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是余戈,一个抑郁症患者。“出去走走。”这是我得知自己得了抑郁症后的决定,
也是我长久以来的愿景,我被困在学校这个笼子里太久了,久到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否有问题。
突发奇想,顺理成章,意外之……悲。其实我更愿意称其为喜。就这样,
高三的我办理了为期一年的休学,也开启了长达一年的“游学”。
原本我父母并不打算让我出门,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我开启了我的另外一段人生。
原本是我母亲陪我去,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妈妈需要照顾家里的老人,便由我一个人出发。
我想走遍这个国家,去看看那里只存在于书本里的风景。我很贪婪,可时间却毫不让步,
我只能仔细的规划,尽可能不留下遗憾,享受着少有的自由。
可一场意外的相逢使我的计划搁置了,那是一个大我两岁的女孩,正在上大学。
我按照计划是准备离开的,可她的身影,我忘不掉。
即将离开这个城市的男孩和在这个城市上学的女孩萍水相逢。我想这就是命运的神奇吧!
我是在一个奶茶店里遇到了她。当我们对视的那一刻,我的心中便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她的眼睛很干净,非常干净。半年的旅途让我放下了很多顾虑,少了很多束缚。
我买完奶茶后,走向了那个坐在店里喝奶茶的女孩,向女孩要联系方式。女孩没有拒绝,
只是笑着对我说:“现在的小弟弟都这么主动了嘛。”之后,我决定留在这个城市,
开启了为期小半年的“陪读”。起初,父母对我的决定表示很不解,
但看着我脸上难以掩饰的笑容,他们也没再过问了。刚加上他的时候,
我就只是和她聊我在这个城市发生的各种事情,她有时也告诉我一些大学里的趣事。渐渐地,
我们开始约着对方出门,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我也将我的故事告诉了她。她问完以后,没有疏远,只是感叹:“是个有故事的小弟弟呢。
”看着她脸上的灿烂,我没忍住,凑上前去亲她。他却像猜到我要干什么一样,别过了头,
我没亲到。女孩脸上的笑容绽放,逗我道:“姐姐可没那么随意,想亲的话,现在可不行哦。
”听她说完,我脸有点微微发烫,但一脸认真地说着:“姐姐,那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我考虑考虑吧,毕竟我不喜欢异地呢。”女孩说着,眼神里却是玩味,“顺便说一句,
我们学校可不好考。”“我一定能考上你的学校呢。”我笃定地说着。之后,
我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我们之间少了些隔阂,多了几点亲密。快乐的时光很短暂,
我终究是要回去的。临别前,我问女孩:“一年,姐姐你别急,等等我。
”女孩突然贴向我的耳边,轻声说:“一年不长,可要是更久,我就……”她停顿了一下,
正要继续往下说去,我拿手指竖在了嘴边。“放心,就一年,不可能再久了。
”我许下了我们之间的诺言。走之前,我还是没忍住,抱了他一下,这次,她并没躲开。
回到学校的我,心态转变许多,上进了不少。终于,我考到了女孩的学校。
女孩也整整等了我一年。我们再次相遇,四目相对。我开口:好久不见。我是余戈,
这是我的故事。………合上日记,余戈母亲的眼眶早已湿润。雨还在下,
让人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只有那只满是皱纹的手去不停地擦墓碑上余戈的照片。
“要是这些你真的经历过就好了。”余戈的母亲离开了,
乌托邦留给了少年可少年的乌托邦永远也成为不了现实了余戈只是进行了一场表演没有观众。
有的只是他向往的惟愿余戈不止第二篇这是宋景行第三次拿到这张纸,
封面上写着病危通知书五个大字,醒目的字眼透出丝丝缕缕的无奈和窒息。
坐在病床上的他却看不出一点情绪。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他,只能是麻木。
或许对于宋景行而言,在一个冬日出生,在一个冬日安静的离开,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套一个厚外套,悄声离开病房,不去在意走廊上护士的阻拦,就这么直挺挺地走出去。
医院门口的雪已经被人清理过一次了,可上天又怎会在乎你的付出,依旧片片飘落,
在地上蒙了薄薄的一层,走出去,任由雪花落在身上。抬头望,眼底的执着似乎在质问苍天。
手摸向大衣口袋,竟从中掏出盒烟来。谁也不会想到,十九岁的宋景行已经学会了抽烟。
一年前的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能在多少人头疼的数学课上侃侃而谈,
也可以靠在学校外的小巷口抽着烟,如今却只能坐在病床上等待着下一次体检。
宋景行把烟放在嘴边,从口袋摸出一个打火机,弹盖,擦出火花,看着橙黄的火苗慢慢燃起。
就在他刚点燃准备收起打火机时,烟就被生生地从嘴中薅走了。“宋景行又不老实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他的身边响起,“你都这样了,还抽烟。”对于身旁的这个女孩,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三年前,她以一种近乎无礼的方式闯入宋景行的世界,
自此便再未离开过。“林婉婷,三个月了,就让我抽这一根吧。
”一向倔脾气的宋景行在林婉婷面前就没硬气过。其实他也试过故意对她说话很强硬,
可说完看着她瞪着自己一句话不吭,眼里全是委屈的样子,语气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抽抽抽,就知道抽,没见烟盒上写了嘛,抽烟有害健康!”林婉婷在这件事情上并不让步。
“健康,你跟一个三番两次被下病危通知书的人谈健康,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抽根烟,
能快乐一会是一会。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快乐地死去难道不好吗?“一边说着,
宋景行的眼神暗了下来。”呸呸呸,瞎说什么呢!“林婉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们宋大学神当初多潇洒呀,可如今怎么张口闭口就是一个死字呢?“说着说着,
林婉婷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哭腔。看着林婉婷委屈巴巴的模样,宋景行去拉林婉婷的手。
有意思的是,宋景行只握住了林婉婷没拿烟的手,至于拿烟的手则是被林婉婷死死藏在身后。
烟早就被雪浸湿,留下前端的漆黑。感受到林婉婷的手早就凉透,
宋景行拉着林婉婷的手伸进了大衣口袋。把她扯向了医院。
尽管宋景行现在异常厌烦消毒水的味道……一个月后,宋景行还是离开了。
尽管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天。可当这件事真的来临时,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林婉婷站在墓碑前,双眼通红,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那张黑白照,愣神……突然间,
一阵冷风吹过。林婉婷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
她摸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那天她从宋景行手上抢下的那只烟。烟还是那支烟,
但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字——替我好好活着。回家路上,她买了个打火机,
点燃了那支已经被点燃过的烟。点过的烟很难点,打火机已经烧的手疼了,才刚刚点燃。
猛吸了一口,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进入嗓子。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她不在吸了。
只是夹在手指间,任凭烟草燃烧,在空气中留下一缕淡淡的痕迹。
第三篇这个夏天似乎来迟了,还没痛痛快快地下几场大雨,人们便悄然间披上了外套,
“感觉,你懂吗?哥们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苏南冬一边张牙舞爪,
一边和旁边的哥们叨叨。“就那种初恋的感觉。”“得,你又恋上了,你都恋了多少回了,
还初恋呢。”一旁的哥们不禁泼冷水。“你懂啥……“苏南冬突然不说话了。
旁边的哥们阴恻恻地对他说:”你初恋来了。“转角处迎面走来一个女生,
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无言,只是擦肩而过。两个月过去了,
苏南东每天巴不得和她见上一面,似乎这样,他就感觉自己进入到了女生的世界,
可他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运动会,吵闹的气氛,给人带来了一种冲动,
似乎觉得自己做些什么都不会别人注意到,苏南冬就是在这样的一种氛围下,
第一次找女孩要了微信。女孩似乎并不意外,在他递出的那个本子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便再也没有搭理他。苏南东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味着。他想把女孩的声音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那周放假,苏南东加了女孩的微信。他告诉了女孩他的名字,女孩没有回应。
过了好几个小时,聊天框中多了三个字。苏南东终于知道了女孩的名字。自那以后,
苏南冬依旧努力找机会和女孩见面,可他们还是没再说过一句话,无论在哪。寒假,
高三的网课如约而至。平常的人在平常的一天遇上了不平常的事——女孩找他要数学作业。
可苏南冬哪写过那种东西,他求爷爷告奶奶,终于找到了一份,发给了女孩。自那天起,
尘封的暂停键似乎被点开了两人不似初识,反而像是深交的好友。进度条被按下了快进键。
用苏南东给哥们的话来讲,这叫投缘。苏南东在寒假的末尾将女孩约了出来。
两人约在了一个不起眼了小公园。女孩走的很放松,但苏南冬似乎有些拘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