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世界上最灵敏的味觉,能分辨出任何食材的细微差别和产地,
是男友米其林餐厅的秘密武器,所有菜品都由我来定味。餐厅摘下三星后,
他为了获得美食寡头的投资,与寡头的女儿订婚。他偷走了我记录所有味觉秘密的笔记,
并将我下药毒哑,企图毁掉我的“黄金舌头”。他对我说:“没有了舌头,
你和我那些普通厨子有什么区别?”而餐厅里那个被他百般刁难的学徒,
其实是隐退的中华食神传人,他早就看出我的天赋异禀,
并一直在默默记录男友偷窃我才华的证据。1我叫蓝沁。我的舌头,
是男友蒋臣风米其林三星餐厅的定海神针。我能尝出一滴酱油是古法酿造还是工业勾兑,
一粒米是产自东北的五常还是南方的丝苗。蒋臣风对外是天才主厨,在后厨,
我才是真正的神。他餐厅里所有爆火的菜品,从前菜到甜点,都源于我舌尖的最后一道指令。
可他拿着餐厅刚摘下的第三颗星,转头就和美食集团的千金蒋雪订了婚。我被他堵在办公室,
那本记录了我十年心血的味觉笔记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他说:“蓝沁,
蒋家的投资能让我开遍全球,你给不了我这些。”我气得浑身发抖,伸手要去抢我的笔记。
他却笑着,将一杯柠檬水递到我嘴边:“喝点水,消消气。我们好聚好散。”我不肯喝,
他便捏着我的下巴灌了进去。一股灼烧感从喉咙炸开,瞬间蔓延到整个舌头。
我疼得跪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声音。舌头麻了,僵了,失去了所有知觉。他蹲下来,
欣赏着我的痛苦,慢悠悠地说:“你没了舌头,跟后厨那些切墩的杂工有什么两样?
”我眼睁睁看着他带着我的笔记,和蒋雪扬长而去。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
餐厅里那个最不起眼的学徒,姜砚,冲了进来。他脱下外套裹住我,将我横抱起来,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撑住,我带你走。”2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姜砚坐在床边,
他见我醒了,把削好的苹果递过来。我摇了摇头,张了张嘴,依旧发不出声音。
姜砚告诉我:“别急,嗓子只是暂时性的损伤。”“但你的味觉,
被一种专门破坏神经的化学物质毁了。”我的世界崩塌了。他看着我死灰一样的脸,
继续说:“我叫姜砚,是‘食味阁’的第十八代传人。”食味阁,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
代表了中华厨艺最高殿堂的名字。据说食味阁的传人,百年一遇。姜砚说:“你不是普通人,
你天生拥有‘灵犀舌’,这是万中无一的‘食根’,是厨师的至高天赋。
”“我来蒋臣风的餐厅,就是为了找你。”“我在后厨待了半年,
记录下了他所有剽窃你才华、压榨你价值的证据。”姜砚告诉我,那种化学药剂虽然霸道,
但并非无解。只是恢复的过程,会比死还难受。需要用最极端的方式,
重新唤醒我舌头上的每一个味蕾。他说:“你愿意,我陪你从地狱里爬回来。你若不愿意,
我立刻把证据交给警方,让他身败名裂。”我看着他,那双总是低垂着的眼睛里,
此刻燃烧着一团火。我不要他坐牢,我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被我亲手夺走。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姜砚扶我坐起来,端来一碗清汤。他说:“这是用最纯净的山泉水,
文火慢炖三小时的鸡汤,你尝尝,告诉我里面有什么。”我颤抖着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没有味道。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有一片温热的液体滑过我麻木的舌头。我不死心,
又喝了一大口。咸。烫。没了。巨大的恐慌攥住了我的心脏,我疯了一样把那碗汤打翻在地。
3我病了。味觉的丧失,让我整个人都垮了。高烧不退,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里全是蒋臣风那张轻蔑的脸,和那句“你跟杂工有什么两样”。姜砚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用物理方法给我降温,又用米汤一点点喂我,维持我的生命。等我彻底清醒过来,
已经是三天后。那场高烧,掏空了我,也烧尽了我最后一点软弱。我哑着嗓子,
对姜砚说出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句话:“开始吧。”姜砚没多问,只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跟着他,来到城郊一处偏僻的院落,院子不大,有一片他自己开垦的菜地,
还有一个专业的厨房。姜砚说,这里是食味阁在城里的一个据点。他带我进厨房,
指着灶台上一字排开的十几个瓦罐。“你的味觉神经只是休眠,不是死亡。从今天起,
你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所有味道。”他盛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给我:“这是第一课,苦。
”我端起碗,闻不到任何气味,仰头一饮而尽。那股苦味像一条毒蛇,
把我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我趴在地上干呕,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姜砚没有扶我,
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苦味在你嘴里炸开的层次,
记住它如何从舌尖蔓延到舌根。”“你什么时候能分辨出这碗药里三十六种药材各自的苦味,
什么时候才算过关。”4我开始了非人的训练。每天面对的,是极致的酸、甜、苦、辣、咸。
姜砚用最原始、最纯粹的食材,逼我去感受每一种味道的本源。泡在醋缸里感受酸的刺骨。
满嘴含着花椒感受麻的脉冲。舌头被盐粒磨得鲜血淋漓,再去尝咸的钻心。
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一遍遍将我的感知推向极限。我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这样?”他回答:“蒋臣风毁掉的,是你对味道的依赖。我要你建立的,
是你对味道的掌控。”“一个真正的厨神,不是用舌头去品尝,而是用心去创造。
”我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过去的我,是被动的接收者,是天赋的奴隶。现在的我,
要成为主动的创造者,味道的主人。我不再把训练当成折磨,而是当成一次脱胎换骨的修行。
我开始能分辨出不同产地的花椒,在口中爆开时,麻度扩散速度的细微差别。
我能尝出一勺糖水里,用的是甘蔗熬出的蔗糖,还是甜菜榨出的甜菜糖。
我的嗓子也慢慢恢复了。那天,我正在院子里辨认香料,姜砚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
脸色沉了下来。“蒋臣风的餐厅,要举办一场‘新生代厨王’挑战赛,
他邀请了国内外所有顶级美食家当评委。”“他想借此机会,
彻底坐稳他‘天才主厨’的名号。”5我冷笑一声。“他的菜,离了我,
不过是一堆高级食材的堆砌。他敢办,我就敢去砸场子。
”姜砚却摇了摇头:“你现在的水平,还不够。”“你只是恢复了过去的你,
但你还没有超越。”我有些不服气,这几个月的训练,我觉得自己的味觉比以前更敏锐了。
姜砚看出了我的心思,带我去了城里最贵的一家私房菜馆。菜馆的主人,
是退隐多年的淮扬菜宗师,张伯。姜砚什么都没说,
只让张伯上了一道最经典的“开水白菜”。汤色清亮如水,一颗白菜心亭亭玉立。
我喝了一口汤。鲜,极致的鲜美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却又清爽得不带一丝油腻。
我再吃一口白菜,软烂醇厚,入口即化,菜的清甜和汤的鲜美完美融合。我愣住了,
我尝不出这汤里到底用了什么。我的“灵犀舌”,在这碗汤面前,彻底失效了。
张伯笑呵呵地看着我:“小丫头,这道汤,老头子我做了六十年,用的是心,不是料。
”我醍醐灌顶,明白了我和真正宗师之间的差距。我懂得分辨,却不懂得创造。
我能解析味道,却不能赋予味道灵魂。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
姜砚打破了沉默:“厨艺的最高境界,是‘无味之味’。”“蒋臣风不懂,
所以他永远只能当一个抄袭者。”“而你,蓝沁,你有机会站上顶峰。”6我沉下心来,
跟着姜砚,从最基础的刀工和火候开始学起。他不再逼我品尝极致的味道,
而是教我如何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动人的美味。他教我,一块豆腐,可以有上百种形态。
一棵青菜,可以有几十种炒法。我的心越来越静,手越来越稳。我不再执着于舌尖的感觉,
而是开始感受食材本身的生命力。挑战赛的日子越来越近。蒋臣风的宣传铺天盖地,
他把自己包装成了为国争光的青年才俊,蒋雪的财力让他如虎添翼。他们甚至买通了媒体,
编造了一个我和餐厅学徒私奔的桃色新闻,把我塑造成一个背信弃义的捞女。我看着新闻,
内心毫无波澜。姜砚问我:“恨吗?”我摇摇头:“跳梁小丑而已。等我站上赛场,
所有的谎言都会不攻自破。”挑战赛初赛那天,我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用一个假身份报了名。
比赛的主题是“本源”。我看到很多选手都拿出了昂贵的珍稀食材,
松露、鱼子酱、顶级和牛。蒋臣风作为评委,坐在最中央,意气风发。轮到我时,
我只端上去一碗白米饭。评委们面面相觑。蒋雪坐在蒋臣风旁边,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
蒋臣风皱着眉,敲了敲桌子,语气里满是优越感:“这位选手,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里是厨王挑战赛,不是食堂。”我没理他,只是对着话筒,平静地说:“请各位品尝。
”7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评委,将信将疑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饭。他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
最后,他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是无比陶醉的神情。“米是乌珠村的贡米,
水是玉泉山的泉水,火是荔枝木的炭火。”“这碗饭,蒸出了米最纯粹的灵魂。
”“我仿佛看到了稻田,闻到了阳光。”他激动地站起来,给了我一个满分。
其他评委纷纷品尝,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和他一样的表情。一碗白米饭,征服了全场。
蒋臣风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眉眼中找出熟悉的影子。
我没给他机会,拿到晋级卡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转身离场。回到后台,
姜砚早已等在那里。他递给我一瓶水,淡淡地说:“做得不错。”“但我知道,
你能做得更好。”我点点头。复赛的主题是“融合”。这一次,我拿出了一道“金玉满堂”。
那是我笔记里,构思过的一道菜,灵感来源于我母亲做的一道家常菜。
用最便宜的豆腐和鸡蛋,做出堪比蟹黄的口感和味道。蒋臣风一看到这道菜,脸色骤变。
他失态地站起来,指着我:“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做这道菜?”这道菜的配方,

