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周临十年舔狗,替他挡刀毁容,为他家族捐肾。直到在他书房发现满满一柜子情书,
全是写给他白月光的。「为她死可以,娶你不行。」最新那封写着。
我平静地取出肾脏移植协议,转身投进了他死对头怀里。「傅先生,合作愉快,结婚的那种。
」周临疯了一样砸门:「你又不爱他!凭什么?」门开了,傅沉舟将我吻得窒息:「告诉她,
你现在爱谁。」1胸腔里那颗不属于我的肾脏,又开始隐隐作痛。每一次痛,
都像是在嘲笑我过去十年多么荒唐。我站在周临书房那排一直紧锁的红木柜前,
手里攥着那枚小小的、冰冷的钥匙。是打扫的阿姨偷偷塞给我的,眼神里带着怜悯,
说:“苏**,有些东西,您该看看。”钥匙**锁孔,转动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在这过分安静的书房里,刺耳得让人心慌。柜门打开,尘埃在午后斜照的光线里飞舞,
像是无数破碎的时光。一整柜。密密麻麻,塞满了淡蓝色的信笺。抽出一封,日期是八年前。
上面是周临凌厉飞扬的字迹,写满了我从未听过的缱绻与哀求:“清清,
没有你的每一天都像凌迟。那个姓苏的女人?她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只是利用她……”再一封,五年前:“替你试过了,挨一刀确实很疼。
幸好我推了她出去挡,没伤到你分毫。等她没了利用价值……”又一封,三年前,
语气变得焦躁:“清清,再等等。她居然真的捐了颗肾给我家老头子,
现在甩掉有点麻烦……”指尖冰凉,颤抖着划过那些纸张,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淬了毒的冰棱,
扎进我眼里,钉入我心脏。我以为十年深情,十年付出,哪怕他是块冰也该捂热了。
原来不是,他是块坚冰,核心深处藏着另一个人,而我,
只是他用来保护那个核心、最顺手不过的盾牌和工具。最上面那一封,
墨迹甚至还未完全干透。「周家危机已过,不必再敷衍她。为她死可以,娶你不行。」
“为她死可以,娶你不行。”短短十个字。判了我十年死刑。原来我豁出命去挡的那一刀,
我失去的健康,我耗尽的青春,我全部卑微而炽热的爱,最终只换来他轻飘飘一句“敷衍”,
和一句斩钉截铁的“不行”。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挛缩,
比术后任何一次排异反应都要剧烈。可奇怪的是,眼眶却干涩得发疼,流不出一滴泪。
我平静地,将那一柜子的蓝色绝望一封封放回原处,整理得一丝不苟,
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商业文件。然后我走到他办公桌最大的那个抽屉前,
用力一拉——锁着的。没关系。旁边放着镇纸,黄铜的,很沉。我抡起来,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木屑飞溅。抽屉应声弹开。里面很空,只有几份文件。最上面那份,
白纸黑字——《肾脏移植自愿捐赠协议》。右下角,是我的签名,苏晚。曾经写得那样用力,
充满了为他付出一切的决绝和愚蠢。拿起协议,转身离开书房。2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开车回到自己的公寓。从床头柜最深處翻出那枚一枚硬币——很多年前,在一个狼狈雨夜,
傅沉舟扔给我让我“打电话叫个能接你的人来”的那枚。我一直留着,
像留着一个讽刺的见证。我拨通了那个我只在商界传闻中听过的私人号码。电话响了五声,
几乎要被挂断时,那边接通了。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传来,没有任何客套:“哪位?
”“傅沉舟先生?”我的声音平稳得自己都惊讶,“我是苏晚。”那头沉默了一瞬,
似乎是意外,随即染上惯常的嘲弄:“周临的未婚妻?找我,是替你未来丈夫下战书,
还是求饶?”“谈一笔合作。”我看着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却照不进我眼底分毫,“结婚的那种。有兴趣面谈么?”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
他报了一个地址。“半小时后见。过时不候。”是一家顶楼会员制酒吧,隐私极好。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最靠里的卡座,指尖夹着一支快燃尽的烟,
猩红的光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傅沉舟,周临的死对头,手段狠戾,从不留情。
据说他唯一一次失态,就是很多年前那个雨夜,看着我死死护在周临身前,
骂他“只会乘人之危的垃圾”。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又怒又……别的什么,我看不懂。
我走过去,将那份肾脏移植协议放在冰凉的桌面上,推到他面前。他没看协议,只抬眼看我。
眼神锐利得像鹰,带着审视和探究。“什么意思?”“我的投名状。”我说,“以及,
我想傅先生最近和周家争的那块地皮,周临的筹码,是我这颗肾救活的他父亲,
换来的家族支持。如果,”我顿了顿,迎上他的目光,“如果我和你结婚,舆论、道义上,
周家都会陷入被动。这对你有利。”他终于垂眸,目光扫过那份协议,
嘴角勾起一抹看不出意味的弧度:“代价不小。图什么?”“痛快。”我回答得很快,
“我要他痛,要他一无所有。”他掐灭了烟,身体微微前倾,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利用我?”“互相利用。”我毫不避让,“傅总敢接吗?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忽然笑了,不是嘲弄,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野性的兴味。
“地点你定,明天一早,我去接你。”他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我面前那杯没动过的水杯,
“合作愉快,苏晚。”“结婚的那种。”我补充道。“当然。”他眼神深邃,
“我从不做亏本买卖。”和周临摊牌,比想象中更容易。
他大概还在做着左拥右抱齐人之福的美梦,被我一个电话叫来时,
脸上还带着不耐烦:“晚晚,我晚上还有个局,有什么事快……”话没说完,
他看见了我放在茶几上的钥匙——他家门,他书房,以及那个蓝柜子的钥匙。“你什么意思?
”他脸色沉了下来。“周临,”我打断他,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们结束了。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苏晚,你又闹什么脾气?
是因为我昨天没陪你去看婚纱?我都说了,清清她最近心情不好,我只是去……”“够了。
”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我不爱你了,周临。
十年,我腻了。”他脸上的笑容僵住,逐渐变得难看,语气也阴沉下来:“你不爱我?苏晚,
**骗鬼呢?你不爱我你能为我挡刀?你不爱我你能把肾捐给我爸?
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爱了?!”“哦,那个啊。”我扯了扯嘴角,试图做出一个轻松的表情,
但脸部肌肉有些僵硬,“现在想想,挺后悔的。那刀挺疼的,肾没了,也挺伤身体的。
”他猛地一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眼神里是全然的无法置信和一种被触犯所有物的暴怒:“后悔?!苏晚,你再说一遍!
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现在想反悔?晚了!你就算死了,也是我周临的人!
”我用力想抽回手,却挣不脱。就在拉扯间,公寓的门铃响了。急促,却不失沉稳。
周临不耐烦地吼了一句:“谁啊!”门外传来一道没有半分波澜的声音,冷得像冰,
却瞬间让周临的动作僵住。“傅沉舟。”3周临猛地扭头看我,
眼神里的震惊变成了骇然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狂怒:“他怎么会来这里?!苏晚,
**背着我找他?!”我没回答,只是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走过去打开了门。
傅沉舟站在门外,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场强大。
他甚至没看屋内的周临一眼,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语气平淡无波:“好了?”“好了。
”我点头。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揽住我的腰,将我带向他身边。然后,他才抬眼,
看向屋内脸色铁青、如同困兽般的周临,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周公子,人我接走了。
”“傅沉舟!”周临几乎是嘶吼出声,眼球布满血丝,“**什么意思?!苏晚!
你给我过来!你又不爱他!你找他就是为了气我是不是?!你凭什么跟他走?!你回来!
”傅沉舟揽着我,转身就走。“苏晚!你敢走!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你看我会不会求你!
”周临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不敢置信而扭曲破碎,他冲过来,似乎想阻拦。
傅沉舟的脚步停都没停,只侧首对身后的助理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
面无表情地拦住了状若疯狂的周临。“苏晚!**!傅沉舟!**抢我的东西!
她不爱你了!她爱的是我!十年!她跟条狗一样爱了我十年!
”周临的辱骂和咆哮被隔绝在电梯门后,逐渐模糊、消失。电梯下行。
狭小的空间里一片死寂。我能感觉到腰间那只手的存在感强得惊人,温热,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力。“利用得还顺手么?”头顶传来他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我身体一僵,没说话。他也没再追问。我和傅沉舟的结婚证,当天下午就领了。
速度快得像一场精准的军事行动。消息几乎立刻就被爆了出去,网上炸开了锅。震惊,嘲讽,
同情周临的,骂我水性杨花的,猜傅沉舟横刀夺爱的……说什么的都有。
周临的电话和信息疯狂地轰炸我的手机,我直接关了机。
傅沉舟把我带到了他名下的一处顶楼公寓,360度的落地窗俯瞰着整个城市中心。
“暂时住这里,安全。”他言简意赅,“需要什么,跟管家说。”他把我安置在这里,
自己却似乎很忙,接连几天早出晚归。这正合我意,我需要时间和空间来舔舐伤口,
以及适应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第三天晚上。门铃像疯了一样响起来,
伴随着疯狂砸门的声音和周临嘶哑的咆哮:“苏晚!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出来说清楚!”“傅沉舟!**是不是男人!抢我的女人!你让她出来见我!
”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夜景发呆,闻声心脏猛地一缩。砸门声越来越大,
伴随着保安的劝阻和周临完全失了风度的怒骂,混乱不堪。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刚走到客厅,主卧的门开了。傅沉舟走了出来,他似乎刚洗完澡,
黑发湿漉漉的,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丝质睡袍,带子随意系着,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
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和一丝淡淡的沐浴露的冷冽香气。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深沉。
外面的叫骂声更加难听:“苏晚!你出来!你不爱他!你跟他在一起不就是报复我吗?!
我告诉你你成功了!我难受!我快疯了!你满意了吗?!回来!我答应娶你!
我明天就跟你去领证!”傅承舟忽然扯了扯嘴角,那不是一个笑,
而是一种冰冷的、宣示**的危险信号。他大步朝我走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一手猛地扣住我的后腰,将我死死按进他怀里,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
低头就狠狠地吻了下来。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掠夺和占有,霸道得不留一丝缝隙,
舌尖强硬地撬开我的牙关,肆意扫荡。我瞬间窒息,大脑一片空白,
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膛,却根本推拒不动。
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和沐浴后的微湿水汽将我彻底包裹,陌生,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强势。就在我几乎要缺氧晕厥的时候,他才微微松开我的唇,
却依旧紧贴着,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门外,
:“晚晚……我的晚晚……你开门啊……你别不要我……”傅沉舟深不见底的黑眸紧锁着我,
声音沙哑而低沉,命令道:“告诉他,你现在爱谁。”5我的身体还在他的禁锢中微微颤抖,
嘴唇又麻又痛,呼吸不稳。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的东西太复杂,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门外是我爱了十年、却将我弃若敝履的男人在发疯。
门内是刚刚用一個吻夺走我所有呼吸、我名义上的丈夫。寂静了几秒。我深吸一口气,
声音还带着一丝被吻后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门板,传了出去。“周临,”我说,
“你听好了。”“我现在爱的是傅沉舟。”门外所有的声音,刹那间消失了。死一样的寂静。
傅沉舟盯着我,眸色深沉如夜,里面翻滚着我无法辨明的情绪。他扣在我后腰的手,
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下一秒,更重的砸门声猛地响起,
伴随着周临彻底崩溃的、野兽般的嘶吼和呜咽,
然后是保安们更加用力的制止声、混乱的脚步声……声音逐渐远去,
最终被电梯的下降声彻底吞没。走廊终于恢复了寂静。公寓里,只剩下我和他,
以及彼此交缠的、并不平稳的呼吸声。他依然保持着那个极近的距离,看着我,缓缓地,
用指腹擦过自己唇角,那里或许沾了我的口红,或许什么都没有。“苏晚,”他开口,
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谎话说得不错。”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于自嘲的笑意,稍纵即逝。然后,他松开了我。
腰际和脑后那强硬的力道骤然消失,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一杯烈酒,背影挺拔却疏离。“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他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几乎要将我吞噬的吻,只是一场幻觉。“合作期间,
别让我发现你违约。”好的,
我将继续为您创作这个短篇故事:6酒精的辛辣气息混着他身上未散的冷冽沐浴露味道,
在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危险的张力。傅沉舟背对着我,仰头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侧脸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冷硬。我站在原地,
唇上还残留着被他粗暴碾过的刺痛和灼热感,腰际仿佛还烙印着他手掌的力量。
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不是因为情动,而是源于一种近乎本能的、对危险临近的警觉。
刚才门外周临崩溃的嘶吼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衬得此刻室内的寂静格外逼人。“合作期间,
别让我发现你违约。”他的话像淬了冰的针,轻轻巧巧地刺破了我刚才强装出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