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她彻底心死转身离开。

而凤帝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不信：“你最好说到做到。”

七日后，就是凤族女君继位仪式，他不信素锦会永远不见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素锦早就死了，如今之所以能出现在他面前，都是阎王开恩。

五日后，素锦这具身体就会灰飞烟灭。

他凤族君主的位置，素锦不要了。

……

一连三日，玄钰都没有回魔族。

素锦从传音镜中看到紫梦传来的画面。

玄钰陪着紫梦一起去四海八荒，一起去灵山许愿，一起去凡间做普通夫妻。

素锦看到镜子之中，紫梦依偎在玄钰的怀里，也听到玄钰对紫梦许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本尊此生唯你一人。”

她还看到玄钰和紫梦一起在人间放孔明灯。

紫梦在孔明灯上写下愿望：“只愿与君长相守。”

而玄钰写着：“同愿。”

素锦看着看着眼泪不自觉模糊了双眼，她强压着心底的酸涩，看向天边喃喃自语。

“玄钰，你也骗我。”

“明明当初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会信，明明当初你说，只会爱我一人。”

她踉跄着起身，去到了忘川河畔。

忘川河畔，树立着望不到尽头的三生石。

素锦一步步走到三生石前，干瘦的手放上去，就看到了三生石上面并排写着的两个名字。

“素锦，玄钰。”

她以血化作了一柄匕首。

而后，她用匕首一点点刻去素锦两个字。

玄钰既然不爱自己了，那三生石上两个人的名字也没必要留在一起。

素锦要在自己灰飞烟灭前，亲手毁掉所有和玄钰相爱的痕迹。

直到耗尽最后一丝仙力，素锦才收手。

她离开的时候，三生石上，原本和“玄钰”两个字并列的“素锦”二字变得模糊不清。

是夜。

玄钰来到青翎殿，就看到素锦孤零零地坐在空旷的床上。

他的心莫名一悸，不过还是说道。

“本尊已向凤族递了婚书，打算娶紫梦为妻。”

素锦空洞的眼睛这才看向他。

男人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贵，可此时的他，已经不是自己的玄钰了。

见素锦没有回答，玄钰忍不住又道：“紫梦是本尊的心爱之人，她不能为妃为妾，所以往后她是本尊的王后，而你为妃。”

素锦死寂的双眸依旧不起一丝波澜。

“你开心就好。”

素锦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趋近透明的双手，今日一过，就只剩下一天，她这具身体就会彻底死去。

她怎么还会在乎是妃，还是王后呢？

玄钰修长的手落在素锦的脸上，逼着她直视自己。

“像你这副要死不活，干瘦丑陋的一张脸，当初天族太子到底看中你哪儿？”

在他嘲讽的目光中，素锦说不出一句话。

玄钰只觉无趣，将她甩开后，又让人叫来了紫梦。

两个人在青翎殿旁的宫中嬉笑玩乐，他们的对话，所做的事都清清楚楚的传入素锦的耳中。

“尊上，我们很快便要成婚了，我想要像凡间女子出嫁一样，凤冠霞帔，十里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