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上辈子当皇后,最后冻死在冷宫的破屋里,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太惨了!一睁眼,
嘿,我居然活过来了!回到了以前在东宫当宠妃的时候,肚子里的娃还在,
身边忠心的丫鬟也活蹦乱跳,好吃好喝伺候着。但今天是个要命的日子!
我那个漂亮亲妹妹马上要来看我了!就是因为她这次来,我那太子老公一眼就看上了她,
从此眼里就没我了,我后半辈子就毁在这天!我这回学乖了:累了,不想斗了,
更不想再嫉妒了。第二章闭门自保心头猛地一跳——就是今天!上辈子,
庶妹林婉儿“好心”探视怀孕的我。太子萧景琰下朝撞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魂儿立刻被勾走。我后来的冷宫冻饿而亡,皆始于此。曾经的我定会砸东西咒骂。如今?
只觉疲惫不堪。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搭上性命?蠢透了。心口怨气消散,只剩倦怠。
“春杏,”我倚在软榻上,毫无梳妆之意,“说我刚睡着,医嘱静养,任何人不见。
”“尤其林婉儿,”我加重语气,“挡在院外。心意领了,东西免留。”“是!
”春杏虽不解,立刻应声去办。我又补一句:“让她走东边小门,别近正院。
”上辈子太子可是从正门回的!安排妥当,裹紧被子翻身朝里。眼不见心不烦。争宠?
没兴趣。堵心?更不行。守着孩子安稳度日,太子爱宠谁宠谁去。摸着肚子,
想起冻硬的窝头,心有余悸。“这辈子娘让你吃饱穿暖,至于你爹?靠不住。
”光靠男人随时消失的宠爱不行。“春杏,”低声唤回小丫头,
“悄悄把我那些不常戴的金钗、大颗东珠耳环,托可靠人拿去宫外老字号当铺,
换成金子藏好。别说出去。”春杏惊愕:“侧妃,这……”“嘘!”我比手势,
“就说我想吃香云斋点心和娘家胭脂,手头紧,换点私房!懂吗?”“手里有金,心里不慌。
想吃点什么,打赏下人,总不能次次伸手问太子要吧?”春杏似懂非懂,但看我严肃,
点头应下:“奴婢这就去。”看她翻箱摸索的背影,心稍安。上辈子指望男人,太傻。金子,
才是硬道理。蒙头盖脸,准备真睡。迷糊间,院外似有动静。林婉儿到了?被拦下了吧!
活该!翻身捂紧被子。爱谁谁。院外渐静。挺好。将睡未睡之际,
通往正院的回廊传来沉稳熟悉的脚步声。睡意骤消。不是吧?太子下朝这么早?!
第三章抽身而退帘子掀起,萧景琰身着朝服走进来。“身子不适?”语气平淡。
我慢吞吞坐起,作刚醒状:“有些乏,劳殿下挂心。”心里冷笑:挂心?
上辈子这会儿你眼里还有我?他自斟了杯茶。
春杏慌张跑入:“侧妃…林二**硬要进来看您一眼,奴婢拦不住…”心一沉。躲不过了。
“哦?林家二**来了?”萧景琰端着茶杯,随口问。他听见了。“既然来了,见见吧。
”他放下杯,语气竟温和了些。“殿下说的是,”我挤出笑对春杏道,“请。”林婉儿进来。
素雅精致,楚楚可怜:“婉儿给太子殿下、侧妃姐姐请安。”我倚着引枕,
眼皮不抬:“起吧。身子重,精神短,怠慢了。”冷淡如冰。林婉儿微怔,迅速调整,
目光担忧:“妹妹带了燕窝药材…”眼神却悄然飘向太子。就是这一眼!
萧景琰目光黏在她身上,审视变惊艳。茶杯放下,身体微倾,直勾勾盯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
呵,重演。我毫无波澜,拿起橘子慢条斯理剥开。嗯,挺甜。空气中飘起暧昧。“咳,
”我清清嗓子,“殿下,我累极了,想歇着。”萧景琰如梦初醒,目光艰难移开:“嗯,
歇着吧。”“婉儿妹妹也请回,多谢。”直接逐客。林婉儿不舍地偷瞄太子一眼,
行礼告退。萧景琰没走,枯坐片刻,心思显然随人飞去。心里门清:戏开场了。果不其然。
萧景琰着了魔,三天两头召林婉儿“陪伴”我或“赏花品茶”。她一次比一次光鲜。
太子的目光越发露骨。府中议论,看我皆带同情。同情?免了。我吃好喝好安心养胎。
妆匣夹层里春杏换的小金锭,摸着就踏实。太子来得越来越少。偶尔来,
心不在焉:“婉儿今日一曲《春江》…”“婉儿泡茶手艺甚好…”我听着,
“嗯”、“哦”、“挺好”,从不接茬。正好,省心。这日,萧景琰终于来了,
脸上带着压不住的兴奋。“孤…今日向父皇请旨了。”他看我,带着试探。
我喝完最后一口安胎药,擦擦嘴,平静抬头:“哦?殿下何事?”“孤请旨,
娶婉儿为太子正妃。”他紧盯着我,等我的反应——愤怒?伤心?我起身,
规规矩矩行礼:“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他愣住了:“你…不反对?”“殿下喜欢就好。
”我语气平稳,“妾身只一事相求。”“说。”“妾身怀胎喜静。新妃入府婚仪喧闹,
恐惊胎气。请殿下准妾身迁居栖梧院静养。”栖梧院,东宫最偏远的角落。
萧景琰眼神复杂,最终点头:“准。你身子要紧。”“谢殿下恩典。”行礼,语气无波,
“若无他事,妾身这就去收拾。”转身唤春杏:“收拾东西,搬家。”走得干脆利落,
懒得看他表情。栖梧院?再好不过。远离太子,远离林婉儿,远离是非。关起院门,
过清净日子。金子在握,孩子在腹。抱着小妆匣,脚步轻快走向偏院。风卷着早落的梧桐叶,
清爽无比。角门吱呀一声,在我身后关上。第四章太子登基那天,我在栖梧院生下了阿满。
接生嬷嬷抱着襁褓道喜:「贤妃娘娘,是个小皇子!」我累得手指都抬不起,
只盯着那皱巴巴的小脸笑。「贤妃」这封号,真是讽刺又省心。萧景琰登基后第一次来,
我正拍着阿满哄睡。他看着孩子:「你身子弱,住这里委屈了,搬回乾元宫附近吧。」
我眼皮都没抬:「谢皇上。这里清净,阿满也习惯,不换了。」他沉默片刻,终究没再开口。
春杏偷偷问我:「娘娘,您真不回去了?」我戳了戳妆匣里新换的小金锭:「回去干嘛?
看人脸色?哪有抱着金子踏实。」宫里的日子如水般淌过。婉儿做了皇后,风光无限。
我成了昭华殿的贤妃娘娘,安静的像个影子。阿满会翻身了,会坐起来了,
会咧着没牙的嘴冲我傻乐。我的心被他塞得满满当当。皇帝极少来昭华殿。偶尔来了,
我也只是抱着阿满,规规矩矩行礼问安,不多说一个字,更不看他。这天午后,
我刚把阿满哄睡放下,外头突然通报:「皇上驾到!」萧景琰大步进来,
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我立刻退开两步,垂首行礼。他没叫起,目光沉沉钉在我身上。
昭华殿里静得吓人。「沈静姝,」他声音不高,却压得人喘不过气,「你在躲着朕。」
我维持行礼的姿势:「臣妾不敢。」「不敢?」他冷笑一声,逼近一步,「从前在东宫,
你见朕会笑。如今呢?连抬头看朕一眼都嫌多余?」我盯着他明黄袍角上繁复的龙纹,
想起冷宫冻硬的窝头和破窗灌进来的北风。现在嫌我不笑了?冻死我的时候你在哪?
心里讥诮翻涌,出口却只剩平静:「皇上多虑。臣妾只是…怕扰了皇上清净。」
头顶的视线锐利得像刀子,刮得人头皮发麻。良久,才听见他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好。」
那声音冷得像冰,「好一个怕扰了朕。」明黄色的衣角猛地从我低垂的视线里拂过,
大步离去。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他的背影。我慢慢直起腰,走到小床边。
阿满睡得正香,小拳头松松握着。指尖轻轻拂过他温热的脸蛋,心里那点刚被搅起的寒意,
瞬间散了。傻子才回头。这辈子,我只守着我的阿满。第五章皇帝一走,昭华殿重归安静。
我抱起醒来的阿满,亲了亲他的小脸,刚才那点烦闷烟消云散。几天后,萧景琰又来了。
他坐下随手拿起阿满的拨浪鼓,状似无意:“静姝,你变了。从前在东宫,你信那些情爱。
如今眼里只剩阿满和你的金子了?”我低头缝着阿满的小肚兜,
手上针线不停:“皇上说笑了。从前是妾身糊涂,如今只想守好本分,安安分分养大孩子。
”情爱?上辈子信这个,命都搭进去了。他捏拨浪鼓的手指紧了紧,最终什么都没说,
放下东西走了。春杏收拾茶盏,小声试探:“娘娘,皇上几次过来,
像是……”我打断她:“春杏,帝王心思难测,别多想。我们安稳过日子就行。”在意?
他在意的是他自己不被在意的感觉。皇后设赏菊宴,六宫赴会。春杏想找亮眼衣裳,
我直接挑了最素的青布常服。“就它了。露个面就回,阿满离不开人。”是非不听自然无。
宴席上花枝招展。皇后林婉儿一身凤袍陪在皇帝身边。我找了个角落坐下,默默喝茶,
只想隐形。偏有人不让清净。得宠的荔妃摇着扇子,声音尖利飘过来:“哟,
贤妃姐姐这身可真够‘素净’,跟金菊不搭呢。也是,皇上少去昭华殿,姐姐自然省心了。
”话音带刺,直指阿满不得圣心。周围目光聚焦。我放下茶杯,抬眼,
语气平淡:“妹妹说得对,我图个省心。不像妹妹恩宠正浓,是该多打扮。
”目光扫过她小腹,微微一笑,“对了,城南送子观音听说很灵,妹妹有空去拜拜?
心诚则灵。”“你!”荔妃脸涨得通红,气得想冲过来,被旁边人拉住。
我起身对皇后方向微颔首:“皇后娘娘,阿满醒了,臣妾告退。”不理身后各异目光,
转身就走。余光瞥见皇帝正看着我,眼神复杂。我全当没看见。抱着阿满,
摸着妆匣里的小金锭,关上昭华殿的门,隔绝外面一切。第六章几天后,御花园碰见荔妃。
她摇着扇子,故意凑近:“贤妃姐姐听说了吗?马上要选秀了!”她压低声音,
眼里闪着算计,“新人一来,这宫里…怕是要翻天呢。”我抱着阿满,
眼皮都没抬哄他:“嗯,挺好。宫里是该添点新人了。”说完抱着孩子就走。
荔妃在后面气得跺脚。选秀那天,作为妃子得出席。我挑了件更不起眼的灰蓝衣裳,
抱着阿满坐在角落,只想快点结束。秀女一个个进来行礼。直到一个叫烟桦的姑娘走进来。
她一抬头,满屋子瞬间安静了——那张脸,活脱脱就是皇后林婉儿年轻时的模样!
皇帝“唰”地站了起来,眼睛死死钉在她脸上。皇后林婉儿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