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我算什么?

沈教授,我算什么?

主角:林溪沈清远
作者:釉里歌

沈教授,我算什么?第18章

更新时间:2025-08-15

冰凉的墙壁透过单薄的夏衣,刺入后背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黑暗中,呼吸是唯一喧嚣的存在——他的,沉重、灼热,带着压抑的喘息,像困兽濒临爆发的低咆;急促、破碎,被那只滚烫的大手死死捂住,只剩下惊恐的呜咽在喉咙里翻滚。

蓝色发带被彻底抽离的瞬间,林溪几缕长发散乱地垂落,拂过颈侧敏感的皮肤,带来一丝微凉的痒意,却丝毫无法缓解心头那几乎要将人焚毁的羞耻和慌乱。那截断裂的丝缎,被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捻着,在楼梯转角这片浓稠的阴影里,像一束幽蓝的、象征彻底失守的火焰。

“林溪同学,”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吐息,像细密的针扎在神经末梢,充满了恶劣的戏谑和毫不掩饰的掌控欲,“解释一下?”那声“同学”,被他咬得又轻又重,像带着倒刺的钩子,“这……算不算破坏师长财物?”他晃了晃指尖那抹幽蓝。

被捂住的嘴无法反驳,巨大的委屈和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如同岩浆在林溪胸腔里翻滚、冲撞。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他像个强盗一样把她掳到这黑暗的角落?解释他亲手扯断了她的发带?解释他此刻像座火山一样压着她,让她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危险?

眼底涌上湿热的雾气,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身体被他钢铁般的怀抱禁锢着,动弹不得,连挣扎都显得徒劳而可笑。那股被他彻底压制、像猎物般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羞愤,终于冲破了恐惧的堤坝,化为一股不顾一切的蛮力。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溪猛地偏过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近在咫尺的、上下滑动的喉结,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不是调情,是带着孤注一掷的反抗和泄愤

“唔——!”

一声猝不及防的、极其压抑的闷哼从他喉咙深处滚出,带着剧痛和绝对的震惊。扣在她腰后和捂住我嘴的力量同时出现了一瞬间的松动!

就是现在!

林溪像一尾滑溜的鱼,猛地从他禁锢的缝隙中挣脱出来!后背离开冰凉的墙壁,踉跄着冲向几步之遥的书房虚掩的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推开门,熟悉的书卷气和旧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带着一丝令人心安的陈旧感。

她几乎是扑到那张宽大的、堆满了书籍资料的书桌前,背对着门口,双手死死撑在冰凉的桌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复那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跳。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一片,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脚步声紧随而至,沉稳,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门被轻轻带上,落锁的“咔哒”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清晰得如同惊雷。

林溪没有回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烙在她的背上,像两道实质的射线,穿透单薄的衣衫。

“沈教授不是……”她猛地转过身,声音因为刚才的剧烈喘息和残余的惊悸而微微发颤,却硬是逼着自己扬起下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暗流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个带着挑衅、又混杂着几分被逼急了的破罐破摔意味的弧度,“……最擅长做深度调研吗?”

她的目光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边、反而亮出利爪的小兽:“那不如解释一下,沈教授?”她刻意加重了那个称呼,带着尖锐的讽刺,“您日理万机,金融峰会刚结束,不在学术殿堂里指点江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这个偏僻的小城?还‘恰好’成了我妈口中那个‘得意门生’?”她一步步走近他,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像敲击着紧绷的鼓面,“偷偷摸摸地上门拜访……”

林溪停在他面前一步之遥,仰着头,逼视着他紧抿的薄唇和下颌绷紧的线条,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却又字字如刀的质问:“是不是因为……对我的思念,”她故意停顿,清晰地看到他喉结再次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如春水……滔滔不绝?”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气声,带着一种危险的甜腻,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空气仿佛凝固了。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粗重交错的呼吸声。窗外蝉鸣不知何时彻底歇了,午后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过滤,只剩下昏黄的光晕,笼罩着这方被情欲和对抗充斥的空间。

沈清远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刚才被我咬过的喉结处,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泛着红痕的齿印,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暧昧,甚至带着点狼狈。他深潭般的眼眸紧紧锁着她,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惊人——有尚未褪尽的痛楚,有被我反将一军的错愕,有被彻底挑起的、更加汹涌的征服欲,还有……一种被窥破心事的、近乎狼狈的恼怒。

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质问。那双眼睛,锐利得如同鹰隼,缓缓地、一寸寸地扫过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扫过她散乱的长发,最终,落在了她身后那张堆满了书籍和草稿纸的宽大书桌上。

他的视线,精准地定格在桌角一叠厚厚的专业书下,露出的一小截笔记本的边缘。那本被她慌乱中塞进去、写满了禁忌名字的草稿本。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数秒。

然后,沈清远动了。

他没有走向她,而是迈开长腿,带着一种近乎从容的、却又充满压迫感的步伐,径直走向那张书桌。他的目标明确无比。

她的心猛地一沉!糟糕!

“沈清远!”她失声喊道,想扑过去阻止,却已经晚了。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毫不费力地拨开了那几本厚重的、作为掩护的专业书。那本摊开的、边缘被揉得有些发皱的草稿本,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昏黄的光线下。密密麻麻的字迹,如同黑色的藤蔓,爬满了纸张的每一寸空白。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腹带着薄茧,带着一种近乎审判的意味,轻轻地、却无比精准地,点在了其中一页的空白处。那里,除了一个被反复描摹、力透纸背的名字“沈清远”,旁边还凌乱地写着一行小小的、带着点自嘲和疯狂意味的诗句——

「思念如春水,昼夜不肯休。」

那是林溪在某个被思念啃噬得无法入眠的深夜,神思恍惚间写下的呓语。

指腹带着一种磨人的力度,缓慢地、重重地碾过那行小字,仿佛要将每一个笔画都揉碎、拓印进皮肤里。纸张发出细微的、不堪重负的沙沙声。

沈清远缓缓抬起眼。

他的目光从那张写满了他名字和隐秘心事的纸页上移开,再次落回林溪脸上。那眼神深沉得如同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海面,所有的惊涛骇浪都隐藏在平静之下,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令人心头发冷的了然和……绝对的胜利感。

他微微俯身,靠近了一些,灼热的气息拂过林溪的鼻尖,声音低沉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带着一种致命的磁性,和毫不留情的、精准的反击:

“那么……”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子弹,精准地射向她刚才抛出的所有挑衅和伪装,“林溪同学,你来告诉我……”

他的指尖再次用力碾过那行“思念如春水”,目光牢牢锁住林溪瞬间褪尽血色的脸,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缓慢、却充满了绝对压迫感和致命诱惑的弧度:

“是谁的思念……如这一江春水?”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她写满名字的草稿纸,又缓缓上移,对上她惊惶失措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补充道,“昼夜……不肯休?”

轰!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一股巨大的、被彻底剥光、无所遁形的羞耻感如同冰水,兜头浇下,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在发颤。脸颊滚烫得像是要燃烧起来,耳根更是红得滴血。刚才所有的虚张声势、所有的挑衅伪装,在他精准的反击下,瞬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林溪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那些隐秘的、滚烫的、在无数个深夜里独自发酵的思念和渴望,就这样被他**裸地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摊开在这间弥漫着旧书味道的书房里,摊开在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灵魂的深眸前。

无处可逃。

沈清远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和剧烈颤抖的瞳孔,眼底那点胜利的光芒混合着更加汹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欲念,变得更加炽热而危险。他缓缓直起身,将那本写满罪证的草稿本合上,随手扔回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那声音像敲在林溪紧绷的神经上。

他再次向她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将她笼罩。那股强势的、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再次将她包围,比在楼梯转角时更加浓烈,更加令人窒息。

“小溪——!清远——!”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都仿佛要凝固燃烧的时刻,楼下骤然传来母亲嘹亮而清晰的呼喊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穿透了紧闭的门板和楼板的阻隔,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书房内粘稠的暧昧!

“西瓜切好啦!冰镇好的!快下来吃!甜得很呐!”

那声音如同投入沸油中的冰水,瞬间炸开!

林溪的身体猛地一颤,从巨大的羞耻和情欲的漩涡中惊醒,眼底瞬间涌上获救般的惊恐!几乎是本能地,她就要往门口冲去!

“想跑?”

沈清远的速度更快!他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猛地伸手!滚烫的大手带着千钧之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拽!

“啊!”天旋地转!

后背再次重重撞上冰冷的物体——这一次是书房靠墙放置的高大书柜!沉重的实木书架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震得顶层几本书微微晃动了一下。

他整个人如同出笼的猛兽,用身体死死地将林溪压在了书柜和他滚烫的胸膛之间!那力道大得惊人,没有半分怜惜,带着一种被彻底点燃、亟待宣泄的狂暴欲望。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柜门,前胸却紧贴着他剧烈起伏、如同烙铁般滚烫的胸膛,冰火两重天的**让她浑身筛糠般颤抖起来。

他的一条腿强势地挤入林溪的双腿之间,膝盖顶住,彻底断绝了她所有逃离的可能。灼热的呼吸如同飓风,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带着浓重的喘息和汗水的味道,重重地喷在她的脸上、颈侧。

“妈……妈妈在叫……”林溪惊恐地挣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哀求。

沈清远置若罔闻。他滚烫的鼻尖带着汗意,重重地抵上她同样汗湿的鬓角,急促而滚烫的呼吸灼烧着那一片敏感的皮肤。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起伏都重重地挤压着她,传递着那里面如同岩浆般奔腾咆哮的欲望和……一丝被强行打断的、暴戾的焦躁。

“听见了……”他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浓重的喘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危险,“让老师等一下!”

他微微侧头,滚烫的唇瓣带着一种惩罚性的力道,重重碾过林溪汗湿的鬓角,留下灼烫的印记。那触感带着毁灭性的占有欲,像烙铁打下的印记。

“我的小狐狸……”他喘息着,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裸的掠夺宣言,带着一种终于撕下所有伪装的、志在必得的凶狠,重重地咬在林溪的耳垂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灭顶的酥麻。

“今晚……你哪儿也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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