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用绣品供他科举,他却高中后嫌我身份低微,另娶高官之女。心死那天,
我捡到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他说:“跟我走,我许你江山为聘。”多年后宫宴重逢,
前男友红着眼质问我为何嫁人,而他身侧的敌国太子揽住我的腰,轻笑:“侯爷,
你吓到我夫人了。”第一章:雨夜决断金陵城的秋雨,又冷又密,像一根根冰冷的绣花针,
扎得人骨头缝都疼。苏绣娘抱紧怀里刚做好的新袍子,小心翼翼地用油纸遮着,
自己的半边身子却淋得透湿。这是用她熬了整整一个月眼睛,才绣出的最新式样“云水间”,
针脚细密,意境空灵,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她得赶紧把袍子送到“锦绣阁”去,换了银子,
好给谢明轩买一方上好的徽墨。他马上就要秋闱了,读书辛苦,笔墨不能差。想到谢明轩,
苏绣娘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暖意。他们青梅竹马,他承诺过,一旦高中,必定凤冠霞帔,
风风光光娶她过门。“绣娘,你又给谢公子送东西?”锦绣阁的掌柜接过袍子,啧啧称赞,
“你这手艺,真是绝了!放眼整个金陵,也找不出第二个。这袍子,我出五十两!”五十两!
苏绣娘心中一喜,够谢明轩大半年的束脩了。“不过绣娘啊,”掌柜压低了声音,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昨儿个瞧见谢公子,
他……他好像跟吏部侍郎家的千金林婉儿走得很近,两人在茶楼里,
有说有笑的……”苏绣娘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把。
她勉强笑了笑:“掌柜的说笑了,明轩他……他是在为秋闱奔走,结识些贵人也是常情。
”话虽如此,她揣着那锭沉甸甸的银子走出锦绣阁时,脚步却有些发飘。雨还在下,
冷意顺着湿透的衣裳往里钻。她鬼使神差地绕到了谢明轩租住的小院外。往常这个时候,
他定在窗前苦读,那盏昏黄的油灯,是她心里最暖的光。可今天,小院里黑漆漆的。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谢明轩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一个披着华贵斗篷的女子,正是林婉儿。林婉儿的丫鬟撑着一把精致的油纸伞,
小心翼翼地为她遮着雨。“明轩哥哥,这次多亏了你帮我父亲整理典籍,
父亲对你赞不绝口呢。”林婉儿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
谢明轩脸上是苏绣娘从未见过的谄媚笑容:“婉儿妹妹言重了,能为林大人效劳,
是明轩的福气。”“那……我爹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林婉儿歪着头,
眼神意味深长。谢明轩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婉儿身后丫鬟捧着的、明显价值不菲的礼盒,
终于下定了决心:“能得林大人和婉儿妹妹青眼,明轩……三生有幸。”“太好了!
”林婉儿欢喜地拍手,“那我这就回去告诉爹爹!
至于你那个乡下定的亲事……”谢明轩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随即被决绝取代:“婉儿放心,
一个目不识丁的绣娘,如何能与妹妹你相比?我明日便去退了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苏绣娘站在雨里,浑身冰冷,手里的银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溅起浑浊的水花。谢明轩和林婉儿这才注意到墙角的她。谢明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即被一种恼羞成怒取代:“绣娘?你……你怎么在这里偷听!
”林婉儿上下打量着浑身湿透、衣着寒酸的苏绣娘,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哦?
这就是你那个未婚妻?啧,果然一副穷酸相。”苏绣娘没有看林婉儿,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谢明轩,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谢明轩……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谢明轩避开她的目光,语气生硬:“绣娘,我们……不合适。你很好,但我谢明轩的未来,
需要一个能助我平步青云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绣娘。这些年来,你供我读书的银子,
他日我必双倍奉还。”“双倍奉还?”苏绣娘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比秋雨还冷,“谢明轩,
我苏绣娘十年的青春,无数个熬夜刺绣的晚上,熬坏的眼睛,
还有我这颗曾经装满你的心……你还得起吗?”她弯腰,捡起那锭沾了泥水的银子,
用力砸在谢明轩身上:“这银子,脏了,我不要了。从今往后,我苏绣娘与你恩断义绝!
”说完,她转身冲进茫茫雨幕,再也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谢明轩气急败坏的喊声和林婉儿的嗤笑声,都被呼啸的风雨吞没。
苏绣娘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精疲力竭,瘫坐在城郊破庙的屋檐下。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呼呼地灌着冷风。就在她万念俱灰之时,
破庙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她警惕地抬起头,借着闪电的光芒,
看见角落里蜷缩着一个黑影。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那是一个男人,浑身衣衫褴褛,
布满深可见骨的伤口,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奄奄。但即便是在昏迷中,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依旧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和……凌厉。苏绣娘本能的恐惧想逃,
可目光落在他不断渗血的伤口上,脚步又钉住了。她想起祖母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算了,就当是……为我自己积点德,盼着以后能遇上个好人吧。”她苦笑一声,
撕下自己还算干爽的里衣布料,小心翼翼地为男人清理伤口,
敷上她随身携带的、用于止血的草药粉末。男人的身体滚烫,显然在发高烧。
苏绣娘又冒雨找来干净的雨水,一点点喂给他。忙活了大半夜,男人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一些。
天快亮时,他艰难地睁开眼。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眸,像是蕴藏着星辰大海,
即便重伤虚弱,也带着一种天生的审视和威仪。他看向苏绣娘,警惕中带着一丝困惑。
“你……是谁?”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一个路过的人。”苏绣娘累极了,靠在墙边,
语气平淡,“你伤得很重,别乱动。”男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判断出她没有恶意,缓缓开口,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姑娘,救我一命。他日,我拓跋冽必以江山为聘,
许你一世荣华。”苏绣娘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江山为聘?这男人怕是烧糊涂了,
说起胡话比谢明轩当初的誓言还要离谱。可她看着他那双异常清醒和坚定的眼睛,
心里某个角落,却微微动了一下。也罢,反正她已经一无所有,前路茫茫。或许,赌一把,
换个活法,也不错?雨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一缕晨光透过破庙的窗棂,
照在男人苍白的脸上,也照在苏绣娘决绝的眼中。一场属于苏绣娘的逆袭传奇,
就从这座破庙,正式拉开了序幕。第二章:江北惊变破庙里的潮湿霉味混合着血腥气,
并不好闻。苏绣娘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拓跋冽”的男人,他那句“江山为聘”还在耳边回荡,
荒诞得让她想笑,可心底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是了,
她苏绣娘如今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最坏,也不过是像现在这样,一无所有。
“江山就不必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疲惫却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讥诮,
“你若真有良心,伤好了付我诊金便是。现在,闭嘴,省点力气。”她语气不善,
动作却依旧轻柔,重新检查他肋下最深的那道伤口。草药起了作用,血基本止住了,
但伤口边缘红肿,显然是感染了。拓跋冽深邃的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这个女子,
明明自己一身狼狈,眼神里带着刚经历巨变的破碎感,下手却异常沉稳冷静。
她不像寻常村姑那般惊慌失措,反而有种经历过风霜的韧劲。“看什么?”苏绣娘头也不抬,
撕下最后一条干净布条,“我脸上有金疮药?
”拓跋冽苍白的唇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姑娘不像寻常绣娘。”“寻常绣娘该是什么样?
哭哭啼啼,还是该被你一句‘江山为聘’吓得跪地叩首?”苏绣娘利落地打了个结,
语气平淡,却字字带刺,“我救你,是因为我还没冷血到见死不救,不代表我信了你的鬼话。
”拓跋冽也不恼,反而觉得有趣。他身份尊贵,身边人无不敬畏谄媚,
已经很久没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苏绣娘懒得跟他争辩,
起身走到庙门口,望着外面渐小的雨势:“能走吗?这里不安全,追你的人可能随时会找来。
”她得找个更隐蔽的地方安置他,还得弄些干净的吃食和真正的伤药。拓跋冽尝试动了动,
剧痛让他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他伤得太重,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自如行动。
苏绣娘皱了皱眉。麻烦大了。她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你在这里等着,
我去弄辆板车和药。记住,若是我回来之前你被仇家找到,算你命该如此,
我可不会陪你送死。”说完,她不等拓跋冽回应,便一头扎进了蒙蒙亮的天光里。
拓跋冽看着那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眸色渐深。这个叫苏绣娘的女子,有意思。
苏绣娘先是回了自己那个简陋的住处,将仅有的几件值钱物品和积攒的银钱打包。
她没多少犹豫,谢明轩负她,这金陵城已无她留恋之处。然后,她去了相熟的药铺,
用几乎所有的积蓄买了上好的金疮药和消炎解毒的药材。又拐到城西的车马市,
雇了一辆最不起眼的破旧板车。当她拖着板车回到破庙时,天色已经大亮。
拓跋冽依言待在原地,警惕性很高,听到动静瞬间握紧了身边一根断棍,见是她才松懈下来。
看到他这副戒备的模样,苏绣娘心里那点“把他丢下”的念头彻底打消了。这男人,
恐怕真惹上了天大的麻烦。两人费了些力气,苏绣娘几乎是连拖带拽,
才将高大的拓跋冽弄上板车,用一些捡来的破烂稻草勉强遮盖。“我们现在出城,往北走。
”苏绣娘压低声音,拉起板车。她选择北上,一是直觉使然,
二是南方是谢明轩和林婉儿的势力范围,她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板车吱吱呀呀地行进在雨后泥泞的路上。苏绣娘咬着牙,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她虽是贫苦出身,但刺绣是精细活,何曾做过这等重体力活?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鬓角,
手心被粗糙的车辕磨得生疼。板车上的拓跋冽透过稻草缝隙,
看着前方那个瘦弱却爆发出惊人力量的背影,心情复杂。他从未想过,
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更没想到,救他于危难的,会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歇会儿吧。”他哑声开口。“不能歇。”苏绣娘喘着气,脚步不停,“城门刚开,
守备最松,现在是出城最好的时机。”果然,城门处的盘查比想象中严格,
似乎在搜寻什么人。苏绣娘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拉了拉盖在拓跋冽身上的稻草。
兵士拦下了板车,粗声问道:“干什么的?”苏绣娘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脸上挤出几分凄苦:“军爷,俺爹病重,俺拉他回江北老家……怕是不行了,
想让他叶落归根。”她说着,还适时地咳嗽了几声,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兵士用刀鞘拨了拨稻草,
瞥见下面一张苍白病弱的脸(苏绣娘出发前特意用泥土给拓跋冽伪装了一下),
又看看苏绣娘一身补丁衣服和汗津津的脸,嫌恶地挥挥手:“快走快走!别挡着道!
”苏绣娘如蒙大赦,连忙拉起板车,快步走出了金陵城门。直到走出很远,再也看不到城墙,
她才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上,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板车上的拓跋冽轻轻掀开稻草,
看着她劫后余生的侧脸,低声道:“谢谢。”苏绣娘摆摆手,累得说不出话。休息片刻,
她再次拉起板车,朝着未知的北方,一步步走去。接下来几天,苏绣娘白天找偏僻小路赶路,
夜晚则寻些破屋废庙落脚。她细心为拓跋冽换药,清洗伤口,
还将仅有的干粮省下来大半给他补充体力。拓跋冽的伤势在她的照料下,开始缓慢好转,
已经能勉强坐起身。两人之间的交流也多了起来,虽然大多时候是苏绣娘在说,
拓跋冽沉默地听。苏绣娘会跟他讲江南的刺绣技法,讲各种丝线的区别,偶尔,
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过往的一丝怨愤。她从不说谢明轩的名字,但拓跋冽何等聪明,
从只言片语中,已能拼凑出她曾受过怎样的情伤。他看着她一边捣药一边咬牙切齿的模样,
竟觉得有几分……可爱。这天傍晚,他们终于抵达了江北地界的一个小镇。
苏绣娘用最后一点钱买了几个热腾腾的肉包子和一壶烧酒。
烧酒可以用来给拓跋冽的伤口消毒。两人在一座废弃的土地庙里落脚。
苏绣娘将肉包子递给拓跋冽,自己只掰了小半个,就着凉水慢慢啃。
拓跋冽看着她清瘦的脸颊,将一个大包子塞回她手里:“吃。”“我不饿。”苏绣娘想推辞。
“你需要体力。”拓跋冽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拓跋冽从不亏待自己人。
”“谁是你自己人?”苏绣娘瞪他,但看着手里白胖的包子,腹中的饥饿感确实难以抵挡。
她最终还是小口吃了起来。夜色渐深,庙里燃起一小堆篝火。拓跋冽靠着墙壁,
苏绣娘则就着火光,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和一小块素色绸缎,开始刺绣。这是她习惯,
心烦意乱时,刺绣能让她平静下来。纤细的银针在她指尖飞舞,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专注而宁静,竟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拓跋冽静静地看着,
忽然开口:“你的绣艺,很好。比宫里的绣娘还好。”苏绣娘手一顿,
抬眼看他:“你见过宫里的绣娘?”拓跋冽意识到失言,含糊道:“……听说过。
”苏绣娘也没深究,自嘲道:“好有什么用?终究是下九流的营生,登不得大雅之堂。
”就像她这个人,在谢明轩眼里,终究是登不得大雅之堂。“何必妄自菲薄。
”拓跋冽目光深邃,“一技之长,有时可抵千军万马。”苏绣娘只当他是安慰,笑了笑,
没再接话。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听声音,
竟有十余骑之多!紧接着,是粗暴的呼喝声和兵刃出鞘的铿锵声!“搜!仔细搜!
那家伙受了重伤,肯定跑不远!”“这有座破庙!”“进去看看!”苏绣娘脸色骤变,
猛地看向拓跋冽。拓跋冽眼中瞬间爆发出凌厉的寒光,之前的虚弱一扫而空,
整个人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一把将苏绣娘拉到自己身后,低声道:“躲好,
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脚步声已经逼近庙门!火光摇曳,
映照出庙门外影影绰绰、手持利刃的黑影!苏绣娘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能感觉到拓跋冽身体的紧绷和杀意。追兵还是来了!而且人数众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庙门“砰”一声被狠狠踹开,
一群黑衣蒙面、煞气腾腾的持刀大汉涌了进来,为首之人目光如电,
瞬间锁定了角落里的拓跋冽和苏绣娘,狞笑道:“拓跋冽,你果然在这里!这次,
看你往哪儿逃!还有这个女的……是你相好的?正好,送你们一起上路!”冰冷的刀锋,
在火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光芒,直指二人!第三章:锋芒初露冰冷的刀锋映着跳跃的火光,
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了破败的土地庙。苏绣娘的心跳几乎停止,
下意识地攥紧了拓跋冽身后破损的衣角。她一个普通绣娘,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然而,
被她当作“盾牌”的拓跋冽,周身的气势却陡然变了。
之前的虚弱和偶尔流露的温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凛冽杀意。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苏绣娘,只低沉而迅速地吐出两个字:“闭眼。”话音未落,
就在为首黑衣人的刀尖即将触及他胸口的刹那,拓跋冽动了!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看似随意地一抬手,精准地扣住了黑衣人持刀的手腕,力道之大,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黑衣人惨叫一声,钢刀脱手。拓跋冽手腕一翻,
接住下落的钢刀,反手一划!“噗——”血光迸现!黑衣人捂着喷血的喉咙,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轰然倒地。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余黑衣人都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这个重伤之人竟还有如此恐怖的身手。“杀了他!”不知谁喊了一声,
剩余的黑衣人如梦初醒,挥舞着兵刃一拥而上。“找死!”拓跋冽冷哼一声,眼中寒芒大盛。
他虽重伤未愈,动作却依旧凌厉无匹,手中钢刀化作一道道索命寒光,
每一次挥出都带着精准的杀戮技巧。他巧妙地利用庙内狭窄的空间和残破的立柱作为掩护,
身形飘忽,竟是以一己之力,将十余名凶徒死死挡在庙堂中央!苏绣娘紧紧闭着眼,
耳边充斥着兵刃碰撞的铿锵声、利刃入肉的闷响、以及濒死的惨嚎。
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让她作呕,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她从未想过,自己捡回来的这个男人,
竟是如此可怕的存在。战斗并未持续太久。当最后一名黑衣人被拓跋冽一刀穿心,
庙内终于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浓重的喘息声。拓跋冽以刀拄地,
脸色苍白如纸,肋下的伤口因剧烈运动而崩裂,鲜血迅速染红了刚刚结痂的布料。
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头看向苏绣娘。苏绣娘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的尸体和拄刀而立、摇摇欲坠的拓跋冽。她瞳孔骤缩,恐惧之余,
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涌上心头。“你……你没事吧?”她声音发颤,下意识地想上前扶他。
“别过来!”拓跋冽低喝,警惕地扫视着庙外,“可能还有埋伏。收拾东西,
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苏绣娘强压下翻腾的胃液,
迅速将散落的针线包和那小半块绣品塞进包袱。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咬了咬牙,
蹲下身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摸索起来——她需要钱,更需要了解这些人的来历。果然,
她摸到一块冰冷的金属令牌。令牌材质特殊,上面刻着一个诡异的狼头图腾,
下方是一个“七”字。“看这个。”她把令牌递给拓跋冽。拓跋冽接过令牌,只看了一眼,
眼神便彻底冰寒下来:“‘影狼卫’,第七队……果然是他们。”他五指收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