柜后的阴影中。书房门被推开,灯亮起。透过书架的缝隙,
沐晚晴看到“宋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管家陈伯。“...确保万无一失。
”“宋霖”背对着她,声音冰冷,“明天重重要会议,不能有任何闪失。
”陈伯低着头:“都安排妥当了,先生。但法务部那边似乎有所察觉,
李总监今天下午私下会见了两位董事。”“李总监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管,
什么不该管。”“宋霖”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沐晚晴从未听过的轻蔑,
“如果他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沐晚晴捂住嘴,大气不敢出。这个语气,
这种态度,绝不是她认识的宋霖。宋霖即使对待下属也始终保持尊重,
绝不会用这种威胁的口吻。“还有夫人...”陈伯迟疑道。“晚晴怎么了?
”“宋霖”立即转身,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惕。“夫人今天去了公司,
还问起了您昨天的行程。”一阵沉默后,“宋霖”才开口:“她疑疑了?”“不太确定,
但夫人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敏锐。”“看好她,但别让她察觉。”“宋霖”命令道,
“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不能出任何差错。”“是。”陈伯恭敬应答。
沐晚晴的心沉入谷底。陈伯果然知情,甚至可能是同谋。这个在宋家服务三十年,
看着她长大的老人,竟然参与了这个可怕的阴谋。两人很快离开书房。
沐晚晴在黑暗中又待了十分钟,确保外面没有动静后,才轻手轻脚地返回卧室。
她躺在床上,假装熟睡,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明天十点的约会,她去还是不去?
如果是个陷阱怎么办?但如果不去,她可能永远无法知道真相。清晨,沐晚晴被吻醒。
“宋霖”站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早安,睡美人。我有个早餐会议,不能陪你了。
”沐晚晴揉着眼睛坐起,注意到他手上的蛇形尾戒不见了。是疏忽,还是故意取下的?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他状似随意地问道,眼神却锐利。
沐晚晴打了个哈欠:“可能去画室吧,有几幅画需要完成。”“需要我让司机送你吗?
”“不用,我自己开车。”她故作轻松,“怎么,新婚第二天就要查岗啊?
”“宋霖”笑了,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别忘了,你现在是宋太太,
很多人盯着呢。”这句话中的威胁意味让沐晚晴脊背发凉。她强装镇定地送走“丈夫”,
在窗前确认他的车离开后,立即开始准备。九点三十分,沐晚晴开车出门,
故意绕了几条街,确认没有尾随后,才驶向蓝山咖啡馆。
她选择了一个靠窗但相对隐蔽的位置,点了一杯美式,心跳如擂鼓。九点五十八分,
咖啡馆门上的铃铛响起,一个穿着灰色风衣、戴着鸭舌帽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人环顾四周,
目光在沐晚晴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径直走向她的桌子。“沐**?”声音低沉,
带着刻意的压抑。沐晚晴点头,示意对方坐下。来人约莫四十岁年纪,面容普通,
但一双眼睛异常锐利。他摘下鸭舌帽,露出略显稀疏的头发。“我是张明,
宋氏集团安保部的。”他开门见山,同时警惕地观察四周,“长话短说,
宋总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沐晚晴握紧咖啡杯,指节发白:“你有什么证据?
”张明从口袋掏出一个U盘推到她面前:“这是婚礼当晚停车场的监控片段。
原本应该被删除,我冒险备份了一份。”沐晚晴盯着那个小小的U盘,
仿佛那是什么毒蛇猛兽:“里面是什么?”“宋霄先生扶着宋总进入地下停车场的画面,
时间是晚上九点十七分。”张明压低声音,“但只有进去的画面,没有出来的。一小时后,
只有宋霄先生独自走出来。”沐晚晴感到一阵眩晕:“说明什么?
”“说明宋总可能还在停车场,或者...”张明没有说完,但意思明确。
“你为什么帮我?”沐晚晴直视他的眼睛。张明苦笑:“宋总对我有恩。
三年前我女儿重病,是他私下资助了全部医疗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害他,还逍遥法外。
”沐晚晴沉默片刻,收下U盘:“停车场现在什么情况?”“已经被封锁了,说是维修。
但我怀疑是在清理证据。”张明看了看表,“我得走了,太久会引起怀疑。小心你身边的人,
沐**,这个案子牵扯的利益太大。”他起身欲走,沐晚晴急忙问:“我该怎么联系你?
”“不要主动联系我,必要时我会找你。”张明戴回鸭舌帽,“记住,
信任你的人可能正是害你的人。”张明匆匆离去,沐晚晴独自坐在咖啡馆里,
手中的U盘仿佛有千斤重。她该相信这个陌生人吗?如果是陷阱,
为什么给她可能揭露真相的监控录像?离开咖啡馆后,沐晚晴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一个朋友开的私人工作室。以查看画作的名义,她借用电脑查看了U盘的内容。
画面模糊但可辨认:晚上九点十七分,宋霄搀扶着看似醉酒的宋霖进入地下停车场电梯。
宋霖步履蹒跚,几乎完全靠在弟弟身上。四十分钟后,只有宋霄一人从电梯走出,神色平静,
甚至整理了一下领带。沐晚晴反复观看这段不足十秒的视频,心如刀割。
那个依靠在宋霄身上的人,真的是宋霖吗?如果是,他当时是死是活?
接下来的画面更让她震惊:凌晨三点左右,一辆黑色厢型车进入停车场,
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搬运着几个大箱子上车。由于角度问题,看不清箱子里是什么,
但其中一个人不小心摔了一跤,箱子打开一角,露出的似乎是...施工用的防水布?
沐晚晴暂停画面,放大那个角落。防水布下,隐约可见一抹深色痕迹,
像是液体泼洒的痕迹。她的胃开始抽搐。关闭视频后,沐晚晴陷入沉思。
如果宋霖已遭遇不测,尸体是否被这样运走?运去了哪里?为什么宋霄要冒险在停车场行事,
而不是更隐蔽的地点?除非...停车场有他必须使用的东西或地点。突然,
沐晚晴想起宋氏集团停车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直通附近的一个货运码头。
这是宋霖有次喝醉后无意中透露的,说是祖父当年为“特殊情况”准备的。
她需要进入那个停车场,找到那个秘密通道。但如何进入一个已被封锁的停车场?
即使进入,又该如何搜寻证据而不被发现?沐晚晴思考片刻,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她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宋霄绝对想不到会帮助她的人——宋霖的私人律师,赵文柏。
赵律师为宋家服务超过二十年,对宋霖忠心耿耿。更重要的是,
他手上可能掌握着宋霖留下的某些法律文件,包括...遗嘱。
沐晚晴拨通了赵律师的电话:“赵律师,我是晚晴。关于宋霖的遗嘱,
我想尽快与您见面谈谈。”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赵文柏的声音传来:“我正想联系您,
沐**。宋总在婚礼前更新了遗嘱,有些条款...相当特殊。”“特殊?
”沐晚晴握紧电话。“是的。”赵律师压低声音,
“特别是关于如果他意外身亡的条款安排。
”沐晚晴的心跳几乎停止:“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今天下午三点,我的办公室。
”赵律师顿了顿,“请单独前来,不要告诉任何人。”挂断电话,
沐晚晴站在工作室的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她感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
而自己正站在网中央。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咖啡馆五分钟後,
张明接到了一个电话。“她相信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问道。“相信了。”张明回答,
语气与刚才截然不同,“一切按计划进行。”“很好。记住,不能有任何闪失。
”“放心,她逃不出我们的掌心。”电话挂断,张明删除通话记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而这一切,沐晚晴浑然不知。下午两点四十分,沐晚晴准时出发前往赵律师的办公室。
她不知道,这一去,将揭开一个更加黑暗的真相。而别墅里,
陈伯正在向“宋霖”汇报:“夫人去了赵文柏的律师事务所。
”“宋霖”眼神阴冷:“果然如此。通知我们的人,按第二套方案准备。
”婚戒的秘密还未解开,更大的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沐晚晴是否正在一步步走入敌人设下的陷阱?
第四章遗嘱迷雾赵文柏律师事务所位于市中心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
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轮廓。沐晚晴坐在会客室的真皮沙发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等待着律师的到来。“抱歉让您久等了,沐**。
”赵文柏推门而入,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敏锐而克制。
他手中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神情肃穆。沐晚晴起身与他握手,
注意到赵律师的手心有些潮湿——这在向来以冷静著称的赵文柏身上极为罕见。
“感谢您抽时间见我,赵律师。”她保持镇定,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他手中的文件夹。
赵文柏在她对面坐下,将文件夹放在茶几上:“首先,请允许我再次对您表示慰问。
宋总的意外离世对我们所有人都是巨大的打击。”沐晚晴的心猛地一沉:“意外离世?
赵律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赵文柏推了推眼镜,
神情略显困惑:“宋总在婚礼当晚因心脏病突发不幸去世,这是宋霄先生告诉我的。
难道...您不知道这件事?”沐晚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宋霖有心脏病?
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宋霖每年进行两次全面体检,心脏比任何人都健康。
这显然是宋霄为解释哥哥“消失”而编造的谎言。“我...我太悲伤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沐晚晴迅速低头掩饰表情,声音哽咽,“是的,
霖他...走得太突然了。”赵文柏同情地点点头,打开文件夹:“我理解您的心情。
宋总在婚礼前三天的确来找过我,更新了他的遗嘱。这些条款...有些特殊,
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沐晚晴握紧双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请说。”“首先,
宋总将个人名下百分之五十一的宋氏集团股份留给您,
前提是您必须在他去世后继续担任公司艺术总监至少五年。”赵文柏念着文件,
“如果他去世情况可疑,这部分股份将自动转入信托基金,直到真相大白。
”沐晚晴心跳加速。宋霖似乎预感到自己可能遭遇不测,才会设置这样的条款。“其次,
他在瑞士银行有一个保险箱,密码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只有您本人持有效证件和这个才能开启。”赵文柏递给她一枚造型奇特的钥匙,
“他说里面有关乎宋家未来的重要物品。”沐晚晴接过钥匙,触手冰凉。
这把钥匙的设计很特别,尾部刻有精细的蛇形图案——与宋霄的尾戒如出一辙。“最后,
也是最特殊的一条,”赵文柏的声音压低,“宋总指定,如果他非正常死亡,
所有遗产将暂时由第三方托管,直到完成一项他称为‘真相计划’的调查。”“真相计划?
”沐晚晴追问。赵文柏摇头:“文件上没有具体说明,
只提到这个计划的相关资料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需要您和他弟弟宋霄先生共同在场才能开启。”沐晚晴的思绪飞转。
宋霖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可能遭遇不测,甚至预料到宋霄会卷入其中。
但他为什么要求两人共同开启资料?是为了保护什么?还是为了引出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