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神祇伪装后,我哭了

撕开神祇伪装后,我哭了

主角:顾言苏晚
作者:吟风辞月

撕开神祇伪装后,我哭了第1章

更新时间:2025-09-18

他们叫他顾言,内娱最后的神祇——零绯闻、零黑料,业务能力封顶,私生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媒体说他是行走的大卫雕像,粉丝说他是降落人间的天使。但我知道,这世上没有神,只有包装精美的人设。我曾是圈内最顶尖的娱记“鲨鱼林”,凭着嗅觉就能掀起惊涛骇浪,直到我被最信任的人背刺,跌入谷底。现在,我赌上了我全部的骄傲和不甘,只为这最后一搏:成为顾言的生活助理。他们以为招进来的是一个唯唯诺诺、听话能干的小助理。他们不知道,自己亲手将猎人请进了神殿。我叫林小渔,我的目标很简单,撕开这位完美偶像的层层伪装,挖出那个足以让他神格崩塌的惊天大瓜。这是我职业生涯里最大、最甜、也最危险的一颗瓜,我,准备好开吃了。

“林**,我们收到了超过三千份简历,其中不乏有海外留学背景、甚至心理学硕士学位的应聘者。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只有大专学历、此前工作经验也与助理毫不相关的你?”

坐在我对面的女人叫王菲,圈内人称王姐,是顾言的金牌经纪人。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眼神犀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能一层层剖开我的伪装。

这是面试的最后一轮。能坐在这里,我已经干掉了那三千个竞争者中的绝大多数。

我藏在桌下的手心微微冒汗,脸上却挂着训练有素的、最得体的微笑:“王姐,因为您要找的不是一个学历最高、或者履历最漂亮的助理,而是一个最‘有用’的助理。一个能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的人。”

王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摆出审视的姿态。“举个例子。”

“比如,”我目光扫过她手边的咖啡杯,那是一杯拿铁,奶泡已经塌陷,拉花也糊成了一团,“比如顾老师的团队,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按照吩咐去买一杯拿铁的助理,而是一个知道顾老师只喝深度烘焙豆、出品五分钟内的手冲,并且能在行程变动时,提前规划出方圆一公里内三家备选咖啡店的助理。前者是执行,后者是预判和解决。”

王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赞许,但语气依旧平淡:“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但这些,网上也能查到。我需要看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王姐,”我坐直了身体,目光迎上她的审视,“上周三下午四点十五分,顾老师结束《风暴》剧组拍摄,从影视基地B门离开。当时您安排了三辆保姆车作为障眼法,但真正的车停在三百米外的员工通道。即便如此,还是被一个叫‘吃瓜第一线’的狗仔拍到了清晰的侧脸照,照片在晚上八点零三分被他放出,虽然团队在十分钟内就处理完毕,但还是造成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王姐的脸色终于变了。她身体猛地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里那把手术刀仿佛已经抵在了我的喉咙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处理得极为隐秘,除了核心团队,绝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我不知道。”我坦然地摇了摇头,然后话锋一转,“但我会分析。顾老师的粉丝站、超话、以及各大娱乐论坛,在那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有超过三十个头部大粉和营销号,发布了主题高度相似的安利帖,内容都是顾老师早期作品混剪。这种‘控评式安利’通常只在出现负面舆论时才会启动。我逆向追踪,找到了那个已经被删除的微博快照。再根据照片的光影角度、背景里那棵独特的银杏树,结合当天影视基地的拍摄通告,以及您之前几次应对狗仔的习惯路线,推断出了整个过程。”

我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王姐的认知里。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王姐就那么看着我,目光复杂,有震惊,有审视,还有一丝……警惕。

我知道我赌对了。我展示的不是一个助理的细心,而是一个顶级情报分析师的能力。这正是顾言那密不透风的团队所需要的最后一块拼图——一个能从敌人的视角,预判所有风险的“守门人”。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王姐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在一家咨询公司做风险评估。”我面不改色地撒了谎,简历是我精心伪造的,天衣无缝。至于那个曾经让无数明星闻风丧胆的“鲨鱼林”,早就在半年前被一场精心策划的“假新闻”风波彻底埋葬了。

王姐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最后,她笑了。那是一种卸下防备,找到稀有武器的笑容。

“林小渔是吧?欢迎你加入团队。明天早上七点,到这个地址报到。记住,从你踏进那扇门开始,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必须烂在肚子里。我们这,没有秘密,只有纪律。”

她递给我一张烫金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地址。

我赢了。我拿到了通往神殿的钥匙。

第二天,我按照地址来到位于市中心顶级江景地段的“云顶华府”。这里的安保严密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通报了身份,经过了三重门禁,才被管家领进一部专属电梯,直达顶层复式。

电梯门打开,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客厅出现在眼前。黑白灰的极简设计,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像一座冰冷的现代艺术馆,而不像一个家。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华天际线。

一个男人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前。

他穿着一身舒适的灰色丝质家居服,身形挺拔修长,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仅仅是一个背影,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他就是顾言。

我捏了捏手心,调整呼吸,走上前,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恭敬地开口:“顾老师,您好,我是新来的生活助理,我叫林小渔。”

他没有回头。

空气安静得可怕,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作响。这是一种无声的下马威,考验我的耐心和定力。

大概过了一分钟,也可能是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缓缓转过身。

那一瞬间,我不得不承认,哪怕我这种见惯了娱乐圈俊男美女的人,也还是被惊艳到了。他的脸像是被上帝亲手雕琢过,每一分线条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像寒夜里的星辰,淡漠得不带一丝情感。

这张脸,我曾在无数的屏幕和海报上见过。但近距离看,那种冲击力被放大了百倍。他比镜头里更清瘦,也更冷漠。

“桌上的咖啡。”他终于开口,声音清冽如冰泉,没有看我,而是用下巴指了指客厅中央那张大理石桌,“有什么问题?”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桌上放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美式咖啡。

又是一个考验。

我走上前,没有碰那杯咖啡,只是仔细观察。杯壁上没有水汽,说明不是冰美式。热气袅袅,但形态很稳定,没有刚冲好时那种剧烈的蒸腾。我凑近闻了闻,一股极其轻微的酸涩味盖过了咖啡豆本身的醇香。

“这杯咖啡的冲泡水温应该在95度以上,过高了,所以萃取过度,产生了涩味。”我顿了顿,继续说,“而且,它在这里放了至少八分钟。您只喝五分钟以内的。所以,这杯咖啡已经‘死’了。”

顾言的眉梢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终于聚焦在了我的脸上,带着一丝探究。

“王姐说你很聪明。”他淡淡地说,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评价,“我不喜欢聪明人。聪明人通常都有自己的想法。”

“顾老师,我的工作是解决您的麻烦,而不是用我的想法给您制造麻烦。”我回答得滴水不漏。

他没再说话,径直走向餐厅。管家已经为他备好了早餐。

我跟在他身后,像一个沉默的影子。我的第一天工作,就在这种几乎令人窒息的安静中开始了。

整理他的日程表,我才发现他的生活比苦行僧还要自律。早上七点起床,一小时健身,半小时阅读。早餐是精确到克的营养餐。上午是剧本围读,下午是声乐和形体训练。晚上如果没有应酬,就是看电影拉片。全年无休。

他的衣帽间大得像个商场,所有衣服按照颜色、材质、季节严格分类,连袜子的摆放角度都一模一样。他的书房里,上千本书按照作者国籍、姓名首字母、出版年份三重标准排序。

这是一个对自己、对环境都有着极致控制欲的人。

他几乎不说话,所有指令都用最简洁的词语,或者一个眼神。他不需要你问“为什么”,只需要你做到“是”。

一天下来,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人,精神高度紧绷。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一切,试图从这铜墙铁壁般的生活里找到一丝缝隙。

但他太完美了。

他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他待人接物客气而疏离,对工作人员从不大声说话,但也绝不亲近。他没有任何私密的电话,所有工作都由团队对接。他的手机干净得像新买的,社交软件只有工作微信,连朋友圈都是三天可见的一条横线。

我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没有破绽?难道我这次真的要失手了?

直到晚上十点,我帮他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熨烫好,准备离开时,异变发生了。

他正在书房里看剧本,管家和司机都已经下班了,整座巨大的顶层公寓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站在玄关处换鞋,轻声对他说了句“顾老师,我先走了”,正准备开门。

书房里突然传来他压抑着什么的、短促的声音。

“等等。”

我停下动作,转过身。

他从书房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罕见的烦躁。他手上拿着手机,似乎刚刚结束一通电话。

“去楼下药店,帮我买点东西。”他递给我一张纸条,然后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要快。找一家最远的,别在小区附近买。”

我接过纸条,展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上面写着几个药名,全都是……强效安眠药和抗焦虑药物。而且剂量都不小。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内娱的神祇,完美无缺的顾言,竟然需要靠药物才能入睡?

这是一个巨大的信息差!也是我找到的第一条裂缝!

我强压住内心的狂喜,脸上保持着平静:“好的,顾老师。需要指定品牌吗?”

“不用,成分一样就行。”他避开了我的目光,转身走回书房,关上了门,仿佛刚才那个流露出一丝脆弱的人不是他。

我握紧了那张纸条,快步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顾言,你果然不是神。

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有秘密。

我故意绕了很远的路,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药店买好了药。当我提着药袋返回公寓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

公寓里很安静,客厅的灯关了,只留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我换了鞋,轻手轻脚地走向书房,想把药放在门口就离开。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亮着。

我正要敲门,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压抑的说话声。

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

那是一种我极为熟悉的语言——葡萄牙语。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我曾经为了追踪一个跨国富商的绯闻,在巴西待过三个月,专门学过葡萄牙语。

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门缝。

顾言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温柔。那是一种卸下了所有防备和伪装的、完全陌生的声线。

“……不,我不好。”

“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在和谁打电话?听这语气,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门缝里的视线很窄,我只能看到他坐在电脑前的一个侧影,轮廓在屏幕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电话那头似乎在安慰他,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和宠溺。

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让我毕生难忘的话。

“别担心,我的天使。”

“在这里,没有人会找到我们。”

天使?

我们?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那个清冷禁欲、不近人情的顾言,那个活得像一本教科书的完美偶像,不仅有严重的焦虑和失眠,还有一个藏在海外的、说着葡萄牙语的、被他称之为“天使”的秘密情人!

这就是他最大的秘密吗?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潜水员,在深不见底的漆黑海域里,终于看到了一丝从沉船里透出的微光。

我握紧了手里的药袋,悄无声息地后退,仿佛一个窃取了神祇秘密的盗贼,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我找到了。

我终于找到了那把可以剖开他完美躯壳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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