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屏幕上是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语速很快,带着各种口音,讨论一个跨国合作项目的细节。专业术语一个接一个蹦出来。我集中全部精神,竖起耳朵捕捉关键词,手不停地记。手心全是汗。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结束时,我感觉脑子都快缺氧了。顾沉关掉视频,揉了揉眉心,看向我。“怎么样?”我把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递给他,有点...
直到那天放学后。
我找了个离学校很远的奶茶店打工。图个清净,也图赚点生活费。那天客人特别多,忙得脚不沾地。偏偏遇到个难缠的客人,一杯奶茶反反复复改了三次要求,最后还嫌珍珠不够Q弹,要退钱。
我耐着性子解释规定,那男的嗓门越来越大,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周围人都看着。
“你们店什么服务态度?把你们老板叫来!”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不能冲……
第二天,顾野的报复就来了。
我的课桌抽屉里塞满了死蟑螂和撕碎的作业本。椅子上倒了一滩黏糊糊的红色颜料,像血。走在路上,总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眼神要么是同情,要么是幸灾乐祸。放学被几个他的小跟班堵在厕所门口,阴阳怪气地笑。
“野哥的女人也敢甩?活腻了吧?”
“等着吧,有你好受的。”
“装什么清高?”
我没说话,低着头,从他们故意留出的缝……
甩了校霸那天,全校都等着看我被整死。谁也没想到,三个月后,他得恭恭敬敬喊我一声“大嫂”。
顾野把篮球砸在我脚边的时候,我正在低头看手机。他喘着粗气,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淌,校服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兰烟,**什么意思?”他吼得整个篮球场都安静了。
我抬起头,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上面是他和一个穿吊带的女生在酒吧卡座里贴脸的照片,发朋友圈忘了屏……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深,没追问。反而问:“还在读书?”
“嗯,高三。在明德高中。”我说完,心里咯噔一下。明德,顾野的地盘。
他果然顿了一下,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明德……顾野是你同学?”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手心又开始冒汗,硬着头皮回答:“……是。同班。”
他没再说话。车里又陷入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紧张得要命,不知道他是不是顾野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